作者:是狐狸不是貉
瞥了一眼礁石和海岸之间的海面,银指着中间漂浮的木桶,出声说道。
早就研究过阿贝多笔记的她,自然知道那个木桶是什么。
“喵......”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沙猫猫还是不想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它总觉得银又打算坑它。
“你觉得自己不行?跳不过去?”
这次说话的,是旁边提着一桶海水的骗骗花。
在和银的相处之中,即便它对于文字和知识的掌握并不是很充足,但说话这种只需要模仿就能学会的东西,它还是学的很快的。
毕竟骗骗花最擅长的,就是模仿。
“你不行的话,我来。”
手中的桶子放在了地上,冰霜逐渐包裹住了它的身躯。
等冰花绽放,骗骗花已经从银的外表,变成了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咪。
“喵!”
男人最不希望听到的话是什么?
你不行!
虽说已经失去了两个腰子,而且还失去了蛋蛋
呜呜呜,每次想到这件事情,还是淡淡的忧伤。
总之,即便是这种情况,它也不希望别人说它不行。
怎么说他也是镀金旅团曾经赫赫有名的炽阳凝冰。
高傲的仰起了自己的头颅,并且把尾巴竖的和旗帜一样,沙猫猫直接挡在了骗骗花的面前。
这活,爷......沙公公我接了!
用着极其嚣张的步伐走到了银的面前,确定了岸边、木桶以及礁石的距离之后。
沙猫猫稍稍往后退了几步,做好了助跑的准备之后,化作一道利箭冲向了海里的木桶。
这种距离对于人类而言有些极限,但是对于一只猫而言,就有些
“咚。”
沙猫猫的前爪刚刚落到木桶之上,就觉得这个木桶似乎有些不对劲。
因为这个木桶似乎是在颤抖?
当它下意识的低下头之后,居然和一双眼睛对上了。
一双属于冰史莱姆的眼睛。
在被沙猫猫踩到之后,木桶里冰史莱姆本来0.0的表情,顷刻间变作了>.<。
周遭的冰元素顷刻间汇聚到了木桶之中,也让附近的温度降至冰点。
“mia......”
一阵猫叫声尚未完全吼出来,他脚下的木桶就爆炸了。
凝结的冰元素将包括沙猫猫在内的一切,都冻结了起来。
当然也有海面。
优雅的提起了愚人众制服的裙摆,银踏着冰面走到了礁石附近,捡起了随着海浪在起伏的漂流瓶。
回来的时候,她也没有忘记把已经变成冰雕的沙猫猫给一起带走。
嗯......回去烤烤的话,应该还有救。
只是走到岸上的随意一瞥,又让她把手中变成冰猫猫的沙猫猫重新丢到了雪地上。
“这个是......”
银一边往回走着,一边试图看清楚里面的东西。
漂流瓶之中,除了一封尚未拆开的信件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可就是这一封信,却是让她移不开了眼睛。
因为信上那看似鬼画符一样的文字,她却很眼熟。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种文字好像是白洛独有的吧?她也是学了好久,才从白洛那里继承了这种字体。
可为什么这种字体,却出现在了漂流瓶中的信件之上?
透过漂流瓶那脏兮兮的瓶身,勉强能够看到里面信件上的文字。
上面写的好像是
白洛收?
带着满腔的疑惑,银和重新变成人形的骗骗花一起走向了回家的路。
只有变成冰雕的沙猫猫,看着逐渐远去的两个身影,在雪地上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们忘了一只猫啊喂!
第527章 白洛的「夫人」
隐隐风雷动,幽幽闻其声。
雨水淅沥沥的落了下来,砸在瓦片上、石板上、以及路人那略显慌乱的脸上。
而小雨也很快转成了瓢泼大雨,将路边的琉璃百合都打弯了腰。
听着外面的雨声,夜兰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
雨声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它会让人紧张的情绪有所缓和,夜兰也很吃这一套。
刚刚消停下来的璃月,最近又开始涌入了异国的客人。
一年一度的请仙典仪即将开始,就算有些人知道璃月的情况目前有些不对劲,也硬着头皮来到了璃月。
这也增加了太多的不确定性。
再加上她和教官的赌约
她已经隐约间觉得教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请仙典仪是岩王帝君每年一次下达神谕的时候,愚人众对于神明的态度又那么的暧昧。
他会不会就是想借着打赌的理由,让自己远离请仙典仪,方便他搞事情呢?
但愚人众商道的事情,还有那件宝贝的消息,早就在地下世界闹得沸沸扬扬了,也不像是假的啊。
难不成他那么早就为送仙典仪做铺垫了吗?
如果是别的敌人,夜兰会通过对方的性格判断手中情报的真实性。
但白洛的性格
就算请仙典仪那天降下神谕的不是岩王帝君他老人家,而是白洛,夜兰都不会觉得奇怪。
这家伙做事不仅没有逻辑,也毫无目的。
根本让人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啪嗒。”
她光滑的肩膀之上,忽然出现一个略显冰凉的大手。
原本放松下来的夜兰,肌肉瞬间紧绷了起来。
一个翻滚到了房间的另外一边,她掏出了自己的弓箭,瞄向了那个还处于伸出手状态的黑影。
也就是白洛。
“不要那么紧张嘛,如果我对你有啥非分之想,还用得着提醒你嘛?”
十分自然的扶起了被夜兰带翻的椅子,白洛坐了上去。
嗯......还有余温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
瞥了一眼窗外,自己布置的暗哨明明都还在,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白洛的到来。
最重要的是,白洛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
“好歹你身上伤口的线还是我缝的呢,过来关心一下自己的病人不行吗?”
随手拿起了桌子上夜兰刚才正在翻看的资料,白洛刚准备偷瞄几眼,结果对面的夜兰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来到了他的身前,抢走了那些资料。
不过抢走这些资料的同时,夜兰也发现了一件事情。
白洛身上的衣服居然是干的,头发也不像是刚刚淋过雨的样子。
难不成......在下雨之前,他就已经待在屋子里了?
产生这个想法的一瞬间,夜兰的体表就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因为在白洛伸出手拍在她肩膀上之前,她竟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之前她调查教官的时候,的确听说过他这种神出鬼没的手段。
不过这些都是从至冬国那边传来的,真正见识过他手段的商贾政要几乎全都死了,那些流传出的情报都是捕风捉影的消息。
她还以为那些人是在夸大其词呢。
现在看来,那些消息不仅没有夸大其词,反而还低估了教官。
作为帮凝光干脏活的合作者,她的警惕心可不是一般的强。
而这种警惕心几乎发展成为了一种直觉。
只要屋里稍微有哪里不一样,哪怕只是空气的流动有些异常,她都能察觉到。
可白洛却在这种情况下,不知道在她屋里潜伏了多久。
这就是执行官吗?这就是神明赐下的权柄?
“我自己有医生,不需要劳烦您大驾光临。”
嘴里这么说着,实际上后腰的伤口夜兰从未让别人知道过。
这些天哪怕是更换纱布,都是她自己亲自来的。
甚至给伤口拆线她都不打算找别人。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让我帮忙。”
撇了撇嘴,白洛说道。
他可不觉得自己做的缝合,会有别的医生能拆开。
白术除外。
毕竟就算他缝了个清明上河图,我们的白大夫也能轻松解开。
谁让人家用的是“仙术”呢?
“教官大人,别忘了我们目前还是处于敌对的状态。”
手中的弓虽然已经放下,但夜兰嘴里却依旧咄咄逼人。
她可没有忘记,从她那天离开岩上茶室开始,她和白洛的赌约就已开始了。
尽管约定的是伪装,谁知道白洛会不会违反约定呢?
比如现在,他一直在夜兰面前强调自己是过来查看伤势的。
并且一再重复自己医生的“身份”。
万一他趁自己松懈,拿走了自己的祖传玉镯。
再以【啊哈!我伪装成医生拿走了你的手镯!】这种鬼话糊弄过去,那她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毕竟他们的赌约并没有太多的细节,即便她以美人计的方式,伪装成白洛的【夫人】,让白洛送给她,也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
但那样好像她更亏一些啊。
“放心,我的为人你不了解吗?说在伪装方面赢过你,那我肯定不会耍小聪明的,要不然我们弄个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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