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生
Z46右手用筷子夹了些鱼香肉丝,左手放于筷子下方掌心向上托着。
周铭瞪大了眼睛,这又是什么操作啊?!
不至于这样吧……
我是拒绝还是接受呢?
莫陌深吸一口气。
大庭广众之下作出如此举动,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晒船行为是不道德的!是要受到谴责的!
哼,不过如此!
“约克城,我吃饱了。”莫陌站起身,朝着食堂出口走去,“我有点消化不良,出去散散步。”
早就想着开溜的休斯敦自然不会错过这次的机会,当即放弃装死行为自告奋勇:“正好我也需要消化一下,指挥官我陪你一起去!”
约克连忙跟上自家指挥官的步伐:“打倒魔王之前进行适当的训练是明智的选择!”
麦考尔叹了口气,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别把我忘了。”
晒人者,人恒晒之。
约克城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指挥官喜欢晒船,也知道哪天指挥官肯定会翻车,但令她所没想到的是——指挥官竟然在一个还未入学的学生身上翻车了。
她微微鞠躬以示歉意:“给你们带来麻烦真的是对不起。”
随后她转身追了出去。
“……”
目送着约克城的身影离开食堂,周铭收回视线,看着递到嘴边的筷子,嘴角一抽:“导游小姐,你看人都走了,就不用这样了吧?”
“……”
Z46不回话,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黄色的眼眸光彩明亮。
周铭久违地感受到了难为情,最终他叹了口气:“只有这一次!”
左右看了看,确认没谁注意自己后,他趁筷子没反映过来吃掉被其夹住的鱼香肉丝。
“呼……”
周铭的心脏飞快地跳动着,这样的举动对于他来说着实有些刺激了。
Z46收回筷子,俏脸上十分平静,仿佛是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周铭想了想说:“刚才,真的是谢谢了……”
他并非是笨蛋。
如果不是为了帮助自己,导游小姐又何必演这么一场戏呢?
“无妨。”Z46轻轻摇头,侧头瞥了一眼周铭,“就当是暂居宿舍的费用吧。”
黄色的眸子映着周铭的身影,握着筷子的手悄然握紧。
周铭哑然失笑:“也行。”
虽然,他本就没打算收钱的……
“不过,”他捏着自己的下巴,望着食堂出口的门若有所思,“原来晒人是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呢。”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莫陌学长会乐此不疲地晒他一脸了。
不得不说,在看到莫陌离开的背影时,周铭便觉得心里一阵暗爽。
让你嘚瑟,这下舒服了吧?嘚瑟得把自己给弄进去了吧?
哎,这就很舒服了!
神清气爽!
黑色的中性笔在纸上翩然起舞,留下精美得宛如艺术品的字体。
在签完面前的文件后,俾斯麦难得地放下握在手中的黑色中性笔,在稍微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双手后,视线扫过静躺于桌面上的文件。
这些都是她这段时间内的劳动成果呢!
她满意地轻轻点头,闭上眼睛靠着舒适的椅背:“只要努力一下,工作还是能够做完的嘛。”
慵懒的模样仿佛一只在阳光下午后小睡的猫咪般。
“那就稍微的休息一会儿吧。”
嘭!
“司令!”天后一把推开门,脚步匆匆地走到办公桌前,咚地一声把手中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现在还不能休息哦!”
俾斯麦的表情愈发安详。
让我就这样睡过去吧。
天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躺在椅子上的俾斯麦一脸无奈:“司令,如果不加把劲快点处理完这些文件的话,您就赶不上第三分院的开学典礼了!”
蓝色的眼眸闪过骇人的光芒。
俾斯麦坐直身体,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手交叉放于桌上,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欧根和提尔比茨呢,我前几天让你带给她们的话带到了没有呢?”
天后欲言又止:“这个……”
带是带到了,但是……
“哈?让我回去处理文件?”银色长发的漂亮女性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侧头看了一眼僵硬笑着的天后,涂着唇膏樱唇微微上扬,“不是有俾斯麦在吗,我回去干什么?来,拉菲我们接着喝!”
一想到亲王阁下的表现,天后就不免在心底叹了口气:“如果照实说的话,恐怕会发生一场内战吧……”
俾斯麦瞥了一眼表情纠结得快变成一团的天后,站起身来,迈开脚步朝着门口走去:“我亲自走一趟把她们两个请到办公室里来吧。”
“等等!”天后连忙跟了上去,“司令等等我呀!”
俾斯麦对去哪儿找到欧根心知肚明。
除了酒居屋外,她还会在哪呢?
对于舰娘来说,酒居屋是个不错的放松地点。
不仅能够喝到令人回味的好酒,还能够听见其他舰娘吹嘘自己身上的光荣事迹。
恩,下酒!
只要常来酒居屋,那么便不得不提到一位几乎常住在这儿的舰娘了——欧根亲王。
不管是几乎没什么客人的白天还是热闹得座无虚席的夜晚,总能够看见独自坐在一张酒桌旁的银发女性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松松垮垮的衣服下几乎能够看见如雪般白皙的肌肤,酒桌上总是堆满空着的酒瓶。
不过,最喜独自喝酒的欧根最近也有了一个伴。
那是娇小得几乎怀疑是否已经成年的女孩子。
最吸引人注意力的地方无疑是她脑袋上的兔子发卡了,随后是永远懒洋洋提不起精神的精致面孔。
也或许是提不起精神的原因,她似乎没未注意到肩膀处的吊带已经歪了不少,红色的外套也没有好好地穿着,左手上的袖子几乎快遮不住肩膀了,红色短裙下的双腿穿着白色的丝袜。
这一大一小的组合着实在最开始的时候吸引到了来酒居屋喝酒的舰娘们的好奇,甚至还有舰娘担忧欧根这是在教坏小孩子。
尤其是那个懒洋洋的娇小女孩儿抱着酒瓶敦敦敦的时候,这股担忧达到了顶峰。
欧根对她们的担忧并未在意:“没事的,她可是拉菲啊。”
哦,拉菲啊,那没事了。
于是,该吃的吃着,该喝的喝着,该吹的也吹了起来。
其中,要属欧根最起劲。
“想知道我和俾斯麦之间的事情?有意思,那我便说给你们听听吧。”
欧根端着盛满酒的斗笠碗,碗中的酒似有波光流转,白皙的脸颊染上诱人的红绯,就连吐息间也带着醉人的气息。
酒居屋的门被轻轻推开,带着冷意的寒风吹进带着暖意的屋子里。
坐在门口的舰娘正津津有味地听着八卦,突然被冷风袭击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她不满地转过头想要呵斥这位进门不懂关门的同事时,眼睛不由得瞪大,已经到嘴边的话语被重新咽了下去,连忙转过头去。
她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
来者迈开脚步,不紧不慢地朝着欧根走去。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门口边的舰娘下意识地绷紧身躯,大气不敢出。
随着冷风带走的温暖越来越多,更多的舰娘注意到被打开的大门,当她们扭头望向门口后都会默契地做出相同的动作——扭头,保持沉默。
于是,十分热闹的酒居屋一点一点地安静了下来。
有舰娘见欧根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视线顿时充满了怜悯与幸灾乐祸。
“那日,黑压压的塞壬轰炸机与战斗机几乎占据了整个天空,除了黑色外,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一点颜色。整个战场,除了炮火的声音外也就只有炮火的声音了,在这样的包围之下,俾斯麦根本逃无可逃!”
“若不是我聪明,撕开了塞壬大军的一角包围,从而怒斩塞壬大军的旗舰,恐怕俾斯麦早就葬身于大海,何谈现在的司令呢?”
娇艳欲滴的樱唇轻轻上扬,欧根将斗笠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接下来就是欢呼与质疑了吧?
她身边,拉菲抱着一瓶红酒醉醺醺地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可是她等了几秒钟也并未听见任何的欢呼或是质疑,甚至安静得有些可怕。
欧根眨了眨充斥着醉意的眼睛:“奇怪,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了呢?”
喧闹到半夜三更的居酒屋竟然会有一天安静得几乎能够听到呼吸声。
如果不是空气里弥漫的酒香,她真的还以为自己进错了地方。
“怎么这么冷啊,是谁进来没关门吗?”
感受到冷意,欧根用醉意朦胧的眼睛望向门口,却看见一个穿着军装的女人。
咣当!
手中的斗笠碗掉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欧根注视着那个女人,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害怕,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眸子里再无半分醉意。 繁星点缀的夜空下是灯火通明的城市。
漂亮的女性们走在街头,手中拿着可口的可丽饼或是还冒着热气的章鱼烧。
偶尔有男性,也是有美丽女性在旁作伴。
人声鼎沸,热闹而又繁华。
这里是海事局所管辖的区域,若非是指挥官与舰娘是没有资格进入的。
“呼呼!不好意思,借过一下!对不起,对不起!”
娇小的天后奔跑在街道中,脚步急促,小心翼翼地躲避行人的同时挤着行人之间所留出来的空隙前进着。
“司令究竟跑到娜去了呀!”
额头上的汗水早已将头发打湿成一片,天后也顾不上擦拭,一双眸子不断地在人群中来回扫视着,试图找到某个被自己跟丢的身影。
上天不负有心人,就在天后心急如焚的时候,她终于看见了那个被人群所避开,帅气而熟悉的身影:“啊,司令!”
“辛苦了,”俾斯麦对喜出望外的天后微微点头,“回去吧,人我已经找到了。”
“诶?”
天后一怔,茫然的视线落到俾斯麦的身后。
俾斯麦身后空无一人。
这不是没有人吗?
她又将目光投向俾斯麦,眸子里满是疑惑。
“接好。”
忽然,天后听见俾斯麦的声音,随后便看见一个黑影被后者扔了过来,她不免有些手忙脚乱的接住,然后整个人愣住了:“欧,欧根亲王阁下?”
亲王阁下这是怎么了?
求助般的视线投向俾斯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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