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喝可乐吗
“你想打碎你的剑?”牧白用求证的口吻问道。
“是的……打碎它,或许我的内心就能回归宁静……大概。”锐雯艰难地点了点头。
闻言,牧白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看来事情的发展又回归正轨了……之前还有点担心锐雯会不会因为被俘虏而怀恨在心,然后做出违背历史的事情。
还好还好。
“你已经成功迈出了自我救赎的第一步。”牧白道,“接下来的困难,我会帮助你渡过。”
“你要怎么帮我?”
“有些复杂……总之,先帮你打碎你的剑吧。如果你想的话。”
锐雯的双眸中恢复了一丝神采,“这柄剑很坚硬……你有把握打碎它吗?”
“实话说,没把握。但我知道谁能打碎它。”牧白回答。
御风剑术大成者、亚索的亲师父——素马长老。
论综合实力,他或许称不上顶尖,甚至在艾欧尼亚连前二十都排不进,但他对于剑道的领悟绝对是符文之地第一人。
虽说亚索能有如此成就离不开他本身的天赋和努力,但素马长老的功劳也不小。
世界冠军的教练会弱吗?显然不可能。
或许教练打不过职业运动员,但他对于那项运动的理解绝不会比职业运动员差。
“谢谢……”锐雯有气无力地道了声谢,想要行礼,但铁链的束缚让她做不出任何动作。
“你也一起去吧。”牧白道。
“一起……?什么意思?”
“去吃顿饱饭,好好洗个澡,再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就出发。”
牧白打开了铁门,那道算不上太伟岸的影子第一次完全落在少女身上。
“你自由了。拿上你的剑,跟我走。”
………………………………
山顶的阁楼里,卡尔玛睁开眼睛,双龙环上的绿光渐渐消散。
“他把她放出来了。”
“我知道。”一旁的艾瑞莉娅保持着打坐的姿势,说话时连眼睛都没睁开,“他昨天和我说过了。”
“我还没说‘他’是谁呢。”
“……”
“你真让他走?”卡尔玛忍住笑意,问道,“这对普雷西典乃至整个纳沃利省都是不小的损失呀。”
“那有什么办法呢?你自己都说过了,如果他真想走,强留也是没用的。”艾瑞莉娅叹了口气。
“嗯……确实。没想到牧白先生居然能防住你的美人计。”
卡尔玛微笑着说道,等着对方露出嗔怒或幽怨的表情,但没有等到。
艾瑞莉娅睁开眼睛,又叹了口气,低垂的眼睑诉说着她内心的纠结与困惑。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开玩笑……”她说,“我好像……有点焦虑。”
“焦……虑?”卡尔玛愣了一下,“天呐,你该不会真的心动了吧?快醒醒艾瑞莉娅,美人计只不过是一个计谋。”
“你还乱说……!”
艾瑞莉娅鼓起腮帮,用力往对方的腰间上掐了一把,直到后者连连求饶才松手。
“我没用你说的什么美人计,也没有像舞台剧的女主角那样春心萌动,我只是……”
“只是什么?”卡尔玛揉了揉发红的柳腰。
“只是……我有点搞不清楚我对牧白先生的情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妨细说。”
“嗯……”艾瑞莉娅调整了一下坐姿,抱着双腿、把下巴抵在膝盖上,然后缓缓说道:
“简单来说,我对牧白先生是有好感的。他的强大、善良还有温和都让我如沐春风。”
“但……我又觉得这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而是……另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
“我想要他留在普雷西典,但又不想让他被束缚于此;我想和他漫步于纳沃利平原,但一想到牵手之类的事情又会感到难堪……”
一番话下来,卡尔玛紧缩的眉头渐渐舒展,颇有些恍然大悟的意思。
虽然她也没谈过恋爱,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但数代卡尔玛中还是有不少谈过恋爱的。
好闺蜜的问题,用历史经验能够解决。
“你这是憧憬,或者叫……崇拜?”卡尔玛笑道,“可能不太准确,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憧憬?崇拜?”听到这两个词,艾瑞莉娅感觉心中好像有个结解开了。
“是呀。”
卡尔玛微笑着打量对方,视线在她柔软的娇躯上肆意游离。
“因为你太优秀了,以至于你从未见过比自己更优秀的异性……我没有说你不如牧白先生的意思,只是……嗯,在某些方面。”
“牧白先生的出现让你看到了更高的台阶,所以你会下意识地想要去接近他、了解他。”
“他会让你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吸引力,而这份情感正是你所困惑的。”
“原来如此……吗?”听完,艾瑞莉娅脸上的纠结少了几分。
山顶上有几只灵鸟划过,清脆动听的鸣啼声在森林间回荡。阁楼中的两位少女再次闭上了眼睛,静静打坐,感受着云雾的智慧与宁静。
艾瑞莉娅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第三十四章 毛茸茸的大尾巴
清晨的普雷西典美不胜收,艾欧尼亚特有的艳丽植被与灵鸟构成了一副美丽的画卷。没有太磅礴的气势,却能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牧白坐在马车前端,不太熟练地抓着缰绳。他的身旁依偎着一位样貌、身材俱佳的少女,车厢里藏着罪不可赦的诺克萨斯入侵者——曾经是。
原本三人出行是用不上马车的,但为了避免锐雯被人认出,最好还是让她躲在车厢里。
马车旁,来送别的几人围成了一个圈。
“路上小心,到了写信给我。”
艾瑞莉娅朝他挥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那一丝不舍与落寞被她藏得很好。
卡尔玛也跟着挥手道别,余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艾瑞莉娅。
“别死了,趁早回来。”瑟提的声音依旧嘹亮而富有活力,“我妈妈说想请你吃她做的蛋糕,别让她等太久。”
“等你回来,我再带你去另一个好玩的地方。”波顿使劲挤眉弄眼,明明还算帅气的五官上却透露着猥琐。
牧白跟几人一一挥手道别,“知道了。再见,各位。”
普雷西典最好的两匹骏马动作起来,车厢的轮子在碎石路上轧出阵阵响声。
辛德拉抱紧牧白的手臂,望向道路尽头,心情不错。
当然,如果车厢里没有藏着另一位白毛少女,她的心情大概会更好些。
倒不是担心锐雯抢了牧白,只是她不太喜欢在有第三者在场的情况下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我们要走多久呀?”辛德拉尽量强迫自己忘却锐雯的存在,让声音听起来更柔和、更温暖些。
“两天一夜。”牧白道,“今晚找一家旅店休息休息,明早继续出发,明晚能到。”
“噢,你把路线都规划好了吗?”
“当然。”
牧白摊开艾欧尼亚地图,上面满是笔迹,不少地方都用红色标记圈了起来。这次的目的地在纳沃利省北边。
“到这个村子,找一位叫素马的老剑客。”
“嗯嗯~”辛德拉乖巧地点点头,把对方的一条手臂抱在怀里,柔软的丰满几乎完全贴了上去。
马车厢内,锐雯看不见两人的动作,但能听见那令人头皮发麻的甜言蜜语。说不上很难受,可多少会有点不舒服。
她盯着脚边的重剑看了一会,又将车厢一侧的帘子掀开几公分,借助欣赏美景来屏蔽吃狗粮的烦恼。
道路两旁有很多树,嗯……好看。
蓝天白云空气清新,嗯……也很舒服。
好吧,她确实没什么鉴赏美景的能力。打仗和战斗她很在行,可这种文人伤春悲秋的事情就不大行了。
锐雯就这样默默盯着窗外的树林,脸上写满了“无聊”二字。
直到一个奇怪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在阳光照不进的草丛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白色的、毛茸茸的,很大一团,像是某种中大型动物的尾巴。
那个“动物”一直在跟着马车跑,速度很快。
锐雯看了一会后刚想跟牧白说这件事,可那条大尾巴又突然消失了,往后的好几分钟里都没有再出现过。
初生之土的动物真是神奇……她一边放下帘子一边想着,在诺克萨斯就没有这么通人性的动物。
平坦的碎石路上,马车不紧不慢地前进着。
阴暗的树丛之中,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正紧紧盯着马车。
或者说,盯着马车上的人。
………………………………
………………
夜幕逐渐降临,马车稳稳停在一家旅店门前。橙黄色的灯光落在牧白的眼睛里,映衬出辛德拉饱含爱意的微笑。
这里已经脱离了两国交战的主战场,局势相对稳定,也不会有满大街的诺克萨斯士兵。
付过几枚银币、交代好马匹的粮草补充问题,三人各自回房休息。
当然了,锐雯独自一间房,牧白和辛德拉则同住一间。
倒不是有什么歪心思,主要是为了省钱。出门在外,能省则省嘛。
“这床……有点窄呢。”辛德拉盯着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板床,说道。
“确实……”牧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没想到床会这么小,该开两间房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少女笑了笑,把对方拉到床边坐下,然后用一种意味深长的口吻说道:
“我的意思是……床窄,我们睡觉的时候就能贴得更近了呀。”
“……”牧白一愣,心中暗道这丫头最近真是打开了某种开关,骚话越来越多了。
整挺好。
熄灭烛火,两人在黑暗中卿卿我我了一番,然后相拥而眠。
屋内,空气中满是荷尔蒙的味道。
屋外,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闪闪发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内两人的呼吸声逐渐趋于平稳。
蹲了大半个小时后,那双眼睛的主人悄悄爬上树枝,透过窗户与帘子的间隙观察着牧白。
天上的云层随风飘荡,一缕皎洁的月光落下,照亮了那生物的身体。
一个美丽的女性瓦斯塔亚。
她的眼睛如琥珀般明亮,一头浓密柔顺的黑发中挺着两只可爱的狐狸耳朵。那团毛茸茸的东西是她的尾巴,共有九条。
她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袍子,束腰带完美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柳腰,宽松的衣物盖不住那对傲人的饱满。
她的五官美丽至极,散发着如魔法般神奇的魅力,每一寸肌肤都能够让异性为之疯狂。
她从不刻意卖弄风骚,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无形中勾人心弦。
她的名字叫阿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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