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喝可乐吗
“不必客气。”牧白回以微笑。
“对了,我袜子呢……你能帮我找找吗?”
“……”
“牧白?”
“……”
能不能别惦记你那黑丝了,晚上还你还不行吗……
屋内的气氛再一次变得诡异起来。正当牧白苦苦思索着该怎么糊弄过去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牧白先生、星朵拉小姐,你们在里面吗?”是奥肯的声音。
“在,稍等。”牧白立刻上前打开房门,望向奥肯的眼神充满感激。
“下午好,牧白先生、星朵拉小姐。”奥肯对着两人微微鞠了一躬。
牧白不必多说,星朵拉指的自然就是辛德拉。
她的名讳在艾欧尼亚非常出名,被视作憎恨与毁灭的象征。为了免除不必要的麻烦,牧白替她取了个读音相似的假名。
反正真正见过她的人也不多,只要改改名字就行。
“下午好,奥肯。”牧白简单地回了一礼,“有什么事吗?”
“是的是的。”
奥肯用力地点了点头,显得十分激动:
“我们联系上了纳沃利省的援军,马上就可以开始执行刺杀任务了!”
第九章
夜幕降临,斐洛尔岛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偶尔闪过的火光宣誓着这座岛屿的拥有权在谁手上。
几只夜鸦在人们看不见的角落中鸣啼,象征灾难与厄运的嘎嘎声像是在给死者送别,又像是在给凶手歌唱。它们成了战争进行曲的一个音符、一节和音。
在曾经沾满艾欧尼亚人鲜血的阴影里,一群艾欧尼亚人正神情肃穆地盯着远方,盘算着伟大且光荣的复仇计划。
他们中有一半人穿着灰袍、配着长剑,坚毅的眼神代表他们身经百战;另一半人则是服饰、武器各异,显然不如灰袍剑客们有实力,但他们更加狡黠,更加懂得隐忍。
“地图。”一名灰袍剑客低声说道,旁人立刻给他递上了一幅画满标记的港口地图。
驻扎在斐洛尔岛的诺克萨斯士兵数量很多,部署也非常精妙,想要穿过层层阻碍到达港口深处的军舰内实施刺杀可不是件易事。
马洛里·吉恩将军,诺克萨斯驻斐洛尔岛的最高总指挥,生性残暴,自抢占这座岛屿以来残杀了无数当地人,其中也包括奥肯的妻子。
反抗军花了很长时间才摸清他的作息规律和行动轨迹,又花了足足两个多月来探查港口的警戒部署,终于在今天找到了机会。
“我会为你报仇的……”
奥肯呢喃着望向港口深处若隐若现的火光,默默攥紧了拳头。
杀妻之仇,不共戴天!
隐忍数月,终于等来了报仇雪恨的机会!
“好了,前进。”为首的灰袍剑客收起地图,打了个手势,众人立刻行动起来,钻入漆黑的夜色之中。
一行人动作非常敏捷,加上夜幕的保护,在计划好的路线上潜行几乎没有被发现的危险。
不多时,他们就绕过了港口外围的守卫,集体跳入了海水之中。
“停。”灰袍队长再次抬手,止住众人。
他看了看战舰甲板上的诺克萨斯士兵,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队友们,意味不明地挑了下眉。
人数有点太多了……
求援信里明明说了只有八名反抗军成员,结果却是十个人,啧……
甚至还有个连武器都不带的女人,真是……唉,难怪斐洛尔岛会沦陷。
灰袍队长暗暗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科里和波顿跟我来,其他人原地等候。”
被点名的两位灰袍剑客跟着队长一起潜入水中,片刻后又在战舰侧板旁浮出。
他们像蜘蛛一样敏捷地爬上了猩红女猎手号战舰近乎垂直的侧舷,沿着舷缘悄声潜行。他们的刀刃闪着寒光,战舰的守夜哨兵被悄无声息地放倒,接二连三,没有发出任何警报。
“实力不错。”牧白低声赞赏。
一旁的少女则是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她能感觉到刚才那道视线里的恶意,那种嫌弃和鄙夷的意味让她很不爽。
“其实你应该在旅店里等我回去的。”牧白感觉到了少女的不悦。
“我怕你死了。”辛德拉坦诚道,“药水还在你身上。”
“……好吧。”牧白苦笑着摇了摇头。
何止药水,你黑丝也还在我身上呢。
嗯,态度恶劣,延迟归还黑丝时间一天。
反正裸足也挺好看的……
两人谈话间,战舰上的麻烦也解决得差不多了——五名诺克萨斯哨兵全部毙命,他们罪恶的鲜血开始漏到甲板上。
灰袍队长把脑袋探出甲板护栏,一边打手势一边模仿着夜鸦的叫声。
收到指示,众人立刻借助队长抛下的绳索向上攀爬,短短半分钟时间便全员上船。
“时间紧迫,动作快点。我不希望有人拖累了整个队伍。”队长有意无意地瞥了牧白和辛德拉一眼,随后带着几名灰袍剑客迅速潜行。
少女柳眉紧皱,一副要发火的样子,好在牧白及时摸了摸她的脑袋以作安抚。
众人沿着预设路线稳步前进,走走停停,尽量避开巡逻的哨兵,有些实在避不开的就会由队长来实施暗杀。
不得不说,这群灰袍剑客的整体水平非常不错,都是些身经百战、训练有素的老战士。
任务进行到这里都很是顺利。
现在就差绕过战舰的最后一片区域,抵达马洛里的私人房间进行刺杀了。
那位残暴贪婪的将军每周二、五都会到港口消遣一番,然后在战舰钟声过第三响的时候回到房间。每周的这两天就是他最疲惫、警戒意识最低的时候。
不仅如此,今夜还是船员们的“狂欢夜”,他们会用烤肉和舞蹈来庆祝猩红女猎手号登陆周年纪念,防备力量可谓是降到了最低点。
“还有二十米。”灰袍队长再次停下脚步,仔细审视着周围情况。
趁此期间,牧白也好好思索了一番,忽然觉得……是不是太轻松了点?
虽然每一步都是经过研究的,但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一个军衔如此之高的将军,会有这么容易刺杀成功么?
“科里跟我来,其他所有人警戒四周。如果有靠近房间五米之内的诺克萨斯杂种,直接干掉。”
队长下达了最后一条命令,旋即就要带人潜入马洛里的房间。
但牧白觉得这样太过草率了,“要不再观察一会吧,我们现在连房间内部的结构都不清楚。”
“嗯?”队长脚步一顿,皱着眉头望向牧白,“注意你的身份,朋友。你的职责是执行命令,而不是质疑命令。”
“你听我说——”
“住嘴,别逼我采取强硬措施……啧,为什么斐洛尔岛反抗军里会有你这样的刺头,真是糟糕透顶。”
灰袍队长握紧剑柄,不再理会对方的劝告,带着一名剑客悄悄绕过了房间外沿。
奥肯也轻轻拉了一下牧白的衣角,用愧疚的语气说道:“抱歉,牧白先生……我们还是在这儿等等吧。”
“嗯。”牧白暗暗叹了口气,不再争论什么。
这群灰袍剑客虽然有足够的实力,但心气太高了……骄兵必败啊。
算了,说不定真是自己多虑了呢……
夜色昏暗,繁星明亮,平静的海水偶尔掀起几朵浪花,这样的景象美不胜收,但众人无心欣赏。
他们紧张地盯着灰袍队长,直到那扇房门被轻轻推开……
第十章 权谋、渡鸦和斯维因
马洛里揉了揉发酸的老腰,一脸满足。
艾欧尼亚女人总能给他带来惊喜,哪怕是最低贱的混血种瓦斯塔亚,也会有一种另类的风味,非常不错。
今天的消遣,满分。
“收成也不错,呵呵,双喜临门。”面相凶恶的老将军粗略扫了一眼桌上的报表,心情更好了。
又拦截到了一大批货物,里面甚至还有不少初生之土内陆地区的特产,价值不菲啊……
算上帝国送来的补给……啧啧啧,盆满钵满。斐洛尔岛真是个好地方。
再混个一年半载,以后退休了也有花不完的金币,哈哈哈……
马洛里越想越高兴,浑然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房门正在缓缓打开。
现在的他还不知道那扇华贵的大门意味着什么——或许之前是财富和地位的象征,但现在不是。
它是通往地狱的大门,是面向死亡与赎罪的道路。
嘎——
房门转轴发出一道轻微且刺耳的声音。
马洛里扭过头去,收起了不符合将军气质的小心思,用锐利凶狠的眼光紧盯着逐渐扩大的门缝。
“晚上好,马洛里将军。”房门还没完全打开,一个沧桑嘶哑的嗓音就先传了进来。
马洛里没听过这个声音。当然,岛上大部分士兵的声音他都没听过。
但无论是谁,在这个时间不请自来,甚至连门都没有敲,就足够让他感到愤怒了。
伴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房门完全敞开,腥臭的海风迅速涌入房间,桌上的烛火摇摇欲坠,倒映出来人半跛的身影。
他的发际掺着灰丝,在摇曳的火光照耀下十分明显。饱经战斗洗礼的护甲外面披了一件朴实的外套,两只手都紧紧收在衣摆内——令常人作呕、为士兵不齿的显贵做派。
马洛里板着脸看着他,试图在脑海中找到有关这个人的记忆。
很可惜,他实在想不起来眼前这个瘸子是谁。
“你是谁?”马洛里问,“名字、军衔、所在部队……你最好在三秒之内说出所有信息。记住,三秒。”
“我喜欢你的行事风格,够高效。”
穿着重甲和外套的男人微微鞠了一躬,言行举止间无不透露着绅士气质。但因为他的一条腿活动受限,以至于让这个鞠躬礼看上去不太美观。
“斯维因,杰里柯·斯维因。我的名字。”
话音落下,屋内陷入了长达数秒的死寂。
不安的情绪在马洛里心中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恼怒和不屑。
“你来有什么事么,斯维因先生?”他特地加重了“先生”两个字的读音,而不是称呼对方的官职,“噢不,我应该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个战败后被开除军籍的废人,在整个诺克萨斯都不会受待见。
别说他马洛里贵为将军,就算是一个最普通的陆战士兵,也不会把斯维因放在眼里。
没有力量和勇气的废物,不值得诺克萨斯人尊敬。
哪怕他曾经是帝国最优秀的将领之一。
“说来话长了,将军。”斯维因面色平静,没有因为对方的傲慢而感到丝毫恼怒。
马洛里哼了一声,大胆且无礼地上下打量着对方,目光扫过他身体的每一寸。他没有佩戴任何军衔的标志,唯一的标志就是那些见证一位士兵浴血经历的伤疤。
“我可没时间跟闲人胡扯。有事就说,没事快滚!”
“哎,高效是好的,但急躁不是。”斯维因轻轻叹了口气,“长话短说吧,我是来杀你的,马洛里将军。”
屋内又陷入了一阵寂静。
马洛里动作浮夸地掏了掏耳朵,满脸横肉因愤怒而变得扭曲,与那些苍老的皱纹和伤疤揉成一团。
“我想我应该没有听错?帝国公认的废人企图杀死一位充满荣光的大将军?”
“是的,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斯维因不苟言笑,却透露着一股淡淡的笑意。
“你这是在找死……”马洛里皱起眉头,一只手摸向了靠在桌腿上的重剑,“单凭你这句话,我就能绞死你上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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