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爱的小猫
云墨作为一个完美主义者，对于热衷的事物细节总是把握得很好，很在意。
因此在那一天之前云墨做了一个小小的手段。
他切断了千人律者凌驾于克莱因精神上的操纵丝线，然后来了一手金蝉脱壳。
被梅比乌斯吞噬的只是一个利用「真理」权能构筑出来的空有躯壳的假货罢了。
真正的克莱因就是现在这只克莱因。
有些东西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能明白其珍贵之处，梅比乌斯在吞噬掉克莱因后陷入魔怔状态，之后的事情就不用再说了，实验变得更加疯狂。
在梅比乌斯辛辛苦苦做好克莱因的替代品模型还没注入设定——武装人偶·克莱因时，云墨再来狸猫换太子。
至于为什么直到现在梅比乌斯都还不知道克莱因是真正的克莱因，一方面是云墨的有意隐瞒。
另一方面是当时还在钱纪元时，克莱因自己的请求——
“前辈，如果可以还请不要告诉博士现在的我是真正的我。”
“为什么？”
“我…不知道。”
“很少见，你也有不知道自己目的的时候？”
“这不是云墨前辈你对逐火之蛾那些年轻好看的姑娘的搭讪方式么？做事不一定要有目的，只要自己觉得应该做，想要做，那就去做。”
“咳咳，我可以帮你隐瞒，但我有一个前提！”
“不要告诉kiana前辈这些事情，对吧？”
“嗯，她知道了一定会痛殴我一顿的！”
“无法理解，明明……从那些没有被公开的录像上来看，前辈你的实力，似乎应该远超这纪元任何一人，甚至完全碾压我们之前所遇到的所有律者总和。”
“这你就不懂了吧，每次kiana动手打我最后都会打到床上……咳，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忘掉明白吗？”
“知道，我会帮前辈保守好秘密，不过我也大概理解了云墨前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哦，我有点好奇，说来听听？”
“一个什么都不在乎，和什么都在乎的普通人。”
“普通人？我好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称呼我了，为什么是这个评价呢？”
“因为前辈你明明拥有令人难以想象的力量，对于无数人为之动容的场景无动于衷，对于生命的消逝充满尊重却不在意其存灭，只凭这些而言，是人们定义中的不折不扣的神明。但你所作所为的事情……却与凡人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在某些时刻比起凡人更加凡人。”
“很奇怪吗？”
“嗯，很奇怪。就算是众人口中‘草菅人命’的梅比乌斯博士，在最开始做实验的时候也会露出胆怯与恐惧，无往不利、所向披靡的kiana前辈，在最开始作为战士面对战友的牺牲也会露出难过的表情。”
“所以？”
“所以你很奇怪，你不该那么平庸，甚至……逼近一个可有可无的状态，这是不合理的。一个人的能量有多大，那么他会在社会或者世界上任何一个小空间的包含地位、财富、外貌、资产、能力所有在内的综合能量也会越大，这是客观规律。”
“规律么……”
“但前辈你的实际能量和实际表现却成了截然相反的一幕，这是不合理的，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来自外界的因素影响，比如说前辈你在曾经习惯了生命的消逝，习惯了伤痛的产生，或者习惯了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
“……是么，被发现了啊，不过既然是克莱因的话，会帮我保守秘密的对吧？”
“嗯，我会履行承诺帮前辈保管好你的秘密，但……或许其她人也隐约有所察觉，只是没有得到证实罢了。”
“kiana知道吗？”
“她不可能知道。”
“为什么？明明我跟她相处的时间最长。”
“正是如此，所以她的心思压根只在‘关心与珍惜你’之上，并不会去深入思考你的异常，毕竟kiana前辈从种种行径与表现上来看，都对前辈你太过依赖与喜欢，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大概叫做——情有独钟？”
“我还是更喜欢相濡以沫这个成语，那就这样吧，如果可以还是请不要太过在意我，被人盯着日常的行为我还是有点不舒服的。克莱因，你也不想梅比乌斯知道你瞒着她偷偷观察梅比乌斯会对自己造出的‘克莱因’态度吧？”
“云墨前辈不傻。”
“是很聪明。”
回到现实，看见反驳自己的克莱因，梅比乌斯十分气愤，明明是自己的造物，老是让自己这个造物主陷入尴尬的境界。
梅比乌斯吊着暧昧的尾调说：“那明天的任务你预习完了吗？克莱因，我有教过你预习的吧？”
克莱因并没有露出慌乱的表情，反而十分镇定，有条不紊，仿佛早有预料般。
“博士，不止是预习，就连明天的任务我也做完了，包括一周以内所有能够完成的任务，包括制定新的作息时间表，以及病人的实验安排与药物原材料的购进。”
“噗嗤~！”云墨梅开二度，嘴巴圆鼓鼓的宛如河豚胀气。
听见云墨嘲笑般的笑声，梅比乌斯面部肌肉抽搐，嘴角更是忍不住扯了扯。
“克莱因，我们的任务很重，你应该把一个月的任务提前完成才行。”
说完，梅比乌斯紧绷的表情这才松弛了下来，以为这样克莱因就有事情做不会再跟自己犟嘴了。
不出意外的话是要出点意外的。
克莱因很理性的分析道：“我知道博士会这么说，但一个月内的任务是不可能完成的。”
“那你还！”
“因为有一些任务必须要在前面的任务完成之后才能进行，里面的先后顺序是固定且不可更改的。就像年龄一样，现实世界不可能从1岁跳到3岁，必须要经过2岁这个阶段才行。”
“嗯嗯，没错。”云墨点了点头，十分认可。
但却不料梅比乌斯给了自己一个白眼，“呵呵，克莱因，你什么时候这么不听话了？”
【开始了开始了！呵呵呵呵呵，我是超级嘴硬科学家梅比乌斯！】
云墨：请把你对着我耳朵的喇叭拿开，不然我一定会在意识世界里，用我的金色切尔西模仿宇将军的飞腿狠狠地踹你的屁股。
“博士我错了，我想起来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先工作去了。”克莱因说完，飞速逃离现场。
在克莱因离开之后，梅比乌斯将脸蛋凑到云墨面前，温热湿润的吐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与空调吹出的冰凉气息截然相反，却在某一个地方殊途同归。
两人靠的很近，但凡云墨再往前一点，就可以和梅比乌斯来一个零距离接触。
如此近的距离，自然能够细微打量。
云墨仔细一看，梅比乌斯的小脸蛋其实蛮可爱的，像是没长大的女孩一样粉嘟嘟的，眼睛大而圆，水灵灵的像是一汪翠绿的清泉。
红唇微翘，娇嫩欲滴，有点婴儿肥的身材更显娇俏可爱。还没来得及换下的洁白色医生服装，墨绿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就如同是天使降临凡间似得。
对于这个世界的病人来说或许是天使，但云墨和梅比乌斯相处那么多年，可不会天真到通过外貌来认识人。
有一说一，梅比乌斯小小的确实可爱。
“好笑吗？”梅比乌斯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点磁性，给人的感觉很……青睐？有点挑逗的意思在里面。
虽然梅比乌斯的挑逗往往都是带着鲜血的。
“嗯，好小。”云墨脱口而出。
“……”
房间里忽然变得安静，像是坟茔一样了无声息，任何想要发出质疑的声音像是在强大的引力下落入黑洞之中一去不复。
李素裳伸出手，迟疑了许久才开口出声：“那个……梅姐姐啊，我可以先出去玩吗？”
李素裳的声音像是寂静的洞穴之中，忽然又人掷出一粒小石子，打在洞湖里，声音来回萦绕，经久不息。
梅比乌斯和蔼可亲地笑了笑，“当然可以，你晚上可以回来继续住，我允许了。”
“哈啊！真的吗？谢谢梅姐姐，我叫李素裳，有什么难处尽管找我就好，吾辈江湖中人，当以恩怨分明，有恩必报！”
“报”字刚落下，李素裳把腿就跑，一瞬间就没了影子。
而现在房间只剩下云墨和梅比乌斯面面相觑。
准确来说是梅比乌斯十分暧昧地看着云墨，蛇信子打在云墨的脸上有些发痒。
“我说，现在孤男寡女，大名鼎鼎的终焉律者会不会对我一个弱女子出手呢？”
云墨正气凌然：“不会，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不过对于你弱这一点，我保留怀疑的立场。”
“呵呵，我只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科学家，没有kiana和爱莉希雅那么强大的力量……”
“我信你个……唔嗯！你在干嘛！？”云墨吃痛地喊出了声。
“那当然是……吸血啊，送上门的小白鼠~”
第四十七章 阎王都含着泪送别
“厮~想想都疼，果然是蛇，真会咬人……”
回家的路上，云墨用「真理」重新构筑了自己的衣服，没有别的原因，单纯是原来的衣服被梅比乌斯死的粉碎。
只留下零星的狼藉在李素裳家中的客厅，还没得来及打扫。
虽然被咬的部位已经没有了伤痛，在死律的权能下愈合，但云墨却还是对刚才的场景记忆犹新。
她真的在吸血，没开玩笑。
在云墨的锁骨和脖子的中间，一口下去，四颗锋利的小虎牙很快穿透了云墨的皮肤，渗出终焉的血液，被梅比乌斯贪婪的吮吸。
【啧啧，你不也很享受不是吗？被娇小可爱的梅比乌斯推到沙发上，而且还是霸道的逆推，这个场景你没有想象过？】
“我还真没有想象过，毕竟那可是梅比乌斯，在实验室被千刀万剐倒是想象过不少次。”
云墨心有余悸，她吸了大概有500ml的鲜血吧，真是恐怖，把自己的血液当饮料了吗？
还是终焉的血液有什么特殊用处？
不是很理解。
【唉？那你为什么不反抗，不挣扎，不大声呼救，就像那些片子里假装被束缚的女孩一样“达咩，一带哟，桥豆麻袋”……】
云墨一脸黑线，嘴角不停抽搐。
“你说的是什么不正经的片子……还有，根据我对梅比乌斯的了解，反抗只会让她更兴奋吧？”
【何以见得？】
“在前纪元梅比乌斯的实验室里，我当时是下一个需要检测的实验体，而梅比乌斯的检测手段有点……野蛮粗暴，导致前面那一个实验体做出了一些不是很明智的举措，其实也不是很离谱，就是恐惧到大喊大叫，这很正常。”
“然后他就被人按在实验台上，梅比乌斯拿着麻痹效用的匕首，说了一句直到今天让我记忆深刻的一句话——‘真是的，实验体就该有实验体的样子，吵吵闹闹算什么？不过没关系，今天我心情好，会让你昏迷之前很疼很疼的……’”
“然后就带着令人惊怖的笑容，往那个实验体右边腰子上来了五刀。”
“我亲眼看着前面那哥们从活蹦乱跳，拼命挣扎到双眼低垂、发出无法辨识的几声呓语后昏厥不起……”
“本来到这里就没然后了，实验体昏迷可以毫无障碍地进行检测，结果你知道梅比乌斯干了什么吗？”
【干了什么？！】
“她给那哥们左边的腰子也来了一刀……”
说完，云墨陷入深深的缄默，像是看到了末日降临般面色如死灰。
对于男人而言，腰子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甚至就连某些短视频假设能得到什么东西，也是需要付出兄弟腰子来作为代价。
【两个腰子都没了的话会死人吧？】
云墨十分沉重地说道：“确实如此，但融合战士并不脆弱，而梅比乌斯厉害就厉害在这一点，她不想让对方死，除非那人遭受毁灭性打击，对方还真死不掉。”
“我通过自己的特殊能力看到，梅比乌斯只是击穿了腰子的某个特殊部位，对于生命的维系完全没有影响。”
【那不是挺好的吗？】
“那个特殊部位关系哥们未来的幸福。”
【……遁入空门了，可惜前纪元的佛教不是很兴盛，不然此子有佛子的征兆。】
【不过你不反抗只是因为这个？你不可能害怕梅比乌斯吧？她又不会伤害你，最多就是整蛊你一两下而已。】
“她牙齿了淬毒了。”
“虽然只要我想，可以轻易解开，但解开之后的下场未必比当时好受，所以干脆就让她吸个够，都是自己人无所谓的。”
云墨伸出手，在自己那隐约作痛的皮肤上揉了揉。
果然自己还是怕疼啊，明明受过那么多伤，一点变化都没有。
或许是因为灵魂变得更加复杂后，对于情感与生理上的感受也更加深刻，反而是纯粹的灵魂眼中只有目的与结果，过程如何不重要，甚至结果如何都不重要。
只是一昧地顺从本能，不去思考万事万物背后深层次的价值与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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