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龙骨
白苏摸着下巴沉吟片刻,轻笑一声:“可心的,可字。”
店家神色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白苏:“什……什么!”
政姐凤眸里闪过一丝惊讶,好奇的看向白苏:“为何是可字?”
“其实答案就在这谜语之中,何人经商出远门,人走了,何去掉单人旁为可,河水奔流不见影,水流光了,河去掉三点水为可,白舸争流舟自沉,舟沉了,剩下的也是一个可。”
白苏手指轻触清水,在桌上写下了一个个字。
政姐脸上顿时露出恍然之色,这题目看似无从下手,实则就是一个简单的文字游戏。
在知道其中原理之后,再垂眸看去,可不是跟白苏说的一样,是一个“可”字吗。
白苏面带微笑的看向店家:“怎么样店家,我说的可对?”
店家目光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白苏,许久之后,才苦笑一声:“公子大才也,答案正如公子所说。”
什么?!
周围的众人纷纷一脸诧异望向白苏,没想到竟然真的被他说中了。
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白苏却没有在乎周围人的目光,笑眯眯的看向店家:“现在东西可以给我了吧。”
那店家苦笑的摇了摇头:“这个请公子放心,我这就让人为公子包起来,小店向来讲究说一不二,说出去的话就绝不反悔。”
说罢,便让店中的伙计,把簪子小心的包好,恭恭敬敬的送到白苏的手中。
周围满是艳羡不已的目光,众人都没有想到,这个价值千金的答案,就在那谜面之中。
为何自己刚刚就没有想到呢,不然这簪子现在就是自己的了。
白苏看着众人神色的变化,以及店家那眼神里透露的笑意,心中不禁暗道一声,这店家好生精明。
说白了,就是一桩千金买马骨的宣传罢了。
表面上赔了几百贯的钱,实际上却是给自己的店,在全城大大的做了一波宣传。
今天发生的事情,会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通过百姓之口慢慢传播开来,让他的店有了名气,定会吸引大量世家小姐,富家公子纷纷前来,自然不亏。
白苏摇了摇头,心中暗道,果然经商的都是聪明人啊。
他拿起手中的簪子,缓步走向政姐,面带微笑道:“幸不辱命,我帮你拿回来了。”
“你看看人家夫君,对自己妻子多好,我也想要……”
一位年轻的女子拉了拉旁边的青年,满脸羡慕的看着政姐。
混迹在周围人群中的大夏侍卫,听到有人敢污蔑陛下,手纷纷摸向袖口中的短刀,准备将其拿下。
政姐纤细的柳眉一挑,对着外面的侍卫轻轻挥了挥手,侍卫动作一顿,纷纷再次隐入人群之中。
她凤眸再次看向面前的白苏,有些惊讶道:“这是……给我的?”
白苏笑着点了点头:“赵小姐忙前忙后这么久,自己手中却是空空无物,就此回去,未免有些不合礼数,反正这枚簪子也是白嫖来的,赵小姐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将其收下吧。”
政姐神色一愣,凤眸看着手中精美的簪子。
她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有人送她这样的礼物,心中不禁感到有些稀奇。
虽说这簪子的用料蛮一般的,算不得多么巧夺天工,不过加上刚刚那个谜语,有着这样一段小插曲,看起来倒是蛮有意思的。
毕竟,她自从登基以来,也没收到过什么正儿八经的礼物。
上一次有人来送礼,还是荆轲来咸阳为她献地图。
政姐凤眸回过神来,微笑道:“那此物我便收下了。”
夜色渐深。
寝宫里探出一个小脑袋,异色的眸子一眨一眨,好似橙蓝色的两颗宝石。
“母亲大人还没有回来啊。”
少女大方的走了进来,娇躯铺在软软的凤榻上,嘴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身着一袭红色的罗裙,腰封紧束,勾勒出纤细的柳腰,一双白皙修长的玉腿,玲珑精致的玉足,仿佛涂抹了珍珠粉一样,散发出粉色的光晕,仿佛完美的艺术品一样。
让人恨不得把玩在手心,玩上一年都不会腻味。
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小皇女胡郂。
她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偷偷去找白苏帮忙的事情,被母亲大人看穿了,母亲大人说她投机取巧,惩罚她抄写《五蠹》一百遍,写不玩不许出去玩。
这让向来不喜欢读书的她,一阵的欲仙欲死,直到今天也才写了六十遍,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本想过来找政姐撒撒娇,剩下的不要写了,可是政姐却不在家,这让她心中一阵无奈。
“在想什么呢,大老远就听到你的叹气声了。”一道女子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胡郂神色一愣,回头望去,只见政姐正站在远处,一脸好笑的看着她。
她脸色一喜,快步的跑过去,一把扑在政姐的怀里:“母亲大人你回来了,你去哪里了,这么久了才回来。”
政姐摸着她柔顺的发丝:“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咦,总感觉今天的母亲大人,哪里好像有点不太一样,母亲大人换簪子了?”
胡郂眨着异色的眸子,突然看到政姐乌黑的发丝高高挽起,上面别着一支没有见过的精致玉簪。
政姐凤眸闪过一抹异色,旋即脸色恢复如初:“嗯,最近换一下心情,你觉得如何?”
“嗯,跟咸阳宫里的花纹,好像不太一样,很特别,我也想要一支。”胡郂抱着政姐的手臂,撒娇道。
政姐想了一会儿,说道:“等过两天,朕会让工匠帮你雕一支。”
胡郂脸上泛起一抹欣喜:“母亲大人最好了。”
她搂着政姐的手臂,朝着寝殿里面走去,嘴里不是嘟囔说着宫中发生的事情。
可是她却没有注意到,政姐头上那精致的玉簪,在烛火的映托下,折射出一团淡淡的绿色光晕,落在她的脑袋上。
远远看去,十分别致。
第三十章 公子还真是个妙人
政姐在回到咸阳之后,便开始大刀阔斧的整理朝政,通过以工代赈,以布匹,粮食为酬劳,鼓励六国的百姓前去服役。
在推广豆腐,卤水制作之法,命令各地郡县田地,大豆与粟米,小麦等作物,交替种植,用于肥沃土地。
同时还下达命令,让各地官府亲自带头,每个月铸造一定数量的石磨,暂时以极低的价格租借给当地的百姓,方便石磨在民间普及开来。
一时间平日里的政务,比起以往多了甚多。
甚至,政姐还专门创建了一套审查制度,朝廷组建了一批官员,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前往各地郡县,检查当地官员最近的工作情况。
完成朝廷下达目标的,则重重的赏赐,完不成的,则按照比例惩罚。
一时间各地的官员,被政姐的这套组合拳,打的晕头转向,心中忍不住直骂娘。
不知道哪个兔崽子,给陛下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以后好了,没有多少机会划水摸鱼了。
不过他们心中尽管一阵骂娘,不过嘴上却不敢说什么。
毕竟,连当今的陛下每天都批阅上百斤的奏折,他们为人臣子的,谁还敢说个不字啊。
何况,大夏向来有军功制的传统,百姓粮食生产多,奖励爵位,士兵杀敌的多,根据战功奖赏爵位,因此才造就了虎狼之国的凶名。
如今文官也开始惊险刺激的生活,似乎也很合理。
一时间各地的官员心中怨念满满,纷纷诅咒这个,给陛下献上“福报制”主意的家伙,将来不得好死。
最好日日夜夜受尽折磨,犹如一颗老竹笋一样,流尽最后一滴治水。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哦,奇人?”
一位身着白色襦裙的女子,脚步一顿,颇为俏丽的脸上,闪过一丝好奇:“这三晋之地,还有什么我不认识的奇人吗?”
“这位奇人非是贵族出身,而是一位民间的大才,姬良小姐请看,这就是那人所做的奇物。”
一位身材魁梧,身后背着一个硕大锤子的壮汉,从怀里取出一枚精巧的盒子,递给了面前名为姬良的女子手中。
姬良按照对方的方法,轻轻转动摇杆。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盒子里发出一位少年的声音。
她杏眸里顿时闪过一丝惊奇,这小小的盒子,竟然会说话。
壮汉笑着说道:“怎么样,有意思吧,这可是我画了三百文买的。”
姬良颔首轻点,白皙的玉手把玩着盒子,笑道:“如此巧夺天工的器物,良还是第一次见到,纵然当年的墨家,也不过如此吧。”
壮汉摇了摇头:“还不仅如此呢,此人不但擅长机关巧术,就连对于天下之事也有独到的见解,而且为人风趣,着实有趣。”
“哦,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有几分兴趣,想要见一见你口中的这位大才了。”
“姬良小姐请随我来……”
壮汉带着姬良一路来到了,一处喧闹的街头,远远的看到白苏正在给一个少女看手相。
“这位小姐,你的这段感情恐怕不是很顺利啊。”
那身材娇小的少女,顿时一脸紧张,顾不得自己手被眼前俊俏的男人握着的羞红,忍不住问道:“白公子,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其实也不难,你只需……”
白苏靠近少女的耳边,低语的嘱咐了几句。
那少女顿时眸子一亮,点了点头,一脸感激的丢下一吊钱,旋即转身离去了。
“不错,又完成了一单。”
白苏翘起二郎腿,拿起桌上的铜钱,开始一枚一枚数了起来,嘴里还哼唱着小曲。
姬良神色有些古怪,眼前这人怎么看起来跟江湖骗子一样,真的靠谱吗?
壮汉则缓步走了过去,笑着说道:“白公子不是卖这幻音宝盒吗,怎么突然又给人算起命来了?”
“哦,是大锤啊。”
白苏抬头看到来人是自己的常客,便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办法,生意难做啊,隔壁酒楼里弹琴的小姐姐,最近身上的衣服都越来越薄了。”
“这年头内卷的这么厉害,我要是不多学几本手艺,将来怎么讨生活啊。”
“咦,今天跟朋友一起来的吗,这位小姐倒是生面孔,是外地人吗?”
白苏收好桌上的钱,好奇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白衣女子。
“我姓韩,名良,你称呼我为韩小姐便可。”
姬良杏眸转了转,旋即饶有兴致的问道:“你刚刚是怎么看出来,那女子姻缘不顺的?”
白苏轻笑一声:“那还不简单,刚刚那少女衣着光鲜,一看就出身富贵,而这般千金小姐心中能有什么烦恼,无非是姻缘不顺,或者家事不合。”
“她既然能够在街上闲逛,那说明她家中没什么事情,父母也身体安康,没什么疾病,那她一脸愁眉苦脸的原因,就只有一个了,定是最近感情上遇到了问题。”
姬良俏脸一愣,旋即忍不住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你刚刚给她说了什么?”
白苏沉吟片刻后,说道:“最近有一位公子在追求她,她对那人也很心动,只是由于对方出身寒门,让她有些担忧,对方到底是喜欢她这个人,还是冲着她家钱来的,所以想要询问我,该怎么办?”
姬良杏眸一亮,脸上泛起一丝兴致:“那你是怎么帮她的?”
白苏笑了笑:“我让她回去换上一身布衣,去告诉那位公子,说她父母不同意她们二人的婚事,她愿意布衣钗裙,放弃家中的一切,随着他一起远走高飞。”
“若是对方愿意,那就说明对方确实是一片真心,经过此事之后,他们便会放下对彼此的怀疑,感情变得更加纯粹。”
姬良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
她忽然又问道:“那若是对方拒绝了呢?”
白苏轻笑一声,说道:“那说明对方并非真心,而是为了图谋家产而来,面对这样的虚伪之徒,自然早点离开为妙。”
姬良古怪的看了白苏一样:“让一个青涩的少女,直面看到人心的丑陋之处,这就是你的办法吗?”
白苏却耸了耸肩:“又不是我把他变丑的,我只是撕掉了表面,那层看似光鲜亮丽的外衣而已,之所以看到丑陋之处,是因为它本来就是丑陋的。”
“感情就是一个沙丘,随着狂风刮过表面的那些光鲜亮丽,慢慢露出本来的面目,若是一开始便真诚以待,那换来的答案必定是真诚的答案。”
“可若一开始便用的虚情假意,那换来的必定是失望的答案。”
姬良忍不住点了点头:“能够说出如此感悟至深的话,莫非……你也曾有过一段痛彻心扉的故事?”
她一时被白苏的话触动了心境,眸光好奇的看了过来,忍不住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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