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这瓜我一口都不吃
第二百九十一章 无法逃离的世界
崩坏是一种周期性的自然灾害，同时也是是宇宙周期性调整的律动，每隔一段时间，崩坏就会爆发。崩坏的爆发时间没有规律，也难以预知。
而崩坏的表现形式则无法捉摸，战争、传染病、气候灾难、彗星撞击、甚至是巨神兵降临也是有可能的。
这是米忽悠早期给出的设定，除此之外早期设定还有被吃书的世界意志设定，可后面什么鬼？
虚数之树用来过滤文明的机制，虽然作为虚数之树过滤文明的机制，崩坏的确算是世界的意志的延伸，圆回来了世界意志的设定，但是世界观和地图瞬间就铺开了。
只是这样还不算什么，如果「他」没有穿越的话，世界观铺开的再大也影响不到他的生活，但现在，一切完全不一样了。
「他」的确是穿越了，可是穿越到铺开世界观和地图的崩坏世界就相当难受了。
200个银河的质能，放到玄幻世界都是一方大能，但是在崩坏世界，就是一个屁，他看过倒霉鬼李云大佬的记忆，在远离他所在宇宙的虚数主干上存在着多宇宙即便的崩坏灾害，而那里的崩坏兽总质能相当于室女座超星系团，是他的两百五十倍，虽然凭借倒霉鬼李云的技术他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可是，这只能和小兵一战的力量，在虚数多元宇宙，真的太渺小了。
他别说拯救这个世界了，在这个世界，他连保全自己都很难做到，是的，他无法保全自己，虚数多元宇宙是谁的地盘？许树的地盘。
看穿了这一点的「洛晨」心里一叹：“李云啊李云，你往哪个世界观投放最好的躯体不好，非要往这个无可救药的世界观投放最后的身体，你就是侥幸活下来也必死无疑啊。”
明白自己无法拯救这个没救了的世界，明白自己甚至无法自保的「洛晨」在歼灭了所有的崩坏兽以后，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
不，说是他做出决定有些不太正确，在看到赤鸢仙人的面容，确认自己究竟身处何方的一瞬间，某种东西支配了他，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然后刹那之间所有的思绪都被排除，剩下的就只有——活下去。
一种没有由来的冲动，一种无法抵御念想出现霸道的挤占着他的思绪，代替着他做出选择。
这个无可救药的世界他是难以做到自保的，所以离开吧，离开这个世界观就可以保全自己，在他诞生出这种想法之前，无可抵御的念想就代替了他做出选择。
于是，「他」在歼灭了神州全部的崩坏兽之后启动了宇宙穿梭技术。
但是，逃不了，曾经在倒霉鬼大佬李云记忆当中使用了数次，不仅仅能跨越宇宙，甚至能抵达完全不一样世界观的技术仿佛失效了。
在倒霉鬼李云大佬的记忆当中，这项技术启动时周围的景色会逐渐远离直至消失，然后在须臾直接抵达异界，可是，这一次，由他启动的这项技术后完全不同，原本世界的被观察到了远去，但是，须臾的黑暗没有出现，无数的资讯蜂拥而来，他加大了功率，却只能观察到无数陌生的世界。
无论耗能多少，无论持续与否，他都发现自己无法离开树与海，不，他无法离开无垠之海的世界观。
树与海上不对等的，树是许树种下是多元之种，而海，即便是倒霉鬼大佬「李云」也看不穿本质，只有一个推测，无限，一种概念在物理世界实体化的事物。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概念，而这种概念变成实体之后只会更加可怕。
有限领域是存在是掠夺的阶层，因为有限，因为热力学法则，所以要掠夺才能维持自己的延续，而无限领域的存在则是越过质能守恒定律，是可以自给自足，无需掠夺的阶层。
而当无限这个概念实体化以后，便是拥有一切的阶层，在无限这个概念实体化的一瞬间，便能够拥有有限领域的一切，以及有限生命能想到和不能想到的一切，这理所当然的是拥有一切是阶层。
换而言之，无论是无垠之海在阻挠他，还是单纯的无垠之海本身具备某种特性，他恐怕都无法离开，两百个银河的质能，在实体无限的无垠之海面前，什么都不是，连一粒沙都不算。
然后，他确认了，并非是无垠之海特性在阻拦他离开无垠之海的世界观，虚空当中复杂的信息被他读取了一部分，然后，他便明白，即便是自己燃尽两百个银河的质能，都无法逃离这个与无限的次元等价的事物。
但是，回头，回头只需要一步，观察着无数陌生世界的信息「洛晨」尝试般的后退了一步，于是，他回来了，回到了那个拌住他脚步，让他没有闯荡江湖的山村当中。
一旁的人则在莫名其妙注视着他。
终于明白，自己一直都处于无垠之海关注的「洛晨」开始思考一些问题，既然无垠之海一直在关注着「他」，那其他人呢？掌握着星杯这个无限全能装置的拉斐尔呢？那许树这个虚数多元宇宙的创造者呢？既然自己离他们那么「近」，那么毫无以外，他必然是在这两个存在的注视下，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问题来了
——既然一直在「许树」，在持有星杯的拉斐尔的注视之下，那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没有直接解决我？直接了结我这个小偷。
这个疑问出现的瞬间......
——不可以思考这个问题。
在「洛晨」心中一瞬间涌现出这种疑惑的瞬间，一个认知陡然出现了，随后，就像是电脑系统出错了一样，这个认知开始无止境的增殖。
“不可以思考这个问题，不可以思考这个问题，不可以思考这个问题，不可以思考这个问题，不可以思考这个问题，不可以思考这个问题......”
——分割线——
虚空之舟上，两道已经抵达了无限领域的意志正在激烈的碰撞着，或者说，单方面的阻挠。
被无垠之海包裹，拥有无法真正将力量投放到虚数之树上的拉斐尔在观察到了某个事项后停止了挣扎，也因为她停止了挣扎，包裹笼罩，让她永远无法干涉外界世界的无垠之海退却，但无垠之海的意志和声音还停留在这里：“明白了么？小姑娘，如果那个时候你出手杀掉了他，那你一定会追悔莫及的。”
拉斐尔没有与之沟通的想法，只是默默的借助着星杯的力量，继续默默的注视着虚数之树某个分叉树枝上的树叶，注视着这个树叶上的某个个体。
第二百九十二章 被扰动的世界
自己到底身处何方的发现让「洛晨」断绝了依靠盗来倒霉鬼李云大佬的小号为所欲为的想法。
他原本想要依靠这一份力量狠狠的踩一猜各路天骄强者的脸，过一把主角瘾，但现实是残酷的，这个世界完全不是他可以放肆的低魔微魔世界，根本容不得他放肆。
这个容不得他放肆的原因，并非只有力量层面，还有其他因素，那就是崩坏的特性。
崩坏这东西的强度不是恒定的，祂会随着文明的提升而提升。
不久之前让全世界崩坏能密度提升，让席卷神州的崩坏灾害爆发的起因他现在也搞懂了。
是他，是他贸然完善崩坏疫苗技术和完成了稳定激活圣痕的技术，导致了崩坏的上升，这是几万年以前的前文明也没有完成的技术，所以当「洛晨」完成了崩坏疫苗技术的时候，全世界的灵气密度上升了，这如果不是圣痕因子是早已存在于每一个人体内，这种技术在几万年前已经有了理论但只是因为前文明已经扑街了，没有完善的话，那这一次的崩坏，就不是小幅度的提升那么简单了，一个全新的会影响文明发展进城，推进文明对崩坏耐性的技术必然会引发崩坏的大幅度提升。
所以，这个世界他是不可以胡乱搞事的，胡乱搞事的话参考丹朱和苍玄这几个前文明的幸存者，他们硬生生在原始社会让崩坏弄出了一个看起来是审判级，但实际上和律者都没太大差别的怪物蚩尤。
其次，他现在也没有在这个世界搞事的心情。
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夺取了倒霉鬼李云的小号以后就可以彻底放飞自我了，但是逃离这件事在他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
无垠之海，也就是量子之海的阻碍还好，即便是离不开，有一天死在了虚数多元宇宙，如果他这一生战斗过，拼搏过，就算是输了也可以说无怨无悔，但是李云留下的遗害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首先是李云的确是被干碎了几乎所有的思维程式，但还有一部分依旧存在着，而这一部分不是李云思考的程式，如果是思考方面的程式他现在就不是没心情这么简单了，李云遗留下的没有彻底破碎的那部分思维是他遵循的正确。
这个倒霉鬼曾经为了避免被穿越（实际上是思维粉碎）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成长，并以遵循正确来代替自己的思考使自己一直处于未成年的状态，虽然这部分思维最后被无差别的思维打击扫到，已经是不完整的，可即便是不完整的玩意他依旧无法对抗，这可是倒霉鬼李云无数年坚持下形成的思维程式，他才一个二十出头的穿越者是无法抵抗的。
就比如逃跑，虽然明白自己身处崩坏，自己的确是想要远离这个危险的世界观，可比他自我更快做出选择的却是正义程式，禁绝毁灭结局的思维程式，当时直接接管了他的躯体跑路了。
说实话，这让他很不舒服，本以为盗到一个账号发达了，结果残留的不完整的正义思维程式比他的自我选择更加反应迅速和有力，这就很难受了，他好歹是看过不少小说的，知道盗大佬的号的风险，那就是被大佬的残渣扭曲成了另外一种东西。
所以，他确认无法离开量子之海的世界观之后暂时放下了去过主角瘾的念想，而是一直驻留在小山村当中，尝试对抗，乃至是战胜倒霉鬼大佬李云遗留的东西。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已经因他而改变，混沌效应阐明了一件事，有些时候，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往往能够掀起惊天之变，「洛晨」来到这个世界时间尚短，但是他掀起的变化已经开始浮现。
以小山村而言，这个村里面所有人都是农民，甚至以后，未来，都一直是，最多也就是从拥有土地的自耕农变成佃农，乃至是雇农，但是这一切终究是因他改变了，虽然到目前为止他只是教这个山村当中的小孩子认字罢了，但是识字的人以后能找到的出路是比大字都不认识的农民概念更多的。
而最显著的，莫过于曾经鼓着勇气想要向他拜师，想要改变命运的三位年轻人，虽然「洛晨」致力于战胜李云死后，包括正确程式在内的各种遗害，但他答应的事情是不会反悔的，既然答应教村子里面的小孩识字，以及给与三位年轻人改变命运的力量，那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问题而半途而废的。
在教会林封，马柯，恩歌三个想要打破命运的人几百个汉字，打破了文盲状态后他便把自己捣鼓出来是武功秘籍交给三人，然后指导他们练功。
换做是其他人，这种行为是非常不负责任的，崩坏世界观的武功本质上分为功和技，技不用多说，自然是武功的招式，这玩意他也不会。
而功就是内功，正常的武侠世界的内功是不能乱练习的，运功路线，一些运功时的细节和意识状态需求和观想之类的东西都很严格，胡乱练功是会死人的。
而这种事情在崩坏的世界观只会更加严重，崩坏能那比灵气邪门万倍的力量，就算是再怎么玄门正统，免疫系统该顶不住崩坏能侵蚀还是顶不住侵蚀，相反若是崩坏免疫能力强大，作死一点也没关系，而这仨曾经想要改变命运的人就是可以作死的人。
这仨在认字扫盲期间，已经完成了疫苗的注射，崩坏能免疫力已经超过江湖上几乎所有习武之人，就连圣痕都显现了，现在他们已经可以一定程度上直接塑造崩坏能，走火入魔这种现象几乎不会在他们身上出现。
同时，也因为他们具有圣痕和崩坏抗性的原因，他们的内功进步速度十分迅速，完全到了让正常炼气士瞠目结舌的程度。
而这个世界，也将因他们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第二百九十三章 崩坏的余波，颠倒的命运
崩坏灾害席卷神州，但带来的问题绝对不只是崩坏兽和死士肆虐这么简单。
首先是一些农民，大量的农民在这场灾害当中失去了失去了活路，崩坏灾害下别说保留庄稼了，家里囤的粮食都在崩坏灾害下祸祸的差不多了，流民四起。
而朝廷呢？大明王朝也是伤筋动骨，流民多了，也就意味着能交税的的人少了，能收到税的人少了，收到税的人少了，军饷和贵族福利就难发了，财政赤字也就出现。
至于赈灾？这个关键头上粮食的价格开始暴涨了起来，朝廷真的砸钱赈灾那国库大笔的钱的外流。
大户人家赈灾？大户人家也养不起这么多流民，万一养出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情反而难办，所以地主和大户人家也是不赈灾施粥的，相反，一些地主反而开始拉高佃户的税收比例，崩坏灾害祸祸的绝对不只是流民。
地主这个阶级在崩坏灾害当中也损失惨重，一些过惯了好日子的人上人是不会随意节流的，同样蛮横惯了的地主不会管农民损失的，只看到自家紧衣缩食的他们只会想办法从其他地方把损失弥补回来，从哪里弥补？朝廷？现在朝廷的军队还能打，手乱伸是要被杀鸡儆猴打死的，于是，横惯了的地主就把目光放到了佃户的身上，至于佃户养不活自己？那是你自己问题。
但这样还不够，仅仅只是压迫佃户还喂不满这些人的胃口，想要保证他们过好日子，那就要继续开源，土地兼并在大灾难之后开始加速了，对此普通农民根本没有半点办法，大地主们家里养着武功高手，手下一堆狗腿子，农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各大地主用各种理由强取豪夺了属于他们的土地，然后把他们贬为佃户。
最后还有一群人同样受到了巨大的影响，那就是山匪，马贼之流，普通农民受到了巨大的影响，流民四起下这些人日子也不好过来，狼太多，羊太少，他们吃的都没以前好了，在这种情况下，天龙人们开始内卷了起来，而且是极度残酷的，你死我活的内卷，实力不够的山寨被强大的山寨吞并毁灭，弱小的山寨也许会逃过一劫，但终究是要与其他山寨争抢收保护费的地盘。
除了这些，江湖门派也因崩坏灾害受到了大小不一的影响。
以上这些动荡不会只是局限于一域，而是席卷神州，也许是因为「洛晨」出手操纵神州的崩坏能歼灭了神州所有崩坏兽和死士的原因，在这场席卷神州的动荡当中，天龙人，江湖大侠的死伤数量竟然远远超过了席卷神州的崩坏灾害。
而这场动乱，最终没有放过洛晨此时暂居的小山村。
一伙和其他山寨抢地盘抢不过只能慌不择路的山匪最终来到了这里。
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曾经依靠天生天赋肆意掠夺，屠杀的山匪们终于在这个看起来穷透顶的小山村狠狠的栽了一个跟头。
林丰，马柯，恩阁三人没有系统化的练习过武功招式，按道理讲这种人就给那些武技超凡的人以弱胜强的，但系统化的套路和招式，就真的强么？
强，当然强，对于马柯和恩阁来说是的，但这不是问题，在能进行崩坏能塑造的他们面前，他们完全可以以崩坏能塑造弥补这个缺点。
但是对于林丰而言也就那样，他比起马柯和恩阁在技巧方面强了太多，虽然只是三人之间的练习，但是他却总结出了一些后发先至的战斗技巧，虽然还没有整合起来，但他们的敌人更菜。
山匪之所以是山匪，只能欺负欺负一些农民，而不敢去抢劫那些大宗族，也没有加入大宗族的利益集团就能说明问题，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大宗族，皇族都是供养者拥有强大武力的个体的，因为不供养这种个体地位根本无法保障，而那些天生崩坏能亲和者也要恰饭和挥霍金钱，自然会接受这种供奉，而山匪不敢去抢大宗族，加不进大宗族也就说明他们其实也就那样。
实际上绝大部分山匪都是依靠天生的崩坏亲和和崩坏能抗体来欺负普通人的，百分之九十的山匪连武功套路都不懂，面对觉醒了圣痕，能对崩坏能塑型的开挂玩家，他们反而成为了弱势的一方。
喊杀生，和变态狰狞的笑容伴随着如同头发丝一样的拥有实质的剑气割掉了山匪头头的脑袋而销声匿迹了。
然后，一面倒的屠杀开始，可是这一次命运反转了，被屠杀的是横惯了的山匪，这仨已经得到了力量的年轻人明白他们识字，练功期间相当一部分粮食都是村里供给他们的，是村里人养着他们，所以对于妄图劫掠村里面的劫匪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留手。
至于杀人有没有心理负担？现在回想起以前村里人，乃至是亲友父母遭到屠杀，他们非但没有心里负担反而只觉得这些劫匪死有应得。
三分二十秒，林，马，恩三人就轻易的屠杀了所有想要来劫掠村子山匪的时间，没有一个山匪能逃离，能塑型崩坏能，这导致这仨的远程攻击距离超乎想象，虽然崩坏世界的侠客有两把刷子，但是像风云聂风那样劈出几十米的刀气已经极限了，而能够塑形崩坏能的战士，能隔着数百米杀死敌人。
一波对山匪的完杀，让整个因为劫匪来袭而静悄悄的村子欢呼了起来，让喧嚣回来。
林，马，恩，三人用自己的能力证明了他们的投资正确性，在他们练功期间村里筹备粮食补助这三家人现在为村子带来了巨大的收益，按照这个势头下去，他们从今往后，只要交税即可，再也不用为各种不合理的掠夺，为一些不事生产的山匪的挥霍买单，虽然依旧富裕不起来，但是，能够摆脱被掠夺的生活，他们就很开心了。
而另一边，马，林，恩三人则是在杀戮之后感到恍惚，曾几何时他们是被掠夺的阶层，甚至是被用来杀鸡儆猴的人，而现在这一切都改变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被染上的颜色，分流的命运
“先生，我们准备去外面到处走走。”
名为林丰的年轻人带着另外两人，在「洛晨」惯例指导他们练功结束后，向「洛晨」辞行道。
“到处走走？”
「洛晨」看了他一眼，一瞬间林丰感到自己心中的所有念头都被看穿了，还没等他心里发悚，「洛晨」就反问了起来：“你是想去闯荡江湖吧。”
被「洛晨」看穿了心灵想法的林丰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傻笑着，这的确是他的想法，也是其他两个朋友的想法
“如果你真的想到处走走，那就去吧。”
「洛晨」确认着自己的状态，叹息着。
他大概是没机会去闯荡江湖，过主角瘾了。
李云留下的遗害超乎他的想象，正义的程式只是其一，甚至不是最大是威胁，更大是威胁是李云身体的习性，人类的欲望，相当一部分来源于基因，基因决定了人类能吃什么，喜欢吃什么。
很多人都喜欢吃糖，不是主管意识决定的，那是在进化当中，人类先祖一度频率灭绝，导致人类进化到一尝到甜，大脑就分泌多巴胺的程度，很多东西，都不是人类的自主意识决定的，而是独裁的基因决定的，而人类的自主意识，更像是进化时的附带产物。
而他现在换到了李云的身体，问题就很大，曾经的洛晨无疑是凡人，是神圣的人性与黑暗的兽性的结合体，构成他人格的一部分就有黑暗的兽性，他的习性也会受到基因的影响，而现在这一部分构成曾经洛晨的部分早就成为了无萍之水，他的自我构成因为「夺舍」李云而被消灭了相当一大部分，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还是这些傻狍子村民给他这个活神仙上供后才意识到的。
穿越前的洛晨很喜欢吃水果，除了榴莲这种反人类的东西，洛晨不会拒绝绝大部分水果，再加上不浪费粮食是洛晨上辈子的家训，以往水果摆在眼前，除非是标明不是给他的，否则绝对活不过第二天。
当他注意长久未食而腐烂的水果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李云的遗害无声侵蚀到什么地步了。
因为李云的身体不需要进食，只要充电就能维持存活，所以李云的身体是没有正常人的消化系统的，任何食物一咽下去就会被从基本粒子层面拆解，因为无惧寒热，李云的身体是不需要更换衣服的，因为孕育后代根本不需要繁殖行为，而是可以直接搭建受精卵的原因，这货身体的原始冲动都被当做多余功能被干掉了。
他曾经以为，没有彻底破碎正确思维程式是他最大的敌人，但直到发现自己已经染上李云的颜色他才意识到真正的大敌是什么，可惜意识到这一点，已经有些晚了。
想要解决这种困境并非无法做到，只要根据他上一辈子的原始基因重新构建一副躯体就行，可是他上辈子就一个凡人，哪里来的这种数据，李云的数据库里面倒是有李云的原始基因，可那是李云的原始基因，不是他的，虽然后天的养育是人格铸成的主要因素，可基因的影响还是存在的，用李云的原始基因最终还是要被染上奇怪的颜色，所以他就干脆一直维持着现状，在维持中对抗着李云的遗害。
而为了对抗李云留下的种种遗害，他就被一直绊在这个山村中无法脱身。
而现在，当林丰，马柯，恩阁三人忍受不住花花世界的诱惑，想要外出闯荡时，他感到百感交集。
“你们想出去闯荡，这是好事，出去走走见见世面总是好的，但是这个村子还需要你们的保护，没有了你们的保护，这片乐土就会崩坏离析，你们已经拥有了保护村子的能力，也应该承担起这个责任，你们练武识字时期的粮食可是由村里人供着的，你们练好了武功就抛弃他们外出闯荡，那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李云的话让三人都面色纠结起来。
以前没有本钱，他们不敢这么想，毕竟外面不一定安全，山里有猛兽妖兽和山匪，人心复杂更胜猛兽，以前的他们出去那肯定会被啃到骨头都没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杀退了几波山匪之后，他们才意识到一个事实，从仙人那里学会绝世武功的他们已经不是曾经软弱，弱小，只能任人宰割的蝼蚁了，真正弱小的，反而是各路山匪土匪，意识到这一点他们就开始向往江湖这个在传闻当中精彩但又危险的世界。
人就是这样，欲望开启后就如同高山滚石一样绝不会停下，没有保护自己能力时只求苟全性命，拥有力量就向往喧嚣和繁华，如果有一天，他们有颠覆天下的能力，他们就一定会这么做。
不过现在他们没有到那种程度，他们也只是认知到了，自己可以外出闯荡的程度，况且他们的确是放不下故土，虽然江湖对他们好像有着无穷的诱惑，但是在「洛晨」点明这片乐土需要他们保护的时候，他们又犹豫不决了起来。
这种纠结和犹豫并没有拴住他们那躁动的心，最终，他们三人商量出了一个法子，既可以保护家乡安危，又可以外出闯荡。
那就是轮班，每个人外出只能闯荡三年，三年后必须回来，然后由另一个人外出闯荡，这样一来村子有两个人保护应该不会出太大问题，而另外的一人也可以外出见见世面。
他们约定好了，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由武功比其他两人更好林丰外出闯荡，其次是恩阁，最后才是武功最差的马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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