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之星神主宰 第16章

“绮礼，这是怎么回事？哈桑怎么主动现身了？这会打乱我们的计划的！”

远坂时臣厉声责问着言峰绮礼，之前游刃有余的优雅模样差点就崩掉了。

可言峰绮礼却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先做出了解释。

“师父，是哈桑他自主行动的。我都动用了一发令咒去阻拦了，可依旧没能制止得了。”

在迪卢木多、伊斯坎达尔和阿尔托莉雅等人的注视下，百貌哈桑2号如黑色闪电般展现出了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

他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山之翁的面前，不敢去看那张骷髅面具，直接五体投地跪在了地上，以头抢地高呼着。

“第十九代‘山中老人’百貌哈桑，向伟大的初代大人，献上最诚挚的敬意！”

山之翁没有理会百貌哈桑2号的大礼参拜，淡淡地说道：

“吾确实没能以Assassin职介降临于此，但身为山中老人的身份做不得假。”

百貌哈桑2号闻言浑身一颤，陡然间连大气儿都不敢随意喘一下，好似感觉到了那风平浪静下正酝酿着的狂风暴雨。

他毫不犹豫地再次直起身子，然后毫无花哨地磕了几个响头，用尽自己最大的声音喊道：

“吾等历代山中老人皆为继承初代哈桑大人之名的后生小辈，如若初代大人不能自称哈桑，那又有何人敢于自称？”

“您，就是吾等哈桑毋庸置疑的领袖啊！”

百貌哈桑2号坚决至极的话语，让阿尔托莉雅等在场的从者惊愕地望着山之翁，依旧有些难以相信。

“不错！吾之面乃翁之死，吾之剑即翁之裁。异邦的王者，勇武的骑士啊。”

“吾乃山中老人中的山中老人，乃是屹立于十九代哈桑之上的存在，同时也是哈桑们的抑制力。”

“即为，斩杀哈桑的哈桑。”

跪在地上的百貌哈桑2号此时正如筛糠般剧烈颤抖，而在听到了山之翁最后一句杀气十足的话后，则更是差点就当场吓晕了过去。

“当山中老人腐坏、堕落、偏离道路之时，吾便会在其面前现身。”

“历代山中老人临终之时均见到了吾之面具，没有一人能逃离吾之剑下。”

“因此，得见吾之面具之人，即为真正的山中老人。”

山之翁的低沉话语宛如一阵狂风般打散了阿尔托莉雅等从者和御主们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可事情却并没有因此就彻底结束。

山之翁右手握住插在地上的大剑将之拔出提在了手中，缓慢迈步走上前，漆黑色的狰狞铠甲上燃烧起了旺盛的幽蓝色冥火。

王哈桑惊涛拍岸到足以令人窒息的威猛气势砸在了伊斯坎达尔三人身上，让他们将各自的Master护在了身后。

“而吾此次虽以Berserker的职介降世，但作为哈桑的身份却亦不能遭受到任何质疑，这同样是对吾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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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伊斯坎达尔望着迎面走来的山之翁仰面大笑起来，他用大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脸上带着无畏的笑容。

“这到头来还真是本王的失误，是本王孤陋寡闻了，实在是没想到在十八位哈桑之前竟然还会有着一位的存在啊！”

“因此，希望你能接受本王诚挚的歉意。”

征服王一番突起的作为也惊醒了正提神戒备中的阿尔托莉雅和迪卢木多。

毕竟作为提出质疑的一方，这件事情怎么看来都是他们理亏。

“山之翁阁下，之前能与您这样的存在交手真是我莫大的荣幸。”

迪卢木多将手中双枪的枪尖指向了地面，向山之翁行了一个教科书般标准的骑士礼节。

“此次的事情是在下的过错，若您想借由决斗来洗刷耻辱的话，迪卢木多·奥迪那以骑士的名义发誓，必会应战！”

身为骑士的迪卢木多信奉公正，而阿尔托莉雅的身份虽然先是王者，然后才是骑士。

但被传颂为骑士典范的她，也同样不会允许自己在犯下如此明显的错误后无所表示。

阿尔托莉雅右手提着无形之剑，左手握拳扣在了胸前的铠甲上，微微低头。

“我也一样，对于无意间的冒犯深感歉意。若是您想通过决斗来了结，亦没有任何异议！”

面对王者和骑士们的致歉，山之翁停下了脚步，但凝聚到极致的压迫却没有丝毫减弱。

虽然现在乃是Berserker职介，可这并不代表他的理智会受到影响。

山之翁自认为他也是个讲道理的人，既然对方已经主动放低了姿态，那他也不会紧追不放。

身为冠位天花板的他，还不至于去跟一些没触及其底线的小辈过多计较。

“吾可以接受汝等的歉意，但汝等每人必须接下吾之一刀，此事就算揭过了。”

宽宏大量的山之翁选择了原谅伊斯坎达尔等人的无礼，并且提出了一个简单至极的要求，接下他的一记平A。

“哈哈哈哈，可以，本王愿意接受这个友好的提议。”

伊斯坎达尔最先做出了回应，身为征服王的他有着自己的傲气，并不会怕了山之翁。

只不过是一刀而已，刚才那个刷枪的小子在战斗的过程中都接下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他堂堂征服王，又会比刷枪的弱吗？

迪卢木多和阿尔托莉雅在请示过自己的御主后，也纷纷同意了山之翁这个要求。

在肯尼斯和卫宫切嗣看来，能通过这么小的代价就得知一位从者的真实身份，实在是太赚了。

就在场上的气氛刚刚有所缓和时，一阵金色的光辉在半空中浮现，金发赤瞳的从者解除了灵体化在众人面前显出了隐藏已久的身形。

“啪嗒！”

伴随着金质鞋底和铝铁相碰的声响，吉尔伽美什稳稳地站在了路灯之上，双臂抱在胸前，以极为不屑的眼神俯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哼！没想到背着本王自号为王的鼠辈，一晚上就跑出来了两只。”

“嗯？这话还真是令人难以苟同。”

伊斯坎达尔抬头直视着突然出现的吉尔伽美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沉声道：

“本王再怎么说也是举世闻名的征服王，若你也自称为王的话，那想必也并不会畏惧报上名号吧？”

“笑话！”

吉尔伽美什闻言毫无犹豫地厉声斥责，抬脚一踏路灯，爆发出了汹涌猛烈的杀气。

“真正能称王的英雄，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其他的不过都只是些滥竽充数的杂种罢了。”

伴随着吉尔伽美什的话语，其周边的空间荡起了金色的涟漪，无数把闪耀着森冷寒光的神兵利器露出了峥嵘。

“况且，能够有幸得见王的真容却还不知道本王是谁的话，那种愚蠢的杂种是没必要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吉尔伽美什肆意释放着自己的王霸之气，意图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彻底压服在自己之下。

山之翁在吉尔伽美什出现的时候便化作冥火瞬间返回到了间桐樱的身前，尚且年幼的女孩还直面从者毫无顾忌的气势压迫。

对于吉尔伽美什的张狂，山之翁并不是十分在意，反正也不过是个挨不了认真一刀的低配版货色。

真要想和他过两招的话，吉尔伽美什还是先把那双眼睛的能力打开后再说吧。

“爷，爷爷……”

躲在山之翁身后的间桐樱边呼唤着，边用小手拽了拽老爷子的衣角。

“何事？契约者。”

山之翁低下头，然后就看见间桐樱伸出小小的手指指向了吉尔伽美什。

“那个金光闪闪的家伙好像就是远坂家的从者。我就是被爸爸，不，是远坂时臣答应过继到间桐家的。”

“哦？那契约者这又是何意呢？”

山之翁闻言有些不解，便再次向间桐樱问道。

“唔，我想，我想爷爷去好好揍他一顿。我要让远坂时臣知道，爷爷才是最厉害的！他自信满满召唤出的所谓最强从者，是比不过爷爷的！！”

“这还是契约者汝第一次有事情请求吾啊。如此，那便接下此任了。”

山之翁感叹了一句后，轻描淡写地就答应了间桐樱这个不值一提的小愿望。

此时，吉尔伽美什正控制着王之财宝将矛头都对准了敢于出言不逊的伊斯坎达，赤色的蛇瞳微眯了起来。

只要伊斯坎达尔再不乖乖地俯首称臣，那吉尔伽美什会直接予以其王的制裁，让他从圣杯战争中直接退场。

就在吉尔伽美什要开口质问征服王时，他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正用手指着他的间桐樱。

对于吉尔伽美什而言，哪怕是让人有资格拜见他都算是给予了莫大恩赐，又岂能容忍他人对身为王的自己毫无敬畏。

刹那间，王之财宝所对准的方向立刻就发生了变换，惊人的魔力气息愈发高涨。

“喂，那边对本王指指点点的家伙，你是对本王有什么不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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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万古第一狂

本就胆子小的间桐樱被吉尔伽美什这么一厉声呵斥，立刻就缩回小手将其背到身后，并将娇小的身子向山之翁的背后移了移。

肃立的山之翁眼中亮起了一抹如血般鲜艳的红光，幽蓝色的冥火缠绕在大剑上发出了一阵燃爆空气的噼里啪啦声。

虽然他和吉尔伽美什也算是旧识了，但对这小子那张吐不出象牙的臭嘴依旧难以忍耐。

不过，圣杯战争中所降临的从者都只不过是每一位英灵的一个侧面，也就是所谓其短暂一生中某一个时期的姿态。

而按照山之翁的印象，此时正站在他面前目空一切、大放厥词的吉尔伽美什正是其人生中性格最恶劣的时候。

虽然就算是其他的时期，好像也有着张口杂修、闭口杂种的不良恶习。

“本王可以容忍孩童的无礼，毕竟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孩子才是未来的希望。”

“但是！本王的宽容仅会给予自己的臣民，也有着相当的限度。对于愚蠢之人，王的仁慈他们还不配享有。”

吉尔伽美什好似没有感觉到山之翁那已经濒临爆发边缘的不耐，依旧在阐述着他身为王所制定遵循的法则。

“看在你是参战御主且年龄尚幼的份上，只要向本王诚心地跪拜道歉，那这大不敬之罪便可免去。”

间桐樱怕怕地看了眼一脸‘本王难得大发慈悲’的吉尔伽美什，偏头望向了山之翁老爷子。

小小的少女已经有些被吓到了，在她看来只是道歉就能解决事情的话，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当然，前提是爷爷让她去这么做的话。

山之翁抬手放在小樱的脑袋瓜上摸了摸以示安抚，眼中的红光愈发旺盛，森冷压抑的气息让空气变得沉寂。

“吉尔伽美什，看来本次响应召唤所降临的，还是汝尚未真正醒悟时的姿态啊。”

这个时期的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刚结为挚友，还没被引导着向贤明的王者转变。

亦还没有体会到以后失去挚友的痛苦，并踏上去冥界幽谷寻找不死仙草的漫漫旅途。

同时为了让人生过得有趣些不被剧透，还自主选择封印了‘全知全能之星’这个外挂。

也就是说，他现在还并没有遇到在寻觅仙草途中给予过指点的那位老人，同样也并不清楚山之翁到底是个怎样的身份。

“杂修！本王的名讳又岂是你这种藏头露尾之辈可以轻易直呼的？”

吉尔伽美什赤红色的蛇瞳骤然放大，额头处绷起了肉眼可见的青筋，暴虐的杀气肆无忌惮地宣泄了出来。

“此等不敬理应被处以极刑，站在那里的杂种，本王要将你杀得片甲不留！”

“全，全都宝具！那些，那些全都是宝具！”

韦伯推了推站在身边的征服王惊呼着，而伊斯坎达尔也摸着胡须凝视着那散发着金光的空间波纹。

“就是用那个将Assassin给杀掉的吗？虽然看不出来历，但感觉很不好对付的样子啊。”

伴随着英雄王爆喝声的是空气被撕扯割裂的刺耳声响，本就已经从王之财宝中探出头蓄势待发的神兵利器宛如投矛般向山之翁激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