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机械灰太狼
藤丸立香将黄昏村正收入他那变异的魔术工房之中,很是不适应:“啊...一般来说,这里不应该有什么大怪在守护吗?比如说幻想种里的巨龙啊许德拉啊巨大魔猪啊机械伊丽醬什么的啊。”
“最后一个明显不对啊喂。”
旁边冢本八云吐了口气,冷静地说:“之前不是说过,下面有能让魔物也感受威胁的大家伙了吗?那你说的这些强力魔物,没有不逃走的理由吧?被杀死而奴役的应该也少之又少吧。这就像是老虎的地盘上,一般很少有食肉动物敢留下抢食一样。”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藤丸立香一时语塞,只好跑过去和诗羽为伍:“霞之丘啊,你研究这个东西,有看出什么了吗?”
阻拦他们前进到下一层的,是一道繁复光纹所凝聚铸造而成的大门。它看似只是挡住了一个方向,但无论如何试图绕到侧面去,也只会始终看到大门的正面。
大门的形状奇异,像是某本被掩上了封面的书籍,上面图案复杂而抽象,但主体大致上是以周遭的四个物件围绕着中央的七个印记而成,上面还有些许像是拉丁文字一般的标注。
霞之丘诗羽苦恼地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这上面,明显就和东洋阴阳术体系毫不相关,我也只有一点猜测而已。”
雪乃也凑了过来看着,有点拿不准:“我稍微懂一点拉丁文,这种文字很像,但又不是...”
“这些是古希腊文。κατακτηστε征服,σφαγη杀戮,Λιμο?饥荒,θανατο?死亡。”冢本八云开口将上面的文字挨个念出,引来了一片瞩目的眼神,她歪了歪头,“阿蒂拉她呀,以前在罗马住过一段时间,接受过古希腊语教育哦。”
藤丸立香向冢本八云比了个大拇指,她淡淡笑着,只是高兴能帮上了忙。
不过这下谜底算是揭穿了。在圣经约翰启示录之中,曾经提到相关记载——他们所崇拜的上帝宝座之上,被四大炽天使所守护着的宝卷,上面就有着七个印记所封盖。
每揭开一个印记,代表天启的四骑士就会出现一位,向世界带来审判的预兆,而后面三个印记则是彻底宣告审判到来。
而天启四骑士的名字,正是征服、杀戮、饥荒还有死亡。
“模仿末日启示录的方式来布下封印,守护通往下一层的通道可还行。”藤丸立香头疼得厉害,不确定地问霞之丘诗羽,“就算我们能够打破封印,你觉得我们应该这样做吗?”
诗羽白了他一眼,非常地不赞同:“从传说来说,打开末日启示录似乎有点不吉利,我先把它给拓印下来吧。”
藤丸立香立刻阻止了她,时不我待,如果按照他们从废墟都市赶来第二层的时间,在没有阻碍下两个小时足够高文他们回来第二层了。而他们之前就花了快30分钟清扫挡路的怪物,如果让霞之丘诗羽再来拓印封印,似乎有点来不及了。
诗羽也明白这一点,稍微有点苦恼,对于稍微有学过咒术的人,这种大封印术法摆在面前无法研究,就像是把酒鬼的茅台倒掉,将葛朗台的欠条烧了,让老司机坐上幼儿园的车一般难受。
不过她还是勉强应下了,自己还是需要腾出时间和精力布置限制陷阱啊。
但是还是好想要!
诗羽的眼神充满了欲望,她不经意地扫过了正坐在地上的结衣。
由比滨结衣女士,刚刚正快乐地打了波酱油,正在幸福地坐在地上休息。这时,她感觉到了巨大的阴影投射在了面上。
霞之丘诗羽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带着不好意思都十分渴求的眼神:“那个,结衣同学,听说你拥有很厉害的运算能力是吗?”
“呃,算是吧。是为了一会儿的战斗帮忙做准备嘛?”由比滨结衣作为摸鱼怪,稍稍有点被抓到偷懒的心虚,忙不迭地主动开口。
诗羽的眼神亮了起来,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水晶球...
稍后,结衣一脸麻木地开动了高速运算的能力,用水晶球枯燥地录入着封印图案。
她望了望那边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怎么布置偷袭的大家,心生悲凉。
一二二、薇尔莉特的第一次内鬼
快乐是她们的,而我什么都没有——由比滨结衣如是想。
薇尔莉特也是这么觉得。
即便是食用军用即热口粮,他们依然挺直着身子,既有贵族的优雅,又带着军人的雷厉风行。
补充完食物后,他们也慎重地休息完毕,将魔力回复得差不多才开始向着静脉回廊进发。
甚至还提前商量好如何对敌,种种方面,实在是令军队出身的薇尔莉特感觉到安心...
不对,我好像是他们对立方的呀。
自己昔日的同僚早已经不在,残存的身躯中只剩下了来自灵基的意识,一切行为都以[守卫君主]以及[执行审判日]为目标。
“哦呀,贝德维尔卿,这么久都没有发言,莫非是对我等有什么意见?”兰斯洛特那紫罗兰色的眼睛看来看了过来,让薇尔莉特心中一紧。
这个人,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然而根据自己脑海中的印象,薇尔莉特自然而然地采取了正确的做法:“商讨阵前对战之法,两位自然有着权威,又何须我来质疑呢?”
兰斯洛特的眼神凌厉了起来,高文也是。
薇尔莉特背着身后的义肢手指收紧,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暴露了是吧,那只好先下手为强。
“真的是如同紫罗兰花盛放一般的女子啊,可惜了...”
“哈?”
“虽然很是鄙视兰斯洛特卿,但唯有此事如您同感。为何里面是贝德维尔卿啊。”
薇尔莉特看着两个男人在哪里捶胸顿足,茫然了——这比自己同伴突然被古代英雄夺舍还突然啊,这些史书传说上的伟大人物就这个德性?
兰斯洛特一脸惨然地扒着高文的肩膀,长叹一声:“我开始理解贝德维尔卿之前也很少说话的原因了。每说一句,都是在掰弯我们呢。”
高文甚至像个大猩猩一样在胸前捞了几下:“别说了兰斯洛特卿,我印象中贝德维尔卿此时的身体还有雄伟的装甲,只能庆幸Ta一直保持着武装,否则我弯得更快了。”
薇尔莉特感觉到了没有血肉的义肢也产生了痒痒的感觉,真是比幻痛还强烈的手感啊。
“哈哈哈,这种臭脸,平时的贝德维尔卿都不怎么会有,一般只会微笑着亮起银之臂...等等,你别真的来啊。”高文看着薇尔莉特举起了手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只好连忙求饶。
“晚了。两位整天沾花惹草,败坏圆桌骑士名声的同僚。”薇尔莉特狠狠地教训了两位大英雄后,才心满意足地收手。
兰斯洛特顶着淤青伤痕,这下才向薇尔莉特挤眉弄眼:“心情好点了吧。哎,总算取回了点当年王的执事官水平。我说你啊,与其说是纠结于身体性别,倒不如说对接下来的事情不好受吧?”
他露出了苦笑,弹去了肩甲上的灰尘,领头向静脉回廊走去:“发动审判日,也不是我们造成的,是这个世界的人所引导出来的现象,也是世界意识的决定。我们只需要做好王的骑士,尽忠尽责就好了。”
薇尔莉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还是默然。
高文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认为我们作为骑士根本不应该去让世界的弱小众生迎来终结,可是清洗地表,毁灭文明,这样的决定是众生与世界的想法啊。”
薇尔莉特在心里想要高喊不对,但通过灵基得来的事实,似乎确实是这样。
于魔窟的深处之中,吾王亚瑟·潘德拉贡将升华为大红龙,引导审判日,净化罪恶。
而他们,象征着天启四骑,是大仪式的钥匙之一。自己之所以能够醒来,似乎只是因为当时还留着一口气,而对面两位早就已经是尸骸了。
自尸骸之中,以灵基支配残躯,这样的复生奇迹,似乎也只有来自世界的支援才能做得到吗?
在薇尔莉特的灵基深处,一根根闪着红光的苍白丝线干扰着她的思维,让她不自觉地偏向了两位圆桌骑士们,对他们所说的话产生了认同感。
但只是一点点认同感而已,紫罗兰的少女,并没有完全否认作为军人,作为杀戮兵器守卫国家的信念,她在等待时机的到来。
薇尔莉特,迈步跟了上去。
在静脉回廊之中,十分安静,偶尔才能看见一些正在消失的魔物残骸,令人侧目。
她不禁焦急起来:那群反抗的家伙啊,为什么如此不智!就不能够稍微避开敌人嘛?在路上耗费了如此大的精力,又是为了什么?
“贝德维尔卿,为什么你的表情那么古怪,难道是在担心敌人?”高文不经意地瞥到了她的表情,不由得奇怪了起来。
“呃,不~我只是对敌对方的实力感到震惊罢了。即便是被操纵的尸骸怪物,在那么短时间内清扫干净,毫不退让,他们应该游刃有余吧。”薇尔莉特压住了被询问的慌乱,立刻想到了自圆其说的方法。
兰斯洛特点了点头,十分认同:“再怎么说,也是经历过冠位指定的御主呢。不过不用担心,我和高文卿的宝具,再加上你从旁策应,一定能够将他们清扫完毕。”
高文也轻松地笑了起来:“更何况,他们说不定还会在封印上较劲呢。虽然那位美丽的魔术师对我们克制挺大,但面对那样的瑰丽封印,肯定会控制不住自己。”
“你说的是那位巨、咳,巨有咒术能力的女魔术师是吧。”兰斯洛特在薇尔莉特那鄙视的眼神中一本正经了起来,满是唏嘘,“哎,可惜了。如果不是战场上遇到如此佳人,我一定会去好好搭讪...”
高文笑了笑,将手上的轮转胜利之剑握紧:“为了避免意外,一会儿就按照我们之前商量好的。”
“啊,当然了。”兰斯洛特停了下来,前方拐角后,就是封印所在的地方了。
薇尔莉特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将十字剑鄂的银白细剑抽出,竖举在胸前。
两位同僚的实力,她心中有数,一会儿战斗时要努力做到不露痕迹地放水,就算情况不妙,也就尽量做到制止对面出现伤亡好了。
狼群中的哈士奇,真不好当啊......
三人对了一眼视线,高文将圣剑横举于胸侧,剑身后指,以厚重的肩甲为箭头,毫无声息地冲撞而出。
高文啊高文,作为骑士,连招呼都不打进行偷袭,是不是过分了点啊。薇尔莉特落于队伍后方,已经在思考下一把战斗的事情了。
按照他们的战术设计,那就是皮糙肉、防御很高的高文以肉体趟雷,直接上去招呼一发轮转胜利之剑,以放射型的日冕剑光把对面给压制。
而兰斯洛特则不再使用阿隆戴尔的光炮型攻击,而是使用对人宝具[过重湖光]进行定点狙杀,以斩首战术摧毁他们的抵抗。
受伤且精神没有完全回复的贝德维尔则切入战场,趁着斩首战术成功的瞬间,将剩余人给一一打倒。
作为战术最核心的斩首行动,关键在于他们通过模仿启示录传说布下的法阵,能够让圆桌骑士们通过消耗魔力进行空间转移。
[太山者,日之出明像,振发万物生,日出日落,生死循环,得之以生,离之以死。]
自幽深的地底之下,崇高的万物安息之所中,有秩序之风吹起,它训斥着不肯离去现世的执念亡者,安抚着坠落阎罗的死者。
在无数布置好的符文增幅之下,它如同接连天地的怒号龙卷,带着如同无常锁魂一般的凄厉之声,扑向了第一个露头的高文。
即便是拥有着强大对魔力的高文,之前在毫无防备之下脸接了一发霞之丘诗羽临时借用泰山府君力量的咒文也要重伤,何况是这一招精心准备的大魔术?
“糟糕——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高文毫不动摇,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他用手一按腰间,那古朴的腰带发出了华美的光彩,化作了庇护全身的屏障,即便在安息之狂风的吹拂下依然不动如山。
[柏希雷克的腰带]发动。
高文毫无杂念,自己这条腰带,来自于悲哀的魔人绿之骑士,拥有着能够庇护自己的不可思议力量,挡下这一招完全在意料之中。
“轮到我了,女士们,希望你们能够幸存下来。”星之圣剑,被高文高高抛起,在昏暗的洞窟之中,升起了照耀四方的不灭的烈阳,“吾之圣剑,乃太阳的具现。依照王命——”
“怎么可能让你用出轮流赢之剑呀!前略啦!文殊智剑大神通——恋爱爆破,天鬼雨!”蓄力很久的由比滨结衣发出了元气的呼喊,手中的爱剑文殊智剑大通连分裂出了庞大的剑雨,并没有落下袭向高文,而是反而集中击向空中的太阳。
“哼,徒劳的挣扎而已,太阳终将落入我手。”高文毫不在意。
以前也有人想趁着他释放宝具的时候,打飞升向空中的圣剑卡文汀,但那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
“谁说我要打飞你的圣剑哒!”
“?”高文听到由比滨结衣毫不掩饰的话,一阵恶寒。
在战场上,如果敌人主动告诉你意图,那就只有两个可能——对面是傻子,又或者已经阻止不了了。
“哼哼...呵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察觉了吗?已经晚了!”雪之下雪乃出现在了高文的面前,她身上翻滚的高涨魔力不足以让高文心惊,但那双钢之足,却让高文难以自持。
太阳、狂风、剑雨,一瞬间在魔窟显得微不足道,有更为显眼,更为华丽的东西降临于此了。
平坦的魔窟地面,被不知从何而来的蓝色流域覆盖,简陋而阴森的地下,化作了足以承载天女之舞的舞台。
剑足的末端闪亮,雪乃如同携带着启明星的天鹅,在无暇澄澈的蓝色镜湖之上划出了涟漪。
被狂风所固定着的高文,无法动弹,制订生死秩序的狂风,即便是微末地气息,也让高文想要动用瞬移能力的想法成为奢望。
这时,他才豁然醒悟,这个大魔术并不是为了杀死他,而是为了限制他的行动,同时更是为了阻止后方队友们冲入狂风之中支援他的可能性。
他眼睁睁地看着雪之下雪乃滑到他身边,足以贯杀有形与无形,物质与精神的钢之足,如同启明星下的华尔兹一般优雅划过腰带所形成的刀枪不入屏障。
吱呀~~
如同指甲划过黑板,尖刀扫过玻璃的难听噪音响起,却完全没有阻止舞者的快乐舞蹈,反而让她兴致勃勃。
“太棒了,太棒了太棒了!足够坚硬,不会马上四分五裂的好玩具啊呵呵呵呵呵~”雪乃眼中有前所未有的亮光,白色的钢铁之足肆意地在华美的屏障之中来去。
切割、斩击、刺穿、撕裂,直到彻底将他践踏!
无数的光辉,席卷着高文,如同湖面的舞台,泛起了波纹,继而是漩涡,继而是新的风暴与水龙卷。
雪之下雪乃在肆意地狂笑着,身影在冲天而起,如同好海啸一般的水龙卷来回,从天鹅化身为驾驭风暴与海浪的海燕。
“要上了(一库哇哟),要上了,要上了,要上了……!一口气将你吞没![弁财天五弦琵琶]!”将高文携带至龙卷的顶峰,雪之下雪乃致命的回旋之舞也终于到了落幕的时刻。在至高的时刻,她刺出了最后的致命一击。
那明亮的启明星,化作了毁灭一切的超新星,将足以融化一切,吞没一切的女神之力,融入到了钢铁之足的末端。
完全足以抵挡死亡之风的屏障,被彻底刺穿。而在最后的时刻,钢铁与钢铁的交击声响起。
高文在最后一刻,将手伸向了近在咫尺的卡文汀,将耗费大量的魔力的宝具给打断,化作了击穿死亡风暴与水龙卷的动力,堪堪挡住了最后的半击。
锐利的钢之足还是没毕全功,离灵核就只有半寸距离了,还是被轮转胜利之剑给招架住了。
“哼,捡回一条命了呢。”雪乃再空中轻巧地翻身,将高文的厚重甲胄像是纸糊一般撕开了巨大的口中,鲜血从他胸前伤口喷涌而出。
高文只来得及用卡文汀改变了一下去势,重重地往后摔去。
而这一切,兰斯洛特也没来得及施加援手,麻烦已经来到他面前了。
一二三、“对唔住,我系差人”(补·昨日加更)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兰斯洛特在高文吃到对面翻出来的陷阱牌时,就发动了瞬移的权能。
他手中的阿隆戴尔早已经饥渴难耐,只要一剑把迦勒底这位掌握针对术式的caster砍了,那么胜利就到手一半了吧。
在时空的小小涟漪之中,从中步出的紫色铠甲的男人只是刚举起了长剑,却没有看到眼前维持术式的美人有任何动摇,眼底只有着调笑的表情,就像是看到无知猎物落入网中的从容。
很遗憾的是,在突袭这方面,藤丸立香想得和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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