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春物玩型月梗啊 第74章

他先是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业之眼]，好用吧。”

“有一说一，确实。”藤丸立香点头表示这个技能真的挺万能的，“只要存在因缘联系，就都能够看到。有形与无形在这双魔眼下一切平等。虽然偶尔还是被遮掩住。”

千子村正唏嘘地说：“那是你道行还不到家，因缘联系不强，或者被其他因素给遮掩住了，又或者是距离过远，都会使得你的观测大打折扣，我就不一样了。”

他分开食指与中指，指向了自己的眼睛，黄金色的瞳孔之中，光芒纯粹无比，如同映照出了整个世界的模样。

千子村正停顿了一下，说出了恐怖的事情：“你今天不是和那个拥有霍恩海姆力量的贝木泥舟联系了吗？通过那一次短暂的交集，我看到因缘之线，一直远远连向了遥远的伦敦。”

“那里有焚烧世界的火焰吐息，席卷大陆与海洋的风暴息吹，一切都将在恐怖的巨兽之下被摧毁，审判已经靠近了。祂将对未能通过考核的万物降下灭顶之灾。被驱赶而潮涌而出的魔物们，不过只是开胃菜。它们身后所站立的，将是主持审判的非善非恶之龙。”

藤丸立香沉默了一会儿：“老爷子，你确定你不是睡迷糊了老花眼了？”

“当然不会，千真万确。”

“哦，那我先遛了。”

八十、翻过那座山越过那条河，一起去打龙

“放开我！HA☆NA☆SE！”被一招飞身十字固擒伏在地的藤丸立香，拼命地拍打着空出来的左手，“师匠收手啊要断了要断了啊啊...”

千子村正眯着眼睛，嗬嗬地笑着：“断了就断了，反正是梦境，你的痛感也不会那么强。别耍宝了，快把事情给我答应下来。”

“我应了还不成吗！”藤丸立香好不容易才从男上加男的状态解脱出来，他郁闷地揉着自己的胳膊，龇牙咧嘴。

“少来，你现在就是犹豫而已。之前相杀时刀子捅进去大肠流出来了，还把肠子往腰上一盘继续对砍，胳膊这还没断呢，你就屈服了？别想着忽悠老夫。”千子村正翻了个白眼。

老夫吃盐都比你看过的涩图还多，还能被你骗了？

藤丸立香有点泄气地用手拄着下巴，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纠结的心情：“我刚睡着没多久，你就告诉我有一头大东西要从伦敦碾过来。搞不好要对抗灭世危机，你考虑过我懵逼的心情吗？”

他控诉着两个从者那不着调的行为：“这突然程度，简直不亚于一个死扑街前脚还在看自己暗恋的同学被人表白，后脚绝世美女开着豪车过来告诉你英雄快出发，我们要拯救世界了。你坐在直升机上时都不知道什么回事，从头到尾就只有一句[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

“我懂了，就好像没有润滑就突然开始，那肯定很干涩了吧？”千子村正大概了解藤丸立香的想法了。

？

不是，老头子你好好说话啊，干吗开车？

“机器引擎是这样，人也是这样吧。”

哦，原来是家电修理小能手想说的话啊，那很合理。

“那我就先帮你润滑一下吧噗...”

藤丸立香：(?_?)

“咳咳，我要说的事情，你先不要那么害怕。那家伙还在深层里面睡大觉呢。”为老不尊的千子村正表示，我只是想先搞个大新闻的样子唬人。

藤丸立香：(一`?一)

敢情我刚才担心来担心去，就是在白忙活了。

“现在还是处于起床气阶段，起码还有一个月她才会开始活动呢。”千子村正给藤丸立香比了个大拇指，牙齿闪着亮光，就像是在告诉他[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创造奇迹吧]。

“哦，那还好，还有一个月呢...”藤丸立香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滑步，抱腰，箍住，发力。

“食我阿根廷背摔啦！”

“咕。”千子村正感觉脑袋眼中震荡，赤红的天上飘着金星。

藤丸立香啧了一声，不管那个还在晕乎乎人老脸不老的骚家伙，扭头问爱德蒙：“话说，你们这么想的？听没用的老家伙说的意思，那头龙怕不是洗地级别的，我一个月后能不能有洲际导弹级别的破坏力还说不定呢。”

伯爵深深吸了口香烟，吐出一个个烟圈：“别担心，那是里面的家伙出来后，在地面上所能发挥出来的力量。你们进洞窟里进行斩首战术，应该不用面对人型核弹级别的恐怖家伙。”

“那会削弱到什么程度来着？”

“......能够击沉军舰的的高攻低防角色？”伯爵迟疑地说着。

“没救了，等死吧，告辞。我这就下线召唤一堆人车轮战。”藤丸立香使出扁鹊三连，真想把这两人给揍了——军舰军舰，我用来打越南叔叔们的[渔船]是军舰，航空母舰也是军舰，这战斗力上下浮动太不靠谱，以至于像是假话。

“哦？真的吗？也许这是一个能够增加战力的机会啊。”

藤丸立香竖起了耳朵。

千子村正醒了过来，悠哉悠哉地翘着二郎腿躺在地上：“这么说吧，那家伙开始活动了，也只会是在半睡半醒的状态，如果你能够把她打到清醒，应该就没事了，说不定还会加入你的队伍。可你要是放任她走出洞窟，顺应着冥冥中诅咒力量的她，一定会化作审判之龙吧。”

他冷笑地问藤丸立香：“你放心把自己的安危，交给一群不认识的人去努力吗？你乐意将这个真实性存疑的预言大范围地传播出去吗？”

“唉...你都这样说了，我确实也无法忍受可能会被猪队友坑的可能性。但你能告诉我，一个问题，明明[业之眼]没有预言的能力，你却能够看得那么清楚吗？”藤丸立香拿定了主意——他无法忍受面对着危机时候，自己没办法去出力。作为轻度被迫害妄想症患者，猪队友要是坑了自己该怎么办？

他接下来肯定会想办法坑点其他人过去，但自己必须先确认信息的准确性。

但[业之眼]再怎么神棍，也不可能让一个不完整的从者之影，隔着他人的梦境，瞧到数千公里外异界中所出现的未来可能吧。

除非千子村正站起来，轻声微笑，往地上洒上一堆花瓣，然后表示其实我是拥有至高千里眼之一的梦境大哥哥，那藤丸立香就信了。

埃德蒙好笑地给千子村正抛去了个眼神，就像在说：看，你忽悠不了他的。

千子村正耸了耸肩：“怪不得埃德蒙说他的共犯者肯定不会轻易被骗，就连我们前面用真真假假的前女友新闻来扰乱你的想法都没奏效。”

“啊呸，卫宫家的狗粮，已经品鉴得足够多了，快说正事。”

“哎...我之所以可以看到，那是因为梦境之间是不存在距离的。”

藤丸立香皱着眉头看着千子村正，有点摸不准他的意思：“你是说，你能看到伦敦魔窟下面那只呆毛怪的梦境？既然你没有和她的契约，排除梦境链接，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你就是白毛网骗梅林本人？”

“...这名字我听着怎么拳头有点嗯呢？”千子村正一口否认了藤丸立香，“你这想象力太丰富了，这是最大胆的科幻小说作家也不敢轻易采用的设定啊。”

“那你怎么看到的？等等...[梦境之间]”

“对，梦境之间。”

千子村正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魔窟，就是世界之梦啊。”

八十一、如果世界做的是关于魔物娘的春梦该多好

“你知道的魔窟，应该是类似别人说的因为有强力怪异诞生，然后借助地脉的魔力所形成的异度空间吧。”

藤丸立香点点头，无论是之前在东京，还是阳乃给的资料中，都大致上是这么一个认知。

千子村正笑了笑，指出谬误的地方：“理论上，这个说法只是说对了一部分。我们能够从梦境中获得关于你日常经历中的记忆，这些都是你潜意识认为非隐私的记忆，化作记录让我们得以阅览。”

“这个世界的人对于怪异的认知，最大的问题在于他们只把握住了怪异诞生于[传说]这个点，却没有想过，为什么是起源于传说。”

“实质上，所有的怪异都是世界对于众生意识的记录，于混沌梦境之中所诞生出来的东西。怪异则是梦境借助素材这些[异物]所具现化的后果。魔窟不过是世界睡得长一点的梦境而已。”

藤丸立香忍不住吐槽起来了：“盖亚和阿赖耶？那咱们世界的盖亚是百首巨龙拉冬吧？同时做那么多个梦。”

“这个星球的意识没有那么活跃，和灵长类智慧种的意识其实现在都是一个复合状态。况且，人家毕竟不是人啊，你不能用人类的思维去考虑。”千子村正纠正了藤丸立香，咳了咳，“老夫刚刚讲到哪里来着？哦，魔窟是世界的梦境。”

“正因为魔窟其实是梦境，因此人类做的虚幻之梦，与世界的实在之梦[魔窟]之间其实并没有距离的概念。即便无法相互进入，但却能够相互侵染影响。”

千子村正苦恼地挠着后脑勺：“而在这些梦境之中，伦敦的灵墓阿尔比昂是最特殊的，混杂着这个世界最多的[异物]，里面不知为何还有某个不愿透露姓名的阿尔托莉雅小姐在。现在的情况是，末日与自灭的希望都被引导进入了这个最大最特殊的梦境之中。如果阿尔托莉雅没能及时醒来，作为目前最有资格承担审判与末日传说的她，会在步出梦境的瞬间化身为毁灭的红龙吧。”

“我看到的景象，就是支撑着天地的光柱消失，红龙自混沌之茧中步出，横扫地表的场景。那是世界将所有传说综合后形成的未来梦境，不阻止的话只会化作事实。”

藤丸立香的眼神锐利，盯着千子村正：“[异物]本质到底是什么？还有为什么呆毛的灵基也在灵墓阿尔比昂？”

千子村正摊开手，表示不清楚。

爱德蒙在旁边哼了一句：“我的共犯啊，别费心思了，那个没用的男人是不知道的。”

藤丸立香立刻用期盼的眼神看了过来，希望我无敌伟大绝强的基督山伯爵有什么高见。

“库哈哈哈哈哈哈，等待，并心怀希望吧。”

“他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你自己想办法哟哎嘿。”

“我可谢谢您的翻译了啊师匠！”藤丸立香狐疑地扫视着两人，希望能够看出他们有哄骗自己的地方。

两人坦坦荡荡地回以视线。

“...姑且相信两位可能被敲过头脑震荡失忆了的可敬先生吧。毕竟现在都不能帮忙上阵砍人了，总不可能把有用信息藏着掖着吧？”藤丸立香阴阳怪气地揶揄着两位寄居客。

千子村正表示要不是现在还得讲正事我就和隔壁海藻头混合二打一了。

爱德蒙表示隔壁说得对。

藤丸立香伸了个懒腰，毫不在乎——顶多就是盘肠大战而已，谁怕谁啊。

“说起来，你能确定到底是哪位了吗？”藤丸立香想起他提到的光柱，若有所思，“那个光柱，应该是在原来世界锚定里表两侧的尽头之塔，[Rhongomyniad]，亚瑟王的圣枪吧。”

千子村正迟疑地苦笑起来：“我看到红龙的景象时，看到了无数的诅咒，也感觉到了仿佛到达世界尽头的神气...既像是那个冷酷无情的狂猎之王，风暴之主；又像是取得了世界的加护，拥有着如同神与君主特质的女神。”

藤丸立香脸色有点苍白：“啊，我看八成是最糟糕的结果了...”

三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枪阶的亚瑟王两个侧面，被糅合起来了。”

藤丸立香揉了揉太阳穴：拥有着六十万万人的诅咒恶念污染，又持有着让表里两侧都短暂归于遥远太古混沌权柄，再加上红龙血统，活脱脱就是个末日审判的主力模板，兽阶的有力候补啊。

“只希望这个世界没有什么Beast阶位这种不讲理的东西，这样还能勉强能打。回头我就去投核弹头带进去吧。”藤丸立香发出自暴自弃的笑容，“哈哈哈...想必尽头之塔的持有者，应该能正面挨上一颗核弹吧？”

“然后你就一起死了，或者就算逃脱成功，你就要成为人类史上最恶的恐怖分子之一了。我的共犯哟，你是打算也把伊夫城监狱牢底都坐穿吗？”爱德蒙·唐泰斯表示现在就要进行监狱生活改善一百项小知识讲座，有备无患。

“说笑而已了哈哈哈哈...”藤丸立香干巴巴的笑容，没有什么说服力。

千子村正叹了口气：“你都开始忘了我的委托了啊，打醒就行！只要你顶住估计好几十发天基武器攻击，冲到她面前，然后把她出于本能用出来的攻击给挡住，给她吃上一两记[无元剑制]就可以了。”

“一还是二？”藤丸立香死死盯住他，大有你不说清楚就别想我出发的意思。

“自灭级别的[无元剑制]，一发应该能够打醒了吧。”千子村正揉揉鼻子，别过头去。

“把地狱难度说得那么简单，真有你的啊师匠。”藤丸立香叹了口气，“谢了师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鼓励人的方式就是把血淋淋的现实直接压到人肩膀上去是吧。”

“我想好了，正所谓缓称王，广积粮。我趁着这半个月赶紧积累一下，顺便串联下其他人，敲多点武器什么的。再找点炮灰，这个本，我下定了！”他振作了起来，然后拉着基督山伯爵和千子村正一顿嘀咕，商量着计划，好一段时间后才心满意足地消失在梦境之中。

基督山伯爵站在原地：“话说，我们虽然只知道答案，前因后果也不太了解，但真的不说出去吗？”

千子村正已经拿起铁锤，如同往常一样锻造着刀刃：“说了有什么用吗？”

“也是...没头没尾的真相告诉他也不过是徒惹烦恼而已。”

“[这个世界的状况，有一半锅是你的。]什么的。”

八十二、不行，得想个办法忽悠他（们）过去

“这两个家伙，绝对有什么没告诉我。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关键信息吧。”藤丸立香再一次从梦境中醒来，感觉到精神百倍。

往常在梦境里还会互相厮杀，早上起来就像有起床气一样，昏昏沉沉，起码得缓上半天，今天多亏就是去和两人讲了段相声，没有什么精神上的消耗。

“起床气啊...”藤丸立香站在镜子前，边刷牙漱口边想着伦敦那只处于起床气翻身阶段的巨龙。

在蘑菇的笔中，阿尔托莉雅有着放弃使用圣剑[誓约与胜利之剑]，改用圣枪[闪耀于终焉之枪]的if路线。

不得不说咖喱棒就是逊，还是Rhongomyniad强而有力。拿起圣枪的亚瑟王除了身材迅速地成长为丰满的大姐姐以外，无论是黑的还是白的，结局对于藤丸立香来说都比原来那只贫乳吾王好一点啊。

黑色的阿尔托莉雅大姐姐，生前故事透露得很少，只清楚她是类似暴君一般的侧面，以冷酷无情的杀戮者显现的侧面。通过借助自己被称为狂猎之王的后世传说，中止了女神化，并与不知道哪里来的圣杯诅咒连接起来，她理论上既可以和奥丁等人扯上关系，还与人类的恶念有关。

白色的阿尔托莉雅大姐姐，则更令人满意了——比起圣剑使Saber，更为冷静从容且理性，还因为手握圣枪不过十年，没有完全女神化，依然存在着人性，君临着不列颠，是更为理想的王者。她死后也不曾谋求圣杯，如果贝德维尔为她交还圣剑，她就能在剑栏之战后安然归天，进入妖精的秘境阿瓦隆，化身为英灵上座。

当然，白色最恶的路线大概就是贝德维尔没有归还圣剑，使得白枪呆彻底化身为狮子王，被纯粹的神性支配的女神伦戈米尼亚德吧？

不过，藤丸立香寻思着两位生前似乎怎么都比蓝呆毛过得好一点吧。

黑色的那位暴君，由于作家樱井的偷懒，透露出来的信息不多，但他总觉得从一开始当暴君与冷酷独裁者，总比自己硬撑着担子还要被二五仔属下大喝你不懂人心来得舒服。

而白枪呆则更是让人侧目了，都被钦定为理想的王了，剑栏之战后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后悔的想法，安安静静地进入阿瓦隆，肯定比钻进抽屉想要找时光机的蓝呆毛过得舒心一点吧。

总的来说，果然乳不巨不足以聚人心啊。

不是，是圣枪不知道要比你圣剑高到哪里去了！

藤丸立香吐掉漱口的水，在思考，以上这段功过论著，能不能把那家伙给从梦里唤醒呢？毕竟他是真的有点不想打。

别的不说，他自己就能想出太多世界意识在梦里能给她上的buff了。什么同为狂猎之王的奥丁挂件啦，终末红龙挂件啦，更别提存在两个侧面被糅合的可能。枪阶化身为全A王，还能有各种光炮洗地的手法，想想都让自己觉得可怕。

“哎...但是收益也蛮大的，要是真的打败她了，入手一个加强版枪呆大姐姐，我们就真的能横着走了吧。回来就能下克上，直接成为仅次于五大流氓的第二武力梯队了吧。”

藤丸立香沸腾了，这收益这么高，不铤而走险简直对不起自己这辈子出生在资本主义国家啊。

等等，霓虹好像常常玩一些封建社会都不玩的操作了？那没事了。

封建社会打战，也要找点人来为王先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