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机械灰太狼
他握紧手中的刀剑,正准备继续进攻。小丑露出了一个奇特的笑容。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明明我们是同伴啊!”
?
说什么傻话这家伙,难道是逃不掉了,就想要在装疯卖傻。
藤丸立香不屑的准备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但业之眼无意中扫过了主殿上空,顿时被吸引住了视线。
天满宫主殿的上空,大团的光辉升了起来。那本是金色与白色交织的光团,慢慢的涌现出了黑色与红色的不详光芒——金光与白光被慢慢地转化成了黑红色,但还是有些许顽固地没有变化,然后就被那五芒星桔梗印所吸引过去,顺着一道无形的轨迹,飞向了远方。
藤丸立香知道,远方的仪式正在进行。
他开始理解为什么小丑说他们是同伴了。
哑口无言。
小丑看到他的样子,乐不可支,捧腹大笑:“没错,我就是想看你这个表情——这副我也是小偷的表情啊。”
“别想打倒我了,你们该不会以为,就连我们下属的干部都能够拥有空间转移的方法。而我作为七罪宗之首领却做不到吧?”
小丑从兜里面掏出了一个兔脚护身符,得意地显摆着。
雪之下雪乃和由比滨结衣靠近了藤丸立香身边,用眼神咨询他:搞不搞?
而一直躲起来的霞之丘诗羽,也急忙跑了过来,低声对他说:“贝木泥舟先生说,可以尝试打倒他。但仪式其实已经不需要人主持了。如果现在耗费太多精力,那一会儿想要善后仪式,就要花费更多的力气了。”
藤丸立香握着黄昏村正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还是决定放弃,一脸凝重地看着他:“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小丑旁若无人地盘膝坐在地上,用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说:“那当然是看舞台剧啊。你们是观众也是演员,我是剧本作家。主演都还没到,开始上演压轴戏,我怎么忍心现在就走掉了。”
街雄鸣造将手中的剑插回了腰间的鞘中,回复着体内的魔力,他哼了一声:“舞台剧?我看是一场实验吧?”
“没错没错,你们这样理解也对。要知道,我们这些普通人,可不像你们传承者天生就能够拥有可怕的力量,而且就像没有尽头一样不断地进步。今天我就要用一下可怜的贪婪所使用的仪式,看一下所谓的七罪宗,那从人心中诞生出来的恶,到底能不能够真正的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小丑侃侃而谈,他似乎毫不忌讳对方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就像是拥有着表演性人格一样。他用着华丽的咏叹调。唱着歌颂的祷词。
“论到利未安森的肢体,和其大力,并美好的骨格,我不能缄默不言。”
“他牙齿是可畏的,他以坚固的鳞甲为夸,紧紧合闭,封得严密“。”
“这鳞甲一一相连,甚至气不得透入其间,都是互相联络,胶结不能分离“。”
“他打喷嚏,就发出光来,他眼睛好像是早晨的光线“。”
“从他口中发出烧著的火把,与飞迸的火星。从他鼻孔冒出烟来,如烧开的锅,和点燃的芦苇。”
“他的气点著煤炭,有火焰从他口中发出。他颈项中存著劲力,敌人在他面前的都吓的蹦跳。”
“他的肉块互相联络,紧贴其身,不能摇动他的心结实如石头,如下磨石那样结实。”
“他肚腹下如尖瓦片,他如钉耙经过淤泥。他使深渊开滚如锅,使洋海如锅中的膏油。”
“他行的路随後发光,令人想深渊如同白发。在地上没有像他造的那样无所惧怕,凡高大的,他无不藐视,他在骄傲的水族上作王。”
“多么神圣的生命啊。今天就让他诞生吧。就让我来目睹神话彻底出现的奇迹。”
远方主持着仪式的贝木泥舟也不由惊叹:“真不愧是疯子一样的七罪宗组织,但理论上有实现的可能。如果人没办法轻易将神话重演,那么就借助神的力量倒转一切。但这么简单就能做到吗?”
“当然不能!”小丑用双臂枕着后脑,“所以呀,我也是大出血了,先是让给玛门一个圣杯之滴,然后这次实验又要用一次圣杯之滴。唉,我真难。”
“是你?!”藤丸立香没有想到,就连千叶市的事件也是眼前这家伙一手操纵的。
“当然了。不过要不是那家伙这么贪婪,我还舍不得把他退出去,要知道,贪婪能够感应潜藏起来的宝藏,不知道对我们多有用呢?”
小丑突然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了:“贪婪是,我也是,我们都追求着升格的办法。只不过贪婪那蠢货搞砸了而已。话说回来,你以为就只要我一个人在做这种事情吗?”
他张开双臂,陶醉地说:“当然不!嫉妒着高位者,想要化身为神圣的人,哪里都不缺啊。真以为我的阴谋瞒得过所有人?哈哈哈哈,说不定有无数的大人物都在等着实验的结果呢!就好像,你们利用我取得天满自在大神那最纯粹的知识神力一样啊。”
他那蛊惑的语言,动摇着在场所有人的意志,因为大家似乎感觉到了其中的合理性。
街雄鸣造身子晃动了一下,就好像他所相信的正义被动摇了一样。小丑勾起了笑容:真是个蠢货,无敌之剑就辶...
他笑容凝滞了,身上无数处响起了皮肉被斩开,骨头被切断,血液被挤压射出的声音。
“废话那么多,[无状故无形,流动故无限。故吾之剑……无敌]。吃我一记無形吧!”
刚才志得意满的他,只剩下了连着头颅的躯体,四肢被无情地切断下来。
藤丸立香收起了刚刚那副不甘心的表情,冷淡地切了一声:“不是,你该不会以为我们会放任一个敌人乖乖地坐在一边看我们打生打死吧?先给我退场吧,杀害了那么多人的恶棍。”
“忍着点,我来给你伤口烤烤火,止止血,可不能那么简单倒下哟?”
挂着和善的笑容,藤丸立香举起燃烧着火焰的黄昏村正靠了过来。
小丑叹了口气:“不是,我都成人棍了,你还那么不放心啊?那没什么好说的,VIVA LA SALIGIA!”
随着古怪的呼喊,他的全身,包括掉落的四肢全部爆开,化作了血雾,街雄鸣造在此之前警惕地往后跳开,躲开了拼死一击。
“啊,怎么感觉威力不大。藤丸呀,我照你说的把他砍了,但怎么感觉不对?”
藤丸立香叹气:“因为怎么看都像是替身啊,别说了,准备一下,大的要来了。”
在他眼中,那团看似消弭在空中的血雾,已经化作了肉眼不能目睹的形式,融入了那光团之中。黑红光芒转化的速度瞬间加快,让人心惊肉跳的魔力反应在不断地攀升起来。
七十五、嫉妒之兽,其名为利末安森
“当衾前教知,这赍恨难终。
何其恨哉,呜呼,何其恨哉!
吾这恨,深得个也似海,换得你悲声泣恸。
病婵娟日后里若长生,恨比吾水暗萤憧”
哀怨的和歌在回荡,梅花树前的两个丑时之女已经完全转变成了白色的般若:长长的鬼角自额头高高隆起,面目狰狞。她们的耳朵慢慢地消失,正在向进一步的怪异[真蛇]转变。
能剧[葵上]的怨恨歌?啊,这些是什么?
记忆纷沓而来,如同潮水一般涌入脑中,霞之丘诗羽发出低低的痛呼,抱着脑袋,她感觉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下一刻,她如同得到启示一般哀吟:“「丧衣色淡因遵制,袖泪成渊痛哭多」”
那是源氏哀叹妻子早亡,苦恨六条因嫉恨以生魂阴物夺走葵氏性命所作的和歌。
那两个怪异似乎听到了被克制的咒语,眼角迸裂,流出了长长的两行血泪,眼中的嫉恨与怨毒之中产生了微弱的愧疚。
但它们没有停止变化,头颅两侧的耳朵还是消失了,连下半身也化作了长长的蛇尾,那上面的鳞片颜色黯淡,仔细看去还有淡淡的血字刻印在上。
它们从梅花树前漂浮而起,升上空中,投入到天满宫主殿上的光团之中。
念出那句和歌之后,霞之丘诗羽就像受到了莫大冲击一般,一头栽倒在地。藤丸立香连忙赶了过去,扶起了她,仔细探查。
其他人一边警戒一边用眼神询问藤丸立香,担心着霞之丘诗羽的安危。
“没事,似乎只是精力消耗过大,晕了过去而已。”
藤丸立香松了口气,用以那些金黄的双瞳看向那处光团。
他看到了霞之丘诗羽念出那句话之后,两个怪异身上的光辉从极致深沉的黑红之色褪去了些许色彩。而那天满宫主殿上的光团,融入了两个丑时之女后,压迫力也只是稍微上升了一些——虽然依然让在场的人都感觉到心惊肉跳。
而且,光团似乎吃到了一记大补之药,金色和白色的区域正在节节败退,红色与黑色转化的速度越发加快了。
藤丸立香感应了一下霞之丘诗羽的状况,她身上所有的防护道具似乎都已经激发,正在发挥着作用。
他轻轻拿起诗羽耳朵上的耳环,挂着自己的耳朵上——幸好这耳环是只需要夹着耳垂,不需要穿孔。
一边警惕地看着光团正在迅速地转化,藤丸立香尝试着和贝木泥舟进行远程通话:“你们那边仪式结果怎么样?”
“已经完成了。利用来自天满自在大神的知识神力,我们已经将圣杯之滴转化了特别的贤者之石,并成功地将石上优的『仿药·无用的冥府悲叹』化作了削弱的术式,固化在它之中,移植到了比企谷小町的体内。从此之后她的身体虽然会受到[病弱]的影响,但也会不断的收到了治愈。”
“你们那边到底怎么样了?比企谷和户冢彩加正在赶过去。”
藤丸立香快速地将现状传递了过去。
“支撑住,援军马上会赶至.....”
通话中断了,另一头的贝木泥舟揉着眉心,正在思考自己要不要赶过去,但还是叹了口气:“魔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不,还有能做的,现在尝试制作能够穿透异境的联络道具吧。”
他勉强撑着刺痛的脑袋,准备再努力一把。
而另一端的藤丸立香则放下了耳环,抬头看向天满宫主殿上的光团:那已经完全转化为黑红色的不详颜色。
在转化完成的一瞬间,所有人都闻到了内陆不可能有的咸腥海风,听到了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还有那如同从深海之中响起的悠长鲸歌。
光团之中涌现出了淡淡的波纹,黄昏时分的天满宫瞬间失去了颜色,黑白灰色支配了身处的空间。
吱~哑~
那是深埋在意识海深处的古老门户开启时的声音,像是有庞然巨物撞击着封锁不详的大门,将尘封已久、门轴都生锈的深渊之门推开一样。
异状发生后,光团已经完全化为了实质,即便是没有拥有[业之眼]的其他人也能直接看到了这东西。
直到真正显现的这一刻,藤丸立香才直观地认知到光团的大小:它约有10米的直径,红色在上面化作了一道道充满亵渎意味的花纹,依附在以黑色为主体的光团之上。
随着清脆的声音,光团的表面裂开了一道裂缝,长长的吻部探了出来,赤红的竖瞳子光团之中亮起。布满鳞甲的长长身体终于从其中舒展而开,这只怪物惬意地伸展着身躯,完全没有理会下面的小小蝼蚁们,只是昂起了头,对着落入山边的太阳发出了长长的吟啸,如同海中那鲸鱼的婉转长啸,但却带着阴冷的残暴。
藤丸立香感觉到骨头都在颤抖,这只庞然大物足足有15米的长度,像是蛇与鳄鱼的混合体。有着鳄鱼一般的血盆大口与粗壮的身躯,毒牙、头颅、脖与尾巴,还有鳞片却如同蛇一般。它没有四肢,只有四只扁平的鳍,像是在海里游泳一般在空中悠闲地划着。
而它的鳞片与身躯,用业之眼看去,却能够看到是由无数灵魂的头颅堆叠组合而成,就像是千万人化作的怪物一般。
“真没想到,我这剑砍过飞龙,切过奇美拉,还与各种怪物试手过,今天却还要把神话中了不得的末日之兽给切下。”街雄鸣造颤抖着举起双刀,脸憋得通红,他咬着牙不甘地喊话,“藤丸啊,如果我落败了,你们一定要逃,趁着它还没有出异境的空档,将所有人都找来对付他。”
藤丸立香勉强直起身子,神话恶兽的威压如同海压一般沉重,但他还是撑住了:“别说傻话了,就你这双腿打颤的样子,说什么斩蛇,怕不是走两步就软了。”
“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这家伙似乎遇到了什么变故,没有完全成熟,所以才制造了异境想要发育一段时间!听我的,随时准备逃出去。”
“...你刚刚说了,这家伙很虚弱是吧?那么我更不能躲了,要知道斩蛇,我可是专业的!”
七十六、“企鹅”开始挥动小小的翅膀
虽然说着白烂话,但是藤丸立香可没有这么大的信心。
所谓的斩蛇专业户,当然是指他手上的那把都牟刈村正。
等等....
人家神话中须佐之男,把八岐大蛇砍掉的时候用的可不是天丛云剑,而是十拳剑。硬要说的话,这不过就是一个晦气的兆头而已。
相当于藤丸立香对利末安森扬着它同类的骨灰说:呔,孙则~看,你同类都被我扬了。
威胁性不大,侮辱性挺强。
藤丸立香的信心还是来源于手中所拿的黄昏村正。这把太刀具有对地狱和对王的双重特攻,而利末安森,所代表的正是地狱七宗罪的魔王——至少怎么说都应该能破防吧。
“……”
两人没有动作,只是沉默地面面相觑,而上面的利末安森也只是悠游自在地游动着,温温吞吞地吞食着空气中游离的魔力,场面相当和谐。
藤丸立香忍不住开口问街雄鸣造:“话说街雄鸣造先生,刚刚你一脸壮烈地想要舍人为己,给我们开辟前路。那么你对于现在飞在天上的这只家伙,有什么办法呢??”
街雄鸣造愣愣的看着天上飞着的利末安森。苦恼的挠着头发:“好像咱们现在什么也做不到?这家伙甚至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要不我们爆发一波宝具,把异境的防护壁给撕开,然后先撤为妙吧。”
刚刚的那股心气过去之后,街雄鸣造也是有口难言心中苦:他倒是也是想逞一波英雄,结果话扔下去掷地有声,然后就没法子了。
现在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能够将飞在天空上的这只庞然巨物给弄下来,要是办不到,那还是各回各家,通报别人,祈祷支援到来时这只怪物没有成长得那么快吧。
雪之下雪乃这时开口了,她歪着脑袋,犹豫不定地说:“我感觉这家伙似乎用魔力将这里的环境化作了一片虚拟海洋?”
“他现在并不是在飞行,而是在海里面游泳。”
这你说啥呀?大家都有数吧。
藤丸立香正在疑惑雪之下雪乃为什么要说这么正确的废话。
但他想到了一个事情:在猫岛的时候,他记得雪之下雪乃由于身上的凶暴气息而被猫咪所畏惧。如果没记错的话,雪乃身上的凶暴气息来源是利维坦。
利维坦也好,利末安森也好。其实都是对于圣经神话中代表嫉妒的大魔物的不同称呼。
“嘶~!”
藤丸立香有点不确定地追问雪之下雪乃:“难道?该不会你对这一片海洋也有所感应?”
雪之下雪乃默然的点点头,她眯着眼睛,调整着魔力,似乎在感应周围的环境。
模糊之中,她的脑海中浮现了周围的环境,似乎有一片虚幻的海洋在这上千平方米的怪异空间之中浮沉,而她似乎能尝试着去动摇...
这时利末安森有了异动。在上百米高空中盘旋游动的它,疑惑的晃了晃巨大的脑袋,灵活地转了一圈,低下了头颅,用它那巨大的竖瞳看向了藤丸立香他们。
不好。
就像是刚刚睡醒的猛兽一样。利末安森那涣散的焦距,凝聚了起来,死死地盯着这边。然后,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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