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春物玩型月梗啊 第11章

“贵客到！”随着门口的西装小弟们的齐声吆喝，门里涌出了一群人，如同流水一般迅速排成两行，上百人整整齐齐地向来人投以目光。

藤丸立香在面具下露出了个微妙的笑容：“下马威？”

人类真是有趣啊，找一群羔羊列队给老虎下马威。

十八、极道羔羊会否梦见面具老虎

提问：让老虎看到羔羊们排成队列是如何一种体验？

藤丸立香的手蠢蠢欲动，想要摸向背上的高尔夫球杆，可惜木有经验值啊。

他压低声线，经由密封的防毒面具后，声音变得尤其阴森：“阵仗挺整齐的，手下速度也蛮快，东城组这欢迎仪式，我给好评。”

yygq的语气，让在场的人拳头都嗯了，有些人已经开始下意识地摸向后兜里鼓囊囊的位置。

“我的手下自然不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缓慢地从门中走出，他穿着纯黑色的和服，看起来已然不再年轻，说话却中气十足，“年轻人很有胆识啊，既然来了，进来喝杯茶叙话吧。”

老人的到来，让所有人都面容一整，整齐低头问好：“组长好！”

老人摆了摆手，示意藤丸立香等过来。

藤丸立香毫不迟疑，迈步向前，他有些担心后面两位的状态，但这个时候就不能回头了。

两侧的西装男人一个个眼神不善，满脸横肉，恶狠狠地盯着他们。藤丸立香有如春风拂面，把这些人都当作青菜萝卜，施施然地走到了老人面前。

“嗬嗬，年轻人不错，就是你两位同伴不大行啊。”

藤丸立香回头望去，雪之下雪乃和比企谷八幡也就是有些拘谨，落后了几步，但和他比起来反而显得差上了一些。好在他们脸上也戴着防毒面具，看不出什么端倪。

不过重要的是，藤丸立香感觉这老狐狸是在试探自己和后面两人的关系，所以他洒脱地挥挥手：“见笑了，毕竟是组织新人，见血的时候不长，这次出来也是让新手锻炼锻炼啊。”

雪之下雪乃两人听了，倒也理所地落后半步，站在藤丸立香身后，心里倒是理所当然：没错，我们就是迦勒底新晋小虾米，前面的是我们的执行部大佬。

老人瞳孔一缩，脸上倚老卖老的笑容倒是没有变化：“不知道贵组织尊称是？”

“迦勒底，我是驻霓虹分部的执行长，全权负责霓虹新出现的怪异事件。”藤丸立香抱胸冷笑，“希望你们把事情查得清楚了，不然我也只能撤手不管，让你们千叶市被吞掉。”

老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用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四人步入楼中，包括五户佑真的三人也接上前，隐隐护着老人，一行人走上了二楼。

二楼的会议室似乎是被紧急布置成了茶室，撤去了一切，中间放着两个蒲团，两个蒲团后各有两侧蒲团。茶室里早就有一位中年女士跪坐在一侧，身旁放着日式茶具。

几人纷纷落坐，藤丸立香毫不客气地盘坐在中央的蒲团上，引得东城组的几个大汉怒目相视，就是五户佑真的表情有点色厉内茬。藤丸立香毫不在意，用手引了一下对面的蒲团，俨然一副主人样子：“老人家，我可不是霓虹人，不大习惯你们的跪坐，就先做个榜样了。”

老人那花白的胡须一阵抖动，也盘腿坐下，几个小弟也无奈落座。

雪之下雪乃和比企谷八幡坐到靠后的位置，一左一右，像是忠心护卫的小弟。

“年轻人这么嚣张，就不怕被枪械打成筛子吗？”老人接过女茶师递过来的茶碗，喝了一口，把茶碗放在中央，眼神非常凌厉地盯着藤丸立香。

“我相信一个智商正常的人，即便有恶意，在看到了那晚上的视频后也不会离我那么近。”藤丸立香话一出口，整个茶室的气氛都变得险恶无比，老人身后的东城组成员都直起身子，手放在怀里。

他叹了口气，拿起茶碗，端详了一下那古朴的形状：“这个茶碗看起来不错，希望不要太贵。”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东城组的人升起了疑惑，但下一刻他们就看到了世界观被颠覆的一幕。

火焰，从虚空中莫名升起，在藤丸立香的手里汇聚。古朴的茶碗被融化，拉长，化作一把小巧的瓷刀，刀上闪过的寒光闪得让人眼睛生痛。

藤丸立香握着刀，插入了面前的榻榻米，对着眼前惊骇的众人闷声发笑：“无聊的试探到此为止了。我来不是为了兴刀兵，而是为了你们那摇摇欲坠的小命。”

他双手按在膝盖上，带着森然而不可置疑的声音：“把资料给我，让我完成任务。又或者是你们全都变成祭品，然后我回南极总部带去这个不幸的消息，为诸位蒙难的国际友人掬上一把同情的便宜泪水。来选吧，哪个我都无所谓。”

“...老朽的名字，坂本隆一郎。”老人干涩地自我介绍，用手一挥，背后的纸扇门被拉开，有人恭谨地拿出来一个资料袋，放在他手上，“资料给你没问题，但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藤丸立香望着眼前的坂本隆一郎，目睹超自然力量的他眼中燃起了火焰，像是看到了什么远大前景一般。这火焰有贪婪，有野心，有渴求，但就是没有多少正义的东西。

（一个潜在的麻烦？）藤丸立香心思转过，但没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自己身上所拥有的英灵力量完全可以阻挡现代化枪械，除非对方神通广大到能拿出RPG，否则也就是费点手脚的事情。

他从坂本隆一郎的手中抽过资料袋，一边漫不经心地打开，一边随口应付：“没什么，就是一个试图和恶魔做交易的家伙犯下的蠢事而已。真以为这世界上存在着能够沟通的恶魔？不过都是人类的自我臆想而已。敢和这些东西沾上，只会被化作孕育的胎盘。”

坂本隆一郎的手掌用力地抓紧，不甘心地追问：“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既然恶魔都出现了，为什么就没有交易的可能？”

藤丸立香冷笑，果然又是一个贪生怕死的老头，他盯着对方：“因为我们迦勒底从建立起来就一直在消灭这些蠢货，一个个以为能和恶魔交易，完全不知道对面就只是一团贪婪饥饿的怪物，只要真的建立起来联系就只有被整个吞掉的下场。你以为我在欧洲杀过多少这些所谓的邪教徒了？”

藤丸立香完全是在乱唬烂，但他也不在乎对方信不信，大不了打爆洞窟之后回来随手把这老头给收拾掉算了，而且现在他隐隐有着感觉，洞窟的出现只是一种巧合，就算重复一次那些仪式也不可能产生相同的结果了。

十九、过渡

抽出资料的文件，藤丸立香慢条斯理地看着，茶室内一片安静，只有几个人浅浅的呼吸声在回响。

“嗬？”藤丸立香有点意外，因为他刚刚的唬烂好像正中事实。

东城组的调查水平很强，作为盘踞在千叶市的龙头老大，在一晚上就把千叶县邪教组织的底细给翻了个底朝天：千叶县内的邪教组织不少，但大多数是魔改现有的宗教，又或者是宣扬自家教主的法力神通。真正信奉恶魔妖怪等神话反派的不多，而以玛门为信仰主体的只有一家。

他用手指轻弹纸张，打破了宁静：“这个拜玛门幸福安心委员会，你们就没有派人上门找麻烦吗？”

坂本隆一郎没有说话，他挥手示意，五户佑真心领神会，主动出身：“面具先生，在昨晚深夜查到消息之后我们就主动出击，派小弟到他们教派的常用集结点去进行友好商谈了。”

顿了一下，五户佑真神情带着迷惑和不解说起了昨晚的经历。

拜玛门幸福安心委员会宣扬的是玛门作为财富掌控者的能力，吸引那些想要致富的、想要增殖财产的中产阶级群体。他们往往每七日进行一次布道集会。诡异的是每次集会之中，总会有一些样貌姣好乐意奉献的女性以及捐赠财产的虔诚男性，在集会后获得了财运的增长。他们或者找到了薪资优渥的工作，或者发了一笔横财。但过后如果没有对教派进行表示，又会陷入了霉运当中。

因此，这个教派成立不到一年时间，就悄无声息地发展了上万名信徒，而每个信徒都对布道集会渴求万分，即便住得多远，也会在周日赶到教派在幕张的的集会地，希望下一个被玛门眷顾的幸运儿是自己。

“但这个布道集会中断了。在两周前，拜玛门幸福安心委员会的教主在集会上宣布要遴选一些虔诚的信徒去进行伟大的仪式，然后直到现在，布道集会都没有再次召开。”五户佑真谨慎地斟酌着字眼，用余光瞟着藤丸立香，看到了他眼神有些不快，连忙补充“除了这些在资料上记录的信息以外，还有个不错的发现。”

藤丸立香不愉快，这些在资料上都有了简单的记载，你重新说一遍是为了展现功劳吗？他不置可否，用眼神示意五户佑真继续。

五户佑真恭谨地跪坐着低下头：“今日白天，我们的小弟找到了一个可能是参加了仪式的中层干部，但是他已经发疯了。”

“疯了是什么意思？”

“他是被相熟的情报老鼠们发现的。我们赶到时，他一个人蹲在千叶动物园附近，用手不断地刨挖着地上的泥土，指甲断裂，十指全是血也没有停下动作。他一边刨着地面，一边哭着喊【都错了，都错了，没有玛门，也没有神】！”

五户佑真转述时语言干巴巴的，但当他说到【玛门】的时候，室内的温度骤降，如同有森然之物抬起了头，凝视着呼唤祂名字的亵渎者。

直觉告诉藤丸立香，事情正在进一步地恶化，但这一次应该是找对地方了。秉持着一闪而过的直觉，他举手喊：“把千叶市的地图拿过来！”

不等坂本隆一郎吩咐，感觉到自己似乎被盯上了东城组成员们纷纷行动，找出了一张地图，瘫在茶室中央。

“笔！”

有人递来一只笔，藤丸立香没有管是谁，他厉声要求：“把你们发现的几处命案地点告诉我！还有发现那人在刨坑的地点！”

随着指点，藤丸立香开始在地图上比划。欠债人与女友被制成堕落肋骨天使与倒十字架的案子发生在千叶海洋球场一代，发现拜玛门教的干部地点在千叶动物园一侧，而吞钱自杀的男人则是在千叶港附近。

他一横一竖，划出了一个十字，中心在总务高，而三个地点在十字的三个点上，还有一竖延伸到海上，再用一个圆圈起来，让三个地点都恰好位于圆上。

“哼。”藤丸立香把笔抛下去，意味深长地点着千叶动物园那个地点，“看来你们能够找到你们失踪的下海大姐姐了。”

“十字和圆，玛门的象征符号。七天，基督教那边通用的神秘象征。这是个大仪式啊，这个蠢货也玩脱了。”藤丸立香把身子倾斜过去，给在场所有人施加压力，“如果没猜错，那个吞钱的家伙本来是预定在海上自杀的，但似乎在千叶港的布置出了问题，所以只能把他拉过来千叶港作为锚点了。也就是说，如果接下来你们再不和我们好好合作，那么千叶市完蛋，我们走人，就这样。”

他盯着这群家伙突然想到，说不定那个教主本来就是打算对千叶港做手脚的，不过东城组在这边根深蒂固，只能退而求之，延长仪式时间，用不完整的仪式硬上。

虽然他的话是在诈东城组的人，但谈判嘛，总是得先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压低对面能拿出来的筹码。我能走，你们东城组能够舍弃千叶市走掉吗？即使这老狐狸能看出自己不一定是什么神秘组织的成员，也觉得自己不会撒手不管，但他敢赌吗？现在是卖方市场，只有自己能够解决这一次仪式的问题，他就必须伏低身段，好好当个打下手的。

坂本隆一郎挣扎着，但很快颓然下来：“阁下有什么需求就直说吧，我等东城组一定为了千叶市的安危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藤丸立香鼓起了掌，递过去一个台阶：“贵组深明大义，我深感敬佩，回头一定和总部详说，以后说不定还有多多合作的机会。”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藤丸立香毫不客气，接过发号施令的权力，用手在地图上滑过，“安排三组人，每组超过十人。准备好能快速到达的轿车。A组把在千叶港自杀的那人地点给找出来，如果现场没有问题就到他家去！”

“b组去千叶动物园接回你们的小姐姐们，记住，往地下深挖。”

“C组把在幕张附近的案发地再进去一趟。”

“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给我找出一切和玛门或者信仰相关的诡异东西，能解决就自己解决，不能就联系我。我会跟着C组进行行动。今晚，我们得把这些老鼠留下的排泄物全给清理掉！”

二十、开始

4月29日晚上8点，东城组的总部大楼前，一辆辆黑色的轿车陆续开来，数十人集合在一起，黑压压的一片。藤丸立香看着面前的人群，满是欣慰啊——工具人好多，这一次可是能够好好地干活了。

在东城组成员开始分配队伍时，他将雪之下雪乃和比企谷八幡拉到一边：“我们必须得分头行动了，如果今晚不尽快镇压那三处有古怪的地方，学校地下的洞窟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比企谷八幡点点头，雪之下雪乃主动询问：“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分队？”

“雪之下你就去A组，调查千叶港那个吞食钱币死亡的男人。比企谷你去B组，为千叶动物园地下的那群小姐姐送上最后一程吧。”

两人的心里沉甸甸的，藤丸立香的话意味着这一次过去，遇到敌人的概率很大。不过这猜测再合理不过，地下洞窟有守护者，地上和仪式相关的三处地方可能没有吗？

藤丸立香的眼神从雪之下和比企谷的脸上扫过，即使戴着防毒面具，彼此无法看见各自的表情，但眼睛里的不安依然明显。他沉默了一下，举起拳头，和两人一一碰拳：“别担心，你们可都是超人啊。相信我，也相信你体内的英灵，今晚早点解决，回去还能吃宵夜呢。”

“......吃宵夜体型可是会变胖的。”雪之下雪乃看似不情不愿地碰了碰拳，不过又轻声发笑，即便是经过防毒面具，声音依然动听，“不过运动后的夜宵吗？听起来不错。”

“啊，那就试试这带着背德感的罪恶夜宵吧，虽然雪之下还是胖点好。”藤丸立香一路当先，走向了C组的负责人五户佑真，“走吧，该出发了。”

“您那两位后辈呢？”

“当然是分头行动了，面对这样的时间，光靠你们的刀枪可不能解决啊。走吧，早去早回。”

“好！小的们，赶紧上车，别让面具大人久等了！”

黑色轿车们纷纷发动引擎，化作奔腾的洪流，流向了三个方向。

今天晚上，无数千叶市的小组织都惊动了起来，纷纷猜测着东城组今晚的大动作到底是在干什么。小道消息越传越夸张，甚至传出了东城组要一统千叶县极道的传闻。

不过倒是没有人想得到，今晚东城组是爱与正义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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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辆轿车急停在千叶港附近的居民平房，随着一个个黑色大汉从轿车涌出来，附近看热闹的居民和路人都纷纷回避。一时之间，整个街道都安静了下来。

A组的领队，曾原雄大满意地环视周围，得意于东城组的威慑力丝毫没有减弱。雪之下雪乃也从轿车下来，看了周围一眼，出声询问：“曾原先生，这就是目的地了吗？”

曾原雄大不敢怠慢，早前他也是在茶室被藤丸立香威慑的一员，对于这三人，他早早就打上了神秘高人的标签，因此用手示意，好声好气地回答：“没错，这位面具阁下，看，这就是那个该死的家伙所居住的地方了。”

雪之下雪乃抬眼望去。这是一栋普通的两层一户建住房。在霓虹，有钱人会考虑买或租高层的公寓住房，又或者是占地面积极大的和风大院子。而中产阶级则会选择这种占地一百多平方米的独栋住房。只有实在买不起房子的穷人才会选择那些隔音差的合建小住房。

而那个吞掉钱币的男人，如果能住得起这样的房子，想必出事之前还是生活得不错的。结果现在落得自杀身亡的下场。

雪之下雪乃没有过于为那个男人惋惜，她准备上前，曾原雄大讨好地说：“面具阁下，这种小事不劳烦你亲自来，阔拉，那边的几个混球，还不快点拿钥匙过来为面具阁下开门！”

趁着开门的时间，雪之下雪乃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栋房子，现在是8点半左右，街上的路灯已经亮起，但不清楚是不是心理作用，眼前这栋房子附近的光线尤其昏暗，像是有一只不知名的怪物在贪婪地吞食着光线。

铛，门打开了，发出了一股让人牙龈酸痛的吱呀声，黑洞洞的入口敞开着，似乎是在等待无知旅人步入的野兽大口。开门的小弟有点迟疑，回头望向曾原雄大。

曾原雄大凶狠地瞪回去：“看什么看！还不进去搜查！”他再三吆喝，才把小弟连踢带骂地赶进去，心里恼怒得很——身边这个神秘人在看着，自己的小弟还表现得如此不堪，真是丢了东城组的脸。

雪之下雪乃想了想，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向曾原雄大询问：“这栋房子，按理来说也值钱得很，怎么你们没有把它卖出去，反而留着？”

150多平方的一户建住房，即便是在千叶市也值个三千多万円吧。东城组居然把它轻轻放过，实在不算合理。

曾原雄大从兜里掏出一支烟，但想了想又放回去，叹了口气：“可不是吗！那个叫金田真村的家伙拿房子抵押时，我们就考虑到这点，才给他贷了个4000万円，没想到他发疯了后，在我们还没来得及出手住房时就跑回来吞钱自杀了。结果这房子变成凶宅了。”

他无奈地摊手，日本的凶宅唬人得很，这样一来，即便是能够卖出好价钱的房子在市场上也贬值得厉害。东城组可不做亏本生意，先放在这里，回头再想办法处理。

曾原雄大摸着自己的喉结，也冷笑起来：“说起来，我得佩服这个金田真村，说是得到了那个什么玛门的眷顾，接高利贷赌钱，结果亏了一屁股的债。完了居然在我们的监视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老婆孩子送走，自己一个人留下来扛。算是个汉子。”

居然在这微妙的地方上履行了丈夫和父亲的职责吗？

雪之下雪乃有点好奇起来，现在里面的人一直在忙活，似乎也没有什么成效，她决定亲自进去搜查。

曾原雄大眼看雪之下雪乃打算进去，想了一下，咬咬牙也跟了上去。

茶室里的状况让他心有余悸，不大想进去这个有点邪门的地方，无奈极道都是要面子的啊。他只能向诸位神佛祈祷起来：“佛祖在上，保佑我这次平平安安，回头一定给您上纳供奉！”

二十一、人渣

踏入玄关，房子的布局是经典的日式结构，过道分别通往客厅与餐厅。餐厅里的厨具早已积满了灰尘。客厅里物件杂乱，有些椅子在东城组成员的翻找下被粗暴地推倒，地上还有一张全家福合照。

雪之下雪乃踱步上前，那是一家三口的合照。男人意气风发，女人充满幸福，小孩天真无邪，刺眼的是合照的装裱被摔出了一道裂痕，将男人和妻儿隔开。

沉默了一会儿，雪之下雪乃想起了刚刚听到的信息：因为误信拜玛门幸福安心委员会，这个金田真村亲手把自己的幸福生活给毁灭了，还充当了最后的祭品，不知道临死前他在想什么？

“真是丑陋/不正确的家伙。”雪之下雪乃淡淡地下了断言，说话时诡异地产生了两个不重合的声线，一旁听到的曾原雄大感觉自己有点冷。

迦勒底的人，是不是有点邪门.....

“大哥！有发现了！你们快上来搭把手！”二楼的小弟似乎有了发现，招呼着同伴。

一楼的几人听到有发现了，在同伴的招呼下纷纷上来，雪之下雪乃这时闻到了一阵异味，皱了皱眉头，跟着上了二楼。

在明显是主卧室的地方，东城组的成员们拿着铁锤，在用力地敲击墙壁。

曾原雄大这时也跟在雪之下雪乃后面，得意地笑起来：“好在按照以前去催债的习惯，带来了破门的家伙。喂，那边什么情况！”

“不知道，不过阿龙说他闻到了怪味，于是让我们拿来了铁锤，合力把这边砸开看看。”

曾原雄大把视线移到一边，希望专家发表一下意见。雪之下雪乃没有说话，只是暗地里做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