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创造模式 第242章

“远坂樱这个孩子……或许能做圣杯。”

第487章 樱的决意【中+下】

“卧槽？！怎么会这样？还有人天生就能做圣杯的吗？”史蒂夫被这说法吓了一跳。

“是这样的，你走之后，樱小姐突然问我能不能教她魔术，她说自己应该是有学习魔术的资质的，所以我就给她检查了一下，”说到这里，美狄亚稍微顿了顿，“她确实是有魔术师的资质的，而且是极其优秀的类型，但她的体质被人强行修改过，所以现在的显性体质是水属性，而且她体内的回路都是拓展好的，可以容纳巨量的魔力，简直……”

“简直？”

“就像是人造出来的一样。”

美狄亚这么说，史蒂夫立刻就明白了。对樱进行改造过的人，只有十年前的脏砚，也就是说当初脏砚也打算把樱做成和艾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一样的东西。但这点猜测似乎又有说不通的地方：“但莉莉已经用宝具将魔术对樱的改造复原了啊！这有点说不通啊！”

“关于这个，我想说‘复原’本身就不是完美无缺的。”

“什么意思？”

“我也曾经拥有过锡杖，锡杖因为赫卡忒老师的恩赐而拥有复原魔术的能力，但‘复原的原点’却是魔术上极易碰触禁忌的东西，所以在这方面，老师并没有赐予锡杖的主人自由控制这个原点的权力，复原的基准是由锡杖自行判断的。”

美狄亚说得话实在是有点晦涩难懂，但史蒂夫还是理解到了一点：“也就是修复到什么程度其实是随机的？”

“不，也不能说是随机，”美狄亚解释道，“一年前受到的魔术伤害，在经历了一年之后，伤疤已经好了，这个时候进行复原是可以被复原的，因为锡杖对于人体本身是有一个确切的判定的。但人体并非是那么简单的东西，一名魔术师用禁忌的术式拓宽了自己的魔术回路，改造了自己的身体，他在受到伤害的同时也从伤害中获得的益处，这个时候的复原是不是直接将其所有的变化一刀切的剔除？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也的话，那连同被复原的人记忆一样也会被剔除才对。”

“老师在创造这个宝具的时候是为了救赎世人，这样的双刃剑肯定是不可取的，所以为了避免这件事情，所以‘复原’的基准是按照正负面来确定的，锡杖认为这样的变化没有给复原的主体造成负面的影响，所以就没有针对这个部分进行修复。”

史蒂夫听明白了。

也就是说，这宝具在一定程度认可了老虫子对樱的改造。唉，还真是不靠谱啊……“唉？等等，你说什么？樱要找你学魔术？为什么？”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如果这点都要我提醒的话，那我就不得不真的怀疑Master你是百年树人成精了。”

史蒂夫在短暂的错愕后，才意识到了美狄亚究竟指的是什么。

“好吧，”史蒂夫无奈点点头，“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告诉她本人，我们商量商量回去再说。”

“嗯，好的。”不知道为什么，美狄亚的语气听起来挺高兴。

·

出卫宫家门两百米的一个街边公园，樱被美狄亚安置在那里，然而当史蒂夫回来的时候，却发现那里不止有樱和美狄亚而已。

公园仅有两座的昏暗路灯下，一个红衣少女正低着头站在那里，她身后是身材高大的男子，大概是注意到史蒂夫来了，那个男子回头望了自己一眼，却没有再进一步的行动。因为很明显，此刻矛盾的中心并不在从者们身上，甚至和圣杯战争无关。

昏黄的光从红衣少女的头顶照下来，鼻尖以上都被隐藏在阴影中，给人一种随时可能发作的感觉。而与之相对的另一名少女蜷缩在光源之外，微弱的灯光中，她用自己的右手攥着自己左手的手腕，身体微微颤抖。但从她那努力和自己姐姐正面对视的眼神就可以看出，她此时此刻内心的倔强。

“……喂，你怎么没告诉我他们也在啊！”来到樱的身后，史蒂夫小声对美狄亚说道。

隐藏在阴影中的魔法师勾起红唇对自己的Master微微一笑：“说得好像告诉你，你就有办法解决一样。”

史蒂夫被美狄亚呛得一愣，他扭头看了看那边僵硬得近乎凝滞的气氛：“好吧，确实告诉我也没啥用。”

这个世界上总有拳头也没办法解决的事情，史蒂夫可以现在把Archer给揍了，但却没办法料理远坂家姐妹之间的事情，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冬末春初的夜风冷冷的扫过，卷起枯叶在两姐妹之间的空间打了个旋儿后，或许也是感觉到了气氛尴尬，赶紧溜了溜了。史蒂夫其实也很想溜了，但樱不开口的话，自己也不能就这么走掉，如果没有自己做依靠的话，她大概就彻底失去跟她姐姐对话的权力了。不能就这么丢下她，所以就算尴尬也得在这待着。

大概是不习惯自己家的家务事被外人这么围观，身为姐姐的远坂凛终于还是先开口了：“樱，跟我回去。”

远坂樱浑身一颤，但还是坚定的说出那三个字：“我不要。”

“你今天跷课没去上学，还跟这样的家伙混在一起，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吗？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被远坂凛用手指着的史蒂夫微微一愣……心想我有这么不堪么？怎么也比你老爹好吧！不过想想觉得现在不是参合进去的时候，也就没开口。

长兄如父，长姐如母，樱被家姐这么一声喝吓得想要往后缩，但最终她还是咬紧牙关，勇敢的反驳道：“姐姐你不也是没去吗？而且还和……和Archer先生一起。”

“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远坂凛提高了音量，“这件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瞎参合在里面这很危险你知道吗？！从明天开始，你就给我回禅城去，听到了没有！”

“我不要！”樱一样用尖叫在反抗。

妹妹这个态度，远坂凛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你为什么变得这么不听话！”

“因为姐姐根本就不跟我说实话！”

被这句话呛得一愣，远坂凛的怒火也不由得一滞。她确实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的妹妹。毕竟这是关于魔术世界内部规则的事情，是没有办法彻底坦白的。于是凛试图用更强硬的态度让妹妹屈服：“……樱，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的，你不要胡闹，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跟我回去。”

“我不要！！！”樱再次说出这三个字。

见妹妹总是这样，凛也动了真火：“你要还是父亲的女儿，就跟我回去！”

……糟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史蒂夫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要知道时臣那个家伙可是“世间一切之错”啊！你居然敢在这个时候把他搬出来？

就如史蒂夫所预料中的那样。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樱全身颤抖了一下。好像某个被尘封的伤疤被扯动，伤痛连同情绪一同如火山般喷发出来：“我当然不是他的女儿！”

没想到妹妹居然如此的叛逆，这让凛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樱，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不知道的是姐姐你。十年前，在十年前的圣杯战争之前，我就已经不是他的女儿了。他做了什么你真的知道吗？姐姐不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毕竟你从来就没感受过身体里被上万只刻印虫三天三夜钻来钻去的滋味，对于你来说，魔术师的世界是值得向往和追求的美好世界，是他给你划出的宏伟蓝图，是远坂家的毕生夙愿！”

远坂凛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妹妹是这么看父亲的，更没想到‘刻印虫’和‘魔术师世界’会从妹妹的嘴里说出来：“……樱，你在说什么？”

看到凛惊愕的表情，樱忽然笑了，将已经愈合的伤口撕开，在伴随着疼痛时也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姐姐，你知道我在被过继到间桐家的一年多时间遇到什么了吗？”

“……”面对妹妹突如其来的变化，远坂凛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不过樱很明显也没打算让姐姐回答：“间桐家的魔术是水属性魔术，擅长的是吸收。但因为后继无人，所以正规的部分反而失传了。爷爷，不，间桐家的老头子却有一种秘术，叫虫术。他可以操控虫子寄生在受术者的身上，用刻印虫受术者强行改造为适合的属性。之后的一年间，直到间桐家在圣杯战争中被彻底摧毁前，我每天的都要接受这样的改造。”

樱本人说得轻描淡写，但身为一个优秀的魔术师，远坂凛当然知道修行魔术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给自己建立魔术回路的时候，经常都会疼得神经都要烧掉……用寄生的虫子来改造？只是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姐姐你既然对我隐瞒魔术的存在，其实也应该明白的吧！”樱微笑，“为了魔术家系的传承，将所有的资源倾注在一个人身上才是最优的选择。然而不巧的是，我们一样都有很优秀的魔术师资质，而唯一的区别就是，父亲选中了你，而我被舍弃了。”

“樱……”远坂凛的嘴唇哆哆嗦嗦，想要说什么，却没有挤出半个字。

此刻，光芒下的姐姐想要伸出手去抓住阴影中的妹妹，但妹妹只是在黑暗中对她凄切的笑，她笑得很灿烂，灿烂的绝望：“为什么？为什么被选中的总是姐姐。父亲也好，学长也好，都是姐姐，我究竟是犯了什么罪孽，要被这样对待。”

“不，樱，你冷静点，学长是谁？卫宫？我，我只是希望能够给你普通人的幸福……”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幸福啊！姐姐你是很幸福，所以你不知道‘普通人的幸福’这种东西一开始就不存在，”远坂樱扭头望向凛身后的Archer，“我说是吧！Archer学长。”

“Archer学长？”意识到什么的凛愣住了，她瞪大眼睛扭过头来盯着Archer的脸，“……学长？”

双手环抱在胸口的红衣弓兵只是低头垂目，在姐妹俩的视线中沉默了三秒后，抬头看着樱：“……我也是才恢复记忆，你是在厨房帮忙的时候注意到这件事的？”

“嗯，”远坂樱点点头：“学长的肩膀上有伤，所以持弓和拿刀的方式都和普通人不太一样，做菜的习惯也是喜欢先安排好工序再开始做菜，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对盘子的需求量特别大。”

对于这么细致入微的观察，红衣弓兵忍不住咧嘴笑了笑：“看来并不是我不小心的缘故啊，还是樱你比较了解我。”

“当然，学长是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好到即使觉得不可能也会一直坚持下去的人，所以在姐姐召唤出你的时候，我觉得我就明白了，你选择了姐姐，是吧！”阴影中的少女温柔的笑，温柔的让人心疼。

面对这样的提问，Archer，也就是英灵卫宫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发出个单音：“……嗯。”

“Archer……你……”此刻的远坂凛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她这时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才是那个对情况知道最少的人。

“所以姐姐，我不想再被抛弃了，”黑暗中的少女眼神中只有深潭般的死寂，“学长是我的，这一次，我不会交给姐姐的。”

说完，樱对着自己的姐姐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小樱。”远坂凛想要拉住自己的妹妹，然而面对渐渐离去的背影，却连呼唤的勇气都没有。对背影伸出手似乎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最后她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一直旁观的史蒂夫瞟了一眼天寒地冻中垂头扶地的远坂凛，轻轻摇了摇头：“放心吧，我会保她周全的。”

丢下这句后，史蒂夫也追着樱的脚步离开了，留Archer二人组在这座孤灯之下。

第488章 爱情就是战争

“唉……”史蒂夫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了。

坐在走廊边望着柳洞山下的飞鸟，成群结队的往远处的冬木市里飞去，史蒂夫看着日出发呆，脑子里的事情多如乱麻。

昨夜的事情过去后，和姐姐决裂的远坂樱从家里搬了出来，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史蒂夫这边也只能暂时收留这个小姑娘了。按照史蒂夫的想法，自己在这里是留不了太久的，美狄亚也是一样，就算是美狄亚愿意教她魔术，其实也起不到什么效果。

可史蒂夫没想到的是，远坂樱的想法却比史蒂夫想象中要激烈的多，想起昨天晚上回来之后她说得话，史蒂夫只能摇头感慨……

——“史蒂夫先生，我想要获得力量。”

——“这个……你要学会魔术大概需要很长的一个过程，我对于魔术并不精通，而Caster并不能在这个世界存留太久。”

——“不，我并不是想要学习魔术，而是希望获得力量，不论什么样的方法和代价都可以，即使是间桐虫术那样的改造我也可以忍受。”

——“呃……小樱，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这件事情让先生你很为难。”

——“不，我的意思是，这样对你以后是没有好处的。”

——“我知道，但我这次我只能自己去争取，如果不行的话，以后我会自己想办法。”

最后，史蒂夫只能狼狈的表示让自己考虑一下给她找个最优方案，把事情拖过今天晚上再说。但实际上史蒂夫不是很确定要不要帮樱这么做，因为按照这个世界的魔术师法则，她这么做的结果，可以预见性的看不到任何希望。就算是抢来了那个卫宫又怎么样？史蒂夫完全get不到其中的点。

“……不行啊。”想着想着，史蒂夫突然发出一声长叹。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了女性的轻笑声：“看来这事情还真把你烦恼的够呛啊！”

顺着声音来的方向一歪头，史蒂夫看到美狄亚穿着一身居家服，端着早茶和点心走过来。长发被她盘在头顶，宽松的浴衣看上去早上才洗过澡，这一副居家打扮的模样，她现在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

史蒂夫没起身，而是开口问道：“樱呢？”

“小姑娘还没起来呢，我给她施了个小法术，让她能多休息一会儿。”美狄亚走过来坐下，然后将早茶和点心放在两人中间，“放心好了，有我在不会让她乱跑的。”

美狄亚的保证并没有办法让史蒂夫更加宽慰，他只能再叹一口气：“我担心的是我们离开之后的事情啊……”

对此，女魔法师只是轻轻一笑：“那就不是我能考虑的了，我只是个从者而已。”

“唉，想了这么久，感觉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让她一下子就厉害起来啊！”方块人手托腮，望天长叹。

“有啊，怎么没有啊？”

“有办法？”

“让她成为圣杯就好了嘛！成为圣杯后她能够获得几乎无尽的魔力，这不是一下就厉害起来了嘛！”美狄亚混不在意的一笑。

这个建议让史蒂夫不由得一愣：“呃……你认真的？成为圣杯这么好？”

“是啊！”美狄亚耸耸肩，“不过代价可能就是她自身的意志被消灭吧！毕竟敢在Master你的说法，爱丽丝菲尔那个时候是这样的。”

美狄亚这么不负责任的建议让史蒂夫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瞟了一眼美狄亚，：“喂，你这是在害人好吧！她这么做的话，会彻底毁了自己的生活。在某一点上，我和她姐姐有相似的看法，那就是有着普通的幸福是最好的，拳头也解决不掉这种家庭问题，我觉得还是说服她跟她姐姐和解的比较好。”

“不是啊，我觉得对现在的她来说，这是一个好的选择啊！她不是说可以接受任何代价的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美狄亚薄薄的嘴唇轻轻吐着哈气，“Master你不懂的。爱情本身就是战争。女人总有那么一个时候会突然觉醒，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这个时候就只能不顾一切的争夺。你觉得她现在还能回到过去的样子吗？回到过去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两个人排除在外？这不是和解，是受刑好吧！”

“……好像是没错。”史蒂夫眨眨眼，继而又摇摇头，他觉得不能赞同美狄亚的说法：“但这种事情是需要时机的吧，只要等时机到来，很多事情就会很容易的解决了。”。

听到史蒂夫的话，美狄亚轻轻一笑：“你说得逻辑上没错，但作为一个女人却不能这么做。”

“呃，什么意思？”

“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美狄亚抬起头望着远处渐渐明亮的天空，“在这个世界上，男人是越来越强大的，时间站在男人那边。而女人着相反，韶华易老，时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很残酷的。特别是跟喜欢的男人有关的事情，如果你浪费了太多的时间，那么所面对的终将是人生的一败涂地。如果有一个机会可以让自己能够获得新生，即使那个代价是饮下禁忌的毒酒，也是赞美新生的方式。”

“喂，你正常点，”美狄亚的话让史蒂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樱还小，她完全还有时间的。”

“不，对于女人来说，这才是正常的。”美狄亚笑着摇摇头，她迎着朝霞的脸红扑扑的，“爱情的战争中最宝贵的是时间。年轻的时间永远不嫌多，很多时候不是女人老了，而是他变了。人都是会变的，他只要不是真的废物，都会随着时间而变得越来越好，这是好的一面。但女人则不一样，很多时候不是你变老了，而他变好了，他的选择变多了。这个世界上每分每秒都会有比你更美好的女孩儿诞生，今天是姐姐，明天就有可能是学妹，后天也可能是另外一个时间点的女孩，喜欢他的人会越来越多，而你却只能默默看着，直到你再也忍不住，把一切都搞砸为止。”

听得出美狄亚说得话略有所指，但史蒂夫还是不认可的摇摇头。“如果你说得那个他是会把很多时间花在女人身上的那种男人，那说明你根本没找对人吧！”

“或许吧！”听到史蒂夫的说法，美狄亚对他嫣然一笑：“不过Master你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你自己又是怎么样的呢？对你来说，重要的是以前的那个我吧！但面对现在的我，你又是怎么觉得呢？现在的我可不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咯。”

美狄亚一边说，一边单手支着地板把身体倾过来，大开的胸口中神秘的弧度随着动作在摇晃着。

她的脸红得跟天边的火烧云一样，这让史蒂夫忽然意识到这并不是阳光的缘故。他一把将美狄亚按倒地板上，凑过去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又把“早茶”端起来闻了闻：“……你一大早的干嘛喝酒啊！”

“冬天的早上，喝点酒有什么关系嘛！”美狄亚的脸蛋红扑扑的，她伸手解开自己胸前的襟扣，然后伸手勾住史蒂夫的脖子，“而且你别想转移话题，既然你说我看得人不对，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是怎么看我的？现在的那个我和以前的我哪个好？”

“你更好啊！但我选择莉莉。”

史蒂夫强行支起身子，掰开她的手，把这白花花的一团直接往地上一丢。被丢在地上的美狄亚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对着史蒂夫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接着忽然开始撒泼起来：

“啊！我被Master抛弃了，我不打圣杯战争了！我不干啦！”

堂堂神代法师这副模样，被人看到怕不是要笑掉大牙，但这演技也太浮夸了。史蒂夫捂着额头无奈：“……喂，别闹了，我还指望你帮我说服樱呢，你也跟着一起发疯要怎么行啊！你到底是咋了啊？你要是再发疯我就直接用令咒了哦。”

看到史蒂夫直接亮出最终法宝，美狄亚微微一呆。

在确定史蒂夫的那个表情确实是认真想要这么做的时候，便做出很扫兴的模样：“哎，好吧好吧，真不知道以前的我是怎么看上你这种不解风情的男人的。女人是感性的，我只是看樱小姐的事情，突然有所感触而已，不用在意。不过刚才的建议我是认真的，樱小姐想获得力量，其本质就是与姐姐对等的位置，那么成为圣杯是最好的选择。”

史蒂夫眨眨眼：“为什么？”

“因为这场战争是圣杯战争啊！”美狄亚重新端起茶盘上的杯子，“不论现在的卫宫士郎也好，还是英灵卫宫士郎也好，不都是在围着圣杯转嘛！如果自己成为了圣杯，不就像是城堡中的公主一样，等着那个人来救自己。如果他们来了，那么自然最好，如果不来，那么就如Master你所说的，只是看走了眼而已。”

听美狄亚这么说，史蒂夫觉得有点道理，但那个“意志被消灭”实在是让史蒂夫不敢就这么做决定。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背后的推拉门直接打开了：

“史蒂夫先生，请让我成为圣杯。”

“呃……”面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远坂樱，史蒂夫呆了三秒，忽然扭头恶狠狠的抓住美狄亚的领子对她小声问道：“你不是说让她多睡一会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