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我曰
“所以狐狸她们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徒劳，你们也并非真觉得这地方怎么样都行，”史蒂夫把话锋转向红魔馆的各位：“大家都是在做自己的事情，你们不尝试，总有人要做出尝试，不作为就别马后炮，当时不反对便代表你们已经默许了。默许了事情发展的人，是没有资格在这里说自己无辜被害的。”
史蒂夫这一席话说完，目光直指蕾米莉亚。
其他人则后知后觉的明白，史蒂夫说得根本就是蕾米莉亚。因为以她的能力，早就应该未卜先知了现在这个状况，然而之前她并没有做阻止事态的发展。
面对史蒂夫的逼视，蕾米莉亚眯着眼睛沉吟了一小会儿：“哦，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方块人咧嘴一笑：“既然你对于现在的状况是不满的，与其在这里对这只狐狸抱怨，还不如帮我个忙，我来改变这个世界。”
八云蓝看着方块人的侧脸，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听起来不错，”蕾米莉亚轻轻一笑，“但是我拒绝，我蕾米莉亚最喜欢的，就是对自以为是的无礼家伙说NO！”
没想到她还来劲了，顿时觉得有些棘手的史蒂夫，无奈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这位大小姐，你懂不懂，傲娇毁一生啊！你答应帮忙，我们都有好处，要不我们再讨论讨论，价钱好商量？”
“哼！没门！ 不帮就是不帮！”
“唉~那么小气干什么，不就找你帮个忙嘛！对你也是有好处的呀！你不会也想总困在这鬼地方吧！”
“我高兴！不帮就是不帮！”
“哎呦，我刚夸你比狐狸有见识，你就不能争点气……”
当这位吸血鬼大小姐从威严模式变成骄横模式的时候，问题似乎就没有办法继续正常的讨论下去了。史蒂夫也开始了厚脸皮的死缠烂打，即使对方拒绝的如此干脆也决不放弃，只是这么一来，刚才还如领主议事厅般严肃气氛的大厅，此时忽然有了种街坊胡同的感觉。
如果蕾米莉亚真的不答应帮忙的话，事情还真有的麻烦，不过还好红魔馆的事情，从来都不是蕾米莉亚一个人拍板解决的。
“你们先说说你们想怎么做吧！”蕾米莉亚的密友，红魔馆的军师级人物，帕秋莉·诺蕾姬忽然开口了。
她的话成功的吸引了史蒂夫的注意力，既然对方开始问过程了，这就是肯帮忙的预兆啊！于是方块人立刻停止了对蕾米莉亚的言语纠缠。蕾米莉亚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己挚友这边的松动，用很不满的声音抱怨了一句：“帕琪！”
只是，听到这声呼唤的魔女，反而是对蕾米莉亚摇了摇头，于是，蕾米莉亚就摆出一副气哼哼的模样不说话了。
确定这两人并没有契约形式的暗中交流，史蒂夫很好奇她们是怎么达成共识的，不过这么看的话，似乎现在是这位不动的大图书管理员说的算了。而正当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契约那头，莉莉来了句“等一下”。
接着，在他微微一怔的时候，莉莉的声音就从后面传了过来：“在确定怎么做之前，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讨论一下现在的处境。”
“怎么，你们还不能掌握现在的状况吗？”帕秋莉话中藏话。
“掌握了一部分，但并不能确定全局是怎么样的，所以才需要蕾米莉亚小姐的帮忙。”说着，莉莉瞄了蕾米莉亚一眼，后者单手拖着下巴，倚在椅子的扶手上闭目养神。
帕秋莉沉默一下：“但你们并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吧！你们来到这里，其实只是追着那些人来的。”
“果然他们也在红魔馆吗？”史蒂夫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通往楼上的门。
“没办法，我也没料到事情会这么大，”蕾米莉亚带着一种充满余裕的笑容，用很随意的语气说，“储备的食物是挺多，但人血还是新鲜的好。正好这些人来了，收做储备粮也是不错的。”
“储备粮？”听到这个词的史蒂夫下意识的看了看咲夜，“她也是储备粮吗？”
史蒂夫这一问把蕾米莉亚的笑容问得僵住了，她下意识的看想十六夜咲夜，后者在注意到吸血鬼的目光后，很优雅的欠身回礼：“如果大小姐有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
咲夜这么个态度，立刻让蕾米莉亚柳眉倒竖：“喂！你不要也顺着他的话说好不好！你可是我的人，跟那些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其实我倒是希望能够从始至终都属于大小姐呢……”女仆轻笑，故意露出许些遗憾的笑。
蕾米脸上挂上了黑线：“你在想什么呢，跟芙兰一样坏掉了吗？”
“姐姐姐姐！芙兰才没有坏掉！”从之前就一直不支声的芙兰听到蕾米在说自己，就迫不及待的立刻加入话题。
“妹妹大人，嘘，我们约好了要安静点……”
对着斯卡雷特家的日常小剧场无奈的摇了摇头，帕秋莉重新扭过头来继续和史蒂夫他们讨论正事：“那些人确实在我们这里，你们可以告诉我追逐他们的理由吗？我知道他们是外面来的，但幻想乡现在的状况早就不是他们可以影响的了，你们追他们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
帕秋莉的这番话让史蒂夫主仆二人下意识的交换了一下视线……果然，这边是知道情况的。
“他们是幻想乡之外的人，我们追他们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获取更多的线索，”说到这里，莉莉顿了顿，“实不相瞒，在这里发生这样巨变的时候，我们并不在这个地方，而是跟着八云的使魔去了另外的世界，所以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帕秋莉了然点头，“那我告诉你们也没什么，其实按照蕾米的话来说，这不过是轮回的报应罢了。”
第440章 轮转的命运【五】
“报应？”小魔女没想到对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你指的是对于八云紫的报应？但这不是人为的么，怎么扯得上报应？”
对此，帕秋莉摇了摇头：“不，就是报应，这件事主要是因为……咳咳咳……”
见到帕秋莉这个样子，蕾米莉亚那边也停了下来，她结果帕秋莉的话说道：“这件事情还是我来说吧！帕琪你稍微休息一下。”
“嗯。”
接过话头，蕾米莉亚示意自己的妹妹她们都安静，然后才对着史蒂夫打开话匣子：“其实从你来幻想乡的时候，我就‘看到’你引发了幻想乡的破灭。”
“我？我没有啊！这地方出事的时候我不在的，狐狸可以证明。”史蒂夫眨眨眼，一脸无辜。
被打断话的蕾米挥挥手，好像很不爽史蒂夫插嘴：“我是说【引发】，当然，现在证明可能是我当时所看到的部分只是一个片面的信息。总而言之，这次破灭其实是既定事项。一切在这件事情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她这话一说，有人就不乐意了。
蕾米再一次被人打断了，这次冷不丁插话的是八云蓝：“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你知道这会死多少人吗？”
八云蓝握紧拳头，撕声争辩，可换来的只是蕾米莉亚冷然的一笑，“凡人终有一死，我能救多少人？而且救人是天使的职责，我可是恶魔。”
“你！”
“好了好了，别吵了，”史蒂夫赶紧站到两人中间，试图拦住火药味正浓的两人，把话题掰到正规上来：“所以你事先做了准备，这地方才完好无损的？”
“是的，”蕾米莉亚用轻蔑的眼神看了八云蓝一眼，“而且，作为八云家的人，你也没有资格跟我抱怨，因为祸根本来就是八云紫埋下的。”
蕾米的话让蓝怔了怔：“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蕾米莉亚傲然抬头，用下巴对着八云蓝，“你们还真相信‘幻想乡是八云紫在龙神帮助下，给妖怪搭建的世外桃源’这样的谎话啊！八云紫骗得了所有人，但骗不了我。这座大结界本身就是在秽土之上建立的东西，八云紫以诸多的代价向邪恶之神换取生存的空间。”
“你别胡说！”意识到对方想要诬蔑自己的主人，八云蓝一下子就站起来。
“哼，禽兽就是化妖了也还是那么愚蠢。”
“你！”
眼看两个人就要真动手，就在史蒂夫考虑要不要一人一下子给她们都敲晕的时候，帕秋莉开口了：“蕾米没有胡说，这是事实。为了追求神话时代的魔法，我曾经花费近百年的时间去研究神话时代消亡的原因，然而我刚刚有一点眉目，【魔道消退】就开始了。”
“西方【魔道消退】的时候，也就是东方妖怪们也开始消失的时候。作为亲历者的我，渐渐明白这些东西是有某种冥冥之中存在的意志在操纵着，后来我遇到了蕾米，她的能力证明了我的推论。就像是这位小姐所在的希腊神话中所描述的那样：从最远古的【泰坦】演变成【神】，然后是希腊诸神所行程的【半神】，最后【神代消亡】，力量归于人类。实际上除了希腊神话外，其他的神话不外乎都是这样的顺序。”
“那么，为什么是这样一个顺序呢？因为这是注定的轮回，是来自这个世界的意志。”
帕秋莉在红魔馆算是少有的、明事理的人，蓝不想跟她争吵。所以她压住自己愤怒低声道：“那这和紫大人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帕秋莉望了一眼窗外，“如果因为‘食量’的消失，要【妖怪消亡】是这个世界的意志。那么代表着这个世界自然意志一部分的龙神，又有什么理由，将它的力量借给八云紫，让她创造出幻想乡？所以在这点上，八云紫编造出的逻辑是不通的。”
蓝瞪大眼睛，想张口反驳却张了好几下，都哽在了喉咙里，因为她知道帕秋莉说得是对的……【幻想乡大结界是藉由龙神的力量建造的】这点在整个自然环境对妖怪变得恶劣的大趋势下，确实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当时所有妖怪，包括蓝自己，都是觉得妖怪贤者八云紫无所不能，所以想都没想就相信了。
可现在细细想来，真的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妥……
“但，但是博丽传承呢？你不会说博丽的力量也是紫大人编造出来的吧！”
是了，谎言是可以编造的，而实力却不可能。这代博丽巫女是最好的证明，她是迄今为止最强的巫女，强到八云紫自己都说过，不是灵梦的对手。一个妖怪是不可能创造出比自己更强的人类的。
“创造大结界之初的博丽确实存在，这个并不是八云紫编造的，但其力量也不一定非要是八云紫的力量……”
“哎呀，别绕弯子了！”蕾米莉亚不耐烦的打断帕秋莉的话，“灵梦之所以那么强，是因为灵梦所侍奉的那个神灵便是那个邪神本身！”
八云蓝怔住了。
帕秋莉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满脸三观崩坏的八云蓝，还是认真的说道：“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博丽神社虽然是神社却没有供奉的神灵？因为那个神的名讳是不能为别人所知的。也解释了，灵梦对于妖怪有那么强的吸引力，因为她才是博丽大结界的真正核心。”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而且，就现在而言，她也是最后的希望了。这个大结界在被异界的神之力进行了高位面的攻击，规则层面已经开始崩溃了，如果不是灵梦本身还活着，这个大结界就彻底完蛋了。我利用咲夜的力量建立起的法阵，也没法独立支撑。”
“哦……”讲道理史蒂夫并没有彻底听明白帕秋莉说得这么一大段解说，但有件事他还是能明白的：“那你们就在这里等死？”
“等死？不，我可没在等死，”蕾米莉亚从座椅上站起来，“我们可是在等你啊，弥赛亚先生。”
第441章 使命【一】
旁听了半天的史蒂夫其实早就料到最后话题会转到自己这里。好歹跟这小蝙蝠也有点交集了，对于她的脾气还是能摸出个一二的。
以她的个性，如果这事情她不感兴趣，或者是她自己能搞定的话，根本就不会跟自己说这么多。
只是，这件事情对于史蒂夫来说，却也不是那么重要。毕竟自己也不职业的“救火队员”，
“弥你妹，我才不会去做什么狗屁赛亚人。”说话的史蒂夫表情很平静，“我来这里是想知道干掉谁把这个乱七八糟的地方给摧毁掉，其他的事情我不是很关心。”
史蒂夫这么一说，八云蓝立刻紧张起来了，她一把抓住史蒂夫的肩膀，脸贴得很近在跟史蒂夫咆哮：“等等！你说你要摧毁掉这里？”
面对近在咫尺的逼问，方块人内心毫无波动：“不是一定要摧毁，但是一般来说摧毁总比重建要来得简单。如果你有好的方法，我不介意帮你实行，但如果太折腾了，还是直接毁掉的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别说得那么容易！你知道幻想乡是紫大人多少年的心血吗？！”八云蓝使劲的晃着史蒂夫的肩膀。
“蠢狐狸你还是看不穿。是的，她是花了这么多年的心血。但这么多年的心血不还是被她拿来做赌注了吗？她都不在乎，你又在瞎心疼什么。”史蒂夫被她晃的头直摇，但他还是毫不客气的点破了蓝最后的心理防线
蓝愣在当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推开蓝的手，史蒂夫将头转向站在馆主座位前的蕾米莉亚：“根据你刚刚的说法，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干掉博丽灵梦，就能把这个地方消灭掉？”
对此，蕾米莉亚并没有说话。
她紧紧的盯着史蒂夫的那张方块脸，希望能够从中窥破他的真实想法。只是，即便能够看破命运的轨迹，蕾米莉亚依旧没有办法知道方块人会怎么做。此时此刻，在这座大厅中正在进行的，很明显是幻想乡命运的拐点，或许只要一句就足矣对之后将要发生什么产生决定性的变化。
无形的压力在积累，这让本能希望放松一下，冷静思考的蕾米莉亚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纤细的手指指着额头，蕾米莉亚在短暂的沉默后，她抬头以近乎逼视的眼神盯着史蒂夫：“你应该明白，幻想乡消失的话，我们也将没有容身之处。我们不会让你去伤害灵梦，即使你有这样的能力。如果你想这么做的话，麻烦一样不会少。但你也应该明白，我本可以欺骗你的，但我不是八云紫，不屑于玩弄这种东西，我相信你有能力达成一个大家都满意的结果。”
蕾米莉亚的这段话说得很到位。
当她说完的时候，她旁边的十六夜咲夜少见的露出一丝笑容；帕秋莉在轻轻点头赞许；八云蓝则是带着混杂着喜悦和感激的表情向她深鞠躬后，满怀期待的看着史蒂夫。此时，就连莉莉也觉得对方说服的理由很充分，自己的Master差不多该被打动了，所以只能轻轻摇头。
史蒂夫自问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却并没有被对方的言语所打动，脑子里充满了一种名为理性的冷感。
虽然蕾米莉亚的这些话确实营造了一个不错的说服气氛，可史蒂夫却还是很认真的回道：“是啊，你是没有欺骗我，但你还是有一些关键的事情没有告诉我，是这样的吧！”
史蒂夫这么说，大厅中刚才那种气氛一下子就凝滞了，所有人的目光移到蕾米的身上。吸血鬼领主沉吟了一下：“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可以补充。”
“外面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救了学园都市的人，应该不会不知道那东西的存在。”
蕾米莉亚顿了顿，在整理好语句后，才慢慢的说道：“……那个东西只是这个不稳定空间的产物，这里重新恢复秩序的话，那个东西也必然会消失。”
“你在避重就轻。”史蒂夫说得很淡，但这句话足矣让幻想乡的各位心中都随之一凉。
蕾米莉亚咬了咬牙：“我说得是事实，那并不是什么实体，只是一个投影罢了。”
看她的样子，史蒂夫忍不住笑了：“那是一个神，而且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神。”
“……”蕾米莉亚不说话，她用红色的指甲尖在扶手的木纹上来回划了三道浅浅的印记后，猛然握拳，“是的，那是【支配者】。曾经一度支配过世界，此时却已经化为混乱和恐惧代言人的，真正的邪神。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也是八云紫与之交换代价的那位邪神。”
“嗯，那这样就对了，一切也就都说得通了。”史蒂夫这句话是对莉莉说的。
小魔女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我也是一步步推测来的，其实刚才我也没反应过来，如果Master你理解这些的话，或许早就判断出来了。”
“这到也不是，毕竟这东西是我自身的问题，所以我很在意，”说到这，史蒂夫回头看了一眼外面的风雪，“而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挺乐意陪那家伙玩下去的。”
主仆俩的对话中，幻想乡一众人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帕秋莉问道：“什么说得通了？”
“这解释起来有点麻烦，”史蒂夫挠了挠头，“总之，我不是什么赛亚人，但我的工作应该就是应对你们所说的那个邪神的。”
其实，在之前击败了那个投影，并且从倒塌的雪人中拖出两个小萝莉后，史蒂夫和莉莉就一直在讨论这东西究竟是什么。理论上这东西的强度已经完全超规格了，不能被攻击，却可以杀伤所存在的事物。可以操纵“熵”的属性，却又并不切实的存在。
这么超规格的东西，是和某个家伙很相似的。没错，就是史蒂夫本人。
第442章 使命【二】
拥有复数的规则级力量，这是那个家伙跟史蒂夫最明显的一个相似点。
在史蒂夫忙着在冰湖上建房子的时候，莉莉就在旁边给他梳理了一遍自己的想法。其实，在从主神那了解到“任务”的具体目标时，莉莉就这么觉得了。
史蒂夫所在的这个“轮回者”系统，实际上和英灵的“清道夫”系统并没有实质上的区别。
英灵是回应人类的愿望而被召唤出来的，而作为人类意识集合体的“阿赖耶识”和自然意识集合体的“盖亚”作为两套系统的中枢，将英灵散步到各个地区与时空，防止控制之外的事态发生。介于这样的前车之鉴，莉莉觉得主神“招募”史蒂夫这样的存在是非常不理智，甚至可以说是不合理的。
因为英灵都是拥有过去的人。
就好比莉莉自己，即使自己所代表的是“少女的美狄亚”，但实际上她的本体，那个悲惨而又残酷的女人却依旧被束缚在英灵的御座上。束缚住英灵的并非是御座，而是英灵所代表的过去本身。
一如亚瑟王因愧对伙伴和国家而憎恨自身；一如亚历山大大帝英年早逝而野心不死；一如最古之王丧失挚友后沉沦物欲。
英灵说白了原本都是人，是人就有过去，改变自我谈何容易，这对于英灵来说更是如此。
越是伟大的过去，就越是牢固的枷锁。这样的枷锁保证了这些人能够为“秩序”不遗余力的保护这个世界，因为这是他们存在意义本源。
可史蒂夫却不是这样的一种人。他并没有这样枷锁，不论什么时候他都是自由到胆大妄为的一个人。这样的家伙简直可以说就是敌对阵营的存在，为什么会成为“轮回者”这样的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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