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我曰
“嗯，正常魔力需要固定的组成方式才能达到预定的效果，就像是石头撞击会产生火花这么固定。但高阶魔力的话，就是在魔力的元素本身性质上做出一定程度的改良，让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立刻转化成需要的形式，无需传统魔法繁杂的步骤。像是saber的神圣力、佛教的业力、黑圣杯的恶之力，都是这样的类型。不过这种高阶魔力即使可以被改变也是相对的……不可能，不，应该是我没有见过，想要具有什么性质，就会是什么性质的元素……”莉莉说完这番话后，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此刻悬浮在空中的主神。
“啊，你猜的没错，这个东西，就是那种万能元素……话说这里真是够乱的，没想到这种玩意都被他们给弄出来了。”
主神的口中的他们，很明显指的是这个城市的主宰者们。
“既然你们这么不喜欢别人得到这种东西，为什么不亲自解决他们？”莉莉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问题，然后史蒂夫跟在后面连连点头。
“因为没有那么容易啊！即使有万能元素的支撑，我最多也只能发挥千亿分之一的力量，跟这个世界的土著打还是太吃亏了。况且我也是有压力的，所以体谅体谅我这种辛苦的上班族吧！”虽然没有具体的模样，但主神现在的语气就好像是个五十来岁，在公司做了二十几年科长，升职无望又不想舍弃现在饭碗的颓废大叔。
只是，不管主神怎么摆出一副拉家常的态度，史蒂夫依旧是精神紧绷，高度戒备的状态：“那你来通知我什么？”
“这个世界出现了‘走私者’，所以任务暂时搁置。”
“啊？”这话说得史蒂夫一愣，“什么意思？”
主神没有直接回答史蒂夫，而是直接说道：“有人使用未知的手段来到了这个世界……所以这些人就是走私进来的。已经接触到真理皮毛的你们应该能够理解，如果两个世界不同的规则相互接触会产生多大的发酵反应。你们不也正式凭借着这一点在其他世界取得优势的吗？不好意思，现在出现了跟你们一样的家伙，所以现在你们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本土世界的这些可能接触到规则的家伙，还要解决那些跟你们一样的走私者，因为对方似乎有避开我的手段，我不可能给你们提供太多的帮助，接下来的博弈，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滚！又是这句，说得你好像什么时候帮助过我们！”史蒂夫毫不犹豫的怒喷回去。
“唉……好吧，做好人不留名有时候也是挺憋屈的，”主神在空中稍微晃了晃，好像在摇头反省着什么，“我现在能够提供给你的是他们其中一个人的情报，对方非常强力，所以你们的千万小心。”
“……你说说看。”
“对于他们突破世界线的方式，我也不是一点眉目都没有。具体的我跟你们解释不清，我只能告诉你，他们其中一个人的能力是时间停止。”
第286章 四方的流动
主神说完这句话之后，主仆两人对视了一眼。
“……你……你没开玩笑吧！让我们去对付那种敌人？”
莉莉这句话说得有点结巴。
时间停止已经不能称之为魔术或者魔法了，应该直接叫作~弊器才对吧。
“我有必要开玩笑吗？想要过来话，中止时间的必须的，否则有些东西会从打开的缺口流进这个世界……嘛，总而言之就是这样，我看好你们哦！”这家伙说得事不关己，说完了就要离开。
“等等！”
莉莉想拖住他多问点情报出来，可惜下一秒，这家伙就连同他凭依的方块一起消失了。
回头看史蒂夫，方块人耸耸肩：“抱歉，事情又变得麻烦了呢。”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不能总这么被他牵着鼻子走。”虽然很不愿意相信，可若真的如这家伙所说的那样，那真是强悍到不可想象的强敌。
“等待时机也是捕猎的一环，”走过来拍了拍莉莉满是愁色的脸颊，史蒂夫对她竖了个拇指，“还是之前的方法，总会等到合适的时候的。”
抿着嘴唇的女孩点点头，脸颊上有两个圆圆的酒窝：“嗯。”
……
“还没有找到那家伙吗？”电话那边传来木原数多的声音，即使那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酷，土御门也能从中听到不耐烦的味道。
比起木原数多的狼狈，此刻正坐在街边喝下午茶的土御门倒是悠哉悠哉：“没找到啊，你们猎犬部队到处搜索都没有找到，我上哪找他去？”
“理事会要求你们支援的圣人呢？”
被对方态度弄得不爽的，木原数多的语气中充满了质问的味道。
可惜土御门早就习惯了和亚雷斯塔这样的人谈笑风生，一个“狗头领”的吠叫还吓不到他：“就算要我找圣人来帮忙，总得你们先找到人吧！”
对方这种踢皮球的态度，木原数多虽然不爽，却也在意料之中。
从一开始，自己也没真正打算依靠过他们。
想到这，木原数多的语气放缓了下来：“我知道你们有着我们所不能理解的沟通手段和方式，但你不想说的话，我倒也无所谓，不过有点事情，如果你见到那个家伙的话，麻烦通知一下相关人士。”
“什么？”
“我已经和天井教授联名申请重启计划，如果他不来的话，那么我就只好在这里等他了。”
“计划？”听木原数多话锋这么一转，土御门一瞬间没有明白过来他想说什么。
“帮那个小鬼变成绝对能力者的计划啊，好了，就这样，拜托了……嘟嘟嘟……”
耳边回响着挂断的提示音，土御门花了一秒钟的时间才意识到木原数多想要做什么。
“喂！等等！”
土御门赶紧拨电话回去，然后对面毫不客气的把打过来的电话给挂掉了。
“混蛋，这该死的疯子。”
被气得跳脚，土御门攥着手机苦思冥想现在应该去找谁。
认真的说，这个挂着绝对能力者羊头的大规模屠杀试验和土御门本人并没有太大关系，自己也不关心那群复制人被造了再杀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
但这个试验的却牵涉到一个奇怪的势力：上条势力。
没错，就是自己那个同班同学，被称为上条当麻所代表的势力。
因为这件事情的核心人物之一，御坂美琴和上条当麻有着说不清的关系，如果失态进一步发展，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人牵扯进去。
本以为因为这个搅局的史蒂夫出现之后，正好这个试验结束，也就不会把上条当麻这个不稳定因素给牵扯进去了，这样也就不会牵涉到禁书目录，英国清教的利益可以保证，那么自己也就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现在木原数多这个家伙直接告知自己要重启那个计划，很明显就是想要把水再次搅浑。
当然了，作为掌握着大多数情报的少数人之一。
土御门也明白对方这么做的理由。
毕竟那个叫做史蒂夫的家伙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是在那个计划的试验场，并且救下了其中一个复制人……
冷静，冷静……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找到那个家伙，他和学园都市的过节让他们自己摆平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话虽这么说，自己要怎么去找那个人呢？
不行了，得去找神裂桑他们帮忙了，为了那个孩子的话，她一定会答应的。
……
“啊，是垣根大人！”
“垣根大人早上好！”
“哦哦，早上好。”穿着酒红色西装的年轻人稍微有些木然的回音年轻女孩的招呼，嘴角忍不住的在抽搐。抽搐到不是因为他觉得尴尬，只是后面小魔女，即使是看不见的灵体化，也能感觉到背后阴森森的视线。
“没，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受欢迎啊！还以为他是个人渣的。”回想着垣根帝督毫不犹豫就牺牲自己伙伴的做法，某人如此嘀咕着。
莉莉的声音顺着契约从背后飘过来：“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喜欢这种有点长相，同时有点名气类型的很正常。至于他做过什么，对方根本不会在乎。”
“是么？”
……为什么感觉这话的主人有点在“反省”的感觉？
“当然。要不然我问你，你是喜欢营养套餐还是垃圾食品？”
“我喜欢瞬间能填饱肚子的，能回血的就更好了。”
“好吧，当我没说。”
这自然是史蒂夫主仆。
现在这个时期，即使知道了现在的大方针已经开始转变也没啥用了。
毕竟，干掉垣根帝督就已经意味着跟学园都市开战了，对方没有大规模的发难说明他们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暂且可以确定这里是安全的。
获得了【未元物质】的能力之后，史蒂夫觉得自己距离那个所谓的“理”已经更进一步了。
只是现在如果只是在这个安全的地下躲着也不是办法，有了【未元物质】这张牌之后，史蒂夫稍微想了想，要求莉莉把自己的模样改成垣根帝督的模样。
这样的话，或许能得到更多的情报。
这个举动挺危险的，但仔细想想，莉莉也觉得可行，于是便着手开始根据垣根帝督生前的样子，来改变史蒂夫的外貌。
于是，就有了以上这些对话。
第287章 识破
即使在这个高纬度的国家，夏季的尾巴依旧是酷热难耐的日子。
学园都市里依旧秩序井然，上班的上班，休息的休息，好像昨天的事情就没有发生过似的。
街头的大银幕里播报着昨天发生恐怖袭击，并且提醒人们出行安全的新闻，但这种提醒似乎也没有太多人在意。
垣根帝督，哦不对，应该叫史蒂夫独自走在大街上，好奇的观察着这个城市对于危机的反应，但现状让他觉得有些不能理解。
“这些人还真是信任这里的管理者啊！”
对于发生了那种事情，这个地方生活的人依旧毫无所觉的维持着正常的生活，史蒂夫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这并不算是信任，充其量应该叫做怠惰。”莉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当然，为了不被某些人发现，此刻的她是灵体状态。
“怠惰？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莉莉的语气透出一丝冷淡，“人们总是会把一些自己懒得去做的事情交给管理者，直到发现自己的利益被彻底侵犯了之后才察觉，但这个时候察觉也没有什么用了。这个地方做什么都很方便，换而言之，这里的人基本上已经把脑子都交出去了。”
“原来如此，脑子是个好东西啊！真可惜。”史蒂夫摇头叹气。
“比起这个，Master你是怎么打算的，我们这么瞎转悠有什么眉目吗？”
史蒂夫从刚才出来之后已经闲逛到现在了，莉莉实在没看出他这么溜达究竟有什么目的性。
“呃……”
被这么质问了，史蒂夫自己也犹豫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因为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得找一个人。”
“谁？”
“那个金色刺猬头，”说到这史蒂夫稍微顿了顿，“我想，他既然和这个地方不是一个势力的，那么或许有商量的余地。但究竟怎么找他，我还没有具体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
听到史蒂夫有自己的想法，莉莉倒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现在有点不安的原因就是在后悔自己直接出手弄死了垣根帝督，以至于主神出现，情势大变的时候，垣根帝督的死亡成了己方和学园都市彻底对立的关键点。
“那……我想现在对方应该也在找我们。”
“为什么？”
“怎么说，他理论上还算是我们的队友，”说到这里，史蒂夫听到莉莉轻轻笑了一声，“对方不可能放掉这条线的。”
“呃……”史蒂夫有点听明白了，“你觉得对方可能守株待兔？”
“我也不知道。”莉莉坦言。
“按照此时的状况，对方能够找到我们的方式也只有几种。现在看来，他们肯定没使用大规模的封城搜索，那么人脉关系就是很可能的选择了。当然了，也不排除他们有我们不知道的手段。”
听着莉莉的话，史蒂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说，找到那家伙也伴随着暴露的风险，是吧！”
“就目前的状况来说，就是这样。所以怎么不备发现的接触他，我们要小心。”
“嗯，知道了。”
……
并不知道自己无形中已经成为了争斗的中心点，土御门双脚夹着拖鞋，一步一晃的走在从便利店回来的路上。
这种吊儿郎当的伪装已成为习惯，谁也想不到这个看上去不过十六岁的少年是游走于魔法侧和科学侧之间的双面间谍。
昨天发生的事情虽然在公众层面上的影响已经被压下去了，但学园都市暴露出的一部分峥嵘也着实让某些人吓了一跳，只是这个吓了一跳的结果就是学园内部更多的内务质问，以及外来的更多的渗透任务。
“值钱的情报又多起来了，也算是好事吧。”
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土御门嘀咕着。
不过比较奇怪的是，自己东家——也就是英国清教方面对于这一情况似乎并不感兴趣，至少暂时还没有要求土御门进一步去报告这件事情的具体情况，否则说不定还真能请到那位圣人支援自己。
只是现在嘛……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了下来。土御门忽然回头，前后看了看这个自己所在的巷子。
前后无人，绝佳的伏击地点。
“应该在这个地方应该是最好的了吧！”
“什么最好的？”
一个声音在土御门的脑后响起，金发刺猬头少年并没有太慌张：“当然是等你的最好地点咯。”
土御门回过头来，结果却看到一张意料之外的脸。
“……垣根帝督……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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