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我曰
……老兄你到底做了啥？
……哼！
……喂喂，做人不要这么别扭好不好，你做了啥告诉我呗。
……自己问去。
……好吧。
这家伙看来心情有点不太好，虽然史蒂夫觉得他好像就没怎么心情好过：“那个……”
正在转动脑筋的史蒂夫正想着要怎么把对方的话给套出来，没想到对方没有理会自己的插话继续说道：“上次你问我关于‘人工天界’的事情，我也查到了一点眉目。你想不想知道？告诉你了，这就是第二件。等第三件事情办好了，你就得按照约定，成为我的手下。”
“What the fuck？”
第264章 “界”
……你TM到底干了些什么？
只可惜，那位肯定是不会给史蒂夫解释清楚的。
“啊……那个，我觉得我们要谈一谈……”史蒂夫试图解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从史蒂夫微妙的表情中，女人的第六感很快察觉到了什么。
恢复了常有的气势，双手抱胸，威风堂堂的女王用审视的目光在史蒂夫的脸上扫了一下，很快就从态度上的差别察觉到了什么：“你……和他……”
“嗯，是的，我是我，他是他。”史蒂夫非常果断的一刀两断。
虽然有所感觉，但麦野还是挑着眉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史蒂夫：“我虽然不明白你的能力究竟是一个什么原理，但别以为可以用这种方式赖账。”
“不，不，你得相信这是真的……说起来那家伙究竟跟你说了些什么？什么约定？”
麦野静静的盯了史蒂夫五秒钟。
“如果你不是他的话，我也没有必要告诉你。”
说完，麦野沉利转身就往楼道口走去。
被这句话呛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史蒂夫只能望着她的背影渐渐离去，最后忍不住蹦出一声粗口：“艹！”
说完这句之后，史蒂夫脑子中突然灵光一闪。
……对啊，是他答应的又不是我答应的，那个女的又分不出来谁对谁，自己装作那家伙的样子去把情报骗出来就是了，反正倒是那个破约定是啥跟自己没关系，让他自己解决去。
一想到这个，史蒂夫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
嗯，说起来这家伙的一贯形象是什么来着？
“哼！”
对着空气轻哼了一句，模仿自己的史蒂夫觉得简直完美。
麦野刚刚从校舍的中庭走出来，就发现一个家伙靠在中庭的出口等自己。
“……”
女大学生自然看到了他，她还是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等等。”
男子的声音在清冷的夜中回荡着。
“你还想做什么？”
“你答应我的第二个约定还没有告诉我呢。”夜色中的男子已经不复之前的轻佻和随意，带着一种冷淡的沙哑。
这个声音让麦野稍微顿了顿：“……别跟我来这套，等治好了你的精神分裂再跟我说话。”
麦野自然也是想到了史蒂夫可能会骗情报的可能性，所以并不打算就这么告诉他。
对此，男子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你意外的很机警啊！”
“那是当然，这种手段对于ITEM来说，只是常用的任务手段之一。”麦野沉利的声音平淡的听不出任何语气。
“那是你们，”男子歪了歪头，“我只是按照约定来找你要情报的。”
“但我现在不能确实是你还是他。”麦野的视线刺过来，好像要射穿男子的脸，直视他的灵魂。
男人笑了：“我只是来拿情报的，我也是不懂你为什么这么较真。我问你，是谁……对你来说有区别吗？”
“……”
“就当我和他不是一个人好了，那他出现在这里和我出现在这里对你又有什么影响？你说出去之后又会什么损失，你只是遵守了约定而已。”
史蒂夫说出这番话之后，麦野沉利沉默了。
她就这么静静的盯了史蒂夫一分钟。
在这一分钟里，史蒂夫使劲的板着脸，装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虽然他也不清楚那位老兄是不是这样的角色。
“拙劣的演技。”麦野毫不客气的评价道。
……露馅了？
“不过无所谓，”对方的话很快做出转折，“我虽然不觉得你是他，但也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只是按照约定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了而已，你究竟是谁跟我没关系。”
自信的一笑，麦野甩了甩自己的大波浪，“你想要知道的那个‘人工天界’的详细资料我并没有查到。”
……你逗我？
不过这句话史蒂夫没说，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认出来了，总之自己现在要绷着，这里面还有对方可能诈自己的可能性在里面。
“天界在哪里我不知道，不过在学园都市，所有查不到的资料，如果不是你闲得无聊造出这个词语的话，那就是和学园统括理事会有关的。所以我就顺着这个思路，调查了一下绝对能力者计划的人偶们。然后我们之中一个关于AIM立场的专家告诉我，那些人偶……也就是‘御坂妹妹’的AIM力场在发生的异样的共鸣……”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闭嘴，听我说完……”麦野沉利瞪了史蒂夫一眼继续说道，“AIM相似的人会产生共鸣，这点是写在教科书上的资料，在双胞胎能力者上早就得到的印证，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个共鸣只在人偶们之中进行……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呃……你说。”史蒂夫当然没明白她说什么。
“既然人偶们的AIM力场的原型来自于那个LV5的超电磁炮，那么为什么她本人不会得到AIM的共鸣？要知道正常的AIM共鸣状态甚至不受本人的意愿操控，这不符合自然的AIM共鸣的常有认知，所以只能理解为，有人人为的在共鸣中做了限制，”说到这，麦野沉利轻蔑的笑了一声，“当然，这也是我们的专家告诉人偶们的AIM立场和原型是有差别之后，我顺着这条线索调查才反推出来的……呵，学园都市深不见底的黑暗啊。”
对方说了这么多，史蒂夫还是没弄明白她说得和人工天界有什么关系：“所以呢？”
“所以？”麦野沉利轻轻歪头，“人偶本身确实没有价值，但被调整出来的AIM共鸣网络却可以被当作一个巨大的并行运算网络，其本身就具备极为庞大的运算量，甚至可以匹敌‘树形图设计者’。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可能拿来给一方通行当史莱姆杀？如果不是统括理事会的人都是智障，那么这个计划的下面绝对还有文章……也是，若是不知道‘人工天界’这个词，我大概不会想太多，但这个‘界’究竟指代的是什么，你真的想不到吗？”
第265章 安排
麦野沉利已经陈述的足够清楚了，但……
“……这些不过都只是猜想而已。”
这时，一个白色的身影，迈着轻缓的步子，从月色的阴影中走出来。
他的出现让史蒂夫微微一怔：“你怎么跟来了？”
“我跟来需要你的同意吗？”一方通行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把注意力转向已经摆出战斗架势的麦野沉利脸上，“你刚才的东西都是推论吧！即便那些人偶具有你所说的那种强大网络，偶然生成并且加以利用的可能也是有的；另外还有运算方式的开发问题，AIM形成的人脑网络是不是辅助运算这种事情并不能确定。你不觉得你说得也可能只是单纯的阴谋论吗？”
“那只是可能而已吧！”麦野沉利仰起脖子，即使对方是超能力者中的NO.1，她也不愿意在理论上输给一个国中生，“我查阅过相关资料，这种设计是绝对有可能的。你是参加试验了，但你认真的看了计划书了吗？绝对没有看吧！”
一方通行低头……这句话是被对方说到点子上了。
天井亚雄丢给自己的那堆资料，一方通行压根就没有看过，只是大致了解了一下自己要做什么就没再去深究。
“……那一碰就碎的人偶还没有到值得我去研究她们实力的时候。”
“是啊！”感觉自己占据了上风的麦野得意的笑起来，“对于学园都市第一超能力者来说，再好的运算系统，机器本身的出力在那里，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威胁。不过……其中也有良心不安，下意识会逃避的因素在里面吧！”
或许是说中了，或许是没说中。
无论如何，这番话对于一方通行来说是有点刺耳的：“女人，注意你说话的分寸。”
“啧。”
麦野沉利咧嘴笑，第四位用这种无声的嘲讽来反抗着来自一方通行的压迫。
学霸之间的明争暗斗，史蒂夫只能在一边看气氛。
不过两人的对话倒是有助于他了解整个事件的全貌……也就是说，御坂网络其实是一个很厉害的东西，而且这东西是和那个什么天界有直接的关系。只是在此之前……
“所以说，你同意停止参加试验了？”
有了这个先决条件，史蒂夫觉得自己说服对方的几率很高。
但意外的是，一方通行只是沉着脸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与你们无关。”
说完，双手插在裤口袋里的他迎着月光，摇摆着长长的影子离开了。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你们这些超能力者都这么吗？”
“差不多吧，这种领域，正常人都是少数……”目送一方通行离开之后，麦野沉利突然调转话锋，“说起来，你是不是忘记了假冒你的分身了。”
“呃……”这就尴尬了，史蒂夫挠着后脑勺对女大学生呵呵一笑，“你一开始就发现了？”
“没，直到你跟说一方通行怎么来了，我才确定的，”能够在一方通行的面前赢下一城的麦野心情大好，她拍了拍手，“总之帮我转告那个家伙，应该告诉他的都已经告诉他了，让他记得遵守约定。”
说完，麦野沉利也不再多做停留，选择了中庭的另一个方向，转身离去。
麦野离去的很潇洒，史蒂夫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为啥那家伙一定会遵守约定啊！是我，我就不会。难道……这个看上去很拽的女人，其实是很容易被男人骗的类型？”
……你还有时间磨蹭吗？
刚才一直沉默不语的某人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啊！对对，我得去找那个小白毛说清楚。啊……说起来，你真的打算给那家伙当手下？喂，老兄别这样……”
对于史蒂夫商量的口气，对方再次恢复了沉默不语。
……
“理事长，入侵者的详细调查报告已经出来了。”
“念。”
“关于被拘禁的那个使魔，应该是神代的使魔，被召唤并且用相应的术式固定，结构相当稳定，除非用幻想杀手之类的手段击破她，否则没法把她自然分解或者消灭掉。”
“复制呢？”
“复制也做不到，或许禁书目录能够知道些什么，但按照您的安排，她现在和幻想杀手在一起，要放她去禁书目录的身边吗？”
“不，她很危险，比你们实际感受的要危险很多，暂时先拘禁着。”
“是……另外关于另一名生命体的调查，按照资料如果不是某种圣人的亚种，那就是其他的生物。”
“嗯，意料之中，这个我不关心。告诉我关于第七学区成田中学废旧校舍的战斗的情报。”
“您的滞空回线……”
“那种级别的战斗‘滞空回线’能得到的只有轰鸣和被消灭的杂声而已。”
“好的……关于成田中学废旧校舍的战斗，嗯，NO.2的未元物质确实已经被击退了，不过双方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损伤就是了，是垣根帝督主动撤退的。”
“嗯……那一方通行那边呢？”
“暂时不清楚，不过现在他们还在一起，正在往学舍之园的方向去。”
“学舍之园……嗯，行，我知道了，帮我安排幻想杀手和禁书目录过去。”
“呃，理事长，对可能是新LV5的目标这么做好吗？”
“照我说得做。”
……
一方通行走得并不快，所以史蒂夫很容易的追上了他。
但追上之后想要说服他就比较难了、最麻烦的是，一方通行既没有答应自己不再协助这个试验，也没有明确的说要参加。
这就让史蒂夫想要冒险直接干掉对方的想法没法实施……不过其中另一个原因就是现在用不了【方块世界】了，想对于这家伙用强的，缺少一点底气。
最后，史蒂夫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拉着一方通行去学舍之园去和食蜂操祈解释，然后直接换取情报就行，至于他就会继续不继续这个试验，和史蒂夫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
知道史蒂夫会带自己去见学园都市最强的读心能力者之后，一方通行也表示愿意一起去，毕竟弄清楚事情的最好办法，就是把天井亚雄抓过来读心就好。
于是……一拍即合又没啥时间观念的两个家伙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夜闯女生宿舍。
第266章 学舍之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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