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脑汁果酱
“一颗，眼……眼球？”
熊猫毛茸茸的脸上五官挤在一起，
灵动的纽扣眼瞪大，
它看见…
神辉璀璨中，一颗漆黑的竖瞳眼球，正在缓缓睁开！！
轰——！！
这一刻，竖瞳眼球绽放出无量神光，天地间一个又一个古朴的文字浮现，它们如复苏的小神灵，每一个都在颤抖，碰撞在一起发出金属的锵击声。
“这是什么？”
顾清仰起头，眉梢微蹙，这些文字不属于现代的任何一种，似乎是从遥远的历史中走出，带着和挥之不去的岁月厚重感。
“我从没在衙门卷宗上见过。”苏月瑾好看的眸子眯起，鹅蛋脸被神辉染成金灿。
她看过许多卷宗。
但……
都没有关于这种文字的记载。
“我也……”白螭轻轻摇头。
这时，熊猫沉吟思索一段时间后，很认真严肃的说道：“六九七”
“这是一种神文。”
“上面记载的意思……应该是：黑龙札尼尔查之瞳！”
“嗯？”顾清眼瞳一缩。
这只竖瞳眼球…
来自斯拉夫神话中的魔法神札尼尔查？！！
也就是说，
陨落的神明……就是魔法神札尼尔查？
“怪不得这和捅了哈利波特窝一样……”
这位札尼尔查在斯拉夫神话中可是一切魔法的根源！！
祂留下的兵器库，
魔法道具不多都说不过去……
“这些文字看上去很多，只有札尼尔查这几个字吗？”苏月瑾问。
天地间，
涌现出的神文密密麻麻，按理来说应该记载了很多东西……
“……不。”
熊猫仰头望天，神文的辉光倒映在它的眼瞳中，越看这些文字……它越是心惊！！
“这……很有可能……是一篇讣文！！！”
“一篇由黑龙札尼尔查撰写的讣文！！”
“！！”
“——？！”
顾清倏然看了过去！
神明写的讣文……是为谁在写？！！
熊猫玩偶般的鼻子吸了一下，平复心情后，缓缓道出讣文的内容：
“吾之挚友，战神斯文托维特、雷电之神佩伦、大地、水和冥界之神维列斯……”
熊猫嘴唇张合，
道出一个接一个的名字。
这名单很长，似是没有中止，但每道出一个名字时，都让天地悸动，有窒息感在悄然弥漫。
每一个名字……
都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神明，
出现在了讣文里，还……不止一个？！！
“……战神特里格拉夫，吾将永远记住诸位的英姿，也将永远记住诸位……陨……落……的血与硝烟？！！”
念到最后，
熊猫自己都被内容震撼，甚至有些许失声！！
它念出了太多名字。
而这些名字……皆属于斯拉夫神话！！！
斯拉夫神话一系神明，全部都出现在这偏讣文中……竟然无一遗漏？！
“认真的吗，整个斯拉夫神系……全死了？”苏月瑾睫毛轻颤，眸光有些迷乱。
赫尔墨斯口中陨落的神明……
不止一个，
而是一群？！！
整个斯拉夫神话神系……死在了过去的某个时间节点……？？？
“喂喂喂，这个展开和我想的不一样啊。”
白螭小嘴微张，紫色妖治眼眸发直，望着神文一眨也不眨。
“斯拉夫神话死绝，那黑龙札尼尔查又在里面担任了一个怎样的角色？”顾清眸子眯起。
这个问题，
只是在他心底刚刚涌现。
下一刻！
神光大灿！！
一道又一道的朦胧身影出现，屹立在诸天的尽头，所在之处光芒澎湃，如潮似海！！
只一眼，
顾清就能确定。
这些身影……全都是神明！！
不是祂们力量降下的虚影，而是……神器「黑龙之瞳」曾经看到的画面，
一个，
已经湮灭在了时间长河中的画面！！
“神明的战场。”顾清瞳孔收缩，瞬息理解这副画面。
轰！！
画面中，天地震颤，一尊尊虚影撞击在一起，祂们以诸天为战场，到处都是澎湃的规则力量，空间已经不能承载，完全崩裂，祂们径直杀到了宇宙尽头，在冰冷与枯寂中搏杀！
忽然！
一次恍若世界毁灭般的震动中。
一尊虚影从诸天的尽头栽了下来，全身燃烧着烈火，身体完全崩碎了，金灿灿的神血洒向大地。
“……祂是斯拉夫神话中的「火神」斯瓦洛格。”
顾清下意识道出这一句话！
祂看不清这尊虚影的容貌，但就是本能的道出了这个名字，仿佛冥冥之中有人在耳畔低语，诉说，告诉后人陨落的神明身份。
又一次，
一尊伟岸卓绝的身影崩碎，祂被三道身影联手打爆，身体化作金光洒满人间……
“斯拉夫神话中的主神「战神」斯文托维特.. ..”
须臾，
顾清神情一怔。
他看到，
联手打爆「战神」斯文托维特中的一道身影……意外的眼熟！！！
不，
不是眼熟，
而是熟悉……祂身上有着浓郁的厄运气息！！！
这道身影，
绝对就是厄运之神！！
“厄运之神，在和斯拉夫神话体系中的神明开战？”顾清眼神闪烁。
这副画面，
记载的内容太惊人……竟然是一场杀到天崩地裂的神战！！
这时，苏月瑾忽然说：“等等，这道影子好眼熟……好像是，我这把残戟的主人？”
“嗯？”
顾清闻言，凝眸看去。
在那里…
一尊银色身影屹立枯寂的宇宙深处。
在祂眉心，竖瞳炽盛，如永恒大日般刺眼，一把神戟比星河都要耀眼！
“连……我东方的神明都参与到了这场神战中？”顾清眼睛刺痛，
他看到了太多身影，每一尊都惊人，不只是简单的双方交战，错综复杂，可能有四方、五方……
但具体看不清楚，
亦不知道原因，
只知道祂们在交手，并且不断有神明死去，其中就包括斯拉夫神话中的神明……
吼——！！
就在这时，画面再转，一条黑龙盘踞天地，庞大到仿佛要将整个画面都撑爆。
祂立在冰冷的宇宙中，
昂起龙首，仅剩的独目，望向战场，状若癫狂！！
“我们会回来的，带着我的眼睛，完成我们‘斯拉夫’的1.7恩怨，我们会在未来……带来最终的毁灭！！！”
这一刻，
龙吟惊天动地！！！
任何人听了都要颤抖，仿佛身体要因这一句话而崩裂，承载不了这其中滔天的怨念！！
咚！！
顾清心脏狂跳，「帝血」沸腾，强行抵抗这种恐怖的怨念。
这，
不仅仅是一个神明的怨念。
而是……
一整个神系陨落后残留下来的极致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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