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玉楼主人
树王惊愕。
“你用了不属于天理之下的力量！”
预言，预言，走的是观星一脉！无论如何占卜，无非是靠属于那人的“星辰”来看那人的人生轨迹。
但不代表预言只能看星辰，在一切的一切开始前，在天上还看不见如今星辰的年代里，在仙灵与龙统辖世界的年代里。仙灵们靠什么来窥视未来？
那是会让“第二王座”震怒的力量。
“我们要做的事情，比这个更荒谬、更狂妄的，数不胜数。只是窥视未来算什么，我要建立的国度，比这些更可怖。”花神娜布·玛莉卡塔赤着脚朝树王走来，这一刻她赤裸而美丽的样子居然带着让树王都忍不住退却的寒意。
“为何要躲开我呢，布耶尔，你明知道我不会伤害你，我愿意告诉你，就代表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也不会因此背叛我。”花神低声说，“果然，你和我们的理想相差甚远。”
“你想违逆天理？”
“这里谁不想违逆天理？”花神说的话让树王瞳孔震动。
谁不想？
我我我我我不想啊！
草木之主的白发少女差点被吓呆了，自己的闺蜜竟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念头，还对自己说！干嘛啊，要拉人下水吗，我说我不支持我就当没听见行不行？你不会下一秒就拔出刀来威胁我说布耶尔你听也听了不加入我的阵营就别想走了什么的？
“布耶尔，智慧之神，百草初萌的女主人。在狂妄这一方面，你表现的不像是一个神明啊。”花神对可爱的闺蜜露出从容的笑，“利用不属于天理的力量，本就是我的本职，我诞生的年代，天理尚且没有登上王座，我为何要成为万事屈从祂的臣？在这一点上，布耶尔，你还不如阿赫玛尔来的聪明，他的狂想虽然必将失败，但至少精彩绝艳。”
“阿赫玛尔也想违逆天理？”树王少女心里崩溃了，她只是来找花神串个门，好闺蜜间亲亲抱抱举高高一下而已，顺便谈谈关于坎瑞亚侵袭的事。转眼间花神就平静的说出来这么多根本不适合被她听见的东西，赤王阿赫玛尔也有什么计划？你们怎么不告诉我？
现在外面在驱逐坎瑞亚的魔兽，你们两个不声不响的告诉我你们忽然脑子轴了想做点什么刺激的事？
想找刺激的话你就同意嫁给赤王啊，那个刺激！全体须弥人给你俩操办婚礼！你们俩现在要违逆天理干嘛？
而布耶尔更注意到了那句“必将失败”，合着她还不知道阿赫玛尔计划是什么，花神就已经断定阿赫玛尔违逆天理的计划不可能成功了？
“我知道，我与阿赫玛尔，皆是从上至下的神，而你不同，布耶尔，你是从下到上的。你是第二王座之后的神，所以我不要求你有着和我们一样的狂妄。”花神注视着友人，“阿赫玛尔想瞒着你，但我不想，我认为即便不能争取你，也不需要避着你。我们两人是可以托付一切的挚友，我不相信为了所谓的执政，你会走到我的反面。”
树王沉默。
她没有去看花神，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尖。
“我是须弥人的神。”树王终于开口。
“当然，布耶尔，我也是。”花神轻轻的说，“我知道你的顾虑，在身为天理的叛逆者之前，我首先是人的神。这一点不是天理强加我身的，是我的梦想。你是，我是，阿赫玛尔也是。天理不足以贵，我和阿赫玛尔并非为了自己的尊严和立场走向叛逆。但我虽知晓阿赫玛尔心中烈火的可贵，即便路途如此艰难，他也不曾畏惧的可贵——但他必然失败，他必然惨淡毁灭，他的狂想必然要被判罚之钉终结。”
“阿赫玛尔……你和阿赫玛尔的计划是什么？”树王微微皱眉。
花神叹息，“我在月夜下许诺赤王，我知他迷恋我，凡我的话必然听从。所以我让他牢记，若受造的世界仍然存在希望，希望一定在碌碌凡人身上。但我也知，他的愚行毫无意义，注定带领自己的信徒走向必然的灭亡。但我不悔，我和他决定去赌那一丝将一切禁忌公开于大地的可能性。”
树王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花神和赤王计划的，或许是天理最不能容许的，窃取来自天空与深渊的知识，并将这将知识普及到大地之上。
而这个计划必然会牺牲谁。
树王咬了咬牙，她知道打开通往天空岛的密道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只有本身就能与天之王座沟通的神明，才能牺牲自己成为打开通道的桥梁。
疯狂的花之女王。
树王知道她无法阻止已有决意的花神和赤王，花神太了解她了，知道她不可能为了天理臣属的身份，背叛自己的好友。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神从容赴死。
“所以阿赫玛尔和我的计划其实并不重要，布耶尔，反正它必定失败，我必定离去，你也无法阻拦。”花神说，“可是，我找到了一个这个计划背后的备选计划。”
金红色拖地长发的雍容女子朝着挚友伸出手，笑容这一次显得更加真诚了，“你不会希望我就这么死去的对吧，布耶尔。”
树王叹了口气，“你的备选计划是什么？”
“我已经看过了那只小马驹的命途，他有着给我们所有人试错的兜底能力。”花神平静的说，“那孩子要建立的国，比任何狂想都要狂妄，但它也许才是让我真正找到未来的钥匙。我要踏入他的国，这样即便阿赫玛尔的计划失败的彻彻底底，我也能在遥远的未来，从那孩子的国里踏出，继续阿赫玛尔的计划。”
树王知道了她的暗喻，那“甜蜜的国”究竟意味着什么，她也分析出来了。虽然有些震惊，但沉思半晌，她终于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我拦不住你啦。”
“但我邀请你和我一起踏入他的国，我们一起分享这份甜蜜。”花神把树王一把揽进怀里，低声道，“毕竟不只是我，如果有朝一日真的出现了你也衰亡的可能，我希望你和我一起有重来的机会。”
“好吧好吧，甜蜜的国，我跟你一起去就行了呗。”树王无奈，“不过你是对我有什么预言了吗，怎么会突然说我也衰亡……我又不参与你们叛逆天理的事。再说了，那只小马驹的能力如此珍贵，你怎么就见得他会用给我们？”
“关于预言的事情相信我就好，我自然有办法进入他的国度。”花神微微一笑，“毕竟，无论未来多么光耀，现在的他只是个单纯到不行的小马驹。我招招手，他就会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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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被两位女王戏称的小马驹正骑着小马摇摇晃晃的朝扎在采樵谷的大营走去。
他不会骑马，但陪着甘雨训练了这么多天他以为自己会了，所以很是自信的出了洋相。一路上随军驻扎的千岩军士兵看着奋力拧着马头逼迫小马驹走直线的沈凉，都扭过头去，避免对着稻妻的小公主笑出声来以至于人家恼羞成怒。
“你快把马儿勒死了。”伐难终于是看不下去了，从自己马上跳下来，拽住沈凉的缰绳逼停，然后把沈凉抱下来直接跳上自己的马儿，把他放在身前，“驾！”
“总得慢慢学嘛。”沈凉靠在自己小情人柔软的怀抱里，也不在意，抬起头来看见少女粉嫩的嘴唇，下意识的挺直身子就想索吻。
伐难连忙避开，低声道：“这儿是军营，好多人看着呢。”
“军营就不可以吗？”
“军营禁止光明正大的弹儿女私情，嗯，就算殿下被误会成女孩子也不行，女女私情一样不许。这是为了应达二姐特意加的条例，在军营里亲热，容易让别人起不满的心思。”
“这样啊。”沈凉很明事理，又坐了回去。
“回去之后殿下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伐难小脸微微一热，“不是回稷宫……回我们，自己的营帐里就行。正巧伐难肚子也有些……饿了。”
“那你可以变成鱼尾巴的夜叉形态让我骑着你去层岩巨渊上空兜风吗？”
伐难表情冷淡下来，扭过脸去，“不可以。”
“伐难姐姐出尔反尔。”沈凉很不高兴。
“对，我出尔反尔。”
几匹马很快到了军中大营，千岩军扎营处是采樵谷的一个小村庄，村庄的居民早已经撤离了，现如今这里只剩下千岩军陆军的虎威军和风炎军，以及火夜叉应达手下的精锐部队红云骑。红云骑不同于加起来超过十万人马的两支大军，红云骑只有不到一千人，皆是应达手下的女兵精锐组成。红云骑尽是红裙红甲，驾驭战马掠阵劫营时快如疾风，有如一道道战场上红艳艳的火烧云。
在铁浮屠还未没落的年代，红云骑和铁浮屠是轻甲骑兵与重甲骑兵配合的典范，但如今铁浮屠不在，红云骑也只能和陆军配合，打这种其实并不太适合骑兵出场的仗。
但也没有办法，五大夜叉里，其实主要还是浮舍与弥怒的兵力主打正面战场。应达擅长斗将，魈擅长斩首，伐难则是水军领袖，三个弟弟妹妹都其实不太有人手打层岩巨渊，自己能来就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
刚下马，听到蹄声的营帐内立刻就有人拉开帘子出门来，应达欣喜的双手张开快步上前，伐难也露出微笑，也伸出手迎接姐姐的拥抱。自层岩巨渊动乱加剧以来，她有两个月没和应达见面了，应达肯定想念的紧。
然后应达非常自然的无视了妹妹，欣喜的过去一把将跳下马儿的白衣正太搂住，揉搓他的白色呆毛，“长公主殿下！亲一个，姆嘛！好久不见凉儿这张嫩的能掐出水来的小脸蛋了，真的想死姐姐了！在稷宫有没有想应达我啊，还是说跟我妹妹在一起太幸福了就把我忘了？不行哦，我和伐难发誓要娶同一个老婆的！”
伐难气的快要冒烟，死死的抓着自己皮衣的褶皱。果然是死百合控，这家伙在军营里怕不是每天都想着沈凉当下酒菜呢！还有谁跟你发誓要娶一个老婆的啊，不要为了你的目的就对外人也信口胡说好不好！我取向一直很正常！
沈凉擦干净脸上的口水，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我不是你老婆。”
“凉儿可以是！或者反过来，我做你的老婆也不是不行嘛，我不介意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我都可以！”应达欢快的拉住他的手往营帐里拽，一进门，就看见了正在营帐中间的虎皮椅子上打坐冥思的四手壮汉。
沈凉皱了皱眉，他因为体内圣血的时常暴走，对“生命气息”很敏感。因为每当暴走时，他便需要有“生命气息”的人在旁边辅佐，为他放松和缓解烧血的痛苦。所以他感觉的到，浮舍的生命气息比初见时弱了许多。
“浮舍大叔怎么了？”沈凉问。
“怎么就浮舍大叔了，你管我叫姐姐不该管他叫大哥吗？”应达嘟囔，“这……也看得出来吧，浮舍大哥的业障已经浓厚到快要实质化了，所以这边军营常人不得误入。大哥他在尽力压制自己的意志，因为业障缠身最严重的不是身体的衰败，反而是精神程度的崩溃，就像是弥怒那样。”
“他现在不能出手？”
“对，这也是我们需要人手来铺设电报机的原因。浮舍大哥现在需要休息，上次他领兵作战回来后，脑子都有点不清醒了，明明看着我，却好像记起来了已经死去的嫂子。”应达叹了口气，犹豫一会，又道，“凉儿，既然你来了……关于大哥，我希望……就是……”
她说不出口，她知道沈凉用能力的副作用，只能看向妹妹，用眼神拜托她替自己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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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八重神子一个能顶三个用
伐难的表情也有点尴尬，她拉着姐姐跑出营帐外，两姐妹窃窃私语。
“你自己说不出口，就让我来央求凉儿给大哥治疗吗？”伐难埋怨道，“你知道凉儿一旦动用过强的能力会怎样吧！”
“甘雨隐约透露过，说是……血液会烧起来？”应达不爽的挠着头发，来回踱步，“我知道那很难受，你也说过的，凉儿就算折了骨头断了手这种伤都能保持笑容，满不在乎，但是那种烧血的折磨他也受不了，甚至能把脑子都烧的神志不清，看到你都能喊妈妈。但是……但是……”
伐难也知道应达但是什么，单从折磨程度来说，让沈凉动用能力受到的痛苦不亚于浮舍的业障侵蚀。但是浮舍是她的大哥，终究是更亲的，人都有私心，哪怕对方会受到痛苦也希望对方能施以援手。
“况且凉儿曾经也用过，不也能坚持到现在吗……至少，至少凉儿不会像大哥那样面临彻底神智崩溃的风险。”应达咬牙，“凉儿的病总是有办法，他毕竟到现在都是好端端的！”
伐难瞥了她一眼，心说办法确实有啊，但人家凭什么无端端给你帮忙呢？帮完了再让那俩小家伙解决后患？
那俩小家伙为了解决与奥赛尔战斗时的后患可是给凉儿当“医生”当了整整半年！好不容易才修复的差不多了，再来一次？再来一次那俩小家伙怎么可能乐意！
伐难错误的估计了小狐狸和小人偶近乎变态的兴趣爱好，她这次确实是以己度人了。
对她来说，要做那种事……还是感觉到挺耻辱的。尽管一再告诫自己要将这位小野猫视为自己的男人，女朋友要尽可能满足爱人的需要……但伐难觉得就算她和沈凉将来能结婚，婚后这种事情都最好不要啊。
而且这次为了战斗力，没带在“当医生”方面最能出力的小狐狸，虽然这样说感觉很对不起人家，但必要时八重神子一个能顶三个用。
斟酌许久，伐难瞥了一眼自家姐姐，眼神颇为深邃。
“你看我干什么？”应达感到莫名其妙。
“既然有求于人家，就该把人家后患解决，我作为妹妹帮你给殿下吹吹风可以，具体怎么帮到大哥，还是二姐你亲自去求吧。”伐难平静的说。
“怎么这么说呢，那也是你大哥啊。再说你不是和凉儿关系好吗，我听说你们最近正在尝试交往诶。”
“二姐不是一直对殿下颇有兴趣吗，我做东，给你和殿下一些单独相处的时间如何。”伐难微微一笑，“二姐要发挥好自己的魅力，争取让殿下心甘情愿的帮你的忙。”
应达错愕的看着她。
“你这话意思是……等会，小五，你不吃醋吗？”
“女孩子之间的亲亲热热有什么好吃醋的，安心，二姐，我最近也明白了女儿家的好。像凉儿这样乖巧可人的尤物，本就不应该我独自享有。”伐难淡然道，“分享凉儿也不失为一种美谈，我们姐妹还需要分彼此么。”
“哎呀我就知道小五你迟早会明白姐姐的良苦用心！那些糙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那都是脏泥巴捏的，只有我们女儿家才是干干净净的纯水做的，叫什么来着，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应达开心的把妹妹抱起来转了一个圈，“不愧是我的小伐难，放心好了，香香软软的公主殿下我不会独吞的，保证替你调教的更加风情满满！到时候咱们姐妹俩就有共同的禁脔了！”
伐难被她大胆的言辞说的脸色都有些微红了，但还是移开视线，不让姐姐看见自己颇有些惭愧的目光。
抱歉了姐姐，不过我是你最亲的妹妹对吧，姐姐为了妹妹稍微牺牲一点也没问题吧，顺便就当妹妹我帮你掰回来你这扭曲的审美观吧，夜叉就剩咱们这点了你不能沉溺于女女之情要勇敢的肩负起繁衍后代的责任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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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沈凉与艾莉丝、罗莎琳开始接手在各战区搭建电台的工作。
电报系统的进度很正常，辉山厅的工作人员配合他们一起加班加点。雷电真当初推行电报系统的主力就是稻妻和璃月，所以这些年来开挖的地底电缆四通八达。
只要沈凉在一个地方搭好了电台，然后走线接入稷宫的电报基站，就可以一个区域加入“全电报系统”的通讯，别说呼叫稷宫和玉京台，要是有二级密码你甚至能呼叫天守阁。
就算敌人非常厉害，截断了通往稷宫基站的电缆，至少层岩巨渊战区的几个电台也能形成局域网规模，实行随时通讯。
尽管目前璃月的电报员仍然很少，但是分配给每个军营还是绰绰有余，如今的电报员们都跟着沈凉学习快速打字的技巧，好些军人也开始跟着学，这样就可以保证将来每个军营里都有能掌握打字的人才，不至于死了一个电报员就彻底报废了珍贵的电台。
天工峡营区，这里驻扎有千岩军两千八百人，也是一个需要重点照顾的营区。这里同样还是距离地下矿区入口，也就是“巨渊之口”最近的营区。
一支小小的部队朝这个营区行进，绕过一处偏僻的崖角，便能看见原本用来晒矿，而现在成为扎营带的平整地方。马儿停了，沈凉和应达，艾莉丝和罗莎琳，还有三个辉山厅工作人员一起下了马。
“凉儿，看。”艾莉丝注意到了这个军营的位置似乎有些特殊的东西。
沈凉看向前方，看到了一排足足有两公里长的牛棚，两公里是目测距离，因为牛棚已经因为长久不使用废弃了，加之地下魔兽偶尔会到地面出没，很多地方都损毁倒塌，不少战士们可能就住在牛棚里面。
“居然在这种地方养这么多的牛？”沈凉觉得很奇怪。
应达道：“这不仅是牛棚，其中六成养牛，两成养马，还有两成养的是须弥的驮兽。”
“这是矿区，过去养这么多动物干什么？”
应达回话：“这是辉山厅在层岩巨渊开办的畜牧业，因为这里是璃月最大的矿场，这里不仅出产夜明石、玉石等珍贵矿物，更是建设整个璃月的建筑材料发源地。璃月港的一砖一瓦，每一块所需要的石头，都必须从层岩巨渊运送，人力根本不足以承担这么巨大的运载量，所以我们就近养了许多牛马负责运送载具。”
“不是天衡山吗？”沈凉记得璃月港的建设资源主要还是天衡山黑岩厂的责任。
“天衡山就那么大，而璃月全境所需要的石料把一座山挖空了也不够，层岩巨渊挖了超过千年，依然可以继续向下开采，开采多余的石料总不能浪费。”应达解释完，回头看向随从他们的辉山厅工作人员，“那些动物都死了？”
“大部分死了，少部分被周围村庄的农民寻回交还给我们了，当时我们让这里的千岩军吃了一个礼拜的肉。”工作人员回答，“因为失去了这些载具动物，矿车们都只能停在原地，停了这半年，基本上也全部报废了，想恢复层岩巨渊的生产……就算现在就把兽境关闭，把黑泥清理掉，我们也至少需要半年的发展。”
应达叹了口气。
这时候，艾莉丝忽然道：“一头牛一天能运多少石料到璃月港？”
工作人员不假思索：“不是论天来计算的，一头牛拉车到璃月港需要一周，也就是两吨的石料。如果是马，需要两天，但只能运一吨。驮兽能运十吨，但是速度最慢，大约需要半个月。”
“这牛棚……”艾莉丝好奇了，“多少牛？”
“牛棚长度合计五里四，放养场三万方，是璃月最大的养牛场，共有壮年黄牛两千四百头，驮马六百头，驮兽六百头。”
“两千多头牛？”连沈凉都惊了一下，“全死了？这是多少好牛肉啊，这么多头牛投入市场能直接把物价崩塌掉吧。”
“牛肉可不是一般的肉，璃月人吃的肉大多数是养殖驯化的野猪肉，牛是劳动力，它的肉一般价格非常高，所以这次来前线的军人们有口福啊，军需官在地窖里保存的肉现在都还有余。”应达点点头，终于有了点笑容，然后她看向沈凉，忽然道，“这些家伙一周能运送多少石料？”
“牛四千八百吨，马儿两千一百吨，驮兽三千吨，总九千九百吨。”沈凉算数一直很快。
一直旁听的罗莎琳觉得有些枯燥了，她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老师艾莉丝，发现艾莉丝则是和应达对视了一眼，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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