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飞行家
蒂法说道,马车继续缓缓向前驶去:
“那件古董议会查找很久了,最近才找到下落。那么您呢?夏德,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呢?侦探委托?”
“不不,不是委托,是为了一只石俑......你不会也是为了这个吧?”
女仆小姐虽然微微有些惊讶,但还是莞尔一笑:
“前两位都与您有关,这不可能是巧合,所以小姐认为,我们总有一天会发现,第三位也一定与您有关。瞧,您果然也来找这只石俑了。不过,那件石俑不能让给您,小姐让我一定要把它带回去。”
“我不要那件石俑,我只是想要看一看。”
“也好,小姐就不用找人专门翻译了。那就旧时代的皇帝们,都喜欢用更加古老的文字书写诗章,这让翻译成了大麻烦。”
夏德曾和嘉琳娜小姐说过自己可以看懂大多数的古代文字。
既然有蒂法出现,夏德便没有潜入的必要了。女公爵手段惊人,蒂法一行人手中有一份真实的交易文书,已经死去的西米尔·帕索洛, 曾答应将包含那只石俑在内的数十件古董卖给嘉琳娜小姐。所以,夏德跟着蒂法就好。
马车停在了街道中段, 夏德先下了马车。走上台阶想要敲响公寓大门, 但手刚抬起来, 就听到里面传出的争吵声。
是一个男人在咆哮,因为语速太快, 而且还隔着门板,夏德也只能听到“财产”之类的词汇。
虽然弄不懂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伸手重重的敲了几下门。
争吵声立刻便停了下来, 隔了十多秒听到门内传来的脚步声,随后房门便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身材稍显高挑,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系着围裙的女佣。
她低着头询问夏德和身后正在下马车的蒂法的来意,语气中能够听出来才刚哭过。
“这里发生了什么?”
虽然心中很是好奇,但夏德还是先做了自我介绍:
“我是雷杰德的汉密尔顿骑士, 这位是萨拉迪尔的女公爵嘉琳娜·卡文迪许小姐的贴身女仆, 瑟维特小姐和蕾拉小姐。”
已经下了马车的蒂法微微点头, 身后跟着那位年轻的女仆。那两位大概是为了防止出现其他状况而被派来的中环女术士则是没有下车, 她们会在附近等待。
“三位好!”
开门的女佣立刻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蒂法示意由夏德来说, 于是夏德清了清嗓子:
“女公爵通过中间人,曾经和西米尔·帕索洛先生有过协议,西米尔·帕索洛先生要向嘉琳娜小姐出售一批古董。”
那份协约被夏德拿了出来, 女佣接过并检查后,邀请三个人进门说话。
客厅里还有其他两人,一位是四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比较文雅的男人, 一位是和前者差不多年龄,脸上涂着很厚化妆品, 身材有些丰腴的女人。
女佣向这两位介绍了进门的三人, 随后又向夏德三人介绍了他们。他们是已经过世的西米尔·帕索洛先生的子女,较为年长的是比克·帕索洛,已经结婚,随后的那位是比他小两岁的是珍妮·帕索洛, 至今未婚。
两位帕索洛都衣着体面, 看起来在原生家庭的基础上,至少没有跌落阶层。
夏德和他们在沙发上落座,蒂法却和另一位女仆小姐站在了他的身后。
“所以,这次来, 是希望取走那批古董。当然,合约上的金镑, 我们也带来了。”
那箱钱现在正由女仆小姐提着。
“合约没问题,我们也很荣幸能够萨拉迪尔的女公爵交易,但......”
比尔·帕索洛脸上露出了些难色:
“但因为遗产处置问题,现在父亲留下的所有东西都不能动。”
“这是什么意思?抱歉,请问继承人是谁?我们可以与他谈,金镑不是问题。”
夏德说道。
“继承人当然是我和妹妹!”
比尔·帕索洛的声音忽然高昂起来,随后意识到不礼貌,立刻道歉。
“哦?”
夏德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既然是你们,那为什么......没有具体的遗嘱吗?”
“有,但遗嘱中,父亲把大部分财产留给了她!”
珍妮·帕索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指向那位给三人开门的女佣,她端着茶托想要走过来,见自己被提到了,又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脸色涨红的不知说什么好。
这下夏德明白了,刚才敲门之前听到的咆哮声是因为什么。
“嗯......这位女佣应该照顾了帕索洛先生很长时间吧?”
“十年。”
依然穿着围裙的女佣小声的说道。
“两位,应该不常看望西米尔·帕索洛先生吧?”
夏德又问,露维娅刚才提到过这一点。
戴着眼镜的比尔·帕索洛倒没有不承认:
“我们都不在托贝斯克生活,每年也只有夏季和冬季会来看看父亲。琳娜能够照顾父亲那么长时间,我和珍妮都很感激她。如果父亲只是将部分财产留给她,我们都不反对。但、但......”
他又有些压制不住怒气了:
“父亲在遗嘱里,把百分之八十左右的财产都给了她!”
说完后,再次为了自己的嗓门而道歉。
“这样啊,所以你们没有理清楚这些财产的归属权,因此暂时不能交接那批古董?”
夏德总结道,两位帕索洛和那位被称为“琳娜”的女佣都点点头。
“我和珍妮,正在和琳娜协商,希望妥善的处置遗产的分配。如果没结果,我们会通过法律来解决,德拉瑞昂王国的继承法,也许能够帮到我们。”
但在夏德看来,既然有遗嘱,那么肯定是女佣琳娜占据法理。但问题在于,如果真要诉诸法律,无权无势的普通女佣,想要战胜两位中产以上的帕索洛,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夏德无意参合别人的家事,但他更不想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
“有遗嘱,就要按照遗嘱做事。”
他简单的说道,见身后的蒂法小心的点了下头,便补了一句:
“如果三位需要律师,嘉琳娜小姐不会吝啬于帮助主持公道。”
女仆琳娜有些感激的看向夏德,两位帕索洛则脸色有些难看:
“汉密尔顿先生,您的意思是......”
“遗嘱怎么写,就该怎么做。请问遗嘱在哪里?西米尔·帕索洛先生,把这些古董留给了谁?”
“不不,其实先生把那么多钱留给了我,也是不对的,我只是照顾了他一段时间。”
女佣小声的说道,比克·帕索洛和珍妮·帕索洛见还有商量的余地,立刻也打起了圆场,答应今天就能把那批古董进行交接。
毕竟不管遗产到底是谁的,都属于在场的三个人。只要三人都答应将财产分割中的古董变现,那么交易合约就能履行。
看来,比尔·帕索洛先生是真的怕嘉琳娜小姐帮女佣请律师。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西米尔·帕索洛先生收藏的古董在他死后无人动过,都在三楼的收藏室。五个人一起到楼上,对清单中的货物进行核对和清点。
但令夏德感到意外的是,所有的古董都在,唯独那件有着诗章残篇的石俑不见了。
“那只小石俑,好像是作为陪葬品,和帕索洛先生埋在一起了。”
女佣回忆了好一阵子才说出了这件事:
“这是先生死前的决定,他选了六件古董和自己一起安葬。”
这一点比克·帕索洛和珍妮·帕索洛也知道,陪葬品是有清单的,不会作假。
夏德于是小声的询问了蒂法的意见,然后才说道:
“如果是这样,还真是遗憾,但既然如此,嘉琳娜小姐也只能少掉一件收藏品了。”
他们在三楼进行了清单上那些只是为了打掩护而列上去的古董的交接,在离开前,夏德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我想和琳娜小姐单独谈谈,询问一些关于这条街上住着的布莱克小姐的事情。”
他介绍了自己的侦探身份,于是帕索洛们便暂时回避。
夏德和蒂法与女佣在客厅中说话,但这次是蒂法开口了:
“虽然刚才汉密尔顿骑士威胁了他们,但等我们走后,那份遗嘱恐怕还是不会被承认。”
三十多岁的女佣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没关系,我也知道他们很难接受这一点,我愿意让出部分财产,但不可能完全放弃这份馈赠。”
“如果有需要,可以写信给我,我可以给你帮助。”
蒂法又说道,夏德也点点头:
“除了这件事,单独找你谈话,也是真的想要询问布莱克小姐的事情。你们住在同一条街上,那么你知道她吗?”
“是的,这条街上,大概我和先生是与她最熟悉的人。请问您想要知道些什么?”
第六百四十七章 异常的委托人
见夏德果然没有再询问遗嘱的事情,女佣松了一口气:
“我这十多年一直在这里工作,很了解这条街上的事情。”
“布莱克小姐经常出现在这里吗?”
“并不是,只是每年夏天来度假。。。我不知她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但她非常有钱,有时会和帕索洛先生交谈古董的事情,所以才会和我们熟悉,那真是位博学的女士。”
“嗯?”
夏德挑了下眉毛,斯派洛侦探的记载上明明说,怀特小姐和布莱克小姐都是托贝斯克的居民。
“那么你知道她的姐姐怀特小姐吗?”
“是的,知道,但我只是知道这位小姐。在我刚来这里工作的一两年,怀特小姐会领着当时只有八九岁的布莱克小姐......”
“等等!”
夏德有些惊讶的打断了她的话:
“你是说,布莱克小姐和怀特小姐不是同样的年龄?”
斯派洛侦探的记载上明明说,两人是双胞胎姐妹。
“是的。”
女佣很诧异夏德的惊讶,蒂法则好奇的看向他。
“布莱克小姐比怀特小姐大十岁左右,也是位非常富裕而且知识渊博的女士,经常会在夏季来这里度假,不过那是许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怀特小姐过世的时候,是......”
女佣微微皱眉,回忆着往事:
“今年是1853年,是的,去年刚好是第十年,怀特小姐是1842年的秋天过世的,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年这栋房子刚好在安装全新的煤气灯。我和先生,是在第二年春天,向米德希尔堡写信问候怀特小姐时,才知道的这件事,先生当时还惋惜了好久......不过现在想起来,今年夏天见到的布莱克小姐,和当年的怀特小姐长相真的很像。不过布莱克小姐喜欢穿黑色的裙子,怀特小姐喜欢穿白色的裙子。”
夏德更加惊讶了,斯派洛侦探没必要在这件事的记述上撒谎,所以斯派洛先生见到的那位“怀特小姐”到底是谁,此刻就有很大的疑问了:
“向米德希尔堡写信问候......没想到斯派洛侦探留下的四项委托,居然真的只有米娅猫的是正常委托。”
夏德想要了解更多有关布莱克小姐以及已经过世的怀特小姐的事情,但女佣微微摇头,她毕竟只是女佣,所以提供不出更多的信息。
夏德缓缓点头,这时一旁的蒂法轻声问道:
“怀特和布莱克是姓氏还是名字?我注意到,你们一直在使用这两个称呼。”
她也认为姐妹两人用不同的姓氏很奇怪,所以以为这是名字。
“是姓氏。”
夏德说道,回忆着委托书的内容:
“需要寻找的那位失踪的布莱克小姐,全名是海伦·布莱克。”
斯派洛侦探要找人,当然要知道全名,但在那份委托书上,却没有提及委托人的名字,甚至连签署的合约上,也只有“怀特”这个姓氏的印章,而没有名字。
“不过,海伦?”
这个名字很普通,甚至可以说在目前的时代很常见,但夏德却心中忽然跳了一下。
面前的两位女士都看到了他脸上惊诧的表情,夏德迟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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