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一晨
男人通过镜子,看见身后站着一个陌生人,刚才那个站着那个光着膀子的打手,在背后死死的盯着自己。
他立马警惕的,转过头问道,“你想做什么?”
宋屏哭丧着脸,一边道歉着一边说道,“对不起了大哥,我也不想这么做的。都是他逼我的。”
说完,宋屏猛然掏出了一包石灰粉,直接撒在了男人的脸上。
“啊!!!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男人痛苦的捂着眼睛,随后他的后脑勺被重重的挨了一下,倒在了地上,被人拳打脚踢。宋屏一边踢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歉说道,“大哥对不住了,我也不想这么做的,都是他逼我的,我不这么做的话会死的。你放心,我最多就把你打成三等残废,不会下死手要了你的命的。”
苏昭轻而易举搞定了外面的几个小弟,整个过程并没有太多的波折,一开始听到厕所内传来自己老大傻猪般的惨叫声时,是他们的内心就已经开始动摇了。仿佛跟他们交易的不是活人,而是魔鬼。
当苏昭从背包里面掏出电锯的时候,直接就单方面的宣布了胜利。
毕竟除了变态杀人狂,哪个黑社会打架的时候会带电锯的啊?
“等等,你先别动手,我发个信息给我们的老板,今天晚上就辞职。”
苏昭笑眯眯的反问说道,“你觉得光辞职够吗?”
“不够不够,肯定不够的。”
意识到对方话语中的威胁之后,这帮人立马改口,生怕慢一步,今晚就没有机会活着回去了。
“我知道我们的老板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就带你去杀人狂博物馆找他。”
他们非常熟练的弃暗投明,摇身一变成了带路党,都忙着给他带到boss面前。
听到这个奇怪的名字,苏昭顿时来了兴致,说道,“杀人狂博物馆?听起来有点意思。我想知道这个杀人狂博物馆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小弟摇摇头,连忙说道,“我不知道呀。”
“你不知道还是不想说?不想说的话,我有几百种方法能让你开口。”
他吓得连忙摇头,委屈巴巴的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嗯?”
苏昭抓着电锯,前进一步。
小弟吓得连忙后退,老老实实的解释说道,“只有芜洲市最优秀的变态杀人狂,才能进入博物馆,我们几个只不过是外围的安保。而且那个地方挺邪祟的,一般的人还真不敢进去。听说一到大晚上,总能听到受害者凄厉的哀嚎声,尤其是到了雨夜的时候,听说有胆小的直接吓的进入了精神病院。反正到后面那个地方附近居住的居民,失踪的失踪,搬走的搬走,已经被荒废了。那一片禁地连本地的开发商都不敢去,听说有想法的老板,现在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苏昭小时候也听说过博物馆的故事,只不过那会还小,以为是大人拿来吓唬小孩子的都市传说,什么不听话的小朋友就会被拖到博物馆里摘掉舌头,然后把整张皮剥了做成拨浪鼓,等到苏昭长大后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童年听过的故事全是儿童邪典,在这样的氛围中还能健康快乐的成长,真多亏了自己强大的内心。
滴答。
好像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滴落在鼻尖上,苏昭抬起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中聚满了黑压压的乌云,像是压在胸口的巨石,让人喘不过气。
细密的雨水开始打湿干燥的地面,一道闪电划亮了天空,震天动地的轰鸣雷声让一旁的小弟瞬间变了脸色。他哭丧着脸抓着苏昭的衣服,哆哆嗦嗦的说道,“大哥,要不你别让我带你进去了,今晚是雨夜,博物馆可能一点也不太平。”
第二百二十三章 最恐怖的杀人狂竟是我自己?
雨势逐渐的扩大,从稀稀疏疏的雨滴变成了细密的雨帘,笼罩着整个陷入黑暗沉睡中的芜洲市。空白的闪电不断的划亮了黑夜,映照出每一张沉默的面孔。小弟脸上的惊恐,不像是伪装出来的情绪,却更加激发了塑造的好奇心,刨根到底的问道,“告诉我下雨天博物馆里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反正雷暴雨天气的夜晚这是整个博物馆最危险的时候,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之前我就有个朋友雷暴雨天气的时候憋不住,偷偷的溜进博物馆上厕所,结果直接失踪再也没有出现过。”
说到这里,小弟胆战心惊的补充说道,“后来我们在门口的保安亭里值班,经常能看到他三更半夜的站在入口处朝着我们招手。只不过没有一个人敢试图接近,我们甚至不知道那人是人是鬼。”
从对方的脸色来判断,他并没有在撒谎。苏昭还非常好奇的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不跑?”
小弟挠了挠头,和其他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本来我们也想跑的,但是没有办法,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苏昭穿上了那件墨绿色的屠夫雨衣,伸出手,缓缓地推开锈迹斑驳的铁门。缠绕在上面的半截枯黄的藤蔓摇摇晃晃,纷纷抖落下来。苏昭走入了长满了荒草的庭院中,脚踩着一深一浅的积水泥潭往前走。他还留意到庭院的角落里堆放着几个坟土包一样的东西,潦草的竖起了几块木头。
这座荒凉偏僻的建筑及其了恐怖电影里的所有要素,废弃的阴森黑暗建筑,死过人的故事背景,频繁发生怪异的都市传说和暴雨环绕的夜晚,明明是以受害者身份探索博物馆的苏昭,脸上却带着一抹兴奋的表情,走上了台阶。在大厅的入口面前留下了一个个满是水渍的脚印。
里面的空气沉闷而潮湿,散发出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霉味。即便是无人的废弃建筑,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刻意入侵的痕迹。时间仿佛凝固了,一切都好像停留在二三十年前被人类废弃的那一天。
苏昭轻轻的踢动着易拉罐,朝着黑暗深处踹了过去。然后听到易拉罐砸在墙壁上,发出的哐当声响。回音在往黑暗深处不断的回荡着,等了好一会儿才消失不见。
“不错,沉不住气。”
其他普通人闯入灵异事件中的作死行为在苏昭看来却像是钓鱼执法,先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可怜无辜的受害者,然后像恐怖片的无脑主角一样尽力的作死,吸引那些不知名怪物的注意力。
看上去像是迷路路人的苏昭就差将快来抓我几个字写在脸上了,原本以为里面一片狼藉,当年所有的东西都被搬走,然而他走进了大厅看到的却是琳琅满目的景象,各个展位都摆放着不同的奇怪东西,还在上面详细的标注着展品的各种背景信息。
头顶上的玻璃天窗有些地方已经破裂,于是顺着破裂的地方飘了进来,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滩水渍。没有关紧的窗户在黑夜中来回的撞击墙壁,发出乒乒乓乓的动静。
苏昭在1号展台上看到的是一只被截断的手,那只手已经经过脱水处理,失去水分后只剩下皱巴巴的黄褐色皮肤贴着骨头,看上去诡异而瘆人,旁边还标注着这节断手的由来。苏昭打着手电筒凑了上去,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将原本的自己展现出来,轻轻的念出上面的一段话。
“姓名:吴三贵,职业:画家。案件:1995年连环午夜深巷杀人案犯罪嫌疑人,喜欢将受害者的皮肤剥下来当做宣纸绘画,被抓之后一直坚称自己没有精神病,是受到了神的旨意,他死了之后很快就能进入天国侍奉神主。后在1995年7月被抓获,同年执行死刑枪毙。”
苏昭才留意到快手下面垫着的是一张诡异的肖像画画像中的受害者表情惊恐绝望,被她用笔勾勒得生动传神。而画像的背后都有一个神秘的黑色影子正在注视着受害者。
“这个犯罪嫌疑人我记得,当时还对他进行过心里测写分析。但是我不记得资料上显示他是一个疯狂的邪教信徒。”
随即苏昭继续往下看,他看到的玻璃展柜里摆放着一个做工粗糙的波浪鼓。只不过波浪鼓的蒙皮看上去有点奇怪,不像是正常的小牛皮,所以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人皮波浪鼓?”
“姓名:赵伟华,职业:玩具手艺人,案件:1998年剥皮案犯罪嫌疑人,将两位受害者的皮剥下来,制作成波浪鼓的蒙皮,坚持声称能够将黄泉中的死人魂归现世,借尸还魂。后被警方抓获经鉴定后送入精神病院,一个月后离奇自杀,尸体不知所踪。”
博物馆内的东西越看越刺激,有沾满鲜血的屠夫刀,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大脑,甚至是一间餐桌上摆放着诡异的蜡烛和餐具。经过背景介绍才得知那个蜡烛是用人油炼制而成,而餐具都是取自受害者的骨头。甚至连盛汤的碗都是受害者的颅骨。
这里记载的仿佛都是当年最血腥阴暗的凶杀案历史,到了后面苏昭发现里面的展出的物品越来越少,最开始同一年代的展品高达十几件,到了最后却只有一年一件了,最后的一件产品还是去年发生了一起恶性案件,犯罪嫌疑人的一对眼睛被挖了出来泡在福尔马林之中。
不知不觉,苏昭已经差不多逛完了一楼的展厅,然而却没有遭遇到任何的诡异事件。就在他满怀失望地准备离开时,一块指向二楼牌子却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
二楼仿佛是一个神秘的禁地,勾引着他的好奇心,催促参观者快点前进。
展品上面描述的内容却让他心跳加快,他小声的念出上面血压升高的内容。
“芜洲市最恐怖的杀人狂:苏昭展厅?”
第二百二十四章 我目无法纪,无法无天
“我都还没有死,你们直接给我办一个杀人狂博物馆展厅是什么意思?”
苏昭顿时就不乐意了,撸起袖子打算上去跟他们好好理论理论,而一只湿漉漉的手扒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背后还传来了幽幽哀怨的声音。
“快来救救我,我死的好惨啊!你快来救我啊。”
滴答,滴答。
不断落下的水声让苏昭明白过来,这并不是什么雨水,而是受害者的鲜血,那么站在身后的这也不是什么活人了。想到这里苏昭默默的松了一口气,心理负担降低了不少,他拍拍对方的手,小声的说道,“听说有些受害者会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一旦不会憎恨凶手,反而会迷恋上对方。”
“朋友,这辈子遇到我是你的不幸,所以下辈子小心点,以后下手记得挑对受害者,这人看起来像是个受害者,其实他比变态杀人狂还要恐怖。”
身后的鲜血淋漓的受害者还没有反应过来,转过头就看见了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正在注视着自己。
“我看你活得这么辛苦,要不送你一程?”
说完,对方的深色的雨衣被掀开,里面露出了一把锋利的锯齿刀,不怀好意的眼神上下的打量着他。
黑暗的博物馆内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惨叫声,连门口看守的小弟都猛然回过头望向雨夜中沉默的建筑物,默默的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架。
“这老哥也是一个狠人,大晚上的敢单闯杀人狂博物馆,可惜呀就这么没了。”
他遗憾的摇了摇头,刚才还忘了告诉对方,里面除了有受害者的惨叫之外,还有一些怨魂不散的变态杀人狂徘徊还在黑暗深处,看起来他的运气不是很好。
与此同时,苏昭解决掉冤魂不散的受害者,收好的家伙后踏着木质的楼梯走上二楼,年久失修的老旧腐朽木梯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仿佛随时可能踩空一样。来到了二楼之后,苏昭才发现这里比一楼要豪华多了,所有的物件都精致的摆放在玻璃框内,每一件物品都精细地标注着出处。他甚至还看到了一张通缉的画像,上面画着一个跟自己完全不一样的家伙,五官长得非常随便,仿佛是女娲急着上厕所时赶工捏出来的一样。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苏昭非常好奇,脚踩在潮湿的木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却听见角落里响起了沙哑的低沉的声音,仿佛是魔鬼在耳边小声呢喃着,对方开口缓缓的说道,“没想到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有人能来到二楼。”
蹲坐在黑暗中的身影慢慢的浮现,一张与通缉海报上一模一样渗人的古神脸浮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似笑非笑的点点头,颇为满意的说道,“没想到你看见我之后,居然一点都不慌。很好,我欣赏你的勇气。”
苏昭皱起眉头,问道,“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他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露出了无奈的神情,叹息一声,“难道你连芜洲市最可怕的变态杀人狂苏昭都认不出来了吗?”
“芜洲市最变态的杀人狂?”
第一次出现李逵遇到李鬼的剧情,苏昭努力的忍住内心想笑的冲动。故意做出惊恐万分的夸张表情,连续退了好几步,“你你你,难道你就是二楼博物馆展品的主人?”
“算你识相。”
眼神和表情里流露出来的惊恐神情让他非常满意,一把勾住了苏昭的脖子,拉扯着他往前走。
“来来来,我让你看看我的收藏品。”
首先展现在面前的是一块连着黑色头发头皮的头盖骨,苏昭露出疑惑的表情,不解的问道,“难道你还去猎杀印第安人了?还有这块黑色的人皮是怎么回事?你当年该不会还是个南方奴隶主吧?”
对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苏昭的抛出问题的角度太过刁钻,以至于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咳咳,不是的,其实那个人只是长得比较黑而已。”
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掩饰着脸上的尴尬解释说道,“这些都是我的收藏品,当初我残忍的掀开了受害者的头盖骨,活生生的剥下了他们的人皮,任凭看着他们在尖叫哀嚎中死去,你知道那种感受吗?”
苏昭点点头,“是的我懂。”
“不,你不懂。”
???
对方一本正经的严肃说道,“你一个受害者懂个屁,那种碾压众生的感觉,只有我们这种回不了头的杀人狂才懂。我们继续往下看,请你乖乖的配合,因为我的收藏品还缺少了几件。”
苏昭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的硬着头皮听他讲下去。
“看看这些照片,都是受害者在临死之前拍下来,精准的捕捉到了他们活在这世上的最后一抹情感反应,人在临死之前会暴露出各种各样的丑陋面,说实话,你的心理素质确实不错。看过了这么多的惊悚场面之后,居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我记得上一个能走到二楼的人看到这些照片时,已经蹲下去呕吐了。”
“说完了吗?没有的话我就走了。”
苏昭不想搭理对方,直接准备转身离开,他甚至懒得动手,准备接打电话给警方通知他们过来收人。
“等等,别这么着急嘛。我还想给你看一样更好的东西。”
他轻轻的拍了拍手,楼下就出现了不小的动静。苏昭站在二楼栏杆面前往下看,不少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身影慢慢的浮现,漫无目的丧尸一样行走在黑暗之中,仿佛不受控制一样。
他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在耳边小声的说道,“你觉得自己还能逃得了吗?哪怕你到了一楼,这些阴魂不散的杀人狂也会一拥而上把你肢解。不如陪我继续看完这些展品,对了,你现在也可以说遗嘱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到时候我会把你埋在庭院里。”
他得意的就像在打量着瑟瑟发抖的猎物,苏昭默默叹息一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苏昭。”
“目无法纪的苏,无法无天的昭。”
第二百二十五章 能不能来点宫崎英高难度的场景?
“你也叫苏昭?真有意思,没想到居然跟我这个梧州是最恐怖的变态杀人狂同名。算了,今天就先留你一条命。我倒想看看你这个有趣的家伙能不能给我带来什么乐子。”
他挪开了玻璃橱窗,从里面超出了一把锋利的剔骨刀挥动了几下,说道,“今晚我将猎杀那些陷入黑暗中的人。”
苏昭今天总算知道原来骗人的最高境界是把自己也骗过去了,他好奇的问道,“等等,为什么你不带个电锯呢?你身为芜洲市变态杀人狂的标志性武器为什么不在?”
对方的脸上流露出尴尬的表情,手指挠了挠鼻尖,解释说道,“一看你就没有任何经验,电锯这么重的东西怎么随身携带嘛?当然是用更轻便的剔骨刀了。我跟你说,电锯那些玩意儿都是拿来吓人的,真正的杀人狂哪里会带这么笨重的东西?对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挑一件趁手的玩意?”
“不不不,我这里真的有。”
说完,苏昭掀开了雨衣,从里面掏出了一把吓人的电锯,拎在手中还一本正经的解释说道,“你看我没骗你吧。”
对方已经愣住了,偷偷的观察了好几遍,感觉眼前的这玩意儿好像真的是一把杀人的电锯,而不是什么吓人的道具。
“等等,你为什么会随身携带一把电锯出门啊?”
对方的生意已经没有了像之前一样的嚣张跋扈取而代之的是小心翼翼的询问和试探。因为他确实没有遇到过像这样随身携带危险凶器的受害者。
“身为一名受害者随身携带一把电锯防身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为什么你会感到这么惊讶?”
苏昭脱下了雨衣,露出了身后的黑色大背包,耐心的解释说道,“除了电锯之外,我这里还有锯齿刀,拔舌专用钳子,剔骨刀,剥皮刀,你看,你想要的凶器我都有。”
什么叫变态杀人狂啊?这才是真正的变态杀人狂吧?
他警惕的问道,“你也是同行?”
苏昭连忙摆摆手,“不不不我不是同行,我只是一个被变态杀人狂迫害的无辜受害者罢了。”
“我姓你个鬼!”
他突然觉得自己和眼前的男人相比就跟业余和专业之间的区别一样判若云泥。尤其是对方真挚的眼神打量自己时,甚至分不清他是在耐心的解释还是准备解释完之后直接送他去地狱报道。
他鼓起然后一丁点勇气,硬着头皮询问对方,“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苏昭啊,刚才就跟你说过了,可是你为什么不信啊。”
他无可奈何的说道,“既然你不相信的话,我那我也没办法了。只能用一种方法证明我真的是苏昭。”
“一种……方法?”
他的内心深处瞬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迟疑的问道,“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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