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破产倒计时 第4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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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9章 即见如来，魔罗之劫

在北欧神话的末日之战的最后一刻。

黑龙尼德霍格飞翔在堆满众神和巨人怪兽尸体的平原上，双翼发出骇人的声响，贪婪地啃食着染满鲜血尚存余温的尸体。

这时，天空和大地将会被染成一片深红，火焰巨人Surtr把胜利之剑(Laevateinn)投向天空，这把过去属于丰收之神弗雷的魔剑，将会焚烧支撑宇宙的世界之树。

随即，世界之树被火焰吞没崩倒，整个宇宙步入毁灭的结局，漫天的星辰从苍穹中落下，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大沉默和永劫的黑暗。

而现在，【事象选择树·炽天之槛】第七阶层的灵子虚拟世界中，粉紫色的星河在燃烧、崩溃，无数的星辰——

——‘迦摩’们从苍穹中落下，砸在了第七阶层的各个浮空岛屿上，荡平了花海、烧光了草地，犁出了一片又一片焦黑的平原，她们支离破碎的尸骸也随之铺洒遍了一座又一座浮空岛。

若是再来一头叫做尼德霍格的黑龙，趁着坠落的‘迦摩’们还没有化作灵子消散之前，在这个时候飞过来啃噬她们的尸骸，那就与诸神黄昏的最后一幕更加像了。

当然，啃食世界之树的根须，让诸神黄昏正式降临的，黑龙尼德霍格并没有出来。

不过，却有另外一头‘兽’，因为迦摩的‘领域’，那个以原罪之兽的权能和概念构建的【宇宙】被撕裂，将自己视线投了过来。

那是与迦摩截然不同的原罪之兽，同样持有一半爱///欲之理，作为BeastⅢ／Rapture的个体。

但她并没有直接现身。

而是饶有兴趣的，远远眺望着，在迦摩的‘领域’内肆虐，让那个【宇宙】陷入一片劫火中的火焰巨人。

只是，另外一头‘兽’即便再怎么隐藏着自己，但迦摩却一点也不傻。

或者说，同为Beast之一，她很清楚另外一个爱///欲之兽，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若是可以选择的话，她们都不愿意看到会有另外一个爱///欲之兽的出现，都想要作为自己‘半身’的彼此，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所以，在自己的【宇宙】，被史尔特尔（夏林）+‘她’的地狱武神法相，以两记七十五万匹磁场力量，裹挟着聚变之火与恒星之光，对撞形成的反物质力量撕裂开来后，迦摩连忙将自己从‘宇宙’的概念中抽身而出。

毕竟，她在自己的‘领域’中，启动权能类型的宝具，就是让自己化为‘宇宙’这个概念，再使用整个【宇宙】的力量和概念去碾压敌人。

但反过来，【宇宙】也就是她的身体，如果【宇宙】受损，不止是她的身体会受伤，甚至会深入她的灵基，动摇她的存在根本。

可即便及时将自己从‘宇宙’的概念内摘出，迦摩也受创不轻，整个【宇宙】都被撕开了一道缺口，作为她爱///欲之理具现化的这个【宇宙】受到的影响，也同步反映到了她的身上。

同样的，若是有人已经篡夺了这个【宇宙】的部分控制权，也有机会在她将自己从‘宇宙’的概念内摘出之际，将她彻底放逐出去。

在FGO世界线上，她就是在将自己与大奥的分离，防止继续被‘德川’的概念针对，却反被春日局利用对‘大奥’概念的控制，一口气将她彻底放逐出了大奥。

眼下也差不多。

但这个出现在F/E世界线的迦摩，却与FGO世界线的自己，有了不同的际遇。

于是，勉强抽身退出身合【宇宙】后，迦摩重新凝聚出了自己的身体。

接着，凝视着在自己的【宇宙】内肆虐的火焰巨人，凝视着被聚变之火和恒星之光环绕的史尔特尔（夏林），以及隐隐约约感受着自己的‘半身’，另外一个爱///欲之兽投来的视线。

刚刚重现的迦摩一咬牙......哦，之前被一记耳光扇出来的玉齿也复原......开始利用自己的【万欲应体】的权能召唤‘分身’。

【万欲应体】能让迦摩/魔罗无限存在于名为她的宇宙中，仿佛群星一般数之不尽的‘迦摩’，很快便重新在这个【宇宙】中/////出现。

随后，迦摩直接将史尔特尔（夏林）从自己的【宇宙】内，放逐了出去——

——她虽然无法利用【宇宙】内的概念，将史尔特尔（夏林）压制，但作为这个【宇宙】的缔造者，将自己身体内‘异物’呕吐出来却没什么问题。

一转眼，史尔特尔（夏林）和地狱战神法相-火焰巨人，就重新出现在了第七阶层的灵子虚拟世界。

与其同时，利用增殖的‘迦摩’们化作‘星辰’的概念，以此修补了自己的【宇宙】后，迦摩用【宇宙】为肉身出现在了第七阶层。

当然，这并非是指她的身体，将化作真实宇宙一样的大小，而是将她的【宇宙】这一概念，嫁接到了她在第七阶层灵子虚拟世界的形体中。

简单来说，就是迦摩身处在【宇宙】内，她的一个分身代替本体出现在外界。

而本体的权能也通过嫁接上【宇宙】的概念，转移给这个分身，让分身临时化作本体，即使分身被摧毁了，也只是会让本体的权能转移到下一个分身上。

而她的分身——‘迦摩’们，在她的【宇宙】中，数之不尽、用之不竭。

“你这个......讨厌的家伙，原来如此，是你......你就是那个杯子的本体？”

随即，迦摩第一次认真打量着敌人，在仔细看了一眼史尔特尔（夏林）后，迦摩很轻松就辨认出了，史尔特尔（夏林）与之前自己截获到的金色杯子里面的意识和尸块的联系。

“不对，你也不完整，你也只是某个家伙的一部分......讨厌、讨厌、讨厌，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类’的存在？！”

仅一眼。

迦摩就隐约察觉到了史尔特尔（夏林），或者说，‘夏林’的特殊情况。

那是与她，准确来说，与魔罗波旬高度相似的，他化众生、他化万千......但比自己走的更加极端，同一个意识，不同的个体、不同的形态、不同的身份，可都是同一个‘我’。

我既众生，众生既我？

“阿赖耶？”

“不，你这个家伙，你是......”

迦摩的脸扭曲了起来。

同时，另外一个兽投过来的视线中，也带上了一抹惊讶，显然与迦摩想到了一块。

那个坐莲台的觉悟者已经从中枢内离去，这是两个各持一半爱///欲之理，各为一半魔罗波旬的Beast所能感知到的。

问题来了。

若是觉者涅槃离去，为何会让魔罗留下？

之前两个Beast想不明白，可也没有深入思索，涅槃的觉者毕竟不是神坛上的佛像，佛渡有缘人可不是一句妄言，只以为这个世界的人类再也无药可救。

但如今看来......或许还有另外一种解释。

《金刚经》有谒：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这不可能！？”

难道，不是那个觉悟者不能解决她们，而是故意让她们留下，以全魔罗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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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0章 佛掌、魔刀（四千+）

在意识到史尔特尔（夏林），或者说‘夏林’的本质，就是他化万千、他化众生，且不同的个体、形态和身份，都共享着同一个‘我’后。

之前就因为史尔特尔（夏林），斩裂了自己的【宇宙】，又被两记七十五万匹磁场力量，裹挟着恒星核聚变链式反应，打出的反物质黑洞糊了自己一脸，而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的迦摩，表情几乎一瞬间就扭曲了起来。

或许，灵基中爱之神迦摩的那一部分，只是由于作为人类恶的原罪之兽身份，意识到了名为‘夏林’的存在就是自己讨厌的人类，从而对‘夏林’产生厌恶。

但灵基中魔罗波旬的那一部分，却在这一刻产生了滔天的怒火......

......此时此景、彼时彼刻，昔日在菩提树下的觉悟者的身影，与今日在Mooncell的【事象选择树o炽天之槛】中的‘夏林’，仿佛跨越了时空发生了重叠。

仔细想一下，也的确如此。

若是她们两个Beast，都是单独的出现、单独的羽化成兽，单独的掌握一半的爱///欲之理。

她们也不可能是百分百完整的魔罗波旬。

即使现界了，也只是名为迦摩或者杀生院祈荒的人类恶，而不是名叫魔罗波旬的第六天魔王。

可如今，借助Mooncell的机能，跨过时间和空间，她们不约而同齐聚于此，但偏偏本应该出面‘降魔’的觉悟者，却只留下了自己的光轮便施施然离去。

但觉者岂会在魔罗前退却？

除非，她们作为‘波旬’已经成为了另外一人的劫，就像过去坐在菩提树下的觉悟者遭遇天魔阻道之劫一样。

于是，在想明白了一切之后，迦摩/魔罗投向史尔特尔（夏林）的目光中，再也没有了即使讨厌人类也要受限于Beast的身份，却依旧得无条件给予人类的‘爱（/欲望）’。

只剩下了一片恼怒的杀意。

第六天魔王波旬前去阻道的时候，可是打从一开始，就打算对坐在菩提树下的觉悟者痛下杀手的。

因此，迦摩/魔罗也在这一刻，成功挣脱了自己作为Beast的限制......

“你这个家伙还在等些什么？难不成是想要等第二个觉悟者在眼前出现么！”

随后，迦摩对着同样处于【事象选择树o炽天之槛】的第七阶层，并且与自己构建出【宇宙】一样，也在这个灵子虚拟世界中自成一界的另外一个兽，讽刺地叫喊道：

“你我都是‘魔罗’......现在该出来‘接客’了！”

互为‘半身’的两个Beast，彼此之间的关系并不好，但她们却都是‘魔罗’。

于是，就在迦摩讽刺地叫喊声响起之际，一个充斥着魔性的甜美声音响了起来。

“善哉善哉”

接着，一个尼姑......或者说，一个披着黄色的薄衫，身材高挑诱人，裸露着大片肌肤，头上长着一对长角的女子，从空无一人的虚空中，一边笑着一边跨了出来，并双手合十朝着史尔特尔（夏林）道了一声佛号。

“南无阿弥陀佛......万分感谢您的指名，就请让我倾尽全力享受吧！”

说罢，肉身施布的魔性女菩萨一脸嫣笑着，抬起双手，屈小指、无名指、中指、食指等四指，再以拇指压食指外侧——此乃，密教（真言宗）的莲华拳印。

“众生无边誓渡愿”

在密教中，描绘出大日如来的世界的神秘象征图被称为曼荼罗，而曼荼罗描画大日如来慈悲的世界的，就叫做“胎藏界曼荼罗”，莲华拳印则是象征着胎藏界最重要的拳印。

而掐出了莲华拳印的魔性女菩萨，身上涌出了金色的梵光，光芒所过之处，仿佛能洗涤世间一切污垢，尽显大美好、大慈悲。

瞬间，一个琉璃为砖、荷花摇曳、梵音禅唱的‘世界’，便以名为杀生院的魔性女菩萨为中心扩张了开来。

不同于迦摩借助波旬的权能，通过无限召唤‘迦摩’们，化作数之不尽的‘星辰’，用概念构建出一个名为她自己的【宇宙】。

这是一个胎藏界，一个以佛法和神通形成的胎藏曼荼罗结界，但这个结界的规模已经远远超过了‘结界’的范畴，而是抵达了‘世界’的规模。

而在这个‘世界’的中央，是一个浑身沐浴着金色梵光，端坐在金色莲台之上，仿佛世间一切美好与慈悲化身的......女菩萨。

与其同时，无数的梵音和禅唱传了过来，梵音入耳、禅唱不绝，一个充满着魔性诱惑的窃窃细语声，回荡在史尔特尔（夏林）的耳边，让‘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让‘她’投入净土、共享极乐，告诉‘她’众生皆苦、万相本无，告诉‘她’肉体凡胎可舍、爱恨情仇可弃......

......所以，何必成为‘夏林’呢？何必要做‘夏林’呢？做你自己不好么？

‘夏林’是没有意义的。

人类的身份亦是如此。

更何况，人类皆是不成熟的野兽，会迷失自我、会沉溺于欲/望......简直一无是处。

‘众生平等，与其执着于色相，不如归入净土，得享极乐的大自在......’

菩萨如是说道。

随后，菩萨张开了自己的掌心，从极乐净土的‘世界’中，向着史尔特尔（夏林）伸出了手。

这个手掌，在伸出净土之后，开始变大、变长、变宽，直至遮天蔽日、覆盖穹霄。

而无量的梵光，也随着这个手掌一并从极乐净土的‘世界’中，涌了出来。

然而，面对着在耳边回荡的梵音和禅唱，面对着那苦口婆心劝自己放下的说辞，以及蕴含在其中的，侵蚀着理性的精神污染，史尔特尔（夏林）却充耳不闻、理都不理。

原力（信息）形成的精神屏障，牢牢地将来自于魔性菩萨的精神污染，全部挡在了外面，根本无法入侵到史尔特尔（夏林）的思维循环中。

此外，在发生质变的原力（信息）的感知中，眼前看似无暇的极乐净土‘世界’，还有回荡不止的梵音和禅唱，完全只是披着一层皮肤的污垢之物。

可以欺骗感官的伪装，在原力（信息）面前根本无法掩饰——金色的梵光是黑红色的魔光、清圣的禅唱则是起伏的呻//吟、琉璃的地砖是流淌着血水的黑色黏稠淤泥、摇曳的莲花与荷叶的真面目，是一双双比划着花朵手势的手掌......

......这根本不是什么极乐净土的‘世界’，而是一个魔窟，一个正在不断蠕动着的污垢之地。

倒是魔性菩萨伸出的手，并不是什么‘异物’，但手上的梵光却化作了黑红色的魔光，掌心之中更是有着一个由魔光凝聚成型的逆万字在旋转。

另外一头兽显然汲取了迦摩的教训，压根不打算给‘她’亲自传入自己‘领域’的机会，而是将这个看似净土、实则魔窟的‘世界’的力量容纳进自己的体内，再朝着‘她’打来了一掌。

这一掌，不是打向现实的，而是从精神上、灵魂上和意识上，以整个“胎藏界曼荼罗”覆压而下。

也让Surtr的灵基和魔剑莱瓦汀具备的，‘焚烧支撑宇宙的世界之树’这个概念，无法作用于“胎藏界曼荼罗”。

从原力（信息）捕获到的资讯中，史尔特尔（夏林）得知了这一掌名为——

——【如来神掌（逆）第一式·佛光初现】

不是作用于现实的一掌，理应无法防备、无法抵挡，至少看情况是这样，但史尔特尔（夏林）还是举起了莱瓦汀。

磁场转动·七十五万匹力量——地狱战神

用原力（信息）转化的磁场力量，在史尔特尔（夏林）的周围形成一个强大的磁场领域，随之庞大的火焰巨人屹立而起，咆哮着挥动手上的烈焰之剑，朝着覆压而下的魔佛掌心斩了过去。

下一刻，魔剑与魔掌在非现实的界面上，碰撞到了一起。

压下魔掌的魔性女菩萨，五指化爪抓向了火焰巨人，但燃烧着火焰的剑刃，却也在同一时间，劈砍在了于魔佛掌心旋转的逆万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