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诸天 第94章

“很简单，我想要三样东西。第一，我希望您能支持我成为领主并获取一块富庶的领地。第二，我想要见见纽约议会的其他几位议员，相信您一定能为我安排，对吗？第三，我听说您认识不少政客和商界精英，如果不介意的话，能把他们也分享给我么？”张诚毫不客气的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安西娅明显犹豫了一下，大概半分钟之后才勉强点了点头：“可以！关于第一条，我完全可以做到。

因为无论是力量也好，还是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掌握的炼金术也罢，都足以支持你成为一名领主，等熬个十几年资历，成为次级议会的议员也并非难事。

第二条就更简单了，按照惯例，当一位议员死去后，另外几个议员都会出现在他的葬礼上，你仅仅需要去参加迈尔斯的葬礼即可。

但是最后一点我有点不太理解，难道你想要跟我一样保持双重身份吗？

要知道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我见过不少野心勃勃的家伙既想要在地下世界有所作为，又不愿意放弃他们在普通社会中的地位，最后结果往往是两边都搞砸了，甚至只能靠一个又一个谎言来维持破碎的家庭与亲情。

不过你的身份是假的，似乎暂时没这方面的烦恼，只要处理掉那个名义上的‘母亲’，完全用不着担心家庭的问题。”

“处理掉？不，不，不，您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想法。我不仅要维持普通人的身份，而且还要保留这个单亲家庭，因为它是个近乎完美的伪装，同时也是诱饵。想想看，假如表现的很在意这位母亲，对她的话言听计从，那些不了解真相的家伙会怎么认为？他们会觉得我在乎这个家，在乎所谓的亲情，简而言之就是有所牵挂……”

说到这，张诚故意停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毫不掩饰的讽刺表情。

坐在他旁边的特雷西和波尔曼听到后，只觉得全身发冷，哪怕手上端着热气腾腾的红茶也感受不到一丁点温暖。

相比之下，见多识广的安西娅则淡定得多，放下手里的空茶杯后，饶有兴致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年轻人。

足足过了一分钟，她才轻声感叹道：“亲爱的张，虽然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可你却让我感到有点害怕。知道么，这个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疯狂的家伙，其中大部分只是蔑视规则，喜欢随心所欲的去宣泄、破坏，但还有极少数是理智的疯子，他们会事先做好周密的计划，根据计划一步一步去实现疯狂的目标。在我看来，后者远比前者更加危险，而你给我的感觉刚好属于后者。也许离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很理智、懂得妥协与退让，但潜意识中却潜伏者一只恐怖的怪物。”

“您认为我的精神不正常？”张诚下意识皱起眉头。

“不，我的意思是你一直在压抑着某些情绪，等它爆发的时候，你的性格很可能会发生一些无法预料的变化。我个人建议你，最好替自己找个发泄渠道，可以是性，也可以是酒精或者别的东西，总之不要把神经蹦的太紧，不然它会断掉的。”

说罢，安西娅抓起两瓶“强效聪慧药剂”，小心翼翼放进一个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木盒内。

“好吧，我会尝试着放松一下的。感谢您的提议，再见了，女士，今天午夜之前我还要去见另外一个人，就不继续浪费您宝贵的时间了。”

很显然，张诚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类似的警告，不久之前魔剑也给过差不多的建议，可他本人却并没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有什么问题，所以不打算继续争辩。

目送一行三人起身消失在走廊尽头，安西娅立刻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瞬间！

一团黑色的烟雾凭空出现，慢慢汇聚成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神秘男子。

只见他单膝跪地，发出一种指甲划在黑板上的尖锐声音：“尊敬的预言之子，时间和命运的眷顾者，请问您召唤我前来有何吩咐？”

“去，跟着刚才那个年轻的巫师，如果他有生命危险就出手，如果没有就暗中观察。记住，不要与任何人发生冲突，我相信他周围一定会有很多老朋友派出的眼线。”安西娅托着下巴，将两只没穿袜子的脚搭在桌子上，懒洋洋的给出了命令。

她那只原本只剩下白眼球的眼睛，此刻完全变成了纯粹的黑色，而且还在不断向外散发着神秘能量。

“明白了，我会办好这件事情的，请不要忘记准备好报酬，不然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话音刚落！

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再次化作一团黑色的烟雾消散在空气中，没有留下哪怕一丁点的痕迹，就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样。

与此同时，安西娅的眼睛也从黑色变回了原来的白色。

望着自己在数以千计镜子中的倒影，她突然毫无征兆的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自言自语道：“命运的齿轮终于又开始转动了！希望这一次半途而废才好……”

第0274章 拦路

迎着夜晚凉爽的海风，张诚透过车窗欣赏着纽约人口最稠密、最繁华的曼哈顿岛，脑子里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过等到车子穿过跨海大桥进入到布鲁克林区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毫无征兆的问车内另外两个人：“你们觉得我的精神状态有问题吗？”

“嗯？什么！”特雷西明显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的意思是，与普通人相比，我平时的反应是不是有点极端或者充满暴力倾向？”张诚面无表情的解释道。

刚才在路上，他一直不断反思最近一段时间的行为，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变了很多。尤其是在看待生命与死亡的关系上，完全打破了二十几年以来形成的传统道德观，开始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普通人，甚至不把平民的死活放在心上。

毫无疑问，这很不正常，至少在他感觉这种变化来得太快、太突然。

也许是快速获得强大力量的副作用，也有可能是强烈的孤独感和隔阂作祟，总之魔剑与预言女巫安西娅的警告终于引起了他的重视。

“呃……怎么说呢，我觉得还好吧。虽然你稍微有点变态、有点尖酸刻薄、有点自私、有点孤僻、还有点科学怪人的思维方式，但总的来说不算太坏。”特雷西用一种冷吐槽的方式评价道。

毕竟在她看来，坐在身边的神秘年轻巫师不仅救了自己的小命，而且还替惨死的妹妹报了酬，无论从哪方面说都必须去感恩而不是恶语相向。

“变态、尖酸刻薄、孤僻、思维方式古怪……好吧，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个样子的。”张诚无奈的叹了口气。

从小就被无数人夸奖聪明、机灵的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给别人留下这种印象。

“哈！开个玩笑，别太往心里去。”女孩笑着耸了耸肩膀。

不过张诚并没有死心，又拍了拍正在开车的律师：“波尔曼，你觉得呢？”

后者稍微沉吟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回应道：“阁下，我认为您不应该用普通人的精神状态来与自己进行对比，这两者根本毫无可比性。

原因很简单，您拥有无与伦比的魔法力量，而他们没有。在地下世界，很多实力强大实力的人，往往都会有很多怪癖。

比如说迈尔斯议员喜欢养各种危险的剧毒爬行动物，然后在某个特定的时间吃掉它们；

凯瑟琳女士喜欢玩弄年轻英俊的男性，等俘获他们的心之后在一脚踹开；

安西娅女巫则喜欢收集镜子，任何胆敢在她面前打破镜子的家伙，都会倒霉足足一年。

事实上，不光是地下世界，普通人世界中的某些政客、富豪也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特殊嗜好，这些无一例外都是内心欲望的体现。

但是您，您似乎刻意压制了自己的欲望，让自己尽可能变得理智，确切的说是过于理智了，理智有些不近人情、让人害怕……”

波尔曼绞尽脑汁，尽量避免使用到一些带有主管倾向和讽刺意味的单词，生怕一不小心触怒自己效忠的对象。

“过于理智？”张诚低声重复着这个词，脸上很快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他终于明白自己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是最近一段时间思考的方式太过于急功近利，甚至把感情、欲望也当做一种可以利用的工具来为自己谋取好处。

在外人看来，这种行径无疑是相当可怕的，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感情和欲望都能随时舍弃，那么还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这既是人性中的弱点，同时也是人与人交往过程中构建彼此关系的依据。

如果一个人完全依照利害关系来处理身边发生的事情，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那么即使他做出的决定是正确的，能够为所在团体带来巨大的利益，也依然会遭到排斥和孤立。

不幸的是，张诚为了追求无穷无尽的力量与知识，一直在按照这套行为标准做事，不经意之间被一些人打上了“危险分子”的标签。

就在他考虑要怎样扭转这种劣势时，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前方不远处空荡荡的公路上，有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挡住了去路，他不是别人，正是不久之前亲自登门拜访过的“元素使者”凯恩。

“阁下，我们应该怎么办？”波尔曼转过身，有些不确定的问。

“放松，也许他只是想跟我谈谈。”张诚不慌不忙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微笑着问候道：“晚上好，凯恩领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晚上好，年轻的巫师。我听说你几个小时前与迈尔斯议员见了一面，所以想来问问关于媒介的事情。怎么样，你有能力制造它了么？”凯恩毫不废话，直截了当表达出了自己拦路的目的。

“当然！只要你需要并付得起价钱，我随时可以提供充足的货源。”张诚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尽管目前为止还没倒出时间去研究那些五颜六色的砂砾究竟是什么，可他相信只要有配方，几天之内自己就能将其完美的复制出来。

“哦？看来你跟迈尔斯达成了某些不为人知的交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定是跟他的家人有关吧？”凯恩似笑非笑的试探道。

“我想这应该是我们俩的事情，跟您没什么关系吧？”张诚挑起眉毛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作为一名隐藏了大量秘密的穿越者，他本能的排斥任何人窥探自己的隐私。

凯恩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膀解释道：“别紧张，我无意打听你们的交易内容，只是出于好意提醒一句，如果你需要保护他的家人，那么现在就应该马上掉头去迈尔斯的家。因为半个小时之前，吸精女妖帕蒂刚刚在布鲁克林区不少领主的地盘内招揽了一批亡命之徒，按照她睚眦必报的性格，现在那边恐怕已经剩不下几个活人了。”

“什么？！”张诚瞬间大变。

“你还不知道吧？当初迈尔斯可是狠狠羞辱了这个危险的女人，不仅剥夺了她的头衔和领地，而且还将其放逐到荒无人烟的南美热带雨林。现在她回来了，带着无尽的怒火与仇恨，怎么可能会不报复，尤其敌人已经虚弱到在死亡的边缘徘徊……”

第0275章 血色之夜

临近午夜，纽约郊外上空不知为何突然乌云密布，眨眼功夫电闪雷鸣，紧跟着黄豆大小的雨点倾盆而下。

此刻，挂在迈尔斯名下的庄园别墅内，一场惨烈的大屠杀正在暴雨的掩护下进行。

没有仁慈！

没有怜悯！

更没有所谓的道德底线！

有的仅仅是痛苦的死亡！

身穿黑色礼服长裙、头戴黑色女士宽檐帽的帕蒂，就如同来自冥界的死亡女神，放任自己招募来的家伙肆无忌惮一切想做的事情，不管是洗劫财富也好，还是吸食年轻少女的鲜血也罢，亦或是掏出血淋淋的内脏啃食。

总之，这些充满残忍暴虐的地下世界居民，完全释放了平日里压制的天性。

因为他们知道，随着迈尔斯的死亡，他所建立的秩序和规矩都会统统消失，在战争游戏决出胜负以前，布鲁克林区将陷入混乱与战争，没人会在意那些以前需要遵守的条条框框。

更何况“吸精女妖”帕蒂原本就是一名相当有实力的领主，只要她能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头衔和领地，所有今天参与行动的人都会有一个机会，一个提高自身阶级的机会。

毕竟根据议会的法律，每一名领主都可以册封六名骑士来协助管理领地，不仅拥有相当的政治地位，而且还可以享有众多特权。

在地下世界中，没有多少底层居民能够拒绝这样的诱惑，因此他们甘愿冒着生命危险，来博取一个足以改变命运的机会。

“女士，我们已经清理完整栋别墅，一共只抓住六名直系血亲。很显然，他知道您会回来，很可能把后代们都分散到世界各地。”一名嘴上还沾着暗红色血浆的青年压低声音汇报道。

作为一名吸血鬼，他最大的用处就是可以通过吸食血液，分辨出哪些人是雇用来的保安和工作人员，哪些迈尔斯的亲人。

“哼！老狐狸！告诉我，这些俘虏当中有几个他在意的人？相信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对吗？”帕蒂舔了舔摸着艳红色唇膏的嘴唇。

不得不说，一身黑色的衣服配上这样的红唇，强烈的对比非但没有让她显得庸俗，反倒是多出了一份强烈的诱惑，哪怕周围是一片炼狱般的景象。

“当然！据我所知，有一个女孩是老迈尔斯的孙女，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常亲近，她几个小时前刚从重症监护室回来。如果您能当着老迈尔斯的面将其杀死，那么他一定会痛不欲生。”肤色苍白的青年一脸陶醉的解释道。

尽管吸血鬼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归属到死灵生物行列，可他们生理方面比大多数死灵生物更接近普通人，能够享受到包括酒精、烟草等一系列外物刺激，对于欲望的克制能力也很低，尤其是当对方还是一名强大能力者的时候。

“那还等什么，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好好疼爱一下这个小可怜。另外，通知其他人，把剩下的俘虏都杀掉吧，别忘了录像。我希望在正式去拜访迈尔斯之前，能先给他送上一道开胃菜。”说罢，帕蒂抬起带着黑色蕾丝手套的食指，轻轻挠了挠对方的下颚，然后一只手撑着黑色的雨伞，另外一只手牵着瑟瑟发抖女孩，渐渐消失在雨夜之中。

由于雨水的关系，大量血浆被冲得到处都是，慢慢汇聚成一条刺眼的血河。

目送吸精女妖离开后，年轻的吸血鬼立刻转过身，狞笑着大喊道：“女士的话你们都听到了！还傻愣着干嘛！快去准备摄像机！然后杀光这里所有的活人！”

一时之间，原本已经渐渐停止的杀戮，又再一次上演……

等到张诚驱车赶到的时候，这栋庄园别墅内只剩下一具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以及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噢我的上帝啊！这……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特雷西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

别说她了，连见多识广的波尔曼都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在一位议员咽气之前作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凯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十分凝重的语气感叹道：“她终于还是做了！而且做得如此过火！现在说说看，你的打算怎么处理？”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告诉我帕蒂还有什么亲人或是朋友在世么？”张诚脸上的表情阴沉得吓人。

他完全没料到，自己下午才刚签署完一份恶魔契约，还没到第二天就要履行上边的内容。

“据我所知，她能力觉醒以前，貌似还有一个关系不错的姑妈，几个关心和照顾过她的好姐妹。但是我要提醒一句，要是你动了她们，就等同于跟帕蒂不死不休。这个疯女人会竭尽全力去报复，你在乎的人也将被卷进去。”凯恩严肃的提醒道。

张诚的眼神中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冷笑着自嘲道：“不死不休？我现在已经跟她不死不休了！至于我在乎的人，很抱歉，他们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真正在乎的只有自己。给我他们的住址，现在我要去做一些帕蒂刚才做过的事情。”

“唉，看来布鲁克林区的腥风血雨从今天晚上就要正式开始了，我还以为能保持到迈尔斯的葬礼结束呢。来吧，我亲自带你走一趟。”凯恩一边叹着气，一边钻进驾驶室。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今天晚上的杀戮意味着什么。

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车子很快沿着主干道朝城内方向驶去。

望着车子远去的尾灯，波尔曼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其中一个号码。

简单聊了几句之后，他便对完全陷入恐慌的特雷西说：“我们也走吧，用不了多久清洁工就会来负责清理善后。请务必牢记你今天看到的一切，这就是真正的地下世界，一个充斥着混乱、暴力和死亡的世界。假如你无法适应，那么趁早还是给自己太阳穴来上一枪，起码能死的痛快点。”

“不！我不会死的！我会活下去！比任何人活的更久！”女孩咬着下嘴唇，斩钉截铁的自言自语道。

尽管她的声音有点颤抖，嘴唇也在不停哆嗦，可眼神却异常坚决，仿佛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第0276章 仇恨

有人说，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等待死亡降临更痛苦的事情，尤其是当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至，可是却又无力挽回的时候。

但是身为纽约地下世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迈尔斯此刻并未感觉到太多的痛苦与恐惧，反倒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平静，仿佛以前那些热衷于权势、力量的念头全部不翼而飞，只剩下对于生命的深深眷恋。

如果现在能有一个选择，他会毫不犹豫用有所有财富、力量和权力来换取十年的寿命。

不过可惜的是，哪怕各种稀奇古怪超自然力量横行的地下世界，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起死回生，亦或是强行延长某个人的寿命，即使有也不是他能享受到的。

注视着外面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的雨点，迈尔斯微微叹了口气，转过身对始终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仆人说道：“弗朗西斯，关于我的葬礼都安排好了吗？”

“当然，先生。而且按照您的要求，我会延迟一天对外宣布死讯，并通知议会准备开启战争游戏。”后者不慌不忙的鞠了一躬。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迈尔斯轻轻点了下头：“非常好！记住，分配财产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确保我的孩子们永远不会被追踪到。告诉他们，等我死后互相之间最好不要再联系了，也不要来墓碑前献花，更不要试图接近地下世界。”

“请放心，我已经把您名下的股票、房产和地产，统统换成了不记名债券。您的孩子们只要安顿下来，马上就能通过这些债券获取丰厚的启动资金，或是投资商业、或是按时领取利息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总之没人能通过金融手段查到什么线索。另外，您的几个儿子和女儿也都表示，绝对不会介入地下世界的纷争，所以没什么值得担忧的。”弗朗西斯库一脸苦涩的保证道。

因为这已经是在一个小时之内，他第五次听到类似的问题，也回答了五次，可最多几分钟之后，迈尔斯便会忘掉一切，仿佛陷入了某种古怪的时间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