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呆毛神
奥菲斯现在也不打算等到彻底消化信息的时候了。
虽然随着解析加深，她对于颓废之风的克制力也能增加，但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一位数的情报量不是那么容易处理的，需要的时间并不少。
要是按照原本的计划，在胜利的前景之下还能凭着世界的数量硬拖……原本的颓废之风侵蚀速度也不会那么快。
但现在谁都不知道颓废之风的变异会到什么程度，拖下去可不只是对方规模增加那么简单，完全是夜长梦多。
反正目前解析出的情报已经证明用原本那一套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不如直接放弃。
而现在这招……
老实说，虽然奥菲斯正好在不久前模拟过，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只能说理论可行，连成功率有多高都不知道。
原本预定是要在下个阶段才完全从理论转为实际的。
说直白了，就是一开始要留个下一个大Boss的招式。
只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只好拿这位一位数来当第一个试验品了。
此时奥菲斯的模拟创星图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和原本的交战状态相比，现在这样无疑更好掌控。
而其光芒，也已经洒入虚空之中。
到目前为止，奥菲斯用自己的模拟创星图解析过无数存在，却唯有一者明明近在眼前，奥菲斯却未曾触碰。
答案并不难猜───正是承载一切的虚空。
虽然不是没想过，但每次想实践的时候，奥菲斯就会产生极其危险的感觉。
而后来随着积累增加，她则隐隐觉得……其实没有解析的必要。
至少，就目前她接触到的部分，没有解析的必要。
───因为，现在的她已经掌控了。
奥菲斯掌上的球体突然跃动了一下。
而与此同时，虚空之中，那属于奥菲斯的光辉也随之跳动了一下。
───就仿佛心脏一般。
感受到变化的双女神与白夜都睁大眼睛。
并非是因为奥菲斯的星图的变化，而是……
“虚空……在呼应。”
白夜喃喃自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就在刚刚，如同在呼应奥菲斯一般，整片虚空也似乎颤动了一下。
“不、不是虚空……但是……”
阿尔法似乎也相当震撼，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不管是不是虚空，都让人难以想像啊。”
欧米伽露出苦笑。
随之而来的是第二次跃动。
这一次，虚空的回应更加明显。
这也让其他人彻底确认了，刚刚的感觉绝非错觉。
在重重防线之内，奥菲斯深深吸气，虽然此时周围并没有空气，但已经养成一些人类习惯的她做这种动作也能让自己更加冷静一些。
然后，她缓缓睁开双眼。
若是这时有其他人注意她，便会发现龙神少女的双瞳完全混乱的白光所覆盖，在其中唯一明显而突出的是在眼眸正中央的、属于龙种象征之一的竖瞳。
此时，奥菲斯的脑子已经被无数信息充斥。
这些信息十分杂乱，就算奥菲斯背靠能够容纳无限宇宙观的创世叙事诗、此时也只是被突然闯入无数信息中的些许扫到，她也产生了一种头昏脑胀的感觉。
要彻底将这些信息解析整理完的话……要花的时间恐怕远超要处理颓废之风情报的时间吧？
更别说，这还仅仅是‘连接’的结果。
若是主动想去读取信息的话，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正因为如此，奥菲斯才能确认自己的胜利。
她不需要解析这些信息。
只要给它们命令就好。
“不过说到底，这并非吾自己的力量啊……”
就在要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前，龙神少女又突然想起什么般喃喃自语。
然后，她又侧头想了想。
“唔……算了，怎样都好。”
反正……那家伙大概也很期待。
所以，就先好好表现吧。
“在秩序之理下，回归秩序吧。”
话语落下，奥菲斯双手握紧。
而漂浮在眼前的光球也在一次跃动之中彻底将另外一半的漆黑给吞噬。
然后，一如前两次一般，虚空也随之颤动。
在此之后，诸天归于平静。
第869章 胜利？
在箱庭的观测范围之内，虚空一片寂静。
虽然说原本声音就无法存在于虚空中，但此刻的寂静却是另一层涵义。
───不久前还在肆虐诸天万界的黑色风暴，现在却已经找不到丝毫残留。
仍然在世界之外站在第一线的欧米伽有些茫然的放下双手，同样能轻易毁灭无数世界的能量在她的周身闪烁，却找不到释放的目标。
“那啥，有人能和我解释一下吗？”
终末女神只能从通讯中发出疑问。
不过却没人回答。
也没人能回答。
天军仍然在高速运转，观星台的运作也非常正常，整片虚空无比清朗，和之前几乎到处都受到干扰的情况天差地别，视野开阔、通讯畅通。
但无数的情报汇整之后得出的也是一致的结论。
颓废之风……连一丝都没能找到。
没人能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无论是负责箱庭的几个二位数还是负责守卫这个世界的双女神与白夜。
他们甚至有种作梦的感觉。
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之前势如破竹的黑色风暴是梦、还是如今的风平浪静是梦……又或者通通都是梦。
能让一个个二位数的思维都混乱到这个程度，又能看出此时的情况究竟有多么迷幻。
然而，现在呈现在眼前的一切就是事实。
终究还是拥有二位数见识的存在，在经过短暂的迷惑之后，参战的二位数们还是纷纷冷静了下来。
事实摆在眼前，除了接受以外也别无他选，二位数的心智还不至于会因为这种惊喜而破损。
其中，更快反应过来的还是对这类‘惊喜’比较习惯一些的双女神和白夜。
而且，她们还都最直接的见证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跟刚刚虚空的异动有关吗……”
阿尔法很清楚的记得，颓废之风的消失几乎跟最后一次的虚空颤动是同一时间发生的。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眼下这些问题其实也没什么推理的必要，虽然相当难以置信，但基本上毫无疑问的……
“是你做的吗？”
创世女神神色复杂的望向身旁仍然飘浮在宇宙中的少女。
不过她没有得到回应。
龙神少女此时又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
“喂喂？”
刚刚同样想发问却被阿尔法抢先的白夜疑惑的跳到奥菲斯前方，手掌在她紧闭的双眼前挥了挥，然后又打了个响指。
再差一步就要顺势比出中指了。
到这个就连被‘看’都能感应到的级别，被做了这么针对性的动作之后只要神识还正常基本上都能感受到。
不过奥菲斯还是没有反应。
阿尔法和白夜对视了一眼，都微微皱眉。
白夜慢慢伸出手，仿佛怕敲碎对方一样小心翼翼的拍在奥菲斯的肩膀上。
然后龙神少女突然睁开的双眼就让两人直接后蹦了三米远。
而同时，在场包括诺恩斯在内的三人都发现了不对劲。
此时奥菲斯的双眸和刚刚作战到最后时仍然是相同的状态，白色的流光在其中闪烁。
虽然三人刚刚抵抗颓废之风时没有闲暇注意少女的眼睛，但这样的异常在暂时安稳下来的现在显而易见。
其中白夜更是冷汗直流。
虽然奥菲斯此时的眼睛跟灯泡似的也看不出什么焦距，但白夜总有种被盯着的感觉。
而且还不只来自奥菲斯……而是来自周围的一切。
到了这个级别，她可不觉得自己会轻易产生错觉。
她甚至有一种感觉。
───若是自己刚刚拍对方的动作更大一些、又或是现在自己有什么轻举妄动，就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到那时她可能就能亲身解开颓废之风究竟发生了什么的谜团，又或者干脆一些……永远都不会有机会解开了。
之前没有对龙神少女做什么太大的动作主要是怕打断什么重要的读条，现在看来还真是正确的做法。
或许是多亏了那时的小心，现在也顶多只是陷入这种有点尴尬的境地。
不过遇到这种异常，不管是白夜还是阿尔法也都不敢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了。
倒是诺恩斯，刚刚就她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现在也颇为冷静的绕着奥菲斯观察了一番，似乎发现了什么般点点头。
“喂，你没事吧？”
然后她相当自然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过……她说话的对象似乎不是奥菲斯，而是将自己的意志与声音都送到了世界之外。
“……啊。”
而在顿了几秒之后，奥菲斯竟是开口回答了。
虽然反射弧略长，回答也简短而有些不明所以，但有所反应还是让其他两人露出喜意。
“应该没问题。”
诺恩斯在这时也松了口气，证明她之前心态也不是那么平稳。
毕竟是不久前能说句没人比我更懂一位数的大佬，听到她的判断之后阿尔法等人也松了口气，而随后她们又想起了同样重要的问题。
“那颓废之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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