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呆毛神
欧米伽身上仍然散发着破灭的气息，目不转睛的盯着黑白交锋的同时嘴上也不忘继续解说。
“当然，从实战上还是阿兹?达卡哈这个魔王的能力更加高效，但时间拉长的话就不同了。”
和阿兹?达卡哈只能当下相克不同，奥菲斯是真的能将对手的能力变成自己的能力。
换句话说，只要给她时间，再强的敌人都能攻克，同时还能让他们的力量成为自己未来永久的助力。
这便是无限龙神真正的无限。
虽然还没达到完成品的程度就是了。
就如欧米伽所说，最大的缺陷就是一口气能吃的有限。
按照双女神自己体验过的速度来看，要解析这一位数的黑风不知道得花上多少时间。
就算算上奥菲斯面对她们会比较温柔一些的因素也减短不了多少。
但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能尽可能避免这种情况。
比如事先对对手的一部份情报反复解析。
而奥菲斯采集这些情报的机会有三次以上，而事实上在第一次的时候她就已经突破过当时杀人种之王用本来就无法完全承受黑风的身体所操控的黑风了。
颓废之风本来就是外围部分会随着人类史的情况变化而改变实力的魔王，这方面也是一个破绽，观星台无法观测不代表奥菲斯的模拟创星图无法解析。
用最直白的话来说───
“虽然那个魔王本身不存在知性，但从结果上来看，它已经完美达成了‘每次都派刚刚好的对手过来让敌人升级’这个魔王任务了呢。”
欧米伽发出感叹。
而在这短短的时间之中，原本还在耀武扬威的黑风的生存空间也在不断缩小，四面八方都被白色所包覆。
“结束了。”
欧米伽做出断言。
而这一次，白夜也毫无异议的认同了对方。
奥菲斯的模拟创星图最恐怖的可不只是复制对方的宇宙观，而是将对方的宇宙观纳入自己的无限这一点。
也就是说，这些被奥菲斯得到的宇宙观已经不会在对奥菲斯起作用了，不仅如此，一但碰到还会被‘无限’直接吞噬。
现在看来，就算是一位数的一角也无法逃脱捕捉。
欧米伽和白夜、以及远在另外一端的阿尔法三人都已经看到沐浴在白光之中的奥菲斯抬起手臂，对准前方的黑风。
“由始与终所构筑的阿卡夏之无限、以及颓废之风所代表的时间尽头之无───将本来应该无法交融的两者以更大的无限所包容吗。”
虽然对奥菲斯相当了解，但真正见到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时，欧米伽还是忍不住发自内心做出感叹。
奥菲斯能无效化并包容自己宇宙观内的一切，也就是说当时决定将自己的宇宙观交付给对方的双女神实际上等同付出了一切。
但是，从此时此刻所展现在所有见证者眼前的一幕来看……
“真是我和那个蠢妹妹这几万亿年来最正确的投资。”
亲如一体的双女神同时得出了相同的结论，而在她们的瞳孔倒影之中，代表着一位数魔王不可侵犯之魔威的那最后一丝黑色，最终也在纯白之中彻底消散。
第851章 观星台前的茶会
诺恩斯拿着茶杯轻轻喝了一口，却全然没有心情感受入口的香醇。
无论是再好的饮食，若是与不对的人共享也难以舒心。
───眼前的这个家伙更是其中之最。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对你来说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吧？”
“怎么会呢。”
回应她的声音明明清彻平淡，却让人感到恶寒。
其中毫不掩饰的恶质光是入耳就让人感到极度不适。
“关键的场景要在特等席上观赏，虽然正如你所说，对我来说确实在效果上一样的，但这是仪式感的问题。”
端坐在诺恩斯对面的少女同样轻轻喝了一口茶，然后将与诺恩斯一模一样的茶杯与瓷盘放到两人之间的桌上。
优雅的倾身做完这个动作之后重新直起上身，少女深邃的黑色眼瞳直视着诺恩斯，让她打从心底发寒。
“更何况，光是能直接看到你现在的表情，就不枉我来这一趟了。”
“唔……”
诺恩斯暗自咬牙，但却无可奈何。
明明知道面对眼前的这个人有任何动摇都只会让对方更加猖狂，她也很难保持平静。
唯独面对眼前的这个人不行。
若是过去的她或许不好说，但对于现在的她还是太过困难了。
不过她这些年来也没白过，能承受的程度还是比前几次高一些。
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诺恩斯抬起一直盯着茶杯的视线直视对方。
既然不凝视深渊深渊还是照样死盯着着你，那还不如直接看个够。
“废话少说，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现在是要坐上特等席观赏的关键阶段。”
然而无论诺恩斯的心情如何激烈、觉悟多高，回应她的始终都是轻飘飘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这种情况让她的憋屈感更加沉重。
“毕竟撒下了那么多种子，不就是为了开花结果的这一刻吗。”
少女微微转头抬起视线，在两人身旁的正是观星台的景象。
本应无法观测二位数以上级别战斗的观星台此刻却是清楚映出奥菲斯所在战场的影像。
“种子吗……说起来，无论是箱庭还是颓废之风都和你有关吧，我记得你说过颓废之风是你力量的一部分？”
“嗯，要说有没有关的话那确实有关吧。”
少女平淡的点头，承认的诺恩斯的质问。
仍然没有变化的风轻云淡再次让诺恩斯叹了一口气。
虽然这些她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但正面对质之后她还是很想发问。
“你这家伙，一直一来到底在虚空中搞了多少事。”
“你会认真去记你每一次呼吸吗？”
“哈，整个虚空中仅次于原初龙的邪神会谈呼吸这种事本身就是笑话，你要说放屁的话还靠谱些。”
“会做哦。”
然而少女却仍然平静的回答。
“呼吸也好、放屁也好，甚至去死也好，只要有趣的话我都会做。”
“……”
仿佛理所当然般的回答反而让诺恩斯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不对，她干嘛想办法跟对方搭话？明明只要无视就好了。
“现在的你比以前的你可爱一些。”
不过对方又突然吐出的话又让诺恩斯愣了愣。
“我还以为以你这种恶劣又无聊的个性会比较喜欢之前那个成天想着把你整死的我。”
“说得好像现在的你就不想我死似的。”
“不，至少在解决更大的麻烦前我还是需要你活着的。”
诺恩斯叹了一口气，不过也没能完全否认对方。
少女则是对此不怎么在意，这场谈话对于诺恩斯来说充满艰险与试探，但对她来说似乎就真的只是为了打发时间。
“哦，看来结束了。”
从影像中爆发出的光芒甚至让两个少女所在的室内都被照的一片纯白。
而原本注意力一直放在眼前少女身上的诺恩斯也是直到这时才注意到，那个颓废之风的一角已经被奥菲斯彻底解决。
当然，对于那边她本来也就不怎么担心。
她对现在的奥菲斯很有信心。
“无论由谁来看都是相当可怕的成长速度呢。”
就算是前方的少女也发出如此的感叹。
虽然仍然是没什么波动的语气，但诺恩斯很清楚，这个人恶劣归恶劣，但说的话基本上都是事实……就算不是事实也会变成事实。
而且奥菲斯的成长速度确实相当可怕。
“嗯，与其说是成长，不如说本来就身为‘无限’的她只是在走回自己应该要待的位置吗？”
而就在这时，前方的少女又再度开口。
“很漂亮的在正轨上狂飙呢。”
“所以你觉得呢？”
诺恩斯眯起双眼。
“你的那个颓废之风……现在的奥菲斯能解决吗？”
既然这家伙来都来了，那自然也得趁机打听点情报。
只是一角的程度当然没什么，但若是本体的话……
“谁知道呢。”
然而果然不会那么简单，少女似乎不打算事先去预测结果。
不过诺恩斯也大概了解对方各种可能的答案背后代表的意义。
“也就是说并不绝对，对吧？就算是在你看到了那个模拟创星图之后？”
“‘并不绝对’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哦，虽然她的那个模拟创星图的确很不错，但你好像搞错了些什么。”
少女将手肘放到桌上撑住下巴。
“你以为我刚刚说的‘呼吸’是随便举的例子吗？”
这是这个少女这次谈话以来语气第一次微微有些上扬。
诺恩斯很清楚……哪怕光是从这句话中‘恶质’的含量来看也很清楚，这代表对方的恶趣味已经溢出来了。
同时，她也大概理解了对方话中之意。
这让诺恩斯再度眯起双眼。
但是，也仅止于此。
“你好像不怎么担心。”
“因为还没有到需要担心的程度。”
“是吗，那我很期待。”
“……”
少女不变的平淡回应让信心满满的诺恩斯有种拳头挥空的感觉。
“呼……不过现在说这些都还太早了，那个颓废之风还不一定会降临呢。”
“不，会的。”
“哈？”
诺恩斯皱起眉头。
“你这家伙是不干涉主义吧？”
“跟这个无关，而是那条小龙如果还想要对付秩序，颓废之风就是她必须跨越的对手，不然你以为我让你们来这个世界纯粹是想看好戏吗。”
“……”
诺恩斯还真有过这种想法，而且基于对方的性格，她也放平了心态，没有去期待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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