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绯红骷髅
“你要我说实话的话,其实我觉得还不错,比起和战友们协同作战又是新的体验,只是特列斯,下次能一开始就给我们能用的武器吗?”
在灰烬墓地被破烂武器折磨了很长时间的格蕾纳蒂的标签页有些怨念十足,可特列斯也只能说他只顾着想着怎么折磨,结果忘了一些很多开始的初期设定,尤其是武器方面的。
“哈哈哈哈.....”
当然,他是不会就这样将自己的疏忽全盘托出的,还是用笑容掩饰过去好了。
“唉..........”
似乎也是明白了什么的格蕾纳蒂叹了口气,虽说她也已经习惯了来自于这个曾经大鳄鱼的神经大条,眼下在红松林骑士团呆的越久,越是知晓这个人隐藏起来的身份,这位灰毫骑士就越是觉得自己是上了一条固若金汤的贼船。
至于和其他人不一样,完全就是不掩饰自己疲态的欣特莱雅则是让特列斯笑容满面。
“怎么样?”
“累。”
“稍微的疲劳和充足的休息能缓解不少压力,至少和新职场的伙伴应该是打好关系了吧?”
“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硬核的打好关系的方法,说实话,我开始害怕了。”
欣特莱雅有种自己走上了一条通天不归路的感觉,毕竟这样的意识世界之中对自己进行锻炼和获得成长简直是闻所未闻,哦对,她获得的不过是虚假的成长,也算不得成长本身。
“有什么好怕的,总归是好事,假期记得老老实实的待在驻地,别到处闲逛,有你出场的机会。”
“和玄铁战斗?”
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作为无胄盟的前任白金大位,欣特莱雅实际上是想拒绝的,毕竟她是跳槽来当秘书的,而不是来当什么护卫还有保镖的,但是一想到这里的全员都要参加战斗,只希望作为叛徒的她不要在战斗之中被玄铁当成首要目标针对就好。
不过那绝对是不大可能的事情,而特列斯看出了白发天马的疑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别担心,我会好好保护你的,至于你在洛斯里克的一些判断和作战表现我也很满意,你在切实而且稳步成长,我希望你在今后也要继续努力,成为众人的表率和支柱。”
“这似乎和我当初的生活期望完全不同吧?”
欣特莱雅顿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虽说她不喜欢依存着某人存货下去的感觉,可几乎是在竭尽全力拼命战斗的结果也不是她当初的目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才会变成现在的结果....
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骑探。
最终只能把锅丢给当初劝诱自己的骑探,欣特莱雅一进屋就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椅子上,玛嘉烈见状也是有些无奈,她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这个伙伴对团建活动本身没那么热衷,可在战斗的表现上,她却十分感谢对方,至少她没有马马虎虎的草草了之。
“欣特莱雅。”
“?”
无胄盟的前任杀手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和自己搭话的冠军,说实话除开处在一个队伍之中,作为战斗伙伴以外,她觉得自己和她没有什么接点,不过对方那诚恳而又熠熠生辉的眼眸却让她有些不由得直立起身子,散去了那懒惰的态度。
“谢谢你。”
“没必要,我只是在做分内事而已,而且不变强的话,也没什么安心感。”
尽管她讨厌毫无意义的额外劳动和拼了命的去战斗本身,可若是可以变强一分一毫,她也就能拥有对自己更多的自信,至少在面对一些人的时候,她也不会显得那么窘迫和无助,她想过植物一样的生活,可却没打算成为一株小草,要做的话,就做一棵风雨都无法动摇的参天大树吧。
长长的舒了口气,欣特莱雅似乎也明白了,特列斯要自己和周围人打好关系的理由,过去的她相当自闭,对于上司唯唯诺诺,几乎说什么就办什么,反正想要知道什么的也会花式警告,作为孤身一人的她来到了新的环境,却还是保持着以前的作风和行动,就算周围的人,和以前也不太一样了。
而那个不会逼迫她的男人,说是倾心于她的男人,却对现状有些不满,想要改变她的处世态度,而那方法也是简单粗暴,没有什么能比相互交托性命的关系要更加紧迫,就好像是她曾经听过的,关于征战骑士们的战友情谊,而现如今,曾经一个不见光的骑士杀手,却和一个骑士之中的骑士拥有了非同一般的友情。
就好像是那些爱看这类小说和电影的人所期盼的意义,只可惜她不是什么对光明有所向往的杀手少女,而玛嘉烈·临光也不是什么英俊迷人的帅哥骑士,虽说她的确挺帅的,尤其是在战斗的时候,她看的都有些入迷了。
——英雄的潜质
她曾经听过一些老人家谈论这方面的事情,那么要说的话,玛嘉烈·临光就是一个正在冉冉升起的后日英雄,当然,现在的她依旧需要努力和拼搏,可在这无法死去的梦境之中,她的英姿无疑烙印在了欣特莱雅的眼中,优秀如她,玛嘉烈·临光是卡西米尔最值得期待的年轻骑士。
“即便如此,我也非常感谢你的认真对待。”
“你是不是有些区别待遇了,那两个人也很认真的。”
“你不一样,欣特莱雅,我看得出来,你对这次团建本身并没兴趣,实际上我开始也欸多大的兴致,那些活尸不算是强手,所以在面对灰烬审判者之前,我一直都想着快些结束,可你在那个时候说过......”
她说过什么?
欣特莱雅自己甚至都有些不太记得当初刚刚面对灰烬审判者时的事情了。
噢对....她有些看不过眼冠军的心不在焉,害死了一次格蕾纳蒂,当时都以为不会死去活来,所以她好像说了那么一两句。
“认真点,冠军,你还想让我也像那位灰毫骑士一样送命吗?”
为了掩护自己而丧命的格蕾纳蒂让玛嘉烈·临光当时感到了震动,而真正敲醒她的是欣特莱雅的一句话,她也许只是在抱怨,可对当时因为父母的事情心乱如麻的她而言,实在是当头棒喝了。
她远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样坚定不移,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坚定不移,可童年的记忆,父母那稀少的回忆之中,她无法忘记来自那亲情的温存,她虽然会在战场上不会因为一时的情感动摇自己,可那是也不是在战场,而是自己的祖父向自己叙述他的过错,曾经在她心理顶天立地的祖父,那样的悲切。
来自父母的真相,和卡西米尔隐藏起来的真正黑暗,冲击着这位耀骑士的内心。
她乱了,却没办法很好的调整回来,因为要面对的是她自己的亲生父亲,曾经那样爱着她的父亲。
“行吧,那我就恬不知耻的收下这感谢了。”
欣特莱雅有些无奈,来自冠军和骑士的感谢是头一次,她以前从未这样被一个人如此真诚的感谢过,这样一想她过的还真是个失败的人生,不过接下来,应该会成功一些吧?
对未来不抱期待,对今后抱着得过且过态度的欣特莱雅在来自于玛嘉烈的感谢之中,发生了一些改变。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特列斯赞叹姑娘们美妙的友情,又对自己可能会被帅气的骑士小姐抢走心爱的小天马产生了一丝危机感,当然,那就只有一点点罢了。
与此同时,电视屏幕之中,是来自炎国的三人组,外带一个外国菲林的组合。
——那是一片战场
血腥和纷乱刺激着少女们的感官,对那刺鼻的味道有些感到不快的诗怀雅皱起眉头,虽说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见过让人夜不能寐的六十多具焦尸,可现在看来那些焦尸都是小事情,眼前的光景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若是要说人死的不像是人的话,那么眼前的纷乱景象便是如此,士兵们叫喊着东国语在战场上相互厮杀,东国人砍杀着东国人,也因此,诗怀雅想起来了现实的泰拉中东国的南北分裂,好像现实之中的东国也不怎么样了。
一想到这里,她也有些释然,紧接着,嘶哑低沉的声音响起。
【时值纷乱年代,南北两朝的相互征战不休,让整个东国染上了战乱的色彩,而作为东国的地方城邦——苇名,作为战乱之中左右逢源之地,这里,承受着的是更加巨大的痛苦,死亡,席卷而来。】
紧接着,那活地狱一般的原始相杀结束,诗怀雅感觉到自己的眼皮无比沉重,她是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或者说,什么时候闭上了双眼。
再次睁开双眼之后,寒冷和黑暗侵袭而来,而黑暗之中的唯一一律光芒,是木质牢笼的窗口射入的点点光彩。
她作为一个警察,此刻却身陷囹圄,不由得让人觉得有些可笑。
但是同样,长年混迹于市井的这位大小姐也学会了一些财阀大小姐不该掌控的技能,比如说撬锁....尽管身穿囚服,可她的发饰似乎没有被摘下,而她即便没有摸清楚状况,也是轻车熟路的开始进行撬锁,不过很快,她展现了一个市井大小姐该有的品质。
“断、断了?”
按理来说这里不该是华丽的撬开这种古旧时代才会用的破锁,紧接着在守卫们没有察觉的情况之下出逃吗?
看着手中断裂的发卡,诗怀雅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也许撬锁这个技能她只学会了怎么用撬棍撬?
“噗....”
而一个不合时宜的笑声让她转过头去,那是一个单色长发的札拉克,穿着和她一样的囚服,但是和她不同的是,她大摇大摆走在那阴湿地牢的走道之上,看上去就像是在自家的后花园逛街似得。
“你这手差了点。”
“你不是你没教好!快放我出来,臭老鼠!”
“你就不怕招来人吗?”
林雨霞叹了口气,虽说这牢狱的寂静让人有些感到不安,但是作为老手,她还是轻松的弄开了囚困住诗怀雅的破旧锁头,把自己的好友放了出来。
“怕什么,来一个放倒一个。”
“那你还真是自信。”
虽说诗怀雅这丫头搏击技术的确比一般人厉害一些,可是相对于登堂入室的林雨霞而言就弱小了许多,但是这位札拉克小姐在意的不是这点。
“煌和黑,那两个人呢?”
“还有查丝汀娜。”
很显然,她们最开始,就不在一起。
455.指弩为刀(二合一章节)
离开牢笼之后,二人结伴而行,诗怀雅抖了抖身子,寒冷的牢狱和淡薄的囚服让她有些不太好受,而且这牢笼里面几乎什么可以搜集的资源都没有。
“我说臭老鼠,你也看了那个开场介绍吧?”
“是啊,怎么了?”
“感觉这个游戏的故事背景是源石革命之前啊,人都在拿刀剑对砍。”
“诗怀雅,这里是架空的游戏,阿特哥想怎么编就怎么编的,你不要考虑这方面的事情了。”
林雨霞只觉得她还真是爱多想,虽说当警察的喜欢思考各种可能性也算是一种正经事。
“这你就不懂了,那个臭算命的在有些事情上还是蛮讲究的。”
比如造那些看上去有些实用但是落伍于时代的玩具时,虽然以现代的目光来看这些武器的确有些差劲,可总归属于能用,而且蒸汽动力的机械结构在很多方面都让喜好这一类的人乖乖掏钱。
毕竟作为工匠而言,尽管平日里看上去吊儿郎当,做起东西来的特列斯还是有种认真的工匠气质的,就算破功的很快。
不行不行,诗怀雅摇了摇头,老想那家伙干什么,狗王八蛋不给她整点暖和的东西。
“怎么了?”
“我有点冷。”
“哦,多喝热水。”
“哪来的热水给我喝啊!”
“起个火?”
“水呢水呢水呢?”
“喏。”
林雨霞指了指沟渠里那几乎都要黑的发透的污水。
“臭老鼠,我顶你个肺呀!”
当然,冲上来的诗怀雅三两下就被林雨霞制服,随后二人就这样扭打着来到了牢狱出口的处的看守室,依旧是空无一人。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发挥你的智慧啊,阿Sir,我倒是找到了钥匙,嗯?这些是......”
从看守室的保管箱里,林雨霞拿出了一套黑色的蓑衣,做工上乘,质地和料子都和她知道的那些一样,而且还有两柄一模一样的黑色长剑,剑身用血红的字刻着【虎】和【鼠】两个字。
“你找到啥了?”
“能穿的东西。”
林雨霞麻利的将黑色蓑衣披挂在身上,拿出了那顶足以遮住面容的斗笠往身上一盖,虽说她没诗怀雅那么怕冷,但是黑蓑衣的御寒效果的确让她好上不少。
“挺拉风的啊,就是看上去像是那种小说里会有的隐秘谍报人员。”
“差不多吧,好像咱们在游戏里扮演的就是谍报人员。”
说着,林雨霞将那把刻着【虎】字的剑丢给了诗怀雅,后者敲了敲之后,也是穿戴好了蓑衣和斗笠。
“我剑术不怎么样啊。”
“你在维多利亚近卫学校就没学两手?”
“别说了,维多利亚近卫学校教的又不是什么剑术,粉肠龙有魏长官教倒是好,维多利亚那边操作的都是现代武器,什么机械结构的镇暴套装,我还是喜欢流星锤。”
不过诗怀雅虽说嘴上说说,可剑术虽然比不了陈晖洁,她觉得自己还是碧塔露拉要强一点的,小塔那种纯靠蛮力硬砍的剑术套路真的会给人一种‘我上我也行’的感觉。
虽说她力气也没德拉克那么大就是了。
“嗯?”
“你又找到什么了?”
“记录,而且还是我自己的字。”
说实话,虽说自己经写的东西经常被阿特哥和她家的管家阿东给经手,可这一模一样的字迹和记录都让她觉得有些莫名的吓人,真不知道阿特哥是怎么做到的。
【记录,XXX年3月2日,我和‘虎’来到了这座名为苇名的东国城市,为陛下寻找关于长生不死的线索,可打探许久,却从未从当地的居民口中听说过类似的传闻和事迹,那么源自东国的不死传说究竟是否真实呢?需要向锦衣卫那边的情报人员寻求答案。】
“锦衣卫?就是《天命奇遇》里朝廷的密探组织?”
诗怀雅也是贴着林雨霞看着她手中那些记录。
“咱们俩还是朝廷的走狗啊?”
“近卫局就不是官差?”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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