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道安
【伦巴第国王: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在这片马赛克拼装的土地上,这些意大利人之间根本毫无共同语言,他们并不把自己当做同一民族,互相之间的语言也几乎不通。因此当你戴上这顶冠冕时,你就必须明白,群狼不会与猛虎同行。效果:意大利地区贸易增加、贸易每增加若干,则对人口产生同比例增益。当敌人攻入伦巴第时,开启国民战争,耗费各城市府库的资金后,可立即将各城市市民转化为不同等次民兵,耗费更多资金可以进行重训,使其提升为更高档的重装步兵。】
伦巴第王国提供给霍腾的效果十分特殊。是伦巴第地区的特色,也就是国民战争动员,耗费大量资金,来一个全民皆兵,而且还能花钱提升他们的装备,升级为重装军队。
很搞笑的是,霍腾一直没有完全深入伦巴第王国,也就让被囚禁起来的安度因根本没有办法花钱动员各城民兵,免去了陷入国民战争浪潮的麻烦。
公元1006年的十二月,一位新的伦巴第国王诞生了。
作者的话:抱歉,昨天说大话了。不但有一句话断了没检查发现,标题的序号也打错了。看来昨天的脑子根本不清醒。虽然睡的视角长,但脑子还是很乱,今天又拖到了一点半。我还是先稳稳妥妥的早休息,别让大脑猝死吧。
第五百七十三章 皇帝的加冕礼(33
伦巴第国王加冕之后,霍腾也给予这里的子民优惠。
“自今天开始,所有的领主与商人要学习哥廷根制度,同一国内税只收一次,同一道路税只交一次。使万民便利,列邦和煦,各国繁荣。”
这样的法令,霍腾发了许多条,敦促各国开始向哥廷根制度发起学习与改革。
为了促进他们赶紧改,霍腾最先做的就是组织教士们学习哥廷根制度条令,实现先从文化人开始转变的先驱效应。
不久之后的圣诞节。
第二次加冕,加冕之地也依然放在拉特兰宫。
毕竟这座宫殿是罗马城里唯一还在整修使用,有所修缮的大型宫殿。
而在梵蒂冈,数以万计的皇帝亲军今天衣着五彩缤纷,站在冷风中的等待准皇帝的出现。
然后,几架新制作的御撵,由十六人一起肩扛的载着衣着更加华丽的霍腾、长公主等人,进入到队伍当中。
皇家侍卫长阿德莱布兴奋的举起旗帜,道:“起行!”
于是,众军起行,开始巡游于罗马城中,沿途泼洒钱币与面包,获得罗马市民的一致欢呼。
霍腾放眼望去,城里是一片片的废墟。
无论是拉丁城门圣若望大殿,还是老圣西斯笃修道院与圣聂勒和圣亚基略大殿,早就已经慌败如同茅草屋。
当年罗马元老们激烈争吵的元老院、各式样的神庙,那些高大雄伟的广场上,密布着普通人破破烂烂的小房屋,俨然已经变成聚集区。
最为壮盛的大斗兽场,则破损严重,其中的石头被附近的居民挑挑选选,带回家做建造房屋的材料。
这是一座建立在废墟上的城市。
但霍腾行
走在其中,倒也不觉得忧郁,甚至还挺欣赏。
废墟的美学在于,荒乱的杂草随风摇摆,愚蠢的狐兔游荡其中,破损的人形雕塑斜倚在古罗马人的走廊上,似在招手,似还在等待热爱角斗的古罗马人为之欢呼雀跃。但千年岁月过去,孤寂的大斗兽场终再无法迎来那群野蛮与文明并存,呼唤执政官与罗马法的罗马人。
当霍腾坐在被高高抬起的御撵上从外城的奥勒良城墙走向内城赛维安城墙,在经过已经荒废的城门时,第一队年轻修士已经抵达。
他们竖起三米长的铜杆,杆子上有着半圆形凹槽铜炉,而炉子里点燃着一点就燃,燃尽之后落下层层白灰,撒在霍腾的身上。
这就是著名的烧麻礼。
烧麻礼,是皇帝加冕时的传统礼节,这个礼节还传进了教会,又在西欧流传,融入天主教的传统礼仪。这个烧麻礼的流程很简单,在加冕者前往教堂的路上,在城门、教堂大门、加冕时分别点燃亚麻,撒在人身上。亚麻是一种很干燥的材料,点燃之后会迅速成灰,在罗马人的认知中,代表生命的短暂和脆弱,而且它在圣经中也常常出现。譬如德训篇第十,说罪人恶党有如亚麻的灰屑,转瞬即逝。
这个礼仪的象征意义,就是要警告预备加冕的皇帝,人生苦短,做个好人。
唱诗班们开始咏唱:
“圣父啊,尘世之荣光,正如此就灰飞烟灭了!”
在众人的目视中,霍腾站起来严肃的迎接群臣的警示。
然后御撵继续前进,走过当年罗马诸位先帝,奥勒良、赛维安、君士坦丁等人走过的古朴道路,在城市中继续向更深处前进。
结束大巡游,御撵队伍再次回到拉特兰宫。
在宫门口,烧麻礼再次举行。
唱诗班们不断的循环着那句话。
“圣父啊,尘世之荣光,正如此就灰飞烟灭了!”
今日的拉特兰宫与往日不同,到处张灯结彩,点燃灯火、装饰以无穷染布制成的家纹与各公国、城邦、藩国的国徽。
众多国王、公爵、伯爵、主教、教士等,按照各自所在的国徽的位置,站立在各个廊柱之下,围观着皇帝陛下的出现。公爵、伯爵,虽然穿着盛装却拘束的像是婴儿,主教、教士自诩为上帝的牧羊者,此时却像狗一样紧张的浑身大汗不敢抬头。
纵然有两次的烧麻礼,纵然许多人按照规则,在霍腾面前不断的警示他要爱护百姓,虔诚信仰上帝,不能胡作非为,这可不意味着他就真的礼贤下士,让你蹬鼻子上眼了。
霍腾杀过许多人,而其中某些人的名声,至今能让贵族们脊背发凉。
来这里参加仪式的人很多,无论是萨克森人、巴伐利亚人,还是洛林人、勃艮第人,还有波兰、波西米亚人,英格兰与爱尔兰人都有,甚至还能发现巴塞罗那与纳瓦拉人这些西班牙半岛上的穷鬼。
如果仔细观察,还能看到东罗马的使者在人群里影影绰绰,遮遮掩掩的到处打探消息。
然后,突然众人肃静。
即将成为皇帝的霍腾,与家人们出现在拉特兰宫中。
接着,就是最为纯正的涂油礼。
首先,侍女们拉起帘幕,让霍腾脱去衣物,沉浸在一缸冷水中,象征自己完全洗净尘埃。
然后长公主带着家里的女人们赶紧帮忙给霍腾擦干净冷水,再裹上熊皮保暖。等霍腾缓过劲儿后,由长公主亲自为霍腾涂抹圣油。
霍腾挺开心,还和长公主说一些不荤不素的玩笑。
长公主无奈,只能一边辛勤的给他涂油,一边抱怨:“给初生的孩子涂油,就像给你涂油一样吧。真是顽皮。”
话虽如此,但长公主更乐于给霍腾涂油。
这就好像这个孩子真的出生在自己肚中一样,有着玄妙的仪式感。
涂油礼结束,霍腾穿着一身奢华的丝绸衣袍,走了出来。
群臣拜贺,礼仪肃然。
霍腾坐在古朴的皇帝宝座上,拿起群臣送来的各式礼仪器物。
如果说东西罗马的加冕仪式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霍腾左手拿着的纯金制作的世界宝珠,也就是金苹果。
这颗世界宝珠也是罗马人加冕时的仪式,但好几个世纪都不用了。直到查理曼加冕皇帝时才从旧纸堆里翻出来,成为西边加冕仪式的标志性物品。
在东罗马的加冕仪式上,虽然有权杖,却没有象征世界的世界宝珠。他们会使用一种叫‘akakia’的紫色丝绸,将尘土包裹盛放在手中,同样意味着时间的永恒与短暂。
在整体上风格都非常悲伤、哀叹,仿佛教堂里的咏叹调一样沉郁的正统教会,仪式风格普遍都很哀伤。
仿佛今天加冕,
明天就死了。
但考虑到罗马人中盛行的禁卫军继承法,似乎这样的仪式也具备某种意义上的警告含义。
这时,烧麻礼再次举行。
“圣父啊,尘世之荣光,正如此就灰飞烟灭了!”
布鲁诺将冠冕交给霍腾,而突然痛哭流涕不已,捂着脸哭嚎起来。
他是最后的奥托人,他的父兄,他的远方亲戚们全都死了。奥托二世、三世,历代先帝仿佛还在眼前,却又如同这亚麻一样转瞬即逝,才短短二十年的风光,整个帝国就翻天覆地的变化起来。
值此之刻,谁又能不悲伤叹息,不感伤于时间的流逝,世事的无常呢?
霍腾举起了冠冕。
眼前的世界,也随着众人不同口音的拉丁语而破碎成一片马赛克的图案。是德意志、是法兰克、是意大利、是波兰、是那些自己还没有征服过的,风俗千差万别的领土。
霍腾戴上了皇帝之冠,也扛起了这份责任。
台下响起了翻腾不已的喝彩:“天佑吾皇!”
开心?
欢乐?
并没有。
霍腾感觉自己的肩膀仿佛要扛起千万斤的巨物,一股忧愁复杂的情绪充斥在内心之中,喜极而忧,不复之前涂油礼时的欢乐。
他扭过头,在旁边站立的人群里轻松找到了一身同样华丽至极,珠光璀璨宝石护身的二公主。
但仔细想想,他觉得二公主虽然已经晋位为皇后,可与自己同坐在皇帝席位上的,还是长公主更好。
于是霍腾站起身,在人群里抓住长公主的手,强行让一身素修女服的长公主和自己一起,坐在皇位上,迎接群臣的再次朝拜。
众人几乎惊呆了。
布鲁诺教宗更是额头青筋绷起,莫里斯宫相恨不得把长公主拽下来,史学家狄马尔主教这会儿也无心去记录历史了,他冲长公主张开嘴无声的大喊,希望长公主自己知难而退,赶紧下来。贵族这边,布伦伯爵的脑袋直接就撞了墙,杰弗里、格雷布都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百合花骑士克什亥与旁边的巨鹿骑士纳图尔都用眼神暗示你自己去劝谏。
只有卢森堡的齐格飞,笑得十分坦荡,他还有一年的寿命。
群情汹汹。
然而看到群臣们不断示意的眼神,还有旁边二公主那不爽又不敢表达的表情,以及更后方,恩尼尔达望着皇座气的牙痒痒的呲牙表情,还有康诺莎气不打一处来的气歪鼻子,长公主突然释然,开怀大笑的挽着霍腾的手,堂堂正正的挺直腰,与霍腾一起接受群臣的拜贺。
无奈,大家只好喊出了霍腾亲自写的唱诵词。
由教宗布鲁诺领头,向霍腾咏唱:
“天佑吾皇!常胜利,沐荣光。”
声音在拉特兰宫里回荡着,在罗马城中回荡着,宛如串起民心的珍珠,将一个个破碎的国土串联起来,归于霍腾的皇冠之上,压在他的肩膀之上。
在能让声音聚集的皇宫中,霍腾仿佛在整个欧陆上都听到了他们的唱诵。
“天佑吾皇!常胜利,沐荣光;孚民望,心欢畅!”
主道成肉身1006年的圣诞节,一位新的罗马尼亚皇帝诞生了。
作者的话:终于写完加冕了。晚安。今天请假休息,感觉还可以。
第五百七十四章 西班牙维京人的悲
【主线任务:君临罗马完成。任务奖励:获得罗马皇帝身份、可以自我指定帝国国教法律、解锁各个家系的特有国策。】
【罗马尼亚皇帝:罗马有一万种表述,罗马可以是台伯河畔的狼崽、可以是希腊人的哲学国都、可以是三巨头的利剑、可以是四帝共治的盛世,它是多神教的殿堂,是基督教的监狱与圣堂,是君士坦丁与查士丁尼的康庄大道,是查理曼与奥托的另类别门。一种罗马,有一万种表述,而你所在的地方,就是罗马。
特质:仅在完成加冕仪式后,可以获得修改国教法律、解锁各家系的特有国策功能,解锁罗马御道工程,可以修建罗马式御道、扩增军队后备力量,提高征募军队时的速度和数量。】
【罗马尼亚帝国:这是一个无数部落、城邦、城堡、公国等马赛克拼装而成的帝国,当你学会用拉丁语和意大利人说话,用法兰克语和法兰克人对话,用希腊语与罗马人对话时,你就明白你获取了这个帝国,却也踩在一片碎玻璃之上。效果:帝国腐败度下降、市政效率提升、可在市政首府征募总督、农业产量大幅增加、矿业产量大幅增加。可建设酒馆旅店、获得外籍雇佣军】
挽着长公主的胳膊,霍腾与众多的贵族一起完成了罗马尼亚的再次重建。
“终于看到了你完成了查理曼的伟业。”开怀大笑的长公主放下各种束缚,像个普通姑娘一样拖着霍腾在拉特兰宫的花园里散步。往常这里是教皇与枢机团的私人
享受,现在变成皇帝的了。
“查理曼只是第一步。我的目标远比查理曼更加长远。”
霍腾和长公主吹起了牛。
以目前的帝国疆土,霍腾通知起来其实已经有些不太好管理了。还好有他历次修建的公共道路,方便了信息传递,而教会则随着霍腾指定的各种帝国国教法律,进入平稳的自治之路。
因此,霍腾知道自己还需要很长时间的调整,才能再次提高中央集权,夯实根基,真正的建立霍腾王朝。
长公主对此略知一二,她笑着挽着霍腾的手,就没有再像以前那样,说霍腾的梦想哪里不好。
加冕结束后,各地贵族在游览了罗马的山河后,各自逐渐拔营回家。
霍腾则是与北方南下的一家人体验了一下亚热带的冬季生活。
在哥廷根,每到寒冷的冬季时,这个比黑龙江的纬度还要靠北的城市就要降下雪花,气温降低到零度以下。而在罗马城,这里的冬天甚至可以穿厚衣服就能熬过,温暖适宜的气候很适宜孩子们过冬。
而且长公主还带着孩子南下,为了保住这个孩子,霍腾也没有立刻北返的计划。
圣诞节本应该守夜直到次日,但霍腾受不了这个守夜,直接下令,命令大家一起庆祝,进行祝圣仪式,到午夜时就睡,谁都不要乱守夜。
作为教会的老大, 霍腾说话,下面的人也高兴的解放。
总算不用一直熬寒冷的一晚上,到第二天再睡了。
圣诞节后第一天,霍腾与全家女性好久没见,这一天晚上自然是被扔给了长公主享用。
长公主很喜欢骑乘位。
她骑坐在霍腾的身上, 缓缓的操纵着那根操纵杆。
在她自己的控制下,挂前档、后档,甚至是倒挡或暂停,都由长公主自己控制。
自从在年初怀孕之后,长公主就一直没有获得雨露的浇灌,因此这是一个疯狂的夜晚。疯狂到霍腾都有点惊讶,没想到长公主才是真的三十如狼,吸得他浑身酥麻。
云雨结束,长公主才心满意足:“这个孩子,我准备为他起名为奥托,继承爷爷、父亲和兄弟的名望。可我也想起成你的名字,你说怎么办才好?”
“还是叫奥托吧。”
霍腾感觉,儿子和自己重名很怪,还是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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