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等分的欧洲亲王 第133章

作者:余道安

长公主被霍腾如此轻松的说出这些挑动政治斗争的计策给吓得有些拿不定主意。

在霍腾的口中,让帝国的两大教区吵架如翻手云雨,挑唆民众内讧也仿佛是河水一般。

“阿努尔夫是帝国的主教。”长公主有些埋怨的提醒霍腾。

可霍腾却突然打了个响指:“对啊。他是帝国主教,但他腿已经被打瘸了,我建议以这一条直接将其罢黜,换个听话的。”

长公主鼓起嘴唇,气鼓鼓得像条小鱼。

贵女们反倒蠢蠢欲动,觉得霍腾说的没错。

奎德林堡送出了那么多钱财,不就该掌握哈尔伯施塔特吗?

霍腾拿着他挑选出的素材,拍了拍长公主的肩膀,自来熟的坐在她身边说:“那些事情就先不要想了。来看看这个,亚琛修道院当年铸造的索丽德银币,我们可以以这个为模本,用哈茨山的黄金在奎德林堡铸造更精美的货币。”

“铸造黄金有什么用?”长公主对钱没有太多的需求。她的钱已经多到自己都数不完。

霍腾却笑道:“我准备将其上的图像铸造为奥托大帝,是为奥托大帝金币,如何?”

人果然是不能免俗的。

长公主想起爷爷缔造的伟大时代,也不免咽了口唾沫。

拒绝的话在喉咙附近转了很久,还是没有说出来。

霍腾的胜利,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伯纳德的失败。

当奎德林堡阵斩维京海寇一千余的消息传递到梅泽堡时,已经亲自来到梅泽堡督战的伯纳德被深深震撼了。

这股海寇的力量很强,沿途袭扰劫掠了十余座城市,由于手头没有军队,伯纳德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可霍腾带着一千军队北上,就轻松把凶残的海寇给赶走了。

霍腾的主力军队可还在埃尔福特和瑙姆堡蹲着呢!

一想到这里,伯纳德就感觉心头突突的跳。

尽管如此,局势却不容许他再想什么,波兰人向梅泽堡发起了无比可怕的猛烈冲锋。以他们抓捕到的奴隶巨人为攻城平台,成百成百的往城墙上输送奴隶野兽人狂战士,把这些炮灰驱赶到战火前线,杀的萨克森人心惊肉跳。

而在野战中,伯纳德分兵派出去在城堡两侧驻守的骑士们,也被波兰人的半人马骑士剿灭殆尽,丧失了机动力量。眼看就要丢失安全的运粮平台。

为此,伯纳德不得不亲自率领着黑龙骑士团,连续出城对敌人发起倚城的绝命反击,才打退波兰人波浪式的进攻。

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双方厮杀十余个昼夜,战场上堆积的尸骨几乎可以再盖一座城墙。

而终于没有分出胜负。

就在梅泽堡血战开始后,霍腾和长公主分别,回到埃尔福特大教堂居住,坐观战局变化。

然后,他就接到了从挪威来的维京海盗捎带送来的信件。

没想到,正是被霍腾放走的格陵兰部落酋长,波尔雅奇。

他在信中用拉丁文写到:“挪威于半年前逝去的传奇国王,金发王朝的最后之王,奥拉夫的女儿,从我这里打听到了你反对斯温称霸北海。于是传奇国王之女,挪威的公主,恐怖血斧?艾斯特丽,将要携带她的追随者抵达你的国家。但她是否会投靠你,还需要与你见面之后再谈。我希望你能留下她,建议你以消灭丹麦王国为目标,让她成为您的盾女。”

挪威上一任国王的女儿?

霍腾掐了掐手指,这个人还在路上。

看起来只要主线任务完成,促使迈森地区的政治局势稳定,他就能得到大师级的英雄,恐怖血斧?艾斯特丽了。

是时候主动出击,解决梅泽堡的波兰之敌了。

作者的话:严格来讲,奥拉夫其实没有女儿,仅有一个自称的私生子。这里是杜撰的。

第二百七十四章 如此的波兰大公

埃尔福特城大教堂,霍腾斜倚在长凳上,抱着腿看着图林根地区的执政,史学家狄马尔查阅他的大部头史册参考资料。

狄马尔的

性格,和温和有思考,有情商的哥廷根宫相莫里斯有很大不同。这是一个有些倔强、做事有自己逻辑,执政风格也更加理想化,喜欢从历史和地区风俗的角度切入到政治和治理中的主教。

以图林根这遍地刁民,全民造反派的阵势,不是狄马尔这种温吞和面的性格,恐怕还真镇压不住。

“关于挪威国王奥拉夫的故事,我找到了那个故事。哦...难怪他的女儿要准备南下到哥廷根来找你,原来还是奥托二世时代的故事。你等一等,我给你详细的解释一下当时发生的一些故事。”狄马尔用拉丁文读出了他自己记载下的古代故事。

但这种温吞性格,也逼着霍腾必须等待着他先讲完历史,再谈如何对策。

人家好歹是智囊,尊重得给不是?

图林根主教狄马尔、伯纳德的继承人迪特马尔、哈尔伯施塔特伯爵提特玛尔,这三个变体名字都来自于同一个原词,名字的具体意思已经不可考,毕竟是本土的法兰克名字,就像李军杨伟一样广泛分布。

“你看,奥拉夫一世是挪威传奇维京海盗国王,金发哈拉尔德的后裔。金发王的后裔被称为金发王朝,奥拉夫大概是他的曾孙子辈,他和丹麦国王斯温的父亲蓝牙哈拉尔德曾经被奥托二世皇帝抓住过。在那里,奥托大帝逼迫他们全都皈依基督教。5年前,也就是995年,奥拉夫作为第一位基督教国王登上挪威的王座。那又是一段传奇的故事...”

奥拉夫仅仅当过五年国王,从995年到今年夏天,然后在海战中被斯温斩首。

但他的故事非常传奇。他幼年曾经到基辅罗斯大公国旅居手刃杀夫仇敌,成年后在北海上到处闯荡,也是第一位基督教挪威国王。而他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将手下囚禁起来,逼迫他们皈依基督,否则就残忍虐杀。在他的主持下,挪威才开始真正向基督教转化。

奥拉夫登上王座的方法也很奇特,当时的挪威人一直被丹麦国王遥领统治,本地由一位国王任命的实际君王来控制。而当奥拉夫与爱尔兰都柏林酋长的女儿结婚时,当地的挪威国王已经不受人喜欢,在奥拉夫赶回来后,大家选举他当国王。因为他才是传奇英雄,金发哈拉尔德的纯正后裔。

而旧国王和他的两个女仆躲在猪洞里。新国王不方便杀旧国王,奥拉夫提议,由那两个奴隶杀死国王,他将赠予丰厚奖赏。然而当奴隶在午夜时像张飞之死一样,提着国王头颅出来时,奥拉夫果断将其诛杀,表示自己已经为老国王报仇。

这种不要脸的行事风格,在维京人里被称为智者。

其实剥开基督教的主教们为他改编的各种维京史诗时所增加的美化内容,在霍腾看来,奥拉夫其实和波兰大公波列斯拉夫是同一个属性。他们仅仅是嘴上皈依,胯下该纳妾纳妾,该怎么杀还怎么杀。倒不是他们知法犯法,而只是根本就不懂基督教义,自然按照出生以来的习惯做事。欢;:迎”进?”!入?【,!夜;+袭”;的”:月:?费.'群;:】:.?.4?:'9.,3_:””6!,?.”

基督教往往就喜欢这样,先让蛮族国王皈依,再教育他的儿子,到他的孙子时,这个国度差不多也就基督化了。

“啊哈,恐怖血斧?艾斯特丽,她的外号来自于她的大爷爷,血斧艾瑞克...”

霍腾干脆堵上耳朵,让狄马尔继续讲他的历史。

尽管那些都是过去几年的事,但很快就褪色了。

就在霍腾快要忍耐到极限的时候,一位穿着侧开、低胸,在霍腾看来颇有韵味,在本时代人看来就完全是近乎情趣裙子的女人匆匆闯入屋中。

狄马尔被吓得急忙捂着脸逃开,而霍腾则好笑的看着阿德莱德。

其实她穿得和民国风的旗袍一样,只是小腿除开边,这都能把狄马尔吓跑,足以见得这位的清纯。

顺带一提,狄马尔也没结婚。属于忠实执行不结婚命令的改革派。

“瑙姆堡来讯,梅泽堡城上、城下厮杀十余日,难分胜负。可是,迈森侯爵埃卡德的两个儿子都垮了。小埃卡德现在软禁在马格德堡,海尔曼躲在西南角的蔡茨,如果让波兰人这样打下去,我们就不得不接受迈森全部落入波兰之手的可怕境地。”阿德莱德今天本来准备穿情趣长裙讨好霍腾,但接到消息后她来不及换上端庄的长裙,赶忙来向霍腾报告。

“是啊,这样一来,挪威公主和她的追随者恐怕就不会乐意在哥廷根定居了。”霍腾连连点头。

换言之,他必须主动出击,至少要把波兰人驱逐出小迈森尼亚。

阿德莱德哪管什么任务,她立即为霍腾出谋划策:“挪威公主?不管那个了,我是想提醒你,如果你未能完成国王交付的任务,那么这位国王恐怕就正好可以找借口收拾你。我接到了南方传来的

消息,王后玛蒂尔达的马车就在路上,准备在图林根地区监督你继续奋战。霍腾,我们至少要想办法和波兰人达成和平。比如...把包岑附近的土地割让给波兰人,留下迈森尼亚的大半部分,弥合国内的舆论?”

割地,说起来挺丢人。但在目前迈森藩侯国几乎全境沦陷的境况下,割掉皮毛,留下肥肉,似乎也是明智之举。

霍腾再次为阿德莱德的智慧鼓掌。这个女人想办法确实有一套。

历史上,这场战役的确是割地签合约结束的。

但霍腾不能这么简单的割地,历史上丢人的是皇帝,没有人能反抗他,可霍腾不是皇帝,他真做了就会招致批评。

所以霍腾要在名分上变变招:“先集结军队,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阿德莱德不想进军营。

但娇嫩如花的女人也清楚,她是霍腾这棵大树上的枝叶,远不如长公主、康诺莎那样的实权女贵族来得自由,所以阿德莱德也只好带着花裙子,收拾行李跟在琼丝身边,一起上战场。

临走前,阿德莱德还在试图说服霍腾:“我觉得,割地是最好的选项。反正迈森藩侯国也不会为我们掌控,不如就让它四分五裂,我们好从伯纳德手中抢到对迈森的制衡权。”

“别急,也可以不割地嘛。”霍腾对此报以微笑。

梅泽堡血战已经进行了足足15日。

这半个月,是真的把伯纳德与波列斯拉夫的膀胱都要憋爆了。

老伯纳德在第13天的时候就晕了过去,一度差点让里豪森把治疗的巫医掐死;波列斯拉夫这位小巨人,也在黑龙骑士团的反击中丢了亲爱的小妾,本人被海龙咬破了大腿,差点连蛋蛋都丢了。

两边的头领都厮杀到了这个程度,可双方的厮杀程度仍火热不止。

根据霍腾的哨兵观察,黑龙骑士团还有六十余只海龙、半海龙,波列斯拉夫更是拖着两百多头半人马重装骑士和十余头巨人继续猛打猛攻。

这般你来我往,也充分表现出霍腾军队的薄弱。

霍腾集合全部高端战斗力,都不到20个怪兽骑士。

也因此,当波兰大公收到霍腾送来的信时,他是极其愤怒的。

波列斯拉夫瞪大眼珠,质问旁边的人:“我耳朵聋了吗?再给我复述一下,小杂种给我说什么?”

部下却很实诚:“小杂种跟您说,他要求您退出迈森藩侯国,不但要归还迈森尼亚、上卢萨尼亚,还要归还包岑城!作为交换,他允许您支持的冈瑟林保留上卢萨尼亚伯爵的地位。但同样作为交换,您还得承认国王康拉德为罗马尼亚国王,您是罗马尼亚帝国的臣子。”

“我!”

波列斯拉夫状似勃然大怒,但就在部下以为他要开口骂人的时候,大公却突然瘪下气来:“霍腾?博文登有多少军队?打不过咱们能不能撤走?”

前后极大的反差,却是波列斯拉夫的日常。

他的大臣们倒是议论纷纷:“根据图林根俘虏的交代,霍腾有精锐的核心部队三千余人,辅军千余人。但是最可怕的是,霍腾的军队装备着极多的铠甲,据说核心军队中至少一半人披着铁甲,我们的骑兵恐怕冲击不动。”

霍腾?博文登在波兰那边其实很出名。像他这样骤然崛起,还是萨克森血脉的人,很容易被误认为奥托大帝第二。对于恐惧于帝国东进的波兰人讲,霍腾可是关键人物。

所以,被惨烈搏杀吓到心疼的波兰酋长们无形中夸大了霍腾的战斗力。

但这也是波兰军队眼下的困境。

等霍腾收拾完维京人过来参战时,正好与梅泽堡的伯纳德形成掎角之势,波兰人稍不注意,就可能被霍腾切断回家的道路,全军覆没在梅泽堡城下。

“他娘的..这小子贼精贼精啊。先保留精锐主力,等我们和萨克森人杀到头破血流,再出来捡便宜...”

波列斯拉夫弄明白局势,不免继续对霍腾破口痛骂,几乎是把他的十八辈祖宗都辱骂一番。

如果不是有人提醒他,霍腾可能是奥托二世长女的私生子,奥托三世的弟弟,波列斯拉夫恐怕能骂一下午。

“那我们怎么办?”波兰酋长们着急的争吵。

“吵什么?去把霍腾的信使叫过来。”

波列斯拉夫唤来送信之人,竟然毫不羞耻的换上谄媚脸色,以大公之身份,对霍腾极尽阿谀:“不愧是奥托皇室的后裔,长公主抚养长大的孩子。我们波兰军队已经死伤惨重,不得不撤退回波兰。但我们不信任伯纳德,请求能与霍腾阁下达成和解。就以霍腾阁下的和谈条件为准,请他到梅泽堡和我们商议。”

霍腾送来的议和条件,竟然被波列斯拉夫全盘接受。

刚刚还骂得如此凶狠的大公,做起事来一向如此务实。

如今的主要问题,是先拖延住霍腾,别让他与他岳

父形成战略合力,让波兰人全军覆没。

“真不打了?”酋长们大惊失色。

这一路打过来,可是赔得多,赚的少啊。

“放屁。召集主力军队,我们去瑙姆堡伏击那小杂种。”波列斯拉夫擦掉嘴巴的口水,露出森寒的牙齿:“我们赢了就继续赢。输了就认输回家呗。”

作者的话:感谢蒂娜我啊的打赏,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百七十五章 碰巧和私生女

瑙姆堡,位于发源于巴伐利亚菲希特尔山,自德国中南向北流淌,汇入易北河的萨勒河流域的河曲处。

这是一座非常典型的法兰克式城堡,德意志民族是非常传统的半耕半牧民族,追随肥沃的水草而居是天性。在整个德国中,绝大部分城堡都位于河流旁边,瑙姆堡到梅泽堡防线是德意志曾经的东大门,在伟大的格罗东征之前肩负着防御斯拉夫人的重要任务。

所以当霍腾拖着军队穿越一片较密的森林时,出现在眼前是一片开发较熟,有居民有地产,生活平和丰饶的地域。

北起梅泽堡,南到瑙姆堡,萨勒河西岸的这一片密布着哨塔的庄园村落,主要就是萨克森、哥廷根、图林根等地区派遣的戍边人士建设起来的戍边区。

“我爷爷就是在这里戍边的。”霍腾招手指了指,但他突然想不起来,老马迪所说的那个哨塔在哪了。

据说,老施耐德?博文登就被安排在梅泽堡和瑙姆堡之间,一个叫申堡的跨河哨所里。和施耐德一起戍边的平民在匈牙利骑兵的袭扰下很快就死的死,逃的逃,最后一整个哨所竟然只有施耐德一个人活着回去,他也是因此才被奥托陛下赐予了家乡采邑。

“我爷爷也是在这里戍边的。”阿德莱布跟风如是说。

“放屁,你爷爷是后来自己跑回家了。要不是他跑的快,你现在也有祖传的采邑。”霍腾自然有心情拿他开玩笑。

戍边毕竟是危险度极高的工作,像施耐德这样好运气的人太少了。大部分戍边的人,都和阿德莱布的爷爷一样,灰溜溜的跑回家。从古至今都这样。霍腾在前世的时候,爷爷就是壮丁逃回故乡。

“要不我怎么还在给您当臣子呢。”阿德莱布也很遗憾,但他知足了。

日耳曼人的军队大概是十进制,以十夫长、百夫长这样的编制来组织。施耐德爷爷当时就是十夫长,阿德莱布的爷爷跑路前是队副。后来施耐德获得采邑传位给老马迪,阿德莱布的父亲又负责给老马迪牵马。如今老马迪传位给霍腾,阿德莱布作为家传臣子,倒也算飞黄腾达。

不过,这次的危险可是空前的猛烈。

波兰军队吃人已经不是什么新闻,据说波兰人还抓荒野里的巨人、半人马和野兽人充入军队,听话的当兵,不听话的关成战奴,一打仗就派遣这些炮灰上场,着实是把是萨克森公国军队打的头晕目眩。

为了认真备战,霍腾连久违的,由他亲自改装的扭力砲车,以及在鲁默河烧过的沥青都推了上来。就是为了对抗波兰军队。

百合花骑士、巨鹿骑士,包括他们的队长克什亥、纳图尔,还有沿途正在前进的鸟鹫骑士、扈从骑士大队,以及一排排的长矛军士、步兵长矛团,这些小地主、自耕农可都被霍腾趁着冬天给带离家乡。

算算日子,霍腾名下的军队服役时间也超过两个月了。幸好霍腾这些是算军饷的常备军,否则征召兵只怕要一挥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