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色蔚蓝
每一步，都代表着希儿妲在向自己的梦想前进，都代表着开拓新世界未来的脚步。
当然，也意味着完成自己和那位剑圣之间的约定。
希儿妲大笑着登上舞台。
然而此刻，在她对面，白发与红眸的魔女已经散发着悲伤的气氛站在了舞台上。
“咿嘻嘻嘻！哎呀呀，好久没有像这样直接面对面了呢，奥菲莉亚·兰朵露芬。”
“看到你这么有精神真是太好了。”
第804章 器量！
“……”
面对希儿妲的主动开口，奥菲莉亚依然沉默不语。
“哎呀，真是冷淡呢，我算是令你诞生的母亲喔，表达一点重逢的喜悦不为过吧？”
看着希儿妲夸张的露出难过的表情后，奥菲莉亚才终于开口说道：
“对我而言你谁都不是，与之前站在我面前的所有命运可怜又弱小的人一样…只是单纯的对战对手罢了。”
“咿嘻嘻嘻！命运，命运吗，原来如此。”希儿妲再次发出了独特的笑声。
“以前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现在同样窥见过那一侧之后，感觉好像多少能体会一些了呢。”
希儿妲的话让奥菲莉亚首次出现了表情的变化，她轻轻皱了皱眉头。
“是吗…你果然主动投身于命运的浊流之中了，实在太愚蠢了。”
“愚蠢？别说傻话了！上哪里找这么美妙的体验啊？”
说着，希儿妲张开双手，似乎在拥抱什么一样。
“充满了超越我们理解的事物，真正存在伟大意志的世界！神明确实存在的宇宙！”
“虽然只是窥见了短短的一瞬间，但真是羡慕那个世界的丰富啊！”
那一侧。
也就是云天等人如今的目标。
万应素的故乡！
那是与这个世界相异的世界，是有着神明存在的异世界。
透过重启的实验，以自身为素材，希儿妲确实见到并感应到了存在于那个世界的伟大意志。
当然，隔绝两个世界的壁垒又高又厚，这一侧世界的人类不论如何努力，至少在今后的数百年之内都无法跨越。
不过，这对希儿妲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她知道，正有几个疯子试图敲开两界的壁垒。
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接近成功了。
“见过那一侧，感受到伟大意志之后还能说出这种话…也对，你的疯狂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哎呀，你终于肯认同我了吗？咿嘻嘻嘻，真是太好了…噢，不好不好，不小心聊得太起劲，时间似乎到了。”
希儿妲拍了拍脑袋。
“机会难得，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边打一边聊吧。”
“我没什么可跟你说的。”
“咿嘻嘻嘻！别这么说嘛。”
与此同时，机械音在舞台上响起。
“比赛开始！”
轰——！
几乎是在宣言响起的同一时间，无数幻影般晃动的瘴气手臂从奥菲莉亚脚边升起。
不过，面对奥菲莉亚的攻击，希儿妲完全没有动作，就这么站在原地悠哉的看着。
“对了，有件事情我想问你。”眼见攻击临近，希儿妲才释放了自己的能力，同时开口说道。
轰——！
瘴气手臂与看不见的力量在空中相撞、弹开，最后命中地面掀起爆炸。
轰、轰、轰——！
在接二连三的能力对撞中，希儿妲继续开口。
“该不会，你心里十分怨恨我吧？”
“嘛，就是什么…总之我其实不太擅长揣摩人心的微妙之处，换做是我的话，只会感谢有人将这股力量交给我，绝对不可能心生怨恨。”
“不过，关于这方面，你是怎么想的呢？”
虽然在开口说话，但希儿妲的攻击可没有衰减，反而在逐渐增加，星辰力也在不断的提升。
另一边，奥菲莉亚也跟着进一步的提升了星辰力，恐怖的瘴气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
双方能力的碰撞正在慢慢的升级，愈演愈烈。
“不，我既不怨恨你，也不感谢你，只是…觉得你很可怜而已。”
“是吗？虽然让你怜悯我实在有点无法理解，不过这件事先搁在一边，既然你不怨恨我，那为何要从我的手下离开呢？”
“因为这是命运。”
“就是这个！这个！”奥菲莉亚的话让希儿妲突然激动了起来。
“你变成命运论信徒的这种事我不在乎，但希望你别莫名其妙的定下结论。”
“让你的力量失控被阳雪回收是我的疏忽，可是，在那之后你应该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才对。”
“以你的力量，渴望自由的话能够逃跑，也能返回那间孤儿院。”
“就算因为无法完全控制瘴气而害怕伤到别人，选择依附狄路克那家伙也实在太超乎想象了。”
“根据我的调查，你并未遭受到威胁，瓦尔妲·瓦欧斯的洗脑对你也产生不了作用才对。”
‘力量’与‘瘴气’彼此冲突、相互弹开，最终一起爆发消灭。
随着两人力量的提升，空气在震动，舞台在崩裂，爆炸与狂风的肆虐让舞台周围的防护罩摇摇欲坠。
不管是奥菲莉亚还是希儿妲，两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移动过任何一步，但是爆发的冲突却震惊了所有人。
这样的比赛，堪称前所未见！
“我并未服从狄路克，终究只是遵从命运的引导而已，而且狄路克给予了我遵从命运的自由与许可，所以我才会选择与他…与他们在一起。”
“哈？”奥菲莉亚的回答让希儿妲有些无语。
“你…真是无聊耶，都已经拥有这种力量了，居然还甘愿充当道具供人驱使？”
“放弃所有的意志？看破红尘？一个劲的沉浸在不负责任的哀伤当中？”
“这根本就只是逃避…啊，原来如此。”
话说到一半，希儿妲突然懂了。
她先是失望的叹了口气，随后摇头说道：
“你，没有器量啊。”
“你有资格对我说这种话吗！！！”这一瞬间，奥菲莉亚的声音散发着怒意。
无尽的瘴气汇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瘴气镰刀向着希儿妲迎面砸下！
轰——！
奥菲莉亚含怒一击的威力远超之前，但还是被早有准备的希儿妲挡了下来。
“咿嘻嘻嘻，什么啊，这不是还残留着人性嘛。”
“算了，这样一来我也痛快多了，你终究只是试作品，拥有才能却没有承担这份力量的器量。”
“既然现在我这种完成品已经出现，你剩下的工作就只有一项了。”
“为了证明我实验的成功，你就在这里倒下吧！”
说着，希儿妲挥动了手臂。
一股狂暴的力量洪流朝奥菲莉亚呼啸而去！
第805章 洞口
轰——！
随着希儿妲的主动进攻，两人之间爆发的力量再度升级。
不过，就算再怎么僵持下去，以这种单纯较劲的方式也很难获得胜利。
毕竟她们的力量出于同源。
希儿妲的海格力斯计划，原本的最终目标是以人工方式创造星脉世代。
其理论基于希儿妲的主张，即是星脉世代并非适应万应素之后新诞生的人类，而是受到万应素影响从而改变的人类。
这样的话，后天创造星脉世代并非不可能。
但实际上，以现存在于自然界的万应素浓度是完全不够的。
在各种错误的尝试后，最终归纳的方法就是通过万应素加速器让万应素维持高能量的状态，从而产生超规格星辰力环境。
最后开花结果的，就是奥菲莉亚这个成功案例了。
但成功的同时，这项计划的副产物，奥菲莉亚身上那无限涌出的星辰力让希儿妲联想到了一个猜想。
万应素由落星雨带来，但在之后的岁月中，研究表明世界上的万应素浓度是逐渐增加的。
这让一部分人提出了假设。
落星雨的陨石开启了一个甚至是数个‘洞口’，万应素正是从‘洞口’流入这个世界的，而以人类现在的技术无法观测到‘洞口’的存在。
这个假设，与希儿妲实验中的某些地方高度吻合。
如果，‘洞口’也有大小之分。
如果，‘洞口’的打开方式不止一个。
如果，就算和真的‘洞口’相比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存在于奥菲莉亚体内的话！
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甚至连云天等人打算做什么都有了完美的解释。
小也无所谓，将其扩大就行了。
而在希儿妲亲自充当实验素材之后终于确信了这一点。
虽然目前仍旧无法观测，但她却能感受到自己体内‘洞口’的存在。
那并非物理意义上的打穿，而是像连接了希儿妲本身一样。
可惜，遗憾的是，与奥菲莉亚不同，希儿妲体内的洞口并不稳定。
这是缺陷，也是她接下来研究的课题。
不过，此时此刻，在这个舞台上，原本的缺陷却成为了制胜的法宝。
奥菲莉亚与希儿妲现阶段都具备无限的星辰力，在双方都能无限制倾注力量的情况下，胜负很难分出，在那之前这座天狼星巨蛋很可能会先一步瓦解。
但是因为这个缺陷的存在，希儿妲确信在舞台崩坏之前，两人之间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然后，下一刻。
“唔…”奥菲莉亚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身子一晃差点失去平衡。
同时，凝聚成形的瘴气手臂也被力量洪流冲散击溃。
“咿嘻嘻嘻！怎么啦？你似乎相当不舒服呢。”
希儿妲怪笑着，明知原因却刻意的挑衅。
亲手缔造了孤毒魔女的诞生，又成功在自己身上复刻，希儿妲比任何人都更加的了解奥菲莉亚如今的状态。
因为洞口的不稳定，希儿妲越是使用力量，就越会加速洞口的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