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长枪依旧 第251章

作者:八千里云海

“你这家伙怎么会在这,还这幅样子。”

看见下属的惨状,优菈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随即用手中的大剑狠狠地朝着急冻树的根部砍了过去。

毕竟这是她的下属,怎么可能看着被别人欺负而无动于衷,尤其还是这种魔物。

不过同为冰元素力的驱使者,优菈裹挟着冰寒之力的大剑砍在急冻树粗壮的树根上,没有取得多大的成效。

只见那急冻树只是轻轻地破了一层皮,流出了些许的汁液,在昏暗的洞窟中闪闪发光。

与她相反,操纵着火元素力的加沙每一次打击都能引动急冻树强烈的回应,在树冠上绽开的血盆大口似乎是要吞吃掉来回乱蹦的女格斗家一样,疯狂地凿击着地面,将寒霜蔓延至了整片洞窟。

“萨拉曼达的铁拳!”

随着加沙一声暴喝,火焰顺势暴涨,整个人挥舞着缠绕着火焰的重拳如同火焰流星一般冲向了急冻树。

火焰与寒冰相撞,即便急冻树做足了防御措施,但在属性的压制下还是没能完全防御住加沙的这一拳。

火焰卷过地面,将周围的寒霜尽数融化。

“嗷!!”

被烈焰灼烧到了弱点,急冻树狂甩自己的树冠,在众人面前发起疯来。

见状,白启云对这家伙有了个大概的实力认知。

比起之前他跟香菱一起遇见的那株急冻树,面前这一株实力要差上不少。

要知道,当初的香菱是开了仙法才给予了对方重创。

看见自己的下属的进攻取得了成效,优菈抿了抿红唇,周身的元素力疯狂涌动,随着长剑一起再次攻向了面前的魔物。

“破碎!”

优菈右脚踏地,高跟鞋在元素力的加持下变得比钢铁还要坚硬,竟然直接将她脚下的地面踩出了道道裂纹,随后整个人如同起舞一般,在半空中高高跃起,手中的大剑随风旋转,径直地砍向了面前的树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启云觉得刚才好像优菈整个人的身上都亮了一下。

冰寒之力在优菈身前相互碰撞,绽放出道道波纹。

一击下去,急冻树吃痛,喷吐出了冰棱化作的风暴,卷向了半空中还未落地的优菈。

不好!

意识到不妙的优菈想要脱离,但架不住急冻树的攻击范围实在是太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攻击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但好在她也是冰元素力的操控者,就如同她很难破除对方的防御一样,急冻树也很难击穿她的冰元素力护甲。

可那冰凌风暴除了冰元素力之外,还裹挟着巨大的力道,在击中女骑士的瞬间就将其卷飞了出去,冲向了后方的石壁。

本来优菈都做好了自己会跟石头来个亲密接触的准备,但没想到她好像是被谁接住了,身后柔软的触感应该是谁人的身躯,而非石壁。

第三百三十八章 清风带走谁人的思念

“我们伊蒙洛卡一族是雪山的一族,自然传承了些来自雪国的习俗,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一族就会返回雪山,举办纪念仪式,用来纪念曾经拯救过我们族人的神明,从史至今,从未断绝。”

加沙知道面前的几人不是蒙德人,不了解他们家族的习俗,所以将事情尽量将的详细一些。

“但这跟你来这里讨伐急冻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这也是你们家族的习俗吗。”

迎着派蒙狐疑的目光,加沙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脸前晃了晃,嘴角裂开了一丝微笑。

“硬要说的话也是有关的,我们部族曾经是开拓雪原的一族,即便脱离了雪国遗民的身份,那份勇猛却已然是我们族人所崇尚的,所以在每年回去之前,每一位族人都要带上自己今年的战利品才行。”

“例如这个?”

闻言,白启云从身后掏出了刚才的极寒之核,放在了加沙的手上,让她一愣。

“诶?这怎么行,明明是你的功劳”

“别说了,不是也有你的出力吗,拿着吧,反正我暂时也用不上。”

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意识到没办法拒绝后,加沙也只能讪讪地把极寒之核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本来她就是冲着这个来的,没必要刻意推辞。

确认好了委托中的鲜花埋放好后,几人乘坐着马车踏上了回程的旅途。

只不过相比于出发的时候,车仓里又多了一个人,让原本就觉得有些挤的派蒙更加的难受,整个人都缩到了墙角里。

翌日,在优菈的陪伴下,白启云取回了存放在洞穴中的鲜花。

比起昨日出发时的状况,经过了一夜冷冻的花朵看起来确实有些变化,但并不明显,应该就是低温保鲜的功劳了。

但至于能有多大效用,这个就要交由芙罗拉自己判断了。

“呼呼,这是说好的鲜花,你们拿好。”

两朵塞西莉亚花,五朵风车菊,正是之前约定好的数量。

从外貌形似幼女的芙罗拉手中取过报酬后,白启云又顺手从城门外的草地上摘取了十株蒲公英,算是凑齐了葛罗丽委托中的全部需求。

“那么,这样就算是完成委托了吧,葛罗丽小姐。”

看着身前的盲人女孩,白启云轻轻地将花朵装在一起,递给了对方。

葛罗丽接过花束,放在鼻子边上轻轻一嗅,瞬间就分辨出了花朵的种类。

常言道,视力缺损的人在其余感官上会更加的灵敏。

毫无疑问,葛罗丽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凭借着对气息的熟悉,葛罗丽在双目不能视物的情况下,竟然直接站了起来,将鲜花交给了优菈。

“骑士小姐,还请您像之前说好的那样,帮我把这些花插在广场上的花园里。”

看着身前一脸微笑的少女,优菈竟然有了片刻的失神。

上天夺去了她的双眼,但却没能击倒她。

在逆境之中,葛罗丽生存至今。

看着她,优菈就想到了自己。

同样的从出生就身处逆境,但与她不同,葛罗丽是真的活出了自己的人生,没有困于那个逆境之中。

这样的一个女孩,难道不应该受到人们帮助吗。

或许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她才对着那天下午在街边彷徨的少女伸出了援手。

但也正因此,她才不愿意让其知晓自己的姓名。

若是知道了她求助的人是劳伦斯家族的人的话,恐怕会给她带来困扰吧。

优菈将花朵从对方的手中稳稳地接过,微微抿起了嘴唇。

“放心,我会做到我答应的事。”

闻言,葛罗丽的脸上洋溢起了最为真挚的笑容。

“这样就好,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想让古德温替我看见这一幕呢。”

“古德温?”

有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出现在了派蒙的耳边。

或许是小家伙嘟囔的声音有些大,一下子就被葛罗丽给听了去。

“哈哈,古德温其实是我的男朋友呢。”

在这个洋溢着自由与爱情的节日里,即便是盲人女孩也会向着众人敞开心扉。

女孩脸上漫上了一丝羞涩,但转眼间就被思念所代替。

“他是一名西风骑士,跟着他的战友们去了远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提到自己的男友的时候,葛罗丽跟大街上的小情侣们没什么区别,完全没有了之前对抗生活中不幸的那种坚强。

说到西风骑士,众人把目光对准了一边拿着花朵的优菈,看得她有些不自在。

“之前确实有许多骑士随着大团长远征,现在蒙德人手不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虽然是骑士团的事务,但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优菈毫无负担地将目前骑士团的困状告知了几人。

毕竟近乎八成的西风骑士远征,这怎么看都是掩盖不住的事实。

而这也正是至冬国的愚人众敢在蒙德耀武扬威的一个重要原因。

“不知道男友回来的时间吗,哼哼,那就该轮到我出场了。”

一路上像个透明人一样存在感稀薄的莫娜突然站了出来,手上汇聚起了水光,一块崭新的星盘浮现在她的手上。

见状,派蒙连连拍起了手。

“对啊,莫娜是占星术士,可以预测你男朋友什么时候回来。”

“真的吗?那那能拜托您算一算吗。”

迎着葛罗丽充满希冀的脸庞,莫娜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下,开始了对那位未曾谋面的古德温的占卜。

知晓对方的性别,姓名以及身份,想要利用占星术推断出对方的信息并不算难。

但每计算一分,莫娜的眉头就皱上些许。

俄顷,她放下了手中的星盘,狐疑地朝着优菈问了一句。

“那个,骑士团远征的地点难不成是在风起地?”

“怎么可能,风起地那才多远,该不会是你出错了吧。”

还没等优菈大夫,白启云就打断了莫娜的问询。

少年看着占星术士,一脸无语。

风起地他可是去过的,那才多远,分明就是莫娜算错了。

这家伙的占星技艺一看就没有学到家,上次占卜荧的兄长的时候也是这样,完全派不上用场吗。

“哈?怎么可能,我的占星术可是天下第二的,怎么可能连这种小事都算不出来?”

“那荧她老哥的事怎么说。”

“那那是因为他们两个人”

接下来就是一堆什么占星技巧命运之类白启云听不太懂的话了,一时间,场内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算了算了,这么看来是我出错了,可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呢?”

莫娜如同一只斗败了的老母鸡,垂头丧气地站到了一边,开始思考着自己刚才究竟是哪一步出现了问题。

“抱歉,没能帮上你的忙。”

在莫娜失意的时候,荧靠到了葛罗丽的身边,向着失望的少女替同伴表达的自己的歉意。

“没关系,本来就是我突然拜托的,是我自己不该抱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期望的。”

听着这话,一边的莫娜像是心口突然被打了一拳一样,变得更加萎靡不振了起来。

见状,白启云意识到不能在这里继续磨蹭下去了,要不然某些人还没见到摩拉就要自暴自弃了。

“我们还是赶紧去帮优菈种花吧。”

“啊?”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话题扯到了自己,优菈一脸诧异,但看着疯狂朝着她使眼色的白启云,她大概也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哦哦,我们赶紧走吧,一会游客多起来了就麻烦了。”

半推半就间,几人带着葛罗丽来到了巨大的风神像之下。

因为众人来的时间比较早,除了祷告的修女们之外,广场上并没有什么人。

“那就请几位把风车菊和塞西莉亚花栽植到花园里,至于蒲公英,我想请骑士小姐帮忙让它们飘洒在这片广场上。”

“诶?直接扔掉吗。”

似乎是没有想到花朵会这样被使用,优菈下意识地看向了葛罗丽,却发现她一脸满足地笑了笑。

“嗯,这样就好。”

边上的荧拉着莫娜溜到了花园里,开始了鲜花的栽种。

塞西莉亚花和风车菊都是沐浴在微风之中生长的花朵,而整个蒙德城,风神像的附近一直有一股微风萦绕,可谓是最适合他们生长的地方。

而且,自从上次南风之盾被人激发之后,广场上的风元素力变得要比周围浓郁了许多,更加适合这种喜好风元素力的植物存活。

优菈牵起葛罗丽的手,将她带到了广场上的风神像之下,在白启云的眼中将蒲公英交到了少女的手上。

少女的手掌并不滑嫩,其上还有着几道不是很明显的伤疤,摸上去就好似平原上的山坡,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