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pigc
太虚山。
这里曾是赤鸢仙人居住的地方。
这复刻出来的太虚山上还有着很多她熟悉的痕迹。
比如说太虚观的山门。
比如说那亲自刻凿出来的石阶。
亦或者是那微微低着头，躬身的女人。
“师父。”
符华停下了脚步。
那是她的大弟子——林朝雨。
也是曾经参与了弑师的人之一。
不过现在的女武神对此并没有什么憎恨的感情。
那时候算的上是她的报应。
千年的时光，让赤鸢仙人成为了一个几乎只沉浸于自己世界之中的机器一般，只专注于阻止崩坏的任务之中。
然而她的七个弟子却并非如此。
她们是人，而不是机器。
机器和人相处在一起，终究是会出事情的。
最终，赤鸢仙人陨落了。
而符华诞生了。
“……林朝雨。”
她看着那熟悉的眉眼，是少女时期的大弟子。
然而，女武神很快又察觉到了些许的违和感。
林朝雨看她的眼神，绝对不是这样的。
“你不是她。”
符华斩钉截铁地说道。
“……”
林朝雨没有任何回应。
只是，她站直了身体。
下一刻，其身影如同泡沫般消散。
原地留下了一片羽毛。
那是神之键——羽渡尘。
而能够操控羽渡尘的人，这个时代除了她自己，就只剩下另一个人了。
“……是她啊。”
女武神叹了一口气。
识之律者也出现了。
只是不知道是构造出来的识之律者，还是真正的识之律者。
迈开脚步。
符华继续朝着太虚山的山顶前去。
不出意外，识之律者就在那里等她。
…………
此刻，山顶之处。
一个黑衣白发的少女正坐在椅子之上。
她单手撑着自己的头。
“老古董走得也太慢了！”
识之律者抱怨道。
在进入了那个奇怪的建筑中后，她就感觉自己的意识变得模糊起来。
再度出现时，就已经是太虚观之中了。
没有记错的话，太虚山早就坍塌在崩坏战争之中了。
那么，这里的太虚山毫无疑问是虚假之物。
不过凭借识之律者的权能，她也无法得知这座山是如何被虚构出来的。
然而正当律者尝试探究的时候，她感知到了太虚山上出现了一个来访者。
根据气息判定，是老古董。
随后，识之律者的内心突然间升起了一个心思——她要和老古董打一场。
就好像是要继续多年以前的战斗。
倒不是为了决出谁是真正的符华。
识之律者清楚地明白自己不是符华，只是从她的记忆中诞生的一个新的生命。
毕竟当初她还把休伯利安的舰长给绑架到太虚山上来着。
想到这，律者的嘴角微微弯起。
不得不说，那个男人当时带着些许惊讶的眼神。
可能是没有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情吧。
那个时候，休伯利安的舰长仍旧处于维生舱之中，以此来缓解崩坏能对于身体的侵蚀。
因为自己的举动，导致崩坏能的侵蚀进度大幅加快。
普通人照理来说，早就已经死掉了。
然而舰长仍旧活着，甚至保持着自己的神智。
那时候的她不知道原因，不过识之律者在之后支配之律者的事情中了解了原因——
那个时候的舰长，有着支配之律者的核心。
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化身为支配之律者。
但或许是顾虑着什么，舰长没有选择这么做，而是在崩坏能侵蚀的问题解决后选择分离出了律者核心，并交给了其他人保管。
好像是叫“逆熵”来着？
哦，现在已经没有逆熵了。
天命一家独大。
世界蛇也无意与天命为敌。
“……”识之律者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
舰长是第一个将她视作新生命而非符华的人——
“你不是符华，而是一个全新的生命与灵魂。”
“你也无需成为符华。”
“你只需要成为你自己即可。”
“这才是最适合你的。”
那个男人面对重新归来的自己时，是这么说的。
可惜那个时候的她仍旧沉浸于自己是符华的心理之中，表示无法接受。
然后就愤而将舰长给强行带走了。
至于崩坏能侵蚀的问题——
那时候的她没有想到这么多，只是因为愤怒而这么做了。
若非舰长有着支配之律者的核心维持生命，自己这种举动可能就害死舰长了。
那样的话，即便是识之律者的她也无法接受。
所以后面，自己才会愿意听从他的命令吧。
算是为了弥补当初冒冒失失的过错。
正当识之律者沉浸于回忆之中的时候，太虚观的门被打开了。
随后，她从过往惊醒。
“你来了啊，老古董。”
识之律者站起身。
“果然是你啊。”
符华叹了一口气。
看对面的表情，很明显是要整出什么幺蛾子了。
只能说，有些头疼。
“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望着老古董的表情，识之律者瞬间明白了对方在想什么。
她的表情有些扭曲。
自己才不是什么小孩子！
“没什么意思，不出意外，我的试炼目标是击败你吧。”
符华平静地说道。
双方的实力差距有点大。
识之律者身上的力量波动远远地比她要强。
基本上和仍旧是融合战士时的她一个实力了。
“哼，被你猜到了。”
“所以老古董，我奉劝你乖乖认输，这样的话，还能少吃些苦头。”
识之律者双手抱臂。
她看着对面的少女。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选择。”
符华的身上燃起了微微的火星。
“我就知道老古董你是不会这么认输的。”
识之律者对此没有任何意外。
她的嘴角微微咧开，像是兴奋了起来一样。
自己和老古董已经很久没有全力战斗过一场了。
虽然不知道符华为什么变弱了许多，但是她到时候也把实力压低到和对方一个程度了。
免得赢了之后被老古董说胜之不武。
以前自己没一次赢过老古董，识之律者将之归咎于那个男人的存在。
而这次，没有了舰长的帮助，自己必然可以取得胜利。
识之律者自信满满。
“在开战之前，我想问个问题。”
符华却没有第一时间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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