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pigc
女武神愣了一下。
“幻境已经不在我的掌控之中了，你的舰长说不定已经浸染了这个幻境。”
神明就是这样的，只是念诵着其名字都会引起其本能的注意，更遑论是这种直接虚拟出其人物的幻境里。
所以，幻境被影响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哈？”
琪亚娜呆住了。
“换句话说，就是你的舰长可能真的出现在幻境里。”
大光球随后说道。
不过根据那群人类联邦幸存者的说法，暂时是没有任何事情的。
毕竟指挥官就是这样的人物。
对敌人冷酷无情，但是不可能亏待信赖他的部下。
“……”
难道说，自己刚刚看见的那个舰长，是舰长本人？
琪亚娜陷入了沉默。
…………
幻境之中。
布洛妮娅看见支配的剧场已经开始渐渐崩塌。
被琪亚娜借走的力量开始回归于身体之中。
很明显，与支配之律者的战斗已经划下了句号。
至于结果怎么样——
剧场的崩塌就是最好的证明。
通过名为【卡拉】的心灵网络，她得以知晓战斗的全貌。
不得不说，数个律者的力量集结于一个人的体内，并且这个人还能够如臂指使地使用它们。
纵使比不上原先的持有者，但是律者权能之间的组合以及庞大的力量已经足够掩盖这个小小的缺点了。
“……这就是因为舰长的出现而导致的变化吗……”
女孩喃喃自语道。
比虚构记忆里的琪亚娜还要强大得多。
随后，布洛妮娅发现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原本平静的心绪逐渐波动起来。
只是，伴随而来的，还有恍惚与疼痛。
就好像看见了什么不能够直视的存在一般。
然而，这份恍惚与痛苦很快就随之消失了。
“布洛妮娅。”
指挥官看着面前的女孩。
琪亚娜的话语让他产生了怀疑。
这是否还是单纯的梦境？
里面的女武神们或许并非过往记忆构造出来的人物，而是真正的崩坏世界的女武神们。
所以，他选择了一个女武神。
现在看来，梦境里的布洛妮娅是真正的女武神。
因为那种看见他之后的种种表现——精神恍惚，瞳孔放大，因为疼痛而本能皱起的眉头……
这是普通的人类直视了神明之后会出现的反应。
他的存在已经不是用语言能够描述的了。
所以普通的人类通常是难以直视他的存在。
不过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
德丽莎看见他，因此陷入了昏迷。
识之律者看见了他，同样失去了意识。
但是琪亚娜却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
即使双方已经互相对视了也是如此。
一边将自己的身影模糊化，使得看不清具体的容貌。
这样可以非常简单地降低直视神明的影响。
毕竟这里并非现实，而是以过往记忆构造出来的幻境。
而他也并非正在沉睡的本体，而是一缕意识的分身。
所以可以使用这种简单的方法降低绝大多数的影响。
“……舰长，是你吗？”
望着面前突然间变得模糊起来的人影，布洛妮娅询问道。
“是我，布洛妮娅。”
指挥官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
理之律者看着面前的人影。
一时之间不知道问什么。
毕竟对方只是幻境里的虚构人物，而非真正的舰长。
她想要得到解答的疑问询问对方也没有任何意义。
“舰长，你会离开布洛妮娅吗？”
半晌，女武神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看着对方。
即使是虚拟出来的舰长，想必也与真正的舰长有着同样的思考方式。
理之律者判断那个大光球制造出来的幻境应该是跟天命数据库重现历史差不多。
里面虚拟出来的人物可以根据不同的行动给出不同的反应，而非死板地按照程序行动。
既然如此，或许布洛妮娅可以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
指挥官陷入了沉默。
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事实上，自己已经抛弃了女武神们，选择了孤独的永眠。
这次梦境结束之后，双方应该也没有再次相见的可能性。
“……”
通过这份沉默，布洛妮娅同样没有继续问下去。
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显然，舰长早就做好了离开她们的准备。
即使是距离决战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支配之律者的时期。
就像是早已知晓他必然会与女武神们离别。
无论是那时候，还是现在。
“布洛妮娅明白了。”
理之律者微微垂下眼眸。
没有让面前的人看见她眼中的神色。
复苏的记忆碎片都是女武神与舰长的美好时光。
还有很多对她意义非凡的事情
比如说在量子之海中指引着她寻找到了希儿，并以【卡拉】为坐标，帮助两个人逃离了量子之海以及蛇的掌控。
“舰长，布洛妮娅不会怪罪你的选择。”
理之律者自言自语道。
“毕竟布洛妮娅知道这是舰长的自由，布洛妮娅没有干涉的权利。”
她抬起头，望着面前的人。
“但是布洛妮娅会找到舰长你的。”
“一定会的。”
布洛妮娅的语气非常肯定。
那种回荡在心中的炙热情感，她难以压制，也不想压制。
与舰长在圣芙蕾雅学院的生活。
舰长为了保护她撤退，直面空之律者。
在量子之海中，帮助她通过了逆熵盟主的试炼，成为了理之律者。
也帮助她从蛇的魔爪中救出了希儿，并且带着希儿逃离了量子之海。
舰长帮助了她很多次。
所以这次，该轮到布洛妮娅来帮助舰长了。
…………
第三十六章 识之律者与符华
指挥官看着面前的女孩。
很明显，因为一些不明的原因，这些女武神们出现在了他的梦境里。
并且像是已经回忆起来了一些被他封锁的记忆。
也难怪虚境会开始入侵崩坏的世界，试图将之吞噬。
因为有人回忆起了虚境的神明。
那么，这次要彻底清除掉她们的记忆吗？
布洛妮娅发现面前模糊人影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样。
不出意外，应该是没有听懂她的话语。
也正常。
因为幻境展现的是支配之律者时期的事情，那时候的舰长可还没有离开。
依然在事件结束之后，陪伴在她们的身边，指引着她们。
“……”
最终，指挥官没有选择彻底清除掉她们的记忆。
可能他也在期待着什么。
即使虚境已经开始入侵了这个世界，不过他也并非没有后手。
在神明的权能之下，世界可以进行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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