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pigc
薪炎之律者缩在被窝里，看着飘过的弹幕，她沉默无言。
当时的她心态确实崩了。
姬子老师失去声息的身体躺在她身边。
与舰长也联系不上，让女武神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她那时候并不知道舰长已经被送进了维生舱，无意识地漂浮在里面。
所以，琪亚娜当时可以说是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切的希望。
姬子老师因为她而死，舰长也因此抛弃了她。
“舰长，姬子老师，我……”
即便是此刻已经经历了很多的女武神，看着这一幕，仍旧觉得眼睛有些酸涩。
可以说，她能走到今天，舰长和姬子老师都功不可没。
“琪亚娜，你……”
一旁的Z23看着像是想要哭出来的白毛团子，她伸出手，想要说些什么。
“没有关系的，Z23。只是回忆起过去，感觉有些复杂而已。”
薪炎之律者抬起头，看着她。
女孩微笑着说道。
只是她的眼眶非常的红。
作为舰娘，出众的身体素质让Z23得以在黑暗中视物。
驱逐舰看见了女孩的眼睛有些湿润的样子。
“继续看下去吧。”
…………
“……”
黑暗之中，有人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
失去意识前的一切渐渐浮上心头。
“对了，我因为崩坏能侵蚀而昏过去了。”
舰长摇了摇头。
“姬子……”
他呢喃道。
这里是【卡拉】之中，现实里，他的身体已经陷入了自我保护的沉眠之中。
此处是意识所在。
姬子已经连入了【卡拉】之中，所以他应该可以在【卡拉】中找到无量塔姬子沉眠的意识。
很快，指挥官就找到了她。
随后，男人脸色一变。
因为姬子的意识陷入了危险中，有另一个意识正在尝试取而代之。
那是律者的意识。
疾疫宝石对于心智的腐化在此刻产生了作用。
律者意识开始诞生并本能地尝试取代本体的意识。
“该死！”
舰长试图操纵灵能碾碎律者的意识。
此处是【卡拉】之中。
作为【卡拉】中枢的他具有天然的控制权。
甚至根据过往的经历，将连入【卡拉】中的存在化为听从命令的傀儡也并非无法做到。
只是指挥官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么做。
但是现在，他必须要这么做了。
在姬子的意识基础上诞生的律者意识也被一并连入了【卡拉】之中，那么自然地受他控制。
“……为什么无法剥离掉？”
要是强行清除掉律者的意识，那么姬子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因为两者有一部分融合了。
此刻，律者的意识开始扩大。
如果放任不管，那么出现在【卡拉】中的，不是女武神无量塔姬子，而是炎之律者无量塔姬子。
即便可以利用心灵能力将之塑造成无量塔姬子的人格，可是那也不是姬子本人。
“指挥官，看起来您遇到了问题。”
冰冷的机械音响起。
“是否需要我的帮助？”
机械音继续追问道。
“……”
指挥官陷入了沉默。
在这个时候，系统智能出现，他不觉得是巧合。
“说吧，要怎么样才可以复苏女武神无量塔姬子？”
男人冷冷地说道。
作为【卡拉】的创造者，他本应该轻而易举地剥离律者的意识将之毁灭掉。
但是失败了。
这其中没有人动手脚，指挥官并不相信。
“只需要付出代价，您就可以复苏女武神无量塔姬子。”
系统智能如此说道。
“代价是什么？”
“指挥官，情感反馈这项能力是多余的，不是吗？”
冰冷的机械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作为指挥官，您无需关注部下的情感，将她们化作无意识的傀儡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若是您早先就这么做，那么空之律者也将一并消失，成为您手中的傀儡。”
“但是，现在还不迟。”
“支配，操纵，控制，这才是指挥官的真谛。”
机械音一句话一句话地说着。
“我还特地为您准备了一个礼物，将在交易完成后赠送给您。”
由数据组成的不明存在于【卡拉】之中现身，这个事实让指挥官的眼神晦暗了下来。
对方是如何出现的，他并不清楚。
这意味着，系统智能并不受到【卡拉】的控制，即使对方出现在了【卡拉】之中。
然而现在，他在交易中没有任何谈判的本钱。
“情感反馈的效果你可以剥夺走99%，剩下的1%我需要用来确定部下的心理状态以进行评估。”
男人看着它，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没有问题，指挥官。现在您可以清除掉你不需要的意识了，无论是什么样的心智污染，只要您抗拒，那么您的部下们将不会受到影响。”
“交易愉快，指挥官。”
机械音响起。
很快，有什么东西被剥离了。
指挥官知道，那是他自己开发出来的“情感反馈”功能，以后类似的功能恐怕也无法创造出来了。
代价一向都是不可逆和 永久的。
此刻，舰长只能够隐约感受到女武神们的情绪。
他再也无法感受到那种炽热的感情了。
感情的流逝在此刻变得无比的明显。
“……”
律者的意识被自动排斥了出去，并且没有造成任何意识上的损伤。
系统智能一向说到做到。
“指挥官，请接受我的礼物吧。”
“这是非常适合您的礼物——”
“第十律者，支配之律者的律者核心。”
…………
第十七章 负荆请罪琪亚娜
视频在此刻正式结束了。
只是其中蕴含的信息量非常的大，大到让观看的人都惊愕了一瞬间。
“那是什么？”
布洛妮娅第一个站了起来。
她在视频播放时就已经开始了录制。
很快，理之律者就回放了起来。
她将进度条调到了最后几分钟。
随后屏幕固定在了一个由数据组成的未知存在上。
“姬子老师，你对它有什么印象吗？”
布洛妮娅看着赤红的女武神。
无量塔姬子看着那个画面。
她沉思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
自己苏醒的时候，好像是琪亚娜在天穹市流浪的那段时间。
在这之前，她的意识一直处于沉睡中。
后来即使苏醒了，也无法与舰长以外的人进行交流，只能够通过舰长作为媒介来传话。
“很抱歉，布洛妮娅。我对它没有任何印象。”
“它是谁，我完全不清楚。”
“但是，舰长会变成后面那个样子，跟它脱离不了关系。”
从沉眠中苏醒时，无量塔姬子可以非常清楚地察觉到舰长的变化。
他变得非常冷淡，同时沉默寡言。
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与空之律者的战斗而导致的变化。
毕竟自己战死了，而舰长本人也被迫呆在维生舱中以避免身体被崩坏能侵蚀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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