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摸鱼使我快乐
高跟鞋整齐的放着,是她整理好的,换而言之,那个人没有出门。
才进入之后下意识的减轻动作关上大门,客厅里的电视机是关着的。
不过电视机之前的桌面上散乱着空的易拉罐,沙发上有谁在躺着。
禅城走进客厅,轻手轻脚的把书包放下。
而在这里睡着的那个人虽说并未多被岁月侵蚀,脸上却带着病态。
没有化妆的素颜有种脆弱感,黑眼圈严重即使是在睡着也没有消退。
这个女人,正是她的亲生母亲,禅城仁美。
大部分时间不在家的她为什么现在会在家里呢?
这一点,禅城也不清楚,只是母亲最近都在家里了。
问题就在于,和父亲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的她和母亲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唔......”
突然间,自仁美的喉咙里发出的是呜咽声,数秒之后,她睁开了眼睛。
天花板,没有灯光,和以前比起来,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为什么会这么的熟悉?
大概是因为难得的在这里居住了一段时间吧。
脑袋昏昏沉沉,转头看向有些模糊的人影,仁美见到的是,在镜面里能够见到的相貌。
‘不对啊。’
当视线变得清晰以后再看,眼睛,发型,鼻梁都有微妙的区别,嘴角也是,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喜欢笑的类型。
真要说,大概只有7分相似吧。
“是你啊......”
仁美摇了摇头,然后,觉得更加难受了。
酒喝多以后就是这种糟糕的状态,可是,酒和烟一样都是沾上以后愈发严重,难以戒除。
“呃......”
她下意识的捂住嘴巴,胃里翻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注意到自己的母亲是这副样子,禅城赶紧蹲下身扶住对方。
“我带你去厕所吧。”
“嗯。”
仁美只来得及挤出这么一句话,两分钟之后,她趴在马桶之前,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胃里吐出了更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整个厕所里都弥漫着让人不舒服的酸味,对此,禅城并没有多么的厌恶。
她轻抚母亲的背部,希望可以让对方好受一点。
从熟练的动作来看,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做了。
老在家里喝酒的母亲喝吐了,这样的事情确实有好几次都这么上演。
注视着头发散乱,因憔悴而更显病态风母亲,禅城的心里十分的复杂。
按照常理来说,她应该恨她的父亲,也应该恨她的母亲,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因为她缺失的是爱,在成长的过程里,并没有金钱上的缺失,这一点是幸运的。
还有一件更幸运的事情是,她缺失的不过是数年的爱。
童年里没有父亲和母亲的她多出的是‘奶奶’这一角色,虽说对方已经去世了,但确确实实让她知晓了被爱的感觉。
多亏如此,才没有走偏。
“呃,好恶心。”
吐完以后的仁美直接转身,靠着马桶的边缘坐了下来。
“抱歉啊。”
她对还算是照顾她的女儿道歉,换来一个摇头。
“没事的。”
两人的对话就这么在这里中断。
性格上算是有些内向的禅城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开口,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仁美也没有开口。
这种沉默在这家里已经算是日常了,所以渐渐开始觉得无法忍受的禅城才会选择去找她的浅川老师倾诉,希望能够得到一些可用的建议。
呼吸,呼吸,呼吸,仁美抓了抓她那乱七八糟的头发。
‘那个男人......’
事到如今才突然良心发现吗?
她所想起的,是之前从佐藤那里得到的警告。
简单来说,就是如果她继续出去乱搞的话,生活费就会直接中断。
仁美完全不怀疑对方能够在中断她生活费的情况下养活她的女儿,所以,还是收敛一下比较好。
她反而是很好奇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时候头被打到了,以至于突然开始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问题是,这又能怎么样呢?
她回到了家里,当过去的事情从没发生过,和自己的女儿好好相处?
‘太蠢了吧。’
恐怕连还在读高中的学生都不敢轻易想象这种可能。
想到这里,仁美借助马桶支撑站起身。
“我先洗个澡吧。”
“嗯。”
禅城也点了点头,一同起身,只不过是离开这个厕所兼浴室。
关闭的大门把内外分隔开,诺大的家里又变得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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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今天值班的人更换,不再是飞鸟,所以他就这么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天花板。
“虽然是答应下来了,但我要怎么做才好?”
答应的,当然是影山所希望的道歉。
而这个希望,让飞鸟有一种莫名其妙想笑的冲动,只不过这种冲动反而让他的脸有些变形,露出的是像笑又像哭的难看表情。
对他人造成的伤害,犯下了严重的错误。
在这种情况下,要对此负责,受到惩罚,对受害者道歉。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为什么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反而不能得到执行?
这样不是很奇怪吗?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什么让田中秀一郎这么有恃无恐的做着秀?
正当飞鸟的大脑在不断思索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奇特的波动。
“?!”
猛然从床上坐起的他本能的扭头,在那里出现的,是从透明到半透明,最后完全实体化的存在。
“建议聊一聊吗?”
恩帕特就站在那里,没有人知晓他在这超级胜利队的基地里出现,对于他来说,TPC的防护似乎根本没有意义。
“吓我一跳......”
飞鸟摸了摸他的胸口,他的心跳确实突然加速了。
数秒后,他点了点头。
“当然没有问题,我们出去吧。”
取出闪光剑,剑刃弹出,光将躯体转化。
在连飞鸟自身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他对转化成另一个姿态已经越来越自然了。
房间留下的,只是些许转瞬即逝的光粒子,两个奥特曼从这里离开。
他们所抵达的,只是随意选择的地点。
星星,月亮,银沙,似乎笼罩淡纱的三者十分巧合的连在一起。
海的那一角,是波动的水月。
花费了一小段时间,两人分享了各自的情报。
夏德星人,影山,田中秀一郎,时空破坏神赛刚,博伽茹,异次元空间。
“博伽茹......还有比上次的那一只更强的个体,竟然会有这种事。”
戴拿当然还记得在南极发生的战斗,那个爆炸如果没有被他打开的迷你黑洞吸进去的话,南极就真的连岛都剩不下来了。
对于他们来说,最麻烦的,果然是对方的性质。
说实话,如果敌人打不过就自爆呢?
“关于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听到你说的事情以后,我的脑海里已经基本上有了一个A计划。”
恩帕特把双方的情报整合了以后,确确实实是找到了制胜的手段。
将来可能威胁到地球,威胁到宇宙的怪兽相当的危险,不能放着不管。
听到他的话之后,戴拿有些惊讶。
“既然有A计划的话,是不是还有B计划或者C计划D计划之类的?”
“算是有吧。”
恩帕特点头表示了认同,这可是十分难得的情况。
大部分时候都是他们这样不得不站在明面上的奥特曼被各种各样的敌人算计,这一次不同,反倒是他们在算计敌人。
站在暗处的好处还真是显而易见,怪不得敌人都喜欢搞些阴谋诡计。
“在那之前,我们还有另一件事要解决。”
那就是田中秀一郎的事情。
对此,戴拿也十分清楚。
不过对于恩帕特这没有半点犹豫的说辞,他有种奇怪的感觉。
“你就不觉得愤怒吗?”
遇到这种让人不舒服的事情,不知不觉就有种......
对于这疑惑,恩帕特自然是直白说出他的想法:
“我当然愤怒,所以才要寻找解决的办法不是吗?”
愤怒是自然的,这是自己的内心还正常,自己的思考还在持续的证明。
可光愤怒又能怎么样?
面对恩帕特的反问,戴拿犹豫了一会,还是问出了他的问题:
“那你找到解决的方式了吗?不只是这件事。”
他将所有的疑惑都贯注到了这个问题里。
人们为他人付出,互相帮助,在相处里滋生出美好的感情。
人们伤害他人,理由多种多样,或是有理由的报复,又或是无理由的恶意。
“为什么人会去伤害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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