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开局一只空之律者 第245章

此时的方川桔梗，脸上几乎看不到恐惧的神情，就像是在等待着该来的事物一样。

“¨ˇ有趣。”

洛尘看着这个穿着白色大衣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而芳川桔梗则再一次从资料列印用纸中抬起头来，说道：“我现在正在调查的并不是树状图设计者的演算数据，而是跟御坂妹妹有关的资料。”

她很明显还不知道【树状图设计图】已经炸了的事情，不过就这样的态度，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显得多惊讶。

洛尘环顾四周，档案夹、笔记本、光碟、资料报告等全部散落在地板上，简直就像是刚刚刮过台风，根本分不清楚什么是什么。

洛尘将芳川手上的资料拿了过来看了看。上面列的是学习装置的演算脚本。

妹妹们是御坂美琴的体细胞复制人，藉由(吗好的)特殊的培养装置制造出来，制造过程只需约十四天时间。

妹妹们的人格无法靠一般「学习」而形成，因为时间太短了。

所以她们的人格及知识是用所谓的学习装置，说穿了就是一种洗脑机器，以电流的方式输入脑中，就好比将资料输入硬碟一样。

换句话说，芳川手上拿的演算脚本，相当于妹妹们的「心灵设计图」舟。

“你研究这个做什么？”

“我在除错。”

芳川用红笔在资料列印用纸上做记号，并说道：“我也是三个小时前才知道这件事的，所以还没检查完呢。”

芳川将被洛尘拿走的资料又夺了回去。

“我现在正在从人格资料中挑出错误，不，正确的说是人为的命令文，或许应该称之为病毒比较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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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

芳川桔梗说的应该是在被天井亚雄植入了病毒之后逃离实验室的最后之作。

因为情报缺失，而且芳川认为不可能有谁能够搞定那些病毒，所以才会如此断定。

“虽然并非所有妹妹们的人格资料都遭到破坏，但那一个妹妹如果失控，很可能会将病毒传染给其他妹妹，所以危险性很高。”

芳川摇了摇头，说道：“对了，妹妹们之中有个极为特别的个体，被称之为“最后之作”。”

“我前几天才遇到过她。”洛尘找了个椅子坐下。

芳川楞了一下，随后转动着手中的红笔，说道：“这样么……那我就把关于最后之作的事情跟目前状况的来龙去脉全部说给你听好了。”

芳川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才能够桌子上下来，在椅子上端坐，面向洛尘。

“事实上，那孩子并不是为了实验而被制造出来的，因为桓根帝督需要的是杀死三万名妹妹，而“最后之作”的编号是30001号，所以那孩子并不是实验中需要用到的个体，简单来说，她是种安全装置。”

芳川长呼出一口气，接着说道:“你听过御坂网络这个名词吗？”

洛尘点了点头。

　　“嗯。”

“最终型号刚好跟其他妹妹们相反，我们只要对她的头脑输入特定的电流信号，就可以反过来操纵“御坂网络”，也就是说如果发生紧急状况，我们可以对两万个御坂发出停止信号，让妹妹们绝对无法背叛我们。”

芳川继续道:“所以，最后之作身为所有妹妹们的司令塔，是不能获得自由的，基于这个理由，我们故意让她停留在未完成状态。”

“其实最理想的是连意识都没有的植物状态，但没有一定程度的自我意识，是没办法连接上御坂网络的。”

“就像一个会呼吸的键盘？”洛尘说道。

“实验在停下来之后，最后之作已然秘密的被安置在这里的培养器中，但是在一个星期前，我们突然侦测到她的脑波出现了异常。”

“当我们急急忙忙赶到放置培养器的厂房时，那孩子已经逃走了，只留下从内侧被破坏的设备。”芳川用指尖抚摸着资料列印用纸。

“那时候我们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当做是原因不明的(cgad)失控，由内部的工作人员四处搜索。”

“你们没有通报警卫？”

“不能通报的，我们的实验虽然受到上层默许，但毕竟是不能公开的东西。”芳川的嘴角露出嘲讽般的笑容。

“正因为对自己所设计的系统太有信心，所以才过于大意，我们根本没想到她会逃走，更何况那孩子在培养器外应该无法存活，这也让我们看轻了事情的严重性……”

“真是的，那孩子竟然能活超过七天，这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了，我们应该没有把她制作得那么强韧……难道是因为不知不觉中对她投入感情的关系？”

“如今回想起来，这应该是那孩子的一种防卫反应吧。某个人在最终信号的头脑中输入了恶意程式码，导致那孩子为了防止自己受到伤害而逃出研究所。”

“我想，那孩子自己可能根本没有理解为何要离开研究所吧。”

就连芳川自己也是在三个小时前，才察觉到这件事情。

本来芳川想召集研究所的所有工作人员，立刻开会研拟对策，但工作人员却连一个也连络不上。

看来这些工作人员已经不想承认自己曾经为这个研究机构工作过的事实。

如果洛尘没有用“特殊方法”消除最后之作的病毒的话，其后果可能是整个学园都市的崩坏。

现在，将近三万名的妹妹们，据说都被送往学园都市之外，世界上各个角落进行身体的重新调整。

换句话说，以时间及距离来看，想要靠学园都市所拥有的超能力者对抗部队，警卫或风纪委员收拾局面，是不可能的事情。

失控之后袭击人类的妹妹们，恐怕必须由外界的人销毁处分。

而且将近一万名超能力者在学园都市之外同时发动攻击，无论如何都难以完全掩盖下来。

接下来，如果又发现这些发动恐怖攻击的超能力者，都是人工制造出来的复制人，势必将产生更多问题。

即使有少数妹妹们能够奇迹般幸免于难，也会被视为危险因素而遭到无情的销毁处分。

对于在学园都市外的世界各地，协助对妹妹们进行重新调整的协力派企业及机关团体来说，这件事情也会让他们对学园都市的评价大打折扣。

毕竟这可是三万个复制人集体造反的大丑闻。

如果因为这件事的关系而让学园都市完全失去外界的协助，即使学园都市再怎么势力庞大，也无法独力生存下去。

接下来的事态会怎么发展，就没有人能预测了。

或许学园都市将解体，失去工作的研究学者们带着无人知晓的先进技术，投奔到世界各地的研究机构。

也或许害怕解体的学园都市将诉诸强硬手段，以新世代兵器及超能力与全世界为敌。

不论是哪种结果，都将造成世界势力均衡关系严重失衡，产生世界性的大恐慌，最坏的情况甚至有可能发展成战争。

而且不是学园都市“内”对“外”这么单纯的战争而已。这可不是小规模的失衡，而是世界性的严重失衡。

听到芳川有些自嘲的话语，洛尘摇了摇头，向她说道。

“最后之作在我那里，病毒也已经被清除了，用的什么手段是机密，你现在只要告诉我天井亚雄的行踪就可以了。”

“天井亚雄？”

芳川皱了皱眉，暂时先抛开满脑的疑问，回答道：“事件发生之后，下落不明的研究员只有他一个，我们只收到一封他的电子邮件，里面写着他要请特休假。”

芳川继续解释道：“他原本是陷入瓶颈的量产型超能力者计划的研究负责人，在“实验”决定以妹妹们当代用品的时候，转入我们的团队之中，他的专业领域是撰写学习装置中的人格情报。”

“简单来说，他是最了解妹妹们精神状态的人，就管理上的结构而言，几乎不可能有人能够瞒过他在那孩子的头脑中加入新的程式码。”

“何况在他失踪之前，有人目击到他使用了学习装置，而且不知为何，他把使用履历删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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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洛尘轻笑一声。

“还真是破绽百出，为什么要将发动日设定在今天？如果他这么喜欢世界末日，为什么不在输入病毒那天就让一切结束？有必要特地等一个星期吗？”

“这我可不知道，应该去问他……”芳川桔梗叹了一口气说道。

“或许是为了等那些在“外围”的机构里，等待调整治疗的妹妹们融入环境之中吧。”

“为了营造出“过去一直认为相当安全的人突然失控”的情景，必须先将“妹妹们是可以信任的”这种观念植入周围人们心中。”

“看来最后之作就只能交给你来照顾了，我现在是没办法接近她了。”

洛尘摆弄着放在桌子上的一支红笔。

“为什么这么说？”

芳川桔梗端坐在洛尘眼前，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起伏。

“凭我自己是没办法抓到那孩子的，那孩子具有“遇到研究人员就会不自觉地逃走”的行动特性，而且她可以侦测出我们研究人员体内释放出的微弱电磁波-特征。”

“就算没有出现在她眼前，只要被她侦测到我们的电磁波，她就会逃走，反过来说，只要能够克服这一点，或许我也有机会接近她……”

“但问题是我没办法在分析病毒程式码同时追查她的行踪。”

随后，芳川桔梗将两个信封袋从一堆资料中拿了出来，放在洛尘眼前。

两个都没有封口，放在里面的资料清晰可见。左边的信封袋中掉出几张照片，似乎是用高速公路上的测速相机所拍下的。

照片中，天井亚雄坐在一辆车身极地的跑车驾驶座上，另外还有一张地图，上面有红笔做下的记号。

想来应该是芳川侵入了各种警备、安全系统，查出了天井亚雄的可能藏身地点及行动范围吧。

手上有了这些资料却还没有逮到他，或许是因为单纯的人手不足，也或许是因为天井变换巢穴的速度极快。

右边的信封袋中掉出了一颗随身碟，以及一台超轻薄型笔记型电脑，随身碟上贴着一张标签，上面写着「编号20001人格纲要·感染前」。

或许是因为如果要输出到纸面上，量实在太多了。

这个袋子里放的是最后之作的人格资料，藉由研究最后之作的兴趣、嗜好、思想、主张、行为、倾向等特征，可以预测她的前进路线，进行追踪或埋伏。

不过，从最后之作那天晚上的表现来看，现在的她应该没有能力自行移动位置。

“你刚刚说靠你自己的能力没办法抓到最后之作，对吧？”

“是啊，她似乎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按照实验过程中的藏身方针在行动着，更何况，只有我一个人，也没办法分身做这些事。”

洛尘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问道：“问题是，制作这个人格资料的人不是天井亚雄吗？他既然是人格资料的专家，应该对藏身方针之中的事情相当清楚才对吧？”

“知识跟技术是不能够相提并论的，事实上他似乎相当努力的隐藏行踪，但做法不够老练，因此还是被我抓到破绽。”

“但妹妹们可不同了，她们可以将输入脑中的知识立刻转化为技术，所以最终信号的行踪比天井更难掌握。”

“此外，金钱的流动也是一个原因，天井只要到店里买东西，就会留下纪录，但露宿街头的那孩子却可以完全不露踪影，哪一边比较容易追踪，答案应该很明显。”

芳川桔梗转动着手中的红笔，回答道。

洛尘将天井亚雄的资料拿在手里晃了晃。

“谢了，说不定以后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哦。”

“那就交给你了，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的工作了。”

芳川抿着嘴露出浅浅的微笑，向着洛尘挥了挥手。

在洛尘离开实验室之后，芳村桔梗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紧绷着的神经突然放松，令她失去了站立的力量，整个人都瘫坐在了椅子上。

“呼……还以为死定了……”

其实她本可以就此逃跑的，丢下这里的一切，往洛尘找不到的地方逃。

这间研究机构的实验已经遭到永久终止，但并不代表着不会开启下一项实验，御坂妹妹们被生产出来，并发派到外围各个地域，不可能只是调整那么简单。

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芳川桔梗自然不可能会相信学园都市上层的片面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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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人，自然也没那么天真，只不过大部分都因为怕事而不敢多提。

在这样的情况下，在一介研究人员的决定下，让身为妹妹们控制核心的“最后之作”获得自由，根本就是无可容许的行为，一旦做出这种独断的行动，她势必要为此背上责任。

芳川一直都认为，自己只是天真而已，并不善良。

如果当时她透过最终信号对御坂网路送出停止信号，就可以阻止妹妹们的行动，但她没有这么做。

然而，芳川没有阻止妹妹们的理由，并非希望妹妹们能够活下去，她的出发点并不是那种“善良”。

她只是害怕如果出手干涉实验中的妹妹们，将对实验本身造成无法修复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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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她只是天真地为自己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