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生拂晓
“废话,不然你觉得我闲得慌啊,费这力气?还是先去看看,给你个什么官儿吧!”顾恒玩笑道。
张绣还是很感激顾恒。
跟在丘临渊身边也有小半年了,都没能弄个一官半职,结果,顾恒几天就搞定了。
张绣心里着实惊叹不已。
有丘临渊在太常寺坐镇,顾恒想要查阅太常寺的档案记录,还是很简单的事情。
只是太常寺的案牍库当中,疏于管理,各种档案记录堆积如山,全都混在一块儿,想要将有关太庙搬迁的记录从里面找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说来这个也不能怪丘临渊这个太常卿,早在丘临渊接手太常寺时,就已经是这么个烂摊子了。
那时候以十常侍为首的宦官当道,皇权旁落,连带着整个太常寺也被冷落,内部混乱,人心浮动。
等到丘临渊上任,早已积弊难反,能维持眼前这个局面,已经很不容易。
就这,丘临渊还随时面临,来自董卓的杀机。
不(cfaj)管是宦官弄权,还是外戚干政,太常寺的官,是真的难做,除非皇帝争点气,才能让太常寺也跟着沾光。
只不过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顾恒在飞升之门的帮助下,才从大堆大堆的案牍当中,找出相关记录来。
否则,每个三五天,顾恒连记录的面都见不着。
记录在档的相关内容,记述的还是十分详细的,很让顾恒满意,大致看过一遍之后。
顾恒能够确定,原本设立在长安的太庙,在迁都过程当中,搬得一干二净,什么东西都没留下。
也就是说,那件原本陈列在太庙当中的天运之物,肯定是在来到长安之后,才遗落的。
如此一来,事情就能方便很多,毕竟在这方世界,没有车,也不能飞,交通不便,全靠步行与骑马。
从洛阳到长安,一来一回,少说得有大半月的时间,太过漫长。
将范围缩小在洛阳之内,根据记录,太庙临时搬迁过五次,最后一次就搬到了现在的地方。
将前面四次所在的地方,摘抄出来,顾恒揉揉眉心,范围着实不小,最重要的是,有些地方,而今乃朝廷官员的府邸。
想要去别人家里挖宝贝,可就有点明目张胆了,挖不着宝贝还好,挖到了,算谁的?
一块代表官员身份的符节摆在顾恒面前,张绣一脸的春风得意。
“靖县县令,正七品,从今往后,靖县的大小事情,全都由我说了算!”张绣乐呵呵的说道。
以前没当过官,一上来就是七品,还是县令这种手握实权的,这绝对是开了先河的。
“靖县县令?”顾恒嘀咕,心里寻思着靖县在哪儿。
想了半天才发现,那不是在武威郡下,张绣的老家么?
“这算那门子事儿?董卓定下来的,还是王司徒定下来的?他们这不是逗傻小子玩儿呢么?”
“有没有搞错,就算没这个官,靖县那地方,不也是你们张家说了算的吗?整个武威郡都在你们张家手里。”顾恒说道,真不知道张绣有啥好高兴的。
张绣原本觉得自己这下可以衣锦还乡了,但是听顾恒这么一讲,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他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
“听说是王司徒的意思,真把我当傻小子了?我说叔父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张绣气呼呼的说。
“那个老滑头啊,那就不意外了,是真够损的。”顾恒笑道。.
第四十章 全部留下
王司徒是刘家最后的忠仆,为了刘家也是掏心掏肺。
只可惜,大厦将倾,他一把老骨头,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现在怎么办?”张绣问顾恒。
好不容易在朝廷那帮人面前露一次脸,结果大好的机会,被~他这么给浪费了。
这个县令,当吧,不甘心,-不当吧,更不甘心。
张绣左右都很难受。
原本以为是块大肥肉,吃到嘴里才发现是块狗啃过的骨头,没一丁点肉不说,恶心的不行,而且还是从自家门里丢出来的,一时间如鲠-在喉。
“当然是随便找个理由辞了,还是继续在洛阳待着吧,机会多得是!”顾恒出主意说。
“真的还能再有机会?”张绣患得患失。
“放心,我说有就有,下一次,可不能再让王司徒这么糊弄了。”顾恒给张绣一个定心丸。
顾恒随后接着研究了一下,太庙遗址的事,等到张绣辞官回来,天色已晚,两人打道回府。
大清早,张绣依照习惯,在院里练习枪法。
虎头湛金枪尖,顾恒已经还给张绣,有雀珠在身,也就用不着虎头湛金枪尖。
虽然二者叠加,能让顾恒的武力,提升的更快,但是以顾恒这原本只有三色灵运的底子。
如若不能想办法提升灵运,武力早点到顶,和晚点到顶,没什么区别。
顾恒清早修补过十几页青囊经之后,这才与张绣一同出门。
张绣告诉顾恒,丘临渊找来造纸的工匠,最快的今天就能赶到,而根据府里的仆从汇报,五里庄那边基本上也已经准备就绪。
但是具体还缺那些东西,需要做什么准备,还得顾恒亲自去拿主意。
而此时顾恒已经推了好几天,今日,实在推脱不过,只能和张绣一起出城。
正好,太庙从长安搬迁过来时,最先也是安置在城外的。
只不过,五里庄在城东,而位于城外的太庙旧址在北,二者并不在一个地方。
来到五里庄,这里管事的名叫丘丰,是丘家的家仆,随主家姓,原本是丘家的一个小管事。
做事还是很靠谱的,不然,也不会被丘临渊委以重任,要知道,五里庄可关系到丘家的命运。
丘丰陪同顾恒和张绣,在庄里巡视,一边向顾恒两人讲解有关造纸的事宜。
五里庄原本有三十多户人家,后来因为战乱,七零八落,逐渐荒废下来。
等到丘临渊手下的管家找到这里时,就只剩下六户人家,与一些流民。
丘家拉来两大车粮食,很轻松就说服了那几户人家与流民,愿意搬走的,给粮给钱,要是愿意留下来做事也可以,吃的管够,还有工钱拿。
很快,五里庄就被丘家圈了起来,成为一块私人领地。
这种事情,以往肯定会有人管,但在而今这乱世,群雄割据,这算个屁啊?
当顾恒他们走到村口时,忽然听到一震吵闹声。
是丘家的家丁与赶来的工匠,吵了起来。
“我们要的是造纸的,说的已经够清楚了吧?你一个打铁的凑什么热闹啊?”
“打铁的也要混口饭吃的,生活不易,大老爷行行好,我不要工钱,只要管饭就成,怎么样?”
“这恐怕不行,管事说了,只要造纸的工匠!”家丁为难道。
“你这小子,怎么死脑筋呢?造纸的是造纸的,但是造纸的工具从哪里来?那些工具当中有没有铁器?是不是需要我们打铁的来干?”
“好,那就打铁的留下,但是,你,你们石匠跟着来凑什么热闹?”家丁又从人堆当中,点出几个人说道。
众人议论不休。
丘丰见了,忙向顾恒解释说:“这几日找到庄里来的工匠实在太多了,都是为了找口饭吃。”
“除了造纸的之外,干什么的都有,这年月,不容易啊!”
顾恒打马上前,面对那些穿着破烂,面黄肌瘦的人群,出声道:“既然来了,那就全部留下,不管是有手艺的还是没手艺的,男女老幼也全都要,但是提前说好了,工钱可能没有,但吃的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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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人群当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小少爷真是菩萨心肠!”
“谢小少爷收留之恩!”
“敢问小少爷尊姓大名,大恩大德,我等永世难忘!”
那些人是高兴了,但是跟在顾恒身后的丘丰差点吓死。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啊!”丘丰苦着脸上前,想顾恒诉苦:“这些人太多了,更何况工匠少,流民多,庄子里房子不够住不说。”
“吃的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年月粮食一天一个价,有多金贵,您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太大,我可做不了主,得请示过老爷才行。”
丘丰说的这些,顾恒全都理解,不过,既然遇上了,这些人,他就不能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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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不了主,也没让你做主啊,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丘大人那边,我回头去说。”
“粮食的问题,回头我来想办法,还有,房子不够住,可以自己修啊,这么多人手,其中还包括那么多的匠人,不会连房子都盖不出来吧?”
“不仅要盖房子,而且我看这周围的荒地也不少,同样可以开荒来种粮食,自给自足肯定是没问题的。”
“还有,找人仔细筹划筹划,不仅要建房子,还要修城墙,免得被流寇土匪洗劫抢掠,规格嘛,就照着洛阳城修。”
“对了,最好将庄里的青壮也全都组织起来,甲胄什么的不好弄,但是刀枪剑戟全都配备齐全,总没问题吧?庄里不就有现成的铁匠么?”
“我回头再给你们一些冶铁之法,打造出来的兵刃,绝对天下第一,这个先不急,慢慢来,我回头好好琢磨琢磨。”
顾恒说的兴起,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势。
却没发现,这一次,不仅是丘丰,就连一旁的张绣都听得满头大汗。
一把将顾恒拽到一旁,张绣压低声音问说:“疯了吗?这种话你也敢说,你这是要造反吗?”
顾恒笑道:“造反?造什么反?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一人一族的天下,何来造反之说?”九.
第四十一章 蟊贼老大
“天下人的天下!”张绣嘴里嘀咕,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说法。
心中震撼不已,竟然觉得顾恒说的是对的,因而无法反驳。
“朝廷既然庇护不了天下的人,难道还不让天下之人,自己保护自己吗?”顾恒接着问张绣。
张绣再次被触动,他认同顾恒的想法,但是心有顾虑。
“此事若是被朝廷问责,该如何是好?”张绣问。
而今的朝廷虽然糜烂不堪,解决不了诸侯割据的问题,但是收拾这么一个小小的五里庄,还是手拿把掐之事。
“朝廷?朝廷早已名存实亡,至于你要说董卓,孙坚,袁绍他们这些人,放心,他们顾不过来的!”顾恒回答说。
听顾恒这么讲,张绣尽管还“八九三”是有些不放心,但是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拦不住的。
而是不知道为什么,打心底居然有些兴奋?
张绣和顾恒这边都没有问题,丘丰也决定不了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一边按照顾恒的吩咐去做,一边亲自去给丘临渊禀报。
然而让丘丰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家老爷的态度,居然是听之任之,没有半点的勃然大怒。
这让丘丰百思不得其解,再次回到五里庄,既然自家老爷都没反对,那他就更没有反对的理由。
他是丘家的家仆,老爷让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至于其他的,他也管不着。
五里庄由此逐渐壮大起来,而这已经是三五个月之后的事了。
顾恒在巡视过五里庄,并且给出来五里庄今后发展的方向之后,与张绣离去。
前往城北的柳镇,绕着小半个洛阳城一路走过,失去家园,出来讨口饭吃的流民随处可见。
洛阳城外都尚且如此,其他地方就可想而知。
柳镇的规模,比五里庄大的不是一星半点,与其说是镇,倒不如说是洛阳城的一部分。
镇中房屋建筑,一路蔓延出去,几乎与洛阳城连接在一起,镇中人口众多,加上又是乱世。
各种从四面八方聚集到此地的流民,更是倍增,使得这里混乱不堪,隐隐发展成了一处,无人可管的地带。
哪怕是原本的衙门,地方的豪绅,面对如此局面,也无计可施。
柳镇街头,小摊小贩,卖艺杂耍,沿街乞讨的应有尽有,所谓人间疾苦也莫过于此了。
见此情形,张绣这个世家子弟,不禁大为动容,短短半条长街,还没走过去,身上的钱袋子就已经空了,全都施舍给那些可怜人。
“现在还觉得率军征战,就只是建功立业吗?”顾恒问张绣。
张绣摇摇头,原本心中的想法,在这半条长街之上,悄然崩塌。
“站住,看什么看?就说你们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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