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磷羽
龙形霄灯蜿蜒着飞上天空，最后轰然炸开，绽放出漫天的烟火。
但这并不是结束。
“那、那是——”
人们发出惊呼声。
和刻晴站在一起的甘雨捂住了小口，大眼睛渐渐蓄满了泪珠。
烟花散去，一尊真正的龙躯从天空中显现。
而在他身旁，鹤、鹿、虎、豹、蛇、龟……各种仙兽整齐地排列着，浮在空中，注视着璃月港。
这正是方宁一直在做的事情，通过机缘巧合得来的时间权柄，短暂地复活所有仙人。
千年之前，便是这一些仙人，相应了岩王的征兆，放弃长生，放弃淡泊，入世征战，护得浮世一隅。
如今一个时代落幕，由这些开启者来见证，最有意义，也最浪漫。
当然还是有一些仙人不在场。
甘雨在地上，烟绯他爸和一些云游的仙人并没有赶到，而若陀和方宁还在天衡山的“候场区”吵架。
“胖鸟，我不会飞啊，你快想想办法！”
“你变成人形不就能飞了吗？”
“不行，我必须用拉风的龙体出场，你赶紧背我上去！”
“我看你是想我死！”
【图：修女的旧衣】
停电了
舍友买了个大功率的，好像是烫衣服的机器，成功把宿舍整没电了。
刚来电不久，宿舍也快要关灯了，今晚肯定是码不完了，明天我尽量二合一直接更新四千字，当然如果又有事耽误就只有两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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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甘雨的病娇本质
若陀的本体是岩元素凝聚而成的巨龙，强大而威严，传说只要他屹立于大地之上，便是无敌的，而且永远都不会疲倦。
但大地母亲并不希望自己的宠儿飞向天空，所以若陀显现龙躯时，不能凭借自己的力量飞行。
试图带着若陀脱离大地之人，也会被施以相当强烈的负担。
“胖鸟，你把我背到天上去！”
若陀也想和故友们肩并肩，连声催促道。
“……这种事情肯定做不到啊！”
方宁无语的看着小山丘一般的岩龙。
这么庞大的体型，还是尽力缩小之后的。
“诶嘿，我来帮忙吧。”
这时温迪从天上轻飘飘落下来，笑道：“记得请我喝酒哦。”
“没问题！”
若陀喜出望外。
巴巴托斯这神行，能处！
回头把摩拉克斯珍藏的千年断片酒给老巴整上。
温迪轻轻抬手，驾驭风元素包围若陀的四肢，想要把他抬起来。
但若陀比想象中的还要沉重，同时，一股压力也直接作用在温迪身上，令他轻轻蹙眉。
大地是个溺爱的母亲，对这种试图带走岩龙的人施以惩罚。
忽然，另一个强势的意志接管了温迪对风的操控，风元素失去温和，变得更加有力与冷硬，终于带着坨子哥飞上天空，与众仙人肩并肩。
方宁看了看温迪，点了点头，借着化为鸟形，也飞走了。
“差点就丢人了。”
温迪呼出一口气。
能和他抢夺风元素控制权的，自然只有那个女人。
微风轻轻包裹着温迪，将他送到天衡山顶。
天衡山在上一次危机中被削平一大截，实在是不太好看。后来七星召集几位岩神之眼拥有者，凝聚岩元素，修补了一番。
顺带一提，某往生堂客卿也参与了这项工作。
但这座山，终究是不如以前那般庄严巍峨了。
“天衡山也有变矮的一天，磐岩也会化作尘土啊。”
温迪有些感慨。
他轻轻弹起竖琴，唱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歌。
异邦的神明见证璃月的这一刻。
……
……
在岩王帝君的带领下，仙人们从天空中落下，近距离地看着璃月港，就像在细细观察自己长大了的孩子。
人们欢呼着，放飞一盏盏霄灯，庆贺着仙人们的到来。仙人们也降下福泽，护佑百姓健康平安。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最热闹的海灯节。
玉京台上，刻晴和甘雨并肩而立，看着这一幕。
甘雨眼中满是喜悦，还有一丝……羡慕？
“甘雨，你也是仙人，不去吗？”刻晴注意到甘雨的情绪，忍不住问。
甘雨摇摇头，微笑着道：“我们不是在筹备迎接的事宜嘛，不去了。”
“你其实很想和诸位仙家一起吧？”
“……是也不是。”
甘雨低头，看着自己包裹在白色高跟鞋里的黑丝小脚，沉默了片刻。
“说起来，我以‘月海亭秘书’的身份留在璃月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甘雨忽然道。
刻晴问：“那你之后是留在璃月，还是回仙家隐居的绝云间。”
“唔……师父去哪我去哪。”
她是有人类血脉的半仙，当年响应帝君召唤，留在月海亭当了几千年的秘书。
但甘雨既无法融入璃月港的人海，也无法适应绝云间的清寂。她是夹在中间的存在。
能让甘雨安心的，只有师父身边。
刻晴感叹道：“你卸任后，月海亭那边大概会混乱很长一段时间。”
甘雨道：“没事的，我相信他们。而且我也不会完全对月海亭那边撒手不管。”
“有一些秘辛，是不能公开的，连月海亭那边也不能经手。”
秘辛？
刻猫猫露出好奇的神色。
考虑到刻晴算是自己的小师妹，以及杆姐妹……甘雨体贴地透露了一点机密：“比如说，师父用来秘密处决的刑场。三千年来，想要颠覆璃月格局的野心家，基本都被吊死在那片小树林里，甚至有几位七星的枯骨。”
“这件事就连帝君都不太清楚，为了师父的形象，我会尽全力隐瞒这个秘密，直到我的死去。”
“……那你为什么和我说？”
刻晴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什么陷阱。
甘雨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道：
“刻晴，我想要担任璃月信息自由协会的会长。”
“我们璃月有这个协会吗？”刻猫猫不知道甘雨搞得哪一出。
“我和慧心商量好了，年后这个协会就能成立，挂靠在总务司旗下作为职能部门，阿晴你到时记得批准一下？”
甘雨背着手浅笑，眉眼弯弯，像一个天使。
“等等……你先告诉我这个信息自由协会是要干什么？”
“大概就是保护人们享有不知道某些事的自由吧。”
甘小雨重新定义自由。
“……也不是完全不行。”
刻晴好像刚刚认识甘雨，意识到椰羊小姐呆萌外表下的黑暗面。
……
……
众仙人们最终汇聚到玉京台，甘雨和刻晴在此迎接。
璃月人过节，肯定是要好好吃一顿。
玉京台已经提前布置了许多的桌椅，这下坨子再不愿意，也得变成人形才能坐了。
除非他不吃饭。
“请诸位仙家落座！”
“上菜喽！”
香菱端着各种碗碟跑了过来。
“来看看我这小徒弟好不好。”
萍姥姥笑着说。
香菱是萍姥姥的小徒弟，也算半个仙家之人，身份合适。
但今日的主厨并不是她。
“卢卢卢！”
被方宁暂时变聪明了的锅巴跑出来，跟老朋友们打招呼。
他恢复了一部分力量，变化为兄贵熊模式，有两个香菱这么高，头上带着厨师帽，身上肌肉虬结，只穿着从卯师傅那借来的围裙。
【图：来源：荧四格】
仙人宴会，自然要灶神亲自做菜最是合适。
“甘雨，过来坐。”
方宁冲自家乖徒弟招了招手，甘雨应了一声，便跑过去，紧紧贴着方宁，小口小口地吃着素菜，同时给师父夹肉。
但方宁正在偷吃魈的杏仁豆腐。
“……你够了！”
看着眼前飞速减少的杏仁豆腐，魈忍不住炸毛了。
甘雨看了看远处的刻晴，忽然想起来刻晴在仙人面前要求接吻这件事。
从那之后，刻晴一跃变成了攻略方宁进度的第一名。
大家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比较不是滋味。凝光更是直接施加牛牛受苦之刑，让方宁好久没下床。
现在大家都在，倒是她甘小雨扳回一城的好机会。
但是……想想就羞耻！
要知道，甘雨虽然在帝君、养母留云和师父这边，是一个害羞腼腆的乖孩子，是小辈，但在整个璃月仙人谱系中，还是很有地位的，在场的很多仙人，都算是甘雨的后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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