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徐少一
“……”
斯特兰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愣了好会儿，才缓缓吐出口气的苦笑道：“该说不愧是你。总是能从各种角度，颠覆我的想象。”
他看向希年旁边站着的，容貌、身材、以及气质，都让人眼前一亮的少女：“这位是……”
“你好，斯特兰奇先生，我叫格温·史黛西。”格温抱着一份文件，短发利落而知性美，身材娇小且曲线完好，黑丝美腿笔直均匀，还真像一位规范小秘，脸带微笑的礼貌道。
“她是我女朋友。”希年眨了眨眼，补充一句。
格温小脸泛起一点绯红，对此没有反驳。
斯特兰奇觉得自己被猛喂了一口狗粮，能不能体谅一下双手瘫痪，单身三十几年还没有女朋友的残疾人？
希年目光落在斯特兰奇隐藏着的双手上：“好了。医生，你的手现在怎么样？”
斯特兰奇叹了口气，艰难抬起被绷带包扎着的僵硬双手：“正如你所见的。由于一场车祸，手掌高度瘫痪，无法动弹，医院无能为力。”
希年忽然神情一愣。
在他的注视下，一点淡淡的黑色硝烟如同清晨的水雾，在斯特兰奇瘫痪的双手手掌上萦绕，不断消融溃散。
宛如死亡的留影！
“希年？”
直到旁侧格温的话语传来，希年才回过神来。
希年再望向斯特兰奇，哪里还有什么黑雾，像是刚才看错了。
可是，有着蜘蛛感应的自身怎么可能看错！
“格温，你刚才注意到我有什么异常么？例如眼睛。”希年直接朝格温问道。
“没有。”格温回道：“你就发呆了一下，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常。”
“那你刚才有看到么，黑雾。”希年目光再度落回到斯特兰奇的双手上。
格温摇头：“我没看见什么黑雾。”
“怎么了。”斯特兰奇对此更是一头雾水，显然也没有看到刚才希年眼中的奇异光景。
希年眼神微凝。
原来，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
“没什么。”
希年摇头，轻打一个响指：“爱丽丝。”
当即。
一道蓝色微光形同扫描射线，自办公室天花板投落，上下扫描了斯特兰奇的双手。
等待扫描完毕，希年直接问道：“能医治么？”
办公室内，爱丽丝悦耳干脆的声音快速回道：
“肌肉严重坏死，神经高度受损，如果能在负伤的一周内送过来救治就好了。”
斯特兰奇闻言，双眼顿时黯淡，心不断沉落下去。
却听人工智能爱丽丝继续道：“由于拖的时间过久，目前仅剩下三种救治方案。”
“一种为直接舍弃旧肢，更换新的培育双肢。一种为加上部分金属配合修复神经，将旧肢改造为半机械半生物化。最后一种为舍弃旧肢，更替一对金属机械双肢。”
“三……种？效果如何。”斯特兰奇口干舌燥。
爱丽丝：“无论哪一种医治方案，都能让你的双手至少恢复原本的用途功效，甚至超过！”
斯特兰奇激动的睁大眼睛，身体禁不住的颤动。
“医生，你觉得怎么样？”希年道：“我个人推荐你选第三种，既然你的手已经坏死了，不如直接——机械飞升！”
斯特兰奇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想选第二种。”
无论第一种还是第三种，都要舍弃原本的旧肢。
只有第二种，是在保留旧肢的前提下，加以高度修复。
斯特兰奇不愿舍弃曾经让自己成就天才医生的原版双手。
既然是斯特兰奇自己的选择，希年也不多加劝说，开口道：“爱丽丝，帮他安排一下吧。”
爱丽丝：“斯特兰奇先生，今天你就可以在未来纪年的实验室进行医治了，预计明天修复完毕。”
“谢谢，希年，谢谢你。”斯特兰奇眼中满是感激之色，不断道谢。
“你以前不也帮过我么。”希年笑了。
“那两次，我可都没帮上什么忙。”
斯特兰奇摇头，感到惭愧。
“我们不是朋友么，朋友不在乎这些。”希年耸了耸肩。
对于他来说，扶一把斯特兰奇，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
希年想了想，笑道：“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亏欠。等你的手好了之后，来我公司上班吧，我这里需要你这种精英人才。”
“那就这么说定了。”斯特兰奇显得邋遢的络腮脸容也露出笑意：“未来纪年，现在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工作场所。”
……
告别斯特兰奇之后。
希年和格温来到距离未来纪年总部不远的繁华步行街上。
有一件事，希年急需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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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第四永久能力，古一
纽约，皇后区，步行街。
时值下午，街上车水马龙、繁华热闹，led灯一如既往的乱闪，一些对外荧幕还在播放着关于复仇者联盟内战分裂一事。
美国队长、黑寡妇、冬日战士、猎鹰……
五颗星通缉中！
……
少年和年龄稍大一些的短发少女手牵着手，像极一对普通的情侣在繁华街道上散步。
希年左右环顾，一直在扫视着街道上的行人。
很快，他察觉到了什么，眼睛直直盯着一个街头艺人。
格温也好奇的往那边看了一眼，蜘蛛感应之下，没有在对方身上感觉到任何异常。
而在希年眼中。
一股黑色雾气萦绕在那街头艺人的双脚之上。
和刚才出现在斯特兰奇瘫痪双手上的黑色雾气相仿。只是，街头艺人双脚上的黑色雾气更多一些，并且是呈不断凝聚状，不是斯特兰奇手上的那种消散趋势……
只有他能看到的这些黑色雾气是什么？
希年心里有一点猜忌，更多的是疑惑与不解。
拉着格温继续往前踱步。
希年又注意到了，路人之中，有三三两两身体带着这些黑色雾气的少数存在。
在不同人身上，黑色雾气萦绕的多少，凝聚或消散，都有所变化。
他看到一个坐在垃圾桶旁边的流浪汉，大半身体几乎都萦绕着黑色雾气，黑色雾气还在不断往他的身体凝聚！
“难道说……”
希年隐隐猜想到了什么，可还是不敢轻易下结论。
他让人工智能爱丽丝将这些身上带有黑色雾气的路人，全部记录下来，进行观测。
只要过一两天，应该就有结论了。
希年暗暗想道。
……
第二天，清晨。
希年从未来纪年顶层办公室的超大号床上醒来。
他看了旁边一眼。
被子覆盖下勾勒出一具曼妙躯体的玲珑曲线，几缕金色发丝带着汗迹沾在熟睡的小脸之上，往外探出的一条手臂和脖颈雪白而莹润。
希年没有打扰对方，拉开被子，赤着身躯走落下来。
在宛如豪华酒店的办公室内沐浴完毕。
希年突然发现自己忘记带了换洗衣服出来，他打开沐浴室的门户，却见一套崭新的男士衣服整齐妥当的摆放在门口。
希年不由一愣。
外面桌上，不知何时也摆上了丰盛的早餐，还是双人份的。
格温还在熟睡，能做这些事情的，也只有旺达了……
希年眼神有些复杂。
他昨晚找了个借口，让旺达回家里去了。
旺达似乎也知道希年要做什么，也不问原因，乖巧的回去了，并且昨天晚上没有再过来这边。
希年环顾四周一眼，没有看到旺达的身影，便拿起衣服换上。
此时此刻。
现实世界的另一侧，镜像空间内。
一道穿着红色洋装的幼小身影驻足在这里，隔着一层如同镜面似的空间壁面，注视着现实中换上衣服开始吃早餐的希年。
……
希年正吃着早餐，爱丽丝的汇报来了：“主人，你昨天交代我调查的事情……”
“说说看。”
希年一边吃着意面，一边轻点下头。
爱丽丝反馈道：“第一人，名为亚摩斯，男，三十九岁，职业为街头艺人。他昨晚深夜回家的时候，不小心被一辆卡车撞上，目前还在医院抢救中，至少双腿是保不住了。”
“继续。”希年点头道。
爱丽丝：“第二人。霍尔特·艾德，男，五十五岁，流浪汉。”
“今早凌晨，被人在街头上枪杀了，两枪毙命。”
“……”希年记得对方，是自己在昨天下午看到，身上缠绕黑色雾气最多的路人之一。
他顿了一下，沉声道：“继续。”
“第三人。奥琳娜·丽莎，女，二十九岁，职业是银行员工。”爱丽丝道：“对方，昨晚和今早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希年感到奇怪。
毕竟，对方身上的黑色雾气萦绕程度，仅次于第二个流浪汉……
爱丽丝继续道：“我翻查了奥琳娜·丽莎的病历，发现她的大脑有一个肿瘤，过两天就要进行开颅手术了。根据系统推算，她的情况并不乐观。”
“第四个……”爱丽丝继续往下汇报。
希年打断了她的话语：“好了，够了。”
希年将刀叉放落在光盘上，眼神复杂而带着异色。
现在，他可以确认自己看到的黑色雾气是什么了。
那是……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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