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很清楚应该起什么
“你维修舰装无证上岗，肆意诋毁其他舰娘，参与法理所不容许的违禁品贩卖，造成极其恶劣的广泛影响。关于你的具体处罚尚未决定，我这边建议你先担心自己比较好。”他公事公办的开口，丝毫没有介意不饶没什么威慑力的话语。
“……”可怜巴巴的雾都之花嗫嚅着没了声音。确实，他说的对，原本她早就可以被释放了，兴许还能在生活之余考个舰装二级维修证书之类的。
可就是因为上了嘤嘤嘤的贼船，结果再一次被抓了回来。
等下一次再出去，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绫波还流落在外，宪兵队和治安方正在不断调查她的踪迹，估计不用多久也会被抓回来。”黑凤凤顺便补刀了一句。
也是因为有老师的妹妹在，她才会打算定期过来送送饭之类的。若非如此，她一个负责外勤工作的队员，怎么会还有这样的兴致。
忙碌之余看看书，去鱼燕图书馆坐坐不好吗。
顺着禁闭室的道路往深处走，这回最能搞事的问题舰娘被安排在了最里头。
当她带着白言蹊走过去的时候，嘤嘤嘤正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逗弄她的那几只不愿动弹的galo在玩。
而对于姐姐的小徒弟的到来，也没有很特殊的反应。
只是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就很快又低了下去。
“饭给你，记得要好好吃东西。”粉发姑娘尽量将声音给柔和下来，她本就因为俾斯麦老师才认识的提尔，说感情的话肯定有，否则也不能满世界的找了那么长时间。
可如果说又有多深厚，却也不那么至于。
毕竟是因为老师的关系。
“嗯。”禁闭室里头的姑娘不太看的出问题舰娘那撒娇耍赖卖萌的风范，许是因为又看见了黑凤凤，兴致并不算高。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之前帮了我很多的白提督，你应该也听说过。”拉着他的袖子，这姑娘对不知道应该用怎样关系来形容的提尔开口。
“你不是有大凤了吗，还是在鱼燕闻名遐迩的美少女作家，现在还想给你的港区多添一只大凤？”嘤嘤嘤的说话并不算客气，甚至还带着一股责难味道，似乎在怪罪姐姐的小徒弟将他给带过来。
“提尔，过分了。”黑凤凤皱了皱眉头，有些许不快。不管怎么说，白提督都在她回鱼燕，以及调查深海俾斯麦的情报上都帮助了她很多。
结果到现在，提尔甚至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老师的妹妹，她真的有点喜欢不起来。
“阿大，你干什么？”一只galo从铁栅栏里钻了出来，凑到了白言蹊身边。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以后，摆出一副似乎想要进攻的模样。
“你接触过深海？”完全不像先前问题舰娘的模样，提尔皱了皱眉，以红色眼眸看了他一眼。
“不能说接触，我从昨天中午就离开了鱼燕，一直到不久前才回来，又去作战地点调查了关于深海俾斯麦的情报。”
“多管闲事。”与先前有过一次的接触不同，这回她的态度与其说厌恶，倒不如说抵触，就像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作为陌生人的他踩踏过一样。
“提尔，你今天犯什么病了？”
眼见着无论介绍还是聊天都进行不下去，黑凤凤终于绷不住原先装出来的柔和模样，与传奇舰娘待久了，她的性格并不像看起来那样一团和气。
相反，是很坚毅以及有底线的。
白提督不能说是救命恩人，但也绝对算得上帮了自己许多次的朋友。如果他需要自己的帮助，那她也一定会义不容辞。
这才是舰娘。
可提尔呢？
在鱼燕以及其他海域的所作所为她都打听过了，无论哪一个都不像传奇舰娘的妹妹。
过分的形容词，黑凤凤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在瞪了一眼提尔以后，拉着白言蹊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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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预想中并不相同，甚至大相径庭的见面，导致了这姑娘在离开禁闭室以后，对着他又深深的鞠了一躬。
“对不起。”黑凤凤相当有诚意的道歉，她是真的没想到提尔居然会这个样子。如果早知道，也不会做这样多此一举的事情。
“我先前一直以为，她已经从失去姐姐的悲痛中走了出来。”与白提督寻了一处长椅，落座以后，这姑娘叹了口气。
“可就如你所见的，其实并没有，提尔开始变得寡言和暴躁，也愈发难以交流。前两天就是因为和其他舰娘吵架，禁闭室被调整到了最深处。”
“这个情况大概是从见到深海俾斯麦的目击报告之后开始的。”黑凤凤尚处在鱼燕的朋友并不多，她的大多数友人都散布在五湖四海，在老家的寥寥无几甚至说没有都可以。
白提督能算一个，除此以外的话就是赤城。
飞鹰那种不谙世事，也没体验过悲痛的小丫头并不适合承担这些，所以黑凤凤也从未与她谈起过类似话题。
“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白言蹊倒是没因为嘤嘤嘤刚才的表现而置气，他也不是那么幼稚的性格。凡事有因也有果，黑凤凤撕开了她包裹住自己的问题舰娘外壳，那其中剩下的是什么呢？
一个并不成熟，依赖姐姐才得以改造，有等级与练度的流浪舰娘。
不说提子，她可能甚至连主观世界里的北宅都比不过。
在成熟方面。
“她也许并不那么想继续活着，或许之前的大闹只是想借着这个办法找到你，再看看姐姐的小徒弟一眼。”
“或许吧，当初俾斯麦老师沉没，我也有过轻生的念头。”
“但后来仍然活了下来。”
“老师最后给我说，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说到这里，一向能露出淡淡微笑，面对飞鹰挑衅也能一笑置之的姑娘擦了擦眼角。
提尔没有从失去的悲痛里走出来，她何尝也不是。
黑凤凤有一块怀表，里头就有俾斯麦老师的照片，包括刚才自己拿着的，后又递给提尔的饭盒，上头也印着Q版的俾斯麦。
“或许因为我回来了，提尔就不打算坚守这份希望了。”
“那咱们做个假设，假设啊，假设那位传奇舰娘并没有因为与深海的战斗而沉没，而是依然活在世界上的某一处。你们后来遇见了她，但她已经忘了你们，一丝一毫的记忆都没有，甚至于可能连舰娘都不是了，可能是深海，也可能是其他生物，你们…不，你会怎么办？”
在这样的问题下，黑凤凤完全没有立场去代表嘤嘤嘤，她只能够代表自己。
所以在对话的最后，白言蹊把你们给改成了你。
而这个问题，也让粉发姑娘陷入了很久很久的沉默。
“再多加一个假设，一个已经完全忘记了你们的，有着全新生活的，真的俾斯麦。与一个同你们有相关回忆，并且共同生活了多年记忆的，假的俾斯麦，你选哪一个？”
“这就是那种，假如我买彩票中了五百万的变种问题吗？”少女并不习惯以如此软弱的姿态示人，黑凤凤的本性还是坚强的，所以在擦了擦眼角以后，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不成熟的妹妹在被揭开伪装以后，选择以抵触的态度，拒绝任何形式的上的语言交流，甚至还说出多管闲事之类的话。
而作为传奇舰娘的小徒弟，这姑娘却能很快调整好心态，重新回到正常模样。
这不能说心性上的差距，或许仍然有这方面的影响，但归根结底还是性格问题。
“以安慰人的角度来说，确实挺不错的。”
“假的，具有与我们相处记忆的俾斯麦老师，以及是真的，但却忘了我们，有了全新生活的俾斯麦老师，选哪一个啊……”她很快就陷入了思考当中。
“既然是假设，那不能全部都选吗，我想要一个有着完整记忆的，真的俾斯麦老师。”
“小孩子才会全都要，大人都是会慎重考虑作出选择的，咱们也不是活在童话世界里。”
“那我这个选择，会影响之后的世界线吗，比如一条难如登天，最后可能都会一无所获，还有一条是悠闲生活，幸福美满。”
“话真多，就是个安慰性质的选择题罢了。”他叹了口气。
“我当然选真的了。”
“哪怕一无所获？”
“哪怕一无所获。”
少女的声音很轻，但回答时却异常坚定，而且并未解释太多。
“我会想办法，也会尽到身为老师徒弟的责任，不让提尔选择轻生自沉的。”她很快又补充了一句。
就像白提督说的，提尔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一直被老师呵护很好的妹妹，卸下了问题舰娘的伪装以后，根本就没有那么强的抗压能力。
如果不找到自己，或许“嘤嘤嘤”还能够再活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谁做错了，只不过是很多事情都碰巧的被集中到一起。
“谢谢你，我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了。”黑凤凤站起身，又如同刚才那般对着他鞠了一躬。就像落水的人会抓住一切求生器具一样，哪怕是一颗浮在水面上的稻草。
反过来说，伸出黑暗中的人也会去抓住仅有的亮光，哪怕只有一缕。只有她和提尔的话，可能根本就走不出去，只会在构想中的泥沼越陷越深。
这就是提督吗？
似乎也并不像她以前所理解的那般，毫无半点作用，除了发情与婚舰娘捞船外提供不了任何帮助。
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的姑娘只觉得身心都轻快了不少。
也明晰了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
比如想办法安慰好提尔，告诉她哪怕老师不在了，她们也要好好生活在这个世界里。
毕竟，如果真的有遗忘了一切，但又好好活着的俾斯麦老师在呢。
先活着，总能碰见希望的。
853. 恋爱管理大师
时间就这么相对平静的过去了两天，期间白言蹊也算写完了要交给伊丽莎白的初稿。
这种登上教材的稿件势必会面临来来回回的修改，很正常。回头等假期结束先提交上去。有什么问题就再说，反正也不是很急。
至于欠欧根的更新，也趁着空闲时间摸了一点，至少把在温泉旅馆答应的给赶工出来了。
列克星敦的建议还是没错的。
先把亏欠欧根的给写了，这部分比较容易，也不需要花上太长时间。
还能得个笑脸。
“白君，准备洗澡了哦。”简单围着浴巾的大凤从卫浴间走出，带着水迹的樱色长发，还有因为热气升腾而更显粉嫩的皮肤。
“想什么呢？”见恋人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应，她又问了一句。
“和深海猫说话，她问我搜罗的资源已经有一些了，要不要过来一趟。还有深海运输舰想来鱼燕工作，能不能照应一下，之类的。”
“那你明天要出海吗？”坐在梳妆台前，少女一边用吹风机吹头发，一边问镜子中能看见的恋人。
“可能性不高，晚饭前夕张发消息给我，问我休息的怎么样，如果还不错明天就去总港区一趟。”
现在的白给之环只供应给深海战区的鱼燕舰娘，不会有第二用途。
所以对外形方面并没有太大需求。
企业给那边的解释是：初代研究品，目前主旨是维持稳定以及长效，暂不考虑外观因素。
等什么时候深海战区的需求饱和，才会考虑以功勋兑换的形式开放给寻常提督家的舰娘。
到时具体是做成誓约之戒，还是发饰一类的小装饰品，就到时候再研究了。
现阶段来说还是以产量为主。
“白君现在变得好忙啊，和以前完全不一样。”房间里没有第三者，少女也想起以前的恋人。不说过来鱼燕之前，哪怕刚来这边的时候，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回家当一条咸鱼。
现在可倒好，学校都不去了。
所以稍稍感叹了一句。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放弃了当咸鱼的梦想。
“没有两把刷子想毕业留在鱼燕当提督都不可能，到时候要么随大流成为流浪提督，要么就只能看看我老家那边了。”
“我老家那边不靠海，难不成当运河提督。”
“也不是不行哦，舰娘没你想的有那么多要求，你是提督就跟着你，去到哪里都可以。”这样的话题不止说起过一次，但妹妹凤回答的时候仍旧带着微笑。
不是因为想留在鱼燕当提督。
而是因为她们生活在鱼燕，不想让生活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寻常提督则不会有这样的需求，他们的舰娘是建造的，没有在鱼燕生活的过往回忆，自然是提督在哪她们就在哪。
若非深海只会出现在有深海核心覆盖的地方，不然的话运河提督也不是没搞头。
“好啦，你先去洗澡。另外，晚上加油。”意有所指的少女在恋人经过身边时，拉着他的手让他弯下腰，亲了一口以后才放对方离开。
赤城城和星敦敦私底下聊的再多又怎么样，只要她妹妹凤在一天，对吧。
她才是第一婚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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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犯了个错误，还是原则性的。”阮琴小姐的市区大平层新家还在装修，这段时间她仍住在尹山这边的海边别墅里。
苏苏小姐也是，原本租的公寓退掉以后，白小哥家住住，无聊就跑来闺蜜这里睡两天。
就像他，因为居无定所导致每天只能睡在妹妹凤房间，要么就是赤城的，列克星敦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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