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尾鸢
最关键的,就算是先动手铲出这些克队友的家伙,自己这些人加起来也打不过他们啊!
尤其是苏子徒,估计所有人一块上,都不够她修个指甲的!
RNM这游戏还能不能玩了!!
而就在他们思考着后事之际,秦政等人那边也是刚好分配完了诅咒之物,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凝重。
“秦政,我张法从小到大没什么佩服的人,朋友也不多,但我现在是真的把你当朋友,当兄弟。”
“这些是我所有游戏以来搜到的能保命的诅咒之物,都借你了,一定要好好活下来,回头我还指望和你一块干大事赚大钱呢。”
“我知道了,你手能先松开么,不然我觉得你会舍不得拿回去。”
秦政斜了眼将诅咒之物抓得死死的张法,对于这货说的话,他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行。
就这几个小玩意儿就是家底了?估计也就骗骗冯外了!
一把狠狠拽过诅咒之物并收入自己的诅咒之物后,秦政能看到张法脸部的肌肉都是狠狠抽了抽,显然肉痛到了极致。
而在张法叮嘱完后,苏子徒也是神色复杂地看着盯过来的秦政——
“别看我,我是真的一件诅咒之物都没有。”
“你这说的好像我要洗劫你一样。”
秦政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和张法这家伙自带储物道具隔绝了提示探测不同,苏子徒这家伙的确是一件诅咒之物都没有。
家底、三围什么的都被提示报的清清楚楚,没什么可以捞的了。
苏子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从刚才起死死盯着张法戴着储物戒指的那根手指,要不是张法主动拿,他可能真的要抢了!
不过这家伙毕竟是要单独去引鬼,准备得周全点也是说得过去。
“我没什么诅咒之物可以借给你用的,不过有个比较危险的东西倒是可以让你试试。”
苏子徒犹豫了会后,试探性地说了声,一下子将秦政与张法的好奇心勾了起来。
“什么东西?”
苏子徒没有吭声,默默拿过桌子上的青铜古匣,用其锋利的一角在自己手腕上一划,殷红的鲜血顿时流淌而下。
淡淡的血腥气息中夹杂着令人悚然的无尽恶意,刺激得秦政与张法心头都是泛起了一丝寒意,本能地抗拒着这些血液。
随着血液滴落在桌子上,并没有干涸的迹象,反倒逐渐聚拢汇成了一大滴,宛如一块柔软的血玉,透露着让人极其不适的气息。
反观苏子徒被割伤的手腕,则是已经恢复如初,连一点疤都没有留下。
“这个是我在被诅咒之后知道的一点能力,只要把我的这滴血吞下,并用咒力刺激,能把诅咒我的厉鬼短暂地拉入这场游戏。”
“咕嘟~”
秦政与张法脸色发白地咽了口唾沫,目光死死地盯住了这滴血。
“但是被拖入的厉鬼是不可控的,因为不在原来的游戏场地,会没有太多的规则限制,甚至进行无差别地攻击,所以风险极大。”
“除非是真的快死了,就用这个来试着赌一把,否则能不用就不用。”
“我的一个朋友就是因为赌失败了而死在了无差别袭击中,但秦政,我感觉你比任何人都要特殊,也相信你的运气。”
“这个你就拿着,这也是我目前唯一能帮你的。”
100、人的本质是比较难变的
“你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在逃过鬼物袭杀的情况还能避免被那三个家伙克死?”
“建议直接人生重开下。”
“我们上辈子可能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吧。”
......
就在村长家里一片悲叹中,有人似是注意到了窗外的动静,整个人的身子都是紧绷了起来。
有着丰富经验的众人也是第一时间收敛起杂念,戒备无比地抓住了自己的诅咒之物,警惕心一瞬间飙升到了极致。
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三道噩梦般的身影缓缓从视线走过,仿佛在寻找着下一个祸害对象,看得他们齐齐一怔。
“我刚刚是不是紧张到眼花了?”
“是那三个家伙吧?”
“现在还活着的玩家都在我们这了吧?没落单了的吧?!”
“他们这是要去干嘛?”
众人不解之际,秦政等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其他玩家的窥视,不过并没有在意。
相比起之后可能遭受的风险,玩家这边可能带来的麻烦倒也没那么重要了。
“那个祠堂真的会重新回来么?”
“一定会的,毕竟要把孕育出来的鬼物放出来,而且婚礼还没结束呢。”
秦政望了眼远处说道,距离提示的倒计时还有一段时间,还没到正式决战的时候,不过得先解决了引路人和林叔同那俩家伙。
毕竟光是囍棺里的三个鬼物就已经够麻烦的了,要是再添这两个,难度绝对是几何倍地上涨。
“林叔同已经被引路人控制了,等下子徒你和张法负责处理掉林叔同,那个引路人我自己来,你们尽快解决了来帮我,不求彻底解决他们,但起码在对付囍棺时不能让他们来捣乱。”
“了解。”
苏子徒与张法也没了插科打诨的意思,脸上满是严肃的神色。
既然之前的一些热武器已经失去作用了,这回只能正式换成诅咒之物加大力度了!
三人之间没有再过多地交流什么,随着秦政比了个手势,三人第一时间便是朝着某个方向冲了过去。
而缓慢踱步于黑暗之中的引路人,也是感受到了迅速接近的气息,布满了死气的双满死死盯住了秦政所在的方位。
如果说一开始对方的威胁并没有感觉到多大的话,此刻的他感觉秦政就像是从狗蜕变成了人般,气息变得极具危险,更加接近自己所担忧的存在......
随着身旁林叔同的身影僵硬地迈向拐角之际,压制着他的影子也是脱离了开来,完美地融于黑暗之中搜寻起了秦政的具体位置。
只是随着影子的距离越远,引路人身上的死气也是愈发浓郁了起来。
只是他仿佛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般,并没有太过在意,反而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副残缺的镣铐。
如果是秦政与白老板看到,肯定第一时间就会认出来这是鬼差镣铐。
只是这副镣铐只残存了一半,仿佛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扯断而去,勉强能禁锢住一只手。
而且表面还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血迹,没有了本身阴冷强势的感觉,反而充满了破败不详,萦绕于其上的鬼气非但没有随着时间消散,反而愈发浓郁不安了起来。
这是引路人在某次招摇撞骗时,误入了一处坟地捡到的,除此之外还有几本记录了古怪恶法的古籍,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越是了解和这些东西有关的信息,秦政的存在就越让他不安,决不能让他就这么活下去!
想到这,引路人心中的杀气都是加重了几分,硬生生从鬼化的侵蚀中重新扳回了平衡。
可是突然间,他的脖颈处毫无征兆地一紧,仿佛被人用什么东西死死勒住了般,传来了一阵无力的窒息感。
紧随而至,则是如同王五那般的头疼,某个熟悉的画面徒然从他的脑海内闪过——
如血般鲜红的红盖头,身着娇艳嫁衣的倩丽身影与林镇一同矗立于林家大堂的中央,向着首座上的模糊人影举行着拜堂仪式。
随着陈玉与林镇的每一次鞠躬,围站在一旁的村民便会有部分暴毙成惨死的尸体,血溅大堂。
直至彻底拜堂完成的刹那,大堂内已经没有任何活人的存在了......
而在那群尸体中,自己也刚好在内!
“这......是什么?”
引路人神色恍惚地喃喃着,可还不等他仔细回想,又是剧烈的头痛袭来,瞬间阻断了他的回忆。
再次去想刚才的画面时,愣是连自己看到了什么都回忆不起来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阵剧痛徒然从自己的掌心处传来,在引路人有些惊骇的目光中,自己的掌心像是被什么洞穿了般毫无征兆地破开了大洞。
这感觉......有什么东西钉住了自己的影子!
相隔百米开外的位置处,散发着森冷气息的镇魂钉正死死钉于地面的影子上。
哪怕对方隐藏得再好,可在提示的标注下就如同果奔一样再明显不过。
秦政没有理会这个影子的打算,脚下一刻不停地朝引路人冲去,手臂上裹尸布表面的血迹都是逐渐鲜活了起来。
直至双方距离拉近至十米的刹那,引路人体内的平衡顷刻间打破而去。
充满了死气的面孔朝向秦政的刹那,慑人的寒气飘散而去,冻得秦政浑身血液流动都是不怎么顺畅了起来。
在秦政危险的目光中,引路人的体表都是覆盖上了宛如影子般的黑色,整个身躯都是缓缓往地下沉着。
只是在他沉到一半的刹那,某个熟悉的大杀器再一次糊到了他的脸上——
“啪!!”
“你特么呕——”
逐渐淡去的活人意志强行被牵扯了回来,引路人人都麻了,还未从辣眼睛的恶心中缓过神来,裹尸布已然缠在了他的脖颈上。
伴随着恐怖的力道从另一端处传来,鬼化了一半的引路人竟是硬生生被往外扯着。
鬼物的一面存在也是在裹尸布的封锁下没有了任何动静,随着引路人被一把扯出地面的刹那,一截干枯的手指猛地扎向了他的眉心......
101、三人组默契的基础
“滋滋滋——”
宛如什么东西丢入热油的滚烫声,诡异的一截手指硬生生刺入了引路人的内心。
原本还算硬实的额头,在干枯手指面前,如同变成了软泥,几乎没有多少阻力。
而当手指彻底钉入对方头颅后,引路人的身躯顿时一僵,异常的红褐色从眉心处逐渐蔓延着,如同有新的鬼物在侵蚀着他的身躯。
只是当红褐色覆盖到他脖颈处的刹那,已经鬼化的下半身同样染成了异样的黑灰,并以相当恐怖的速度抢夺着躯体。
唯一还被活人意识所掌控的双眼,则是怨毒无比地盯着前方的秦政。
此时秦政的手中,已然缠上了几根由鲜血浸透的鱼线,鱼线的另一端不知何时已经缠在了引路人的身上。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做到的?
引路人还未从疑惑中回过神来,一阵强烈的撕扯力道徒然从鱼线处传来。
仿佛拥有自我意识般,鱼线自动拉扯收紧着引路人的肢体,仿佛要硬生生扯断引路人的四肢。
而秦政的脸色,也是随着鱼线的活跃而发白着,张法这件诅咒之物的消耗有点大啊。
随着濒临使用的极限之际,秦政的手指微微一松,缠在上头的鱼线顿时脱落而下,转而如同索命的绳索般,最终勒住了引路人的脖颈。
“噗嗤——”
已经发臭的血迹飞溅而出,引路人的头颅顿时不受控制地滚落了开来,连带着四肢也是硬生生被勒断而去。
可即便是这样引路人仿佛根本没受到任何影响一样,双眸依旧紧盯着秦政,怨毒得令人心头都是泛起了一丝寒意。
只是秦政并没有太过在意,收回鱼线与裹尸布的瞬间,猛地大喊道——
“子徒!”
“在!”
回应声响起的刹那,浑身透露着阴冷恶意的身形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引路人的身旁。
那和鬼物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的恶意不详气息,完美掩盖了对方活人的部分,致使引路人到现在才注意到对方的存在。
在其惊恐的目光中,苏子徒扬起腿便是极其凶残地一扫——
嘭!!!
头颅顷刻间如同炮弹般爆射而出,一下子消失在了天际。
而秦政却没有放过引路人残肢的意思,与苏子徒一块将这些玩意儿猛地踢向了村子的各个方向。
直至一切都搞定后,两人还来不及松口气,张法那抓狂至极的嚷嚷声顿时从远处传了过来——
“苏子徒你大爷的!!秦政是你姘头么,喊一声你就跑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
“现在留我一个引这半厉鬼,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在两人微妙的目光中,张法骂骂咧咧地从前方逃了过来,身上都是带上了几道血痕。
而在他的后方,林叔同的身影不急不缓的跟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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