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尾鸢
“不行,那个东西是打算借着再在这边滋养一段时间进行复苏的,可要是提前被非活物弄出来的话,会受损逐渐陷入死机。”
秦政解释着,眼眸中满是期待的神色。
那手指虽然活人没法用,但有三没问题啊,自己的分身和林墨的衍三清也行,就是不够保险。
而且鬼手指的效果也相当恐怖,只是每用一次就会削弱一大截,直至彻底报废。
大不了以后有危险的时候把有三直接扔出去,就当战略性武器了!
张法闻言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有三的方向,这肥猫对宝贝的嗅觉远在自己之上啊,除了秦政这邪门玩意儿,还真没人比得过她。
不过他也没纠结下去,只是将话题扯回了正事上——
“要彻底挖开来么?”
“都已经破坏成这样了,索性直接刨了看个清楚,没准还会有其他信息,就是动作小心点。”
秦政提醒着,先一步挽起袖子铲起了鬼爷的坟。
随着一大块坟土被铲子甩在一旁,两人的目光突然一凝。
只见丝丝鲜血竟是从中渗透而出,散发着一阵腥臭的气息。
“是厉鬼的血么?!”
“是,但已经废了,没有什么用,只能对坟造成一些污染。”
秦政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否则要是还能用,自己和林墨的晋升进度可是能提升一大截了。
张法撇了撇嘴,只能继续铲着坟土。
直至刨开一半后,一阵悚然的气息徒然从中爆发而出,压迫得众人的心跳都是骤停了片刻。
鬼爷的坟就宛如揭去了封印的鬼窟,下一秒就有可能会跑出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般,吓得林墨等人脸色都是惨白了起来。
而秦政则是不为所动地看着坟墓中损坏到极致的木棺,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在那木棺中,残留着大量触目惊心的狰狞抓痕,像是有什么凶戾的鬼物试图将木棺的一切都毁坏而去。
依旧残留于其中的森然怨气宛如诅咒般无孔不入地侵蚀着最近的两人,影响得他们眼眸都是微微泛起了血丝。
“感觉是比鬼爷更危险的厉鬼啊,这得多大仇。”
“你该庆幸正主不在这,而且这边还有鬼爷的影响在,否则这边跟出去找你的诅咒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你了。”
秦政心头泛着一阵寒意,很难要是自己小队遇上这鬼物,会变成多么惨烈的场面。
是鬼爷的死敌么,还是说被什么东西吸引过来的凶戾存在?
【宿主若是直接躺入棺材中,以鬼化状态停下心跳片刻,可看到些许残留影像】
【但木棺内厉鬼的怨气过重,会影响到宿主神智,但只需片刻就可适应,只是会有一段时间的头疼】
提示很是贴心地提供了相应的情报获取方法,听得秦政眼皮微微一跳。
就这么躺进去,不会被怨气侵蚀着直接附身吧?
【不会,由于宿主本身的特殊性,厉鬼也无法做到侵蚀附身,甚至可能反而伤到自身,但对宿主来说,顶多是生几天病】
自身的特殊性?
【情报信息过少,暂不进行完整的公布,请宿主尽可能地从父母那边了解情况】
秦政闻言顿时叹了口气,从那两人口中想要撬出什么情报,难度不亚于把他们的财产薅干净了。
“算了,张法你帮我看着点,我得躺进去看看。”
“卧槽?!你这是想沉浸式体验鬼爷视角么?”
张法不明嚼栗地看着这家伙,总感觉这么躺进去的话,人可能都要没了!
493、鬼爷的凶戾过往
“草,秦政你要不再考虑考虑?这渗人的棺材不管怎么看,躺进去都容易出事啊。”
张法劝阻着,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
这棺材不太对劲,这气息只是站在旁边就已经有影响自己心理的迹象了,这要是直接躺进去会变成什么样?
“放心,真要涉及到安全,我跑得比谁都快。”
秦政撇了撇嘴道,也没耽搁,直接在张法惊恐的目光中躺进了棺材内。
平稳躺下的瞬间,秦政便能感受到那暴戾的怨气正无孔不入地侵蚀着自己的身躯,体温迅速下降着。
眼眸逐渐猩红的同时,眼前的视野都是诡异的模糊了下来,甚至感受不到自身的存在。
而坟外的张法看着秦政那被侵蚀得血红的双眸,心头顿时一跳。
不会真出事了吧?!
心中难安之下,他还是从自己的储物戒指内掏出了一座人形的小蜡像,静静搁置在了棺材旁。
固定住后不久,那蜡像上便是渗出了诡异的黑血,看得张法微微松了口气。
这血还未变成红色,看来还是安全的。
要是变红了,就只能强行把秦政拖出来了。
张法这边忧虑着,而秦政这边却是如同入梦了般看到了极为诡异的光景——
昏暗阴冷的天色,无数焚烧殆尽的纸灰如雪般飘飞于半空中,飘散着一阵凄凉的气息。
冷清至极的古旧街头,一座如血般鲜红的轿子被几道佝偻的身影扛着,一步一挪地行进着。
整个队伍像极了迎亲的家伙们,可没有一点的喜乐伴奏,甚至那一道道身影上披着送葬的惨白孝服。
轿子行进的速度相当缓慢,像是扛着什么格外沉重的存在,以至于那些身影走动间,地上都是留下了触目惊心的血脚印。
哪怕是这些血脚印,也散发着悚然不详的气息,压迫得整个街道愈发死寂了起来。
而就在轿子这边缓慢行进之际,一阵阴风徒然席卷而过,吹散纸灰的同时,也是掀起了轿子的帘子。
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秦政看到了一道身着鲜红刺绣嫁衣的身影。
在整个充满死气的街头,这道身影仿佛成了最为亮眼的一抹色彩,给人以悚然的惊艳感。
嫁衣的色泽鲜艳得仿佛无时无刻都有着鲜血的浇灌,可刺绣细看下,却是一个个凶戾到极致的鬼像,充斥着狰狞。
由于红盖头的遮盖,并不能看清轿内人的样貌,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却让人莫名感觉这会是一位动人的少女。
而秦政却是死死盯住了那嫁衣身影手中所捧的一道灵位,心头诡异地泛起着一丝寒意。
灵位在整个轿子内都是显得格格不入,可又像是达成了什么条件般,恰到好处地制衡着什么。
滴答——
诡异的血液滴落声从轿子内幽幽飘荡而出着,秦政的瞳孔都是微微一缩。
只见一滩血迹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轿子的内部,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深入骨髓般阴冷的鬼气,并不凶戾,可又充斥着邪意。
可随着手中的灵位轻震,整个轿子的队伍都是诡异地停滞在了原地,鬼气顷刻间消散得一干二净,就如同一切都陷入了死机的状态。
只是这死机并没有持续多久,轿子便是再次缓慢行进了起来,依旧是原先的速度,似是什么异状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秦政也是确定了下来,那一道灵位便是镇压着制住了整个队伍!
是谁将灵位放进去的?还是说这灵位本就是那个嫁衣鬼的?
秦政思索着,还不等他试探性地靠近一些,却是莫名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危险气息。
猛地扭头朝远处扫去,只见鬼爷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了街道尽头,僵硬地迈动着步子的同时,漠然的漆黑双眸中感受不到丝毫的聚焦意味。
仿佛刚清理完活人亦或是鬼物,衣袍破损的同时,布满黑色经络的手臂上都是沾染着新鲜的血迹。
随着鬼爷的出现,轿子再一次停了下来,双方仿佛隔空僵持住了般,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下一秒——
嘎吱————
令人牙酸的骨骼扭曲声突然从轿内传来着,在秦政惊恐的目光中,嫁衣身影的头颅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住了般,硬生生弯折到了极为的弧度,脖颈处控制不住地硬生生撕裂着。
鲜血洒落的同时,鬼爷的身影也是疯狂颤栗了起来,古朴的袍子上由内而外的浸染了血液,一道又一道的狰狞抓痕遍布向全身,几乎要将他的皮肤都彻底扯烂而去。
可鬼爷完全无视了这些,僵硬地抬起右手的刹那,身前的空间都是微微扭曲了起来。
随着他将手没入其中,再猛地一扯——
嘶啦!!!
一道灵位硬生生被他扯出的同时,一对纤细的玉手仍旧死死抓在灵位的另一端,鲜血洒落了一地。
再看向轿子那边,嫁衣身影的头颅不知何时恢复了原样,可双袖处空荡荡的,双手硬生生被鬼爷扯了下来!
可失去了灵位的压制,整个轿子像是陷入了复苏的状态,大量鲜血从轿子内往外溢出着,邪意的阴冷气息一瞬间变得凶戾到了极致。
悚然到极致的鬼气冲天而起着,扭曲得整个街道的光景都是变得模糊了起来。
叮——
可就在这时,悦耳的一声轻响悠悠响起着,铺天盖地的锁链从虚空中暴射而出着,死死缠住了轿子与随行的队伍,猛地拖向了远处不时出现的门扉。
而看着那门扉,秦政第一时间便是认了出来,是之前官方招揽酒保鬼物时出现的那扇门扉,门上铭刻的图案都是一模一样!
只是此刻门后的景象,不再是模糊不清的隔离区,而是充斥着绝望与死寂的区域,却莫名给人以轿子本就该属于那边的感觉。
似是没有料到鬼爷还会有帮手,才刚开始复苏的轿子仅仅僵持了片刻后便是被拖入门扉中不见了踪影。
门扉还来不及关上,一道道血脚印却是徒然从门扉这边快速冲向了鬼爷。
下一秒,鬼爷的头颅像是被遭到了极为恐怖的撕扯般,半边面孔都是硬生生被扯烂得只剩下森然的白骨......
494、这玩意儿有点费阳寿啊
“草!”
骂骂咧咧的嚷嚷声从木棺中传来着,吓得一旁正刨坟的张法一个哆嗦,连忙看向了小蜡像。
见血依旧是黑色,他的心头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没出什么事。
回头再看向木棺中时,秦政已然重新坐了起来,眼眸中血色迅速褪去的同时,有些不适地揉了揉脑袋。
戾气的影响终究还是有些,只是并无大碍。
“人没事吧?”
“没事,就是看到的东西刺激了点。”
秦政晃了晃脑袋说道,回想着鬼爷与嫁衣鬼的短暂交手,眼皮都是狠狠一跳。
那嫁衣鬼的凶戾程度有些超乎想象,明明都快被官方强制拖走了,可依旧在最后关头临死反扑重创了鬼爷一下。
这要是换成玩家,估计早就暴毙当场了!
“你看到什么了?”
“鬼爷在和一个穿嫁衣坐轿子的鬼交手,那嫁衣鬼虽然被官方拖走了,但最后关头差点把鬼爷的头给抓爆了。”
“草!”
听着秦政口中毛骨悚然的消息,张法眼皮都是狠狠一跳。
有官方的牵制居然还能差点把鬼爷抓爆了,这特么有点凶残过头了吧?
“那个嫁衣鬼后来呢?”
“后面的情况就不知道了,只看到这里我就脱离出来了,对了,那嫁衣鬼的手中有个灵位,被鬼爷抢到了,你有在坟里看到么?”
“没有。”
张法很是果断地回答道,神色那叫一个正经波澜不惊,仿佛真的没有看到过一样。
可深知这狗东西脾性的秦政自然不会信他的鬼话,随口道——
“是不是不会用?”
“你知道?”
“借我看看。”
“这借出去了还能拿的回来么!”
张法斜了眼这狗东西,“借”字一出现,这宝贝可就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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