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骇兔养成计划! 第198章

作者:做梦发大财

“你看,也没红太多吧?算是正常的健康型红润。”

德尔塔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故意无视微微发热的温度,搓了搓自己的脸,试图让脸颊和耳朵的颜色差不多。

布朗尼有些在意,但见德尔塔神色如常,又忍不住觉得是不是自己脑袋里不健康的东西太多,导致看什么都像是带了颜色滤镜。

【布朗尼,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不到二十分钟。】

“啊?这个时间了啊!”布朗尼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去想有的没的,而是快速和整装待发的德尔塔一起出了门。

德尔塔跟在布朗尼的身后,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眨了眨眼睛。

其实在消磨时光之余,她和黎开也没做什么,就是请黎开吃雪糕而已,粉蓝配色的雪糕带着双重香气。

比起前些天布朗尼与黎开一口气品尝到天亮的满味全身宴来说,不过是些甜点而已,不需要特意的去挂念什么。

嗯,没错。

————

初生的太阳刚刚挂到天空,小镇中就已经有了不少打算出来工作的人影。

卡莲作为战斗序列的成员,在没有崩坏威胁以及大规模战争的时候是相当清闲的,只要保证基本的训练,其余时间都可以自由支配。

相比于未成年时候的她,此时的卡莲训练量与多年前相比不减反增,但因为卡斯兰娜随着身体成长而愈发恐怖的怪力,训练效率大大增加,所需要的时间反而减少了。

清晨,卡莲来到约定地点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等待的德尔塔与布朗尼。

她有些惊讶,自己这个时间应该算是早的......没想到她们平日里的作息比自己还要刻苦吗?

然而走近一看,一个人满脸打着哈欠,另一个虽然神采奕奕,但眼角的红血丝则暴露了她一整晚没睡的事实。

“你们......其实可以晚一点的。”卡莲不好意思的上前,“我平时早起是因为要训练,去修道院视察。”

“来都来了,还能再回去睡不成?”德尔塔揉了揉眼睛,长呼了一口气,“走吧,我们去哪儿?”

此时的德尔塔重新换上了宽袍,遮挡住身上的非人特征,这一点被卡莲注意到了,不由得侧目关注。

“说起来,我昨天就想问了,你这个身体......”

她担心这会是什么不能说的禁忌,话便只说了一半,没想到德尔塔比她想象的要淡然。

“是实验和手术。”

“抱歉,我不知道......”卡莲挥舞着手,自知闯了祸。

“没关系。”德尔塔将耳边的头发抚到耳后,抬头看向远处,“现在的我虽然不能说完全不在意过去的事情,但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一点就炸了。”

“说到底,终究是过往的经历早就了如今的我,才能与大家相遇。”

“倘若真的后悔,想要将一切重来的话,那么一切记忆与珍视的情感都会被消去,倒转,清空...我也就不再是我了。”

“毕竟......我这条命可是她花了那么大代价才捞回来的。”

“可不能随随便便就丢掉了,一厢情愿就放弃什么的,会有人为我而哭泣的吧。”

第十四章 卡莲:恋爱...难道不是一对一?

过了有些天后,三人的合作渐渐熟练,关系也熟络起来。

虽然几人的行动都很隐秘,基本没被天命的人看到过正脸,但经过了多次出手,天命还是做出了反应。

此时的维克托宅邸中已经被士兵和特地赶来的女武神部队反复的勘察过,包括怪盗曾经翻越的那个窗户。

卡莲此时此刻就站在窗户的旁边,偷偷的抿着嘴,压制上扬的笑意。

他们都好笨。

自己可没有完全的翻过这个窗台,只是在上面骑了一会儿而已,自己和德尔塔她们是从另一处通道撤离的。

不过,这件事天命的士兵们好像没有发现。

还好,看来这样的事情还能继续干下去,在被发现之前尽可能让更多受苦难的人民受益,不......最好是永远都不要被发现。

卡莲仰着头,透过窗户看向碧蓝的天空。

她想到了前些时日与德尔塔她们那次一起出去逛街。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逛的,只是她有了空闲时间,奥托又忙起来,没人陪她了,索性就找她们来一起玩一天。

只是想起她们,卡莲的脸就不禁烧起来,热热的。

她们,她们怎么可以这样呢?

恋爱不都应该是一对一的吗?怎么可以......

不过听说,有权势的人都会有好多好多的情人,还有很多私生子。

......

“什,什么?原来你们都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啊!”卡莲吃惊的看着德尔塔和布朗尼。

两人心不在焉,眼神飘忽的应和着。

她们怎么转移话题都挡不住八卦之心已起的卡莲,在她热情的追问下,尽管布朗尼和德尔塔的措辞已经尽可能的委婉,但还是让卡莲从阶段性的话语中猜到了事实。

“你,你们......“

卡莲红着脸,眼睛都快成了蚊香的形状。

“快别说了,我们略过这个话题吧。”布朗尼忍受不住卡莲的追问,扭捏的转移话题。

“可是,恋爱不应该是一对一......”

“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德尔塔揪着自己的发梢,声音稍微高了一点,随后说话声越来越小,“已经离不开了。”

一句话把两个人的无奈说的淋漓尽致。

“那你们怎么办?”

“就这么着呗......先稀里糊涂的过着,有什么问题交给未来吧。”布朗尼已经躺平了,挥着手,表示想太多会钻牛角尖。

这样真的是正常的恋爱吗?

卡莲觉得自己的爱情观受到了冲击,并暗自疑惑。

......

“卡莲队长。”

“卡莲队长!”

“啊?!”卡莲被打断了回忆,不由得侧过头。

“卡莲队长...从刚才开始你就在发什么呆?”

在卡莲旁边,一位褐发金眸的女武神皱眉,如此说着。

她叫埃莉诺,是曾经被奥托救下的那位平民女孩,在崩坏所引发的一系列症状恢复后,她意外的获得了强大的崩坏能适应性。

换句话说,天生的女武神。

当日,在那个停放了不知道多少死人的板床上,埃莉诺看着床侧哭到无法控制自身,只能不停对自己说谢谢的奥托,她觉得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

他...在为成功拯救了一个生命而哭泣,为拯救了我而哭泣。

黄金般的发色,碧绿的眼眸,白皙的皮肤,瘦弱的身材...还是说每每看向自己都如同看着至宝一样的眼神和气质?

不知道是哪一点,让她那本应沉静的内心前所未有的跳动,而当回过神来的时候,名为埃莉诺的少女已经是一名成熟的女武神了,而心中也早已烙下了刻骨铭心的誓言。

我,埃莉诺·沙尼亚特,将成为奥托大人手中的剑,排除任何敢于妨碍天命的力量,为此不惜赌上性命。

包括此时此刻正在追查的怪盗!

少女刚刚才提醒过正在追查凶手时心不在焉的卡莲。

真是的...身为天命的女武神,为何偏偏对这种妨碍天命的力量如此不上心?

就应该以雷霆手段镇压与铲除,奥托大人的实验正处在关键阶段,不应该让这种小事演变成足以让他分心的大事。

所以效率要足够高才行。

“啊,那个...我只是在想除了这里,其他房间都没有翻找的痕迹,怪盗一定只是来偷金币......”

卡莲说着,同时心中在想如何搪塞过去。

埃莉诺并未怀疑,只是她并不认可卡莲的想法,这里的地下室可是由奥托大人亲自参与的,极其重要的实验场地。

这么多私自揽钱的教士,偷谁的不好,偏偏偷维克托的,这让她如何相信对方不是针对地下室而来的呢?

更不要说此时此刻怪盗依然没有落网,那家伙完全有趁人不注意再次行事的可能,而下一次说不准就是地下试验场!

“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埃莉诺沉声说道,“之前抓那个煽动民众的表演家时,也同样被一个带着面具的怪人劫走。”

“很明显就是有人在针对天命。”

“可能是有人借此来表达对赎罪券的不满吧。”卡莲借着这个由头隐隐的表达着想法。

“不满?!被保护的人有什么可不满的!”埃莉诺怒视着卡莲,“天命研究治病的药,还帮他们抵御怪兽,要不是天命的保护,那些人早就死了!!”

是的...如果不是奥托大人的药,我早就死了。

如果不是天命的保护,那些无任何反抗能力的人也都死了,不论是我还是他们,在疾病与怪兽的阴影下就是一无所有的。

现在因为天命,我有了力量,有了第二次生命,有了更多可以为之奋斗的东西,而原本应当在怪兽的肆虐中失去全部的人,因为天命而得以继续如往日一样的生活。

你们有什么可不满的?

纵使天命内部腐败堕落,可那依然是天命,我们这些女武神依然有为了保护你们而死于怪兽利爪下的觉悟。

只能被保护着的你们有什么可不满的!

“你说的我都知道,可要民众强制购买赎罪券就是不对的!”卡莲也怒视着埃莉诺。

......

单细胞,傻白甜,只知道对错,不看大局的笨蛋!

奥托大人到底为什么这么护着她!

埃莉诺咬着牙,从心里生出了无力的感觉。

纵使在埃莉诺看来卡莲有多么的不成熟,幼稚......可她始终有着奥托大人不遗余力的支持。

只此一点她就无法对卡莲产生任何心理上的优势。

因为她是奥托大人认可的女人,而奥托大人是不会出错的,如果奥托大人的理念与自己产生了冲突,那毫无疑问,错的就是自己。

正因为如此她才无法理解!

她是奥托大人手下的剑,一直以来都坚定的贯彻奥托的意志,她一度以为自己是与其理念最为接近的人。

为何唯独在卡莲的事情上两人的思想相差如此巨大?!

她不理解。

第十五章 天命,是三大家族的天命

天命总部,主教房间。

“主教大人!之前闯入我家的那个小偷,我已经知道是谁了!”维克托攥着拳头,激动的大声吼着。

卡斯兰娜,是卡斯兰娜!

只要把这件事情捅出去,只要让主教知道这件事......

在卡斯兰娜家族除了卡莲以外的英勇者皆战死,剩余不过废物的这个时期,一旦卡莲有这样的把柄落在主教手里。

那天命三大家族的格局势必会产生动荡,主教所在的阿波卡利斯家族绝对能在卡斯兰娜那里啃下一大块肉来。

到时候,作为第一个举报卡莲的人,大批来自天命内部的资源将向自己倾斜!

维克托已经眼红了,张着嘴。

一切美好即将向自己呈现,然而下一刻,一个人的一张嘴打碎了他美好的幻想。

“维克托,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金发碧眸的男人就站在主教身侧,奥托俯视着维克托,像是在说很平常一件事一样的说着。

此时的奥托和书房里的他、和面对卡莲时候的他完全不同。

他不再是那个为了追上卡莲而苦苦挣扎的奥托,也不是在卡莲身旁给予无声温柔和关照的奥托,此时的奥托站在主教的身边,他优雅,却毫不掩饰阶级带来的差距,宛如上帝座下的天使。

一人之下,但又与其他人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