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云一家
按照孙显允的推测，这个AI的创造者，那个已经消弭于历史长河中的先驱者当是接触到了虚境，结果整个文明当场走上了歧途。
他们所谓的打破第四面墙，被孙显允强行解释成了探寻虚境真相。
也许是因为长久的待机状态，让书记馆的AI自身逻辑模块出了BUG，这种强行解释居然在她于地球标准时间72小时候通过。
于是，兔子成功拿到了打开书记馆的钥匙。
“所以说，土卫二果真是外来物，不是天然形成的？”
16太空基地内，翻看着手中的最新报告，孙显允眉头轻轻挑起。
报告显示，经过对书记馆残存资料的整理，证实了土卫二的来历。
他原本是属于那个先驱者文明的人造物，那个文明，居然当真依靠着超乎想象的技术，在太空中建立了一座百分百人造的小型殖民星。
而像这样的殖民地，根据推算在其鼎盛时期数量应当数不胜数。
后来文明集体自毁，留下了这座书记馆。
终焉到来之际，所有的书记馆控制着殖民星的跃迁设备，遁入虚空，坐标随机，散布到了宇宙各地。
为的，便是在将来遭遇某个可能的后发文明，传递薪火。
至于先驱者，这个文明的资料虽然所剩无几，全部的技术也已经遗失，但一些历史资料却留了下来。
他们最初和人类一样，个体之间充满了不确定性，但在发展的过程中，他们采取了一些极端措施，成功将种群思维固定成了比布洛葛蘑菇还要团结的，极端类似蜂群思维的模式。
集体意志彻底粉碎了个人意志，所有个体抛弃自身一切利益为种群服务。
这一切，都是为了打破第四面墙。
“然后，他们选择了自毁？”
翻看到资料的最后一页，孙显允摇了摇头。
“这到底是为什么？是认为自杀后能够摆脱囚笼，还是单纯因为看不到希望，被绝望击垮了种族意志？”
联想到灵能感知下，土卫二海底整座城市挥之不去的负面情绪，孙显允更倾向于是后者。
将这份资料扔到一边，孙显允对贝尔法斯特问道：“有关所谓纪元方面的研究，有结论吗？”
“通过对书记馆的整理，确实有一些发现。”
贝尔法斯特脸上也带着惊叹。
“这个宇宙是137亿年前大爆炸诞生的，这一点已经被证实。”
“原初宇宙确实诞生过一批古老文明，他们也发展到了极致，文明的光辉几乎撒遍了宇宙的每一个角落——但是，他们几乎全都消失了。”
“纪元灾厄？”
孙显允想到了那个AI少女曾经提起过的话。
“没错。”贝尔法斯特点头，“大约是在距今70亿年前，一场席卷了全宇宙的灾厄，摧毁了所有初代文明，我们目前并不知晓纪元灾厄的真相，这部分资料损毁太过严重，另外有多少文明在这次灾难中挺了过来，进入了到了如今的第二纪元也无从得知，但可以确定，如果这些文明还存在，那么他们……无比可怕！”
“我们的专家推测，这些先驱者哪怕现在还有存续，也应当处境相当不妙，否则没有理由几十亿年了他们还没有扩散到全宇宙去——大洗牌后整个宇宙可没有任何文明扛得住这些老古董们。”
“而纪元灾厄对原初纪元的清洗，也佐证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为什么过去我们始终发现不了外星文明，或者说先进的外星文明，因为他们——”
“——全都被毁灭了。”
孙显允接过了贝尔法斯特的话，陷入沉思。
这似乎是对费米悖论的一个解释。
比起“人类发现不了外星先进文明是因为人类本就是第一批智慧文明”这个解释更让人信服。
某种意义上而言，人类确实可以称作是第一批先进智慧文明——不过是第二纪元的。
“算了，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该去想的，至少不是现在的我们该去思考的。”
叹口气，孙显允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哪怕下一秒类似的灾难就要爆发，人类目前也没有任何办法。
莫说于整个宇宙而言，哪怕仅仅只是针对地球这个有四五十亿年历史的行星，短短不890过数万年历史的人类史，渺小到只有几千年的文明史也根本不值一提。
给岁月以文明？
这话还是等到人类挺过了文明史一万年的瓶颈后再说吧。
“给中枢打一份申请。”
蓦地，孙显允忽然开口。
贝尔法斯特抬起头来，便见到孙显允眼中的坚定。
“我希望，再次沟通虚境。”
“指挥官——！？不是说……”
“我知道。”
摆了摆手，孙显允吐出一口气。
“虚境很危险，上次就被某些不能理解的意志注意到了，但有些事情必须去做。”
“我说过，灵能给我带来了超强的直觉，这种直觉很多时候甚至已经到了预言未来的地步。”
“我现在越来越明显的感觉到，被虚境的什么东西给盯上，并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如果可以，我想再次接触一下祂。”
贝尔法斯特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孙显允坚定的表情，最终只能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等到贝尔法斯特离去后，孙显允才看向窗外冉冉升起的朝阳。
如同如日方升的兔家。
第266章·斩舰刀开天的作用，以及曝光的万能天使
地点，是在比之前首次沟通虚境时防卫更加森严的实验室内。
自从上一次沟通虚境后，国家专门负责研究虚境的团队收集到了大量宝贵的数据，这些数据被无数最顶尖的科学家夜以继日的研究下，还真让他们得到了些许成果。
“量子波动并非完全随机，它是有规律可循的。”
头发花白，甚至眉毛胡子都彻底白了的老科学家兴奋地对孙显允解释道。
“但是这种规律极端复杂，正常情况下，想要计算量子领域的这种规律，把全世界所有最先进的超级计算机凑到一起都不够那种计算量，这还只是单独计算一个量子！”
“但是——但是！司令员同志，当您开始扩散灵能后，我们发现这种规律的计算量呈现指数级别的下降。”
“不知道司令员同志您是否听说过皮埃尔·西蒙？”
正在穿戴实验防护服的孙显允侧头看了一眼这位老人家，想了想，说到：“皮埃尔·西蒙·拉普拉斯？”
“没错！就是他！19世纪的发蓝西数学家和物理学家！他曾经提出过一种假想生物，这种生物能够精确计算宇宙中每一个原子的位置和动量，换句话说，他可以通过这样的计算，知晓宇宙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一切！”
“司令员同志您表现出来的超常直觉，非常类似拉普拉斯妖！”
孙显允不知可否。
拉普拉斯妖什么的，即便真的存在，其所展现的伟力也不是现在的孙显允所能够想象的。
精确计算宇宙每一个原子的运动轨迹？
如果真的有什么存在能够做到这一点，理论上祂确实能够知晓过去未来的一切。
全能不见得，但全知怕是真的名副其实。
但孙显允？
他现在表现出来的最强大的直觉，也就是曾经做到过成功预测未来一周的天气情况罢了。
这样的事情气象中心也能做到。
“对了，司令员同志，如果可以，我们希望这次您沟通虚境的时候，能够尝试着带上您的那柄斩舰刀。”
“开天？”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
老科学家疯狂点头，同时示意自己的助手将开天带上来。
系统曾经在铸造开天的时候提到过，它的原材料虽然是击杀大和爆出来的装备，但事实上却是来自虚境。
因此，后来科研中心向孙显允提出申请，想要将开天借去研究研究。
“我们成功用设备模拟了司令员同志上次沟通虚境时释放出来的各种能量场，随后发现，当我们将您的佩刀也放置于这种能量场时，它展现出了非常不可思议的效果——它劈开了这种力场，这太不可思议了！就好像一把刀将水流给斩断一样，它居然能做到劈开力场！”
老科学家的话这次真的让孙显允惊讶了不少。
接过开天的他，将斩舰刀放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
不管怎么瞧，出了极端锋利外，并不能看出什么效果来。
“我试试，要怎么做？”
“这……唔……”老科学家顿时老脸一红，“虽然这种话从一个科学家的口中说出来非常不应该，但我们也不知道，只能让司令员您利用您那无敌的直觉想想办法。”
“俺寻思之力，是吧？”
孙显允也被逗乐了。
一切准备就绪，孙显允和列克星敦再次进入了实验室内。
这一次，孙显允手中带着斩舰刀开天。
遵循着上次的经验，孙显允和列克星敦手牵手，两身同时开始扩散灵能。
眼前的实验室，乃至透过窗户看到的外面严正以待的一群研究员们，仿佛立刻在孙显允和列克星敦之间出现了一层屏障。
明明视线毫无阻碍，但在孙显允看来，那里已经是另外一个世界。
或者说，孙显允自己处在了某种“现实”和“非现实”的夹缝中。
看起来人还留在原地，但事实上已经处在另一个相位。
“比上次的感觉还要清晰……而且也没有任何不适感了。”
嘀咕一声，孙显允忽然福临心至，举起了右手中的开天。
然后，就那么随意一挥。
两具身体，消失了。
……分割线……
太空基地内。
正在瓜田里照顾西瓜的伊卡洛斯，忽然身子一顿，抬起头看向京城的方向。
下一刻，原本靛青色的瞳孔变成了血红色，身后的粉色双翼展开，万能天使的战斗铠甲伴随着光粒由虚转实。
心念一动，伊卡洛斯带着呼啸声腾空而起，向着京城的方向飞去。
很快的，阿斯特蕾亚和尼姆芙便赶了过来。
“a！等一下！你太快了！”
无奈放慢了速度的伊卡洛斯，等候着阿斯特蕾亚和尼姆芙跟上自己。
“Master，不见了。”
伊卡洛斯始终盯着京城的方向，双手拉住了阿斯特蕾亚和尼姆芙便开始加速。
“我还以为是错觉。”阿斯特蕾亚脸上还带着点心屑，显然这丫头才从食堂里觅食归来，“刚才一瞬间感应不到Master的位置了。”
“这边也是力。”
尼姆芙一手被伊卡洛斯拉着，一手按在了自己尖尖的机械耳上，正不断试图呼叫孙显允。
可无论怎么发送信息，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不行，Master没有回答！”
『伊卡洛斯！尼姆芙！阿斯特蕾亚！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被卫星和地面监控系统发现了！不对……你们被民众发现了！』
张莉莉的声音忽然在三小只的脑海中响起，这是指挥中心发来的信息。
就在刚才，三小只不顾一切从太空基地起飞，以超音速向着京城方向疾驰而去的情况将他们吓了一跳。
更严重的是，三小只没有注意到提升高度，结果于天空中呼啸而过的画面，被地上的普通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没有孙显允动用灵能对不知情的人进行心灵暗示，看到了三小只的普通人，全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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