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临渊不羡鱼
路奚宁姐妹见状，有样学样，也跟着快速饶了过去。
陈园长连忙伸手阻拦，但被三人轻松躲过。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不断后退，唤出道具大门，再度堵住了三人的去路。
只见陈园长眼神冷了下来：
“站住！知道我是副本boss，你们还敢这么放肆？不要逼我出手！玩家我也不是没杀过。”
“威胁可唬不住我们，”范肖耸耸肩：“只要不攻击你，你就奈何不了我们吧？所以……凭什么听你的？”
“……”陈园长皱眉道：“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就进去看看，”路奚宁说道：“只要你不阻止，我们就和和气气，也不会搞破坏。”
“这个地方对你很重要吧？”
路白栀也跟着威胁道：
“你要再拦我们，我们就……就用道具毁了这里！”
“……这里没什么值得你们玩家惦记的东西。”
陈园长眉头紧锁。
犹豫了几秒，他最终还是轻轻叹了口气：
“我只是在这里做一些研究而已，你们要进去看可以，但别损坏里面的设施。只要能保证这点，我可以让你们进去。”
闻言，
范肖朝陈园长投去奇怪的视线。
想了想，他问道：
“你是副本boss，难道不知道我们的第二个副本任务是什么？”
“副本boss也不是持有所有副本权限，”
陈园长摇摇头：
“有时候游戏会给玩家发布些我不知道的任务，这种状况经常出现的。你们不会接到了破坏我这里的任务吧？”
“没有，我们的任务是探查副本真相。”
范肖回答后，又好奇道：
“那个收集10枚徽章这个任务，是你定的？”
“没错。”
“不能攻击的规则，也是你定的？”
“没错。”
“你为什么不制定些对自己更有利的规则，比如……我们不能攻击你，你却可以攻击我们？”
“制定副本规则没那么随心所欲，进化游戏要是不认可，你制定了也没用。”
“你是怎么让这座动物园成为游戏副本的？”
“副本的诞生，可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只不过是因为和这里联系密切，幸运地成为了副本持有者。”
陈园长摇摇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别白费心思了，你想知道的情报，我也想知道。”
“好吧。”
范肖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问不出更多关于副本的情报了。
他索性说道：
“把门挪走吧，我们进去看一圈就出来。否则我们搞破坏，你也拦不住。”
陈园长皱了皱眉。
不过最终还是将道具门收了起来。
范肖没再说话，保持沉默，和路奚宁姐妹一起沿着走廊朝里面走去。
等路过一间被强化玻璃隔开的实验室时，看着里面的瓶瓶罐罐，他朝陈园长问道：
“那些就是你研制出的理智回复药剂？”
“你们……”
听到这个问题，陈园长脸上浮现了明显的惊讶之色：
“你们连这个也知道了？”
“我们的任务是探索真相，都闯到这里来了，自然不会毫无进展。”
路奚宁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们都调查清楚了。
怎么，有胆量拿孤儿院的孩子来做实验，害死那么多人，却没胆量让人知道？”
“……”
陈园长沉默了几秒后，说道：
“你们这些外来的玩家，没经历过之前的事情，看法很片面，根本没资格对研究所的过往做出任何评价！”
“你的意思是，本世界的玩家就可以喏？”
范肖说道：
“你们本世界的玩家，攻陷了研究所，抢走了失败品药剂，然后用在了你的家人身上，把你的家人全部变成了怪物，就跟你对孤儿院的孩子做的事一样。
这就是他们的评价，你……接受吗？”
“他们就是一群疯子！
一群没有理智的煞笔！
一群只知道发泄欲望的猪猡！”
陈园长突然破口大骂起来。
只听他为自己争辩道：
“我又不是什么杀人狂魔，何必跟孤儿院的那些孩子过不去？
我们牺牲那些孩子做实验，是为了完成伟大的事业，是为了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而不是出于我的私欲。
但那些玩家做了什么？他们为了发泄自己的私欲，杀死研究员，抢走药剂到处害人，把大量跟这件事无关的人牵连了进来，他们就是一群疯子！”
“既然觉得他们是疯子，你主动去招惹他们干嘛？”
范肖说道：
“你完全可以拿自己的家人来做实验，这样事后即便暴露了，玩家也不会闲得蛋疼，当道德卫士，来专门找你麻烦，你说是不是？”
陈园长：“……”
“不用把自己摆在冠冕堂皇的位置，”
范肖语气平淡道：
“我们可不会因此而高看你一眼。”
“……你们要看就赶紧看吧，看完了赶紧出去。”
陈园长催促道。
闻言，范肖没再挖苦他，专注搜索起了孩子们的尸骨。
探查完所有房间后，他确实看见了一些人骨，不过询问陈园长后，却得到了那些都是玩家尸骨的回答。
这座研究所里，已经没有剩下的“孩子们”了。
知道了这点后，
范肖三人不再耽搁，原路返回了通向地面的洞口处。
陈园长留了下来，依旧搞着他的研究，做着有一天亲人们会全部恢复过来的美梦。
这处残破的地下研究所，仿佛成了他的坟墓。
085 副本的真相
“这座研究所里曾发生过战斗，”
范肖一边往来路返回，一边朝两姐妹说道：
“而且还是玩家间的战斗。”
“看出来了，”路奚宁点点头：“那些破损痕迹，不像是现代武器造成的，更像是来自稀奇古怪的各类游戏道具。”
“我觉得，这可能研究所抓进化者进行人体实验的行为，犯了玩家们的众怒吧？毕竟，玩家都是进化者，大家某种意义上算是同类。”
路白栀推测道：
“所以玩家闯入了这里，毁掉了大量研究设施，这座研究所从那之后便被废弃了？”
范肖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猜测。
他接着说道：
“除了研究所犯了玩家的众怒外，可能也有部分玩家的亲朋好友，被研究所抓来做实验了，所以他们因为愤怒而出手，这算是一种复仇。
毕竟进化者不是孤儿院的那些孩子，他们可不是孑然一身，就拿我们举例……”
范肖看向路奚宁姐妹，想了想，戏弄姐姐道：
“比如，栀子你姐姐被人抓去做实验，被狠狠羞辱，最后还被杀了，你会做什么？”
路奚宁：“……”
路白栀没说话。
不过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如果真发生了这种事，她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范肖接着问道：
“你们觉得就复仇而言，怎样做才能令自己最爽快？”
“当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路奚宁回答道：“敌人对我做了什么，我就全部……或者加倍奉还回去！”
“陈园长是研究项目的主导者，说不定也是研究所的所长，你们觉得玩家会对他做些什么？”
范肖问完问题后，又提醒道：
“注射……或者是喝下失败品药剂的普通人，会变成失去理智的怪物。”
闻言，
路奚宁终于明白了范肖的意思。
她顺着范肖的推测说道：
“愤怒的玩家们，攻破了这座研究院，抢夺了J4药剂和失败品药剂。
他们把失败品药剂，用在了陈园长的家人身上……不，不止是家人，就地面上的动物数量而言，恐怕陈园长的亲朋好友，都被疯狂的玩家们波及到了。”
推测完后，
她轻轻叹气，评价道：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确实是最爽快的复仇方式。
玩家们最后没杀掉陈园长，要不是打不过，要么……他们故意让陈园长活了下来，想让他后半辈子都活在对亲人的愧疚和痛苦中。”
“竟然是这样的么……”
路白栀也反应了过来。
范肖推测比起她们的推测更合理，基本上没什么矛盾的地方。
陈晓、陈清泉、陈烈、陈然……这些名字，也能和这个推测对应上。
这些名字就是动物们原本的名字。
因为它们都是陈园长的亲朋好友变得，所以“陈”这个姓氏，出现得很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