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云家的滚滚
“虽然感觉有那么点可笑，但是你们真的就满足了吗？”
征服王的话语，让在场的从者都有了些许的沉默。
即使高傲如同吉尔伽美什，此时也在心底默默思索着。
“我想要转生在这个世界之中，成为真正的生命，然后扎根下去！”
征服王盯着自己的手掌，然后猛地将其攥紧，豪情四射的说道。
“以自己的身体去挑战天地，这就是‘征服’这以行为的全部！”
吉尔伽美什仔细倾听着征服王的话语，自始至终都在默默地喝着酒。
直到征服王的讲话结束，之后这才露出了一抹带着杀意的笑容。
“我决定了——征服王，我会亲手杀了你。”
“呵呵，现在还说这种话。你也趁早做好觉悟，不光是圣杯，我还打算把你的宝物库洗劫一空哪。如此的美酒让征服王喝到了，你可真是太大意了。”
征服王丝毫不以为意，粗狂地大笑起来。
而阿尔托莉雅，此时却丝毫都笑不出来。
眼前这两人谈论的王者之道，与她所信奉的相去甚远，所以她与他们根本说不到一起。
对于这个清廉正直的骑士姬来说，吉尔伽美什和征服王不过只是暴君而已。
“——喂，我说骑士王，你也说说的愿望吧。”
征服王终于转向了阿尔托莉雅，将话题引导到了她的身上。
阿尔托莉雅丝毫没有犹豫，大义凌然的向众人宣告道。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随着阿尔托莉雅的话音落下，在场的众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不过在惊讶之余，众人的脸色却大不相同。
感到敬佩的迪尔姆德与韦伯、感到心疼的八神无与爱丽丝菲尔等人、感到可笑的吉尔伽美什以及感到难以置信的征服王。
一时间，庭院之中陷入了死寂的氛围。
阿尔托莉雅有些疑惑地看了众人一眼，她并不明白众人为何会如此惊讶。
“——我说，骑士王，不会是我听错了吧。”
征服王终于率先打破了沉默，不知为何，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要颠覆历史?”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实现，我是这么认为的！”
阿尔托莉雅骄傲地断言道。
即便八神无为其再三解释，但是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此时，圣杯已经成了阿尔托莉雅唯一的心灵支柱。
她必须，也只能将自己的悲愿，寄托在圣杯之上。
“啊，Saber?我想确认一下……那个不列颠毁灭应该是你那个时代的事吧，是你统治的时候?”
“是的!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
阿尔托莉雅的眼神更加坚定了几分，语气之中也带上了些许的自责。
“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变那个结局!因为我才导致了那样的结局……”
“噗嗤，哈哈哈哈！”
忽然，一阵嘲笑之声打断了阿尔托莉雅的话语。
那是种低俗的不顾任何理解的笑声，而这笑声，是从散发着金黄色光辉的吉尔伽美什口中发出的。
面对这莫大的屈辱，阿尔托莉雅的脸上充满了怒气。
此时，她最最珍视的东西竟然被吉尔伽美什这般肆意嘲笑。
“Archer，有什么好笑的0 .........”
毫不介意阿尔托莉雅的愤怒，吉尔伽美什边笑边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自称是王，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还会‘不甘心’?哈!这怎能让人不发笑?杰作啊!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笑个不停的吉尔伽美什身边，征服王也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注视着阿尔托莉雅。
“等等，你先等等骑士王。你难道想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
从未对理想产生过任何怀疑的阿尔托莉雅，此刻自然也不会被他问倒。
“正是。很吃惊吗?很可笑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对?”
回答她的是吉尔伽美什的又一阵爆笑。
“喂喂，你听见了吗征服王!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说什么‘为国献身’!”
回答吉尔伽美什的是征服王渐渐深沉的沉默。
阿尔托莉雅一时间感到了无比的屈辱。
正当她还想要继续为自己申辩的时候，另一阵爆笑之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走了。
“Ruler！你又在笑什么？”
感觉自己受到了背叛的阿尔托莉雅，有些难以置信的质问着八神无。
笑得直不起腰的八神无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才向众人解释道。
“啊，抱歉抱歉。我只是听到一个为了人民过劳死的人，居然嘲笑别人为国献身，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此言一出，原本狂笑0.3的吉尔伽美什，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你这家伙，对本王还挺了解的嘛！”
吉尔伽美什带有几分阴冷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不，你说错了。我了解的只是小时候和长大后的你。”
八神无摇了摇头，将视线移回阿尔托莉雅的身上，苦口婆心地劝诫道。
“莉雅啊，你也该从责任的重压之下解脱出来了吧？不列颠的灭亡不是你的责任，而是时代的选择！”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身为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为本国的繁荣而努力!”
“你错了。”
征服王坚决而严肃地否定了阿尔托莉雅的争辩之语。
“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别弄错了。”
“你说什么——”.
第142章 彷徨的阿尔托莉雅（求订阅！！！）
“你说什么——”
阿尔托莉雅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她高声喊道。
“——那不就是暴君吗!征服王，你们这么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
“确实。但我们不光是暴君，还是英雄。”
征服王丝毫不动怒，平静地回答道，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所以骑士王，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国家的结果感到不满意，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比暴君更差劲。”
与不停嘲笑阿尔托莉雅的吉尔伽美什不同，征服王更像是把自己摆在了教师的职位之上，以自己的想法从根本上否定了她。
阿尔托莉雅锁起双眉，用锋利的语气反驳道。
“伊斯坎达尔，你所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被分裂成了四个部分，对此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你不想重来一次，拯救国家吗?”
“不想。”
征服王立刻回答道，他挺着胸，直视着骑士王严厉的目光。
“如果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也会流泪，但我绝不后悔。”
“怎么会......09”
阿尔托莉雅情不自禁地跌坐回了椅子之上。
然而，征服王痛斥一般的话语，还在接踵而来。
“更不要说企图颠覆历史!这种愚蠢的行为，是对我所构筑时代的所有人类的侮辱!”
对于征服王傲然的话语，阿尔托莉雅否定道。
“你这样说只是基于武者的荣耀。人民不会这么想，他们需要的是拯救。”
“你是说他们想要王的拯救?”
征服王耸了耸肩，失声笑道。
“不明白啊!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这才是王的本分!”
这回轮到阿尔托莉雅傲然开口道：
“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那你就是‘正确’的奴隶吗?”
“你要这么说也行。为理想献身才配做王。”
没有一丝疑惑，年轻的骑士王点了点头。
“人们通过王能够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体现的不应该是那种会随着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东西，而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
看着依然眼神坚毅的阿尔托莉雅，一边的征服王心中难免升起了一些对眼前这个本应受到宠爱的懵懂小姑娘的心酸。
“这不是人会选择的生存道路。”
征服王为这个被‘理想’荼毒不轻的少女暗暗叹了一口气，摇着头反驳道。
“是的。既生为王，那就不能奢望过普通人的日子。”
为了成为完美的君主，为了成为理想的体现者，她愿意舍弃身体扔掉私情。
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少女的人生，在她将那把剑拔出岩石的那一刻就彻底改变了。
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不败的传说、赞歌和梦幻的代名词。
有过痛苦，有过烦恼，但那里面包含着胜利的荣耀。绝不改变的信念，至今支撑着她握剑的手臂。
“征服王，像你这种只顾自己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个被欲望冲昏头脑的霸王!”
阿尔托莉雅厉声喝道。
被呵斥的征服王立刻睁大了眼睛，怒火随之迸发而出。
也不知道他的这腔怒火，是对于将阿尔托莉雅禁锢于理想之中的老师，还是被她所扛起的整个时代的人民。
“没有欲望的王还不如花瓶呢。”
征服王的怒声大喝加上他巨大的躯体，使得他让人觉得更为可怕。
“Saber，你刚才说‘为理想献身’。确实，以前的你是个清廉的圣人，圣洁到无人能及。
但有谁愿意期待为理想殉教?又有谁会日思夜想盼着所谓圣人，只能够抚慰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欲望、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与民引向正路。”
将杯中酒喝干后，征服王接着纠正道。
“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欲望，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
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
“这样的治理……那么正义何在?”
阿尔托莉雅的声音带上了几分颤抖，对于征服王所说的一切，她不敢苟同。
“没有。王者之道没有所谓正义，所以也没有悔恨。”
他断言得太过干脆，使得阿尔托莉雅已经愤怒得不行了。
都以使人民幸福为基本准则，但两人的理念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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