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但这一幕在迪卢克等人的眼底,分明就是已然持续作战到力竭后于情急下向他们求助的模样。
“……是,是啾啾军师!!我认识它,它并不是和深渊教团一伙的深渊法师。”
砂糖惊呼着,顿时打起了精神向着布利啾挥舞起了手掌。
“我看出来了,只是没想到它居然还藏着这样的实力……”
迪卢克看着那四周还在向布利啾靠近的兽境猎犬,也反应过来对方眼下的处境。
只是他有些意外于对方此刻的凶悍,这与那天被他们擒获时的对方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这样隐藏起实力的理由,他也只能想到对方别有用意于借助他们的力量达成某种目的了。
“卢卢卢?!!(我没看错吧!!这不比巴巴托斯能打?!原来它才是那个演了我们一路的?!)”
锅巴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看着那此刻还在被布利啾三下五除二用法杖砍成碎片的那些虚幻狼影。
那心底的震惊一时间都难以释怀,搞不好最开始对方还真是他和温迪与空这些人里最能打的一个。
怪不得对方那么嚣张,感情是实力上允许啊。
而众人里,唯有安德留斯像是望见了什么熟悉的人影一般睁大了眼眸。
随即留意着背上几人的耳语,也似乎明白了过来他们并无法直接看到鲁斯坦的身影。
但无论如何,它信任着那已然有着数百年未曾谋面却仍旧熟悉无比的昔日旧友。
气息与眼神无法作假,它亦是记着对方那熟悉的气息。
狂风呼啸,那一刻布利啾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已然被叼住了后颈抛到了狼背上,连同它一旁的鲁斯坦一并摔进了那宽阔的狼毛里扑得脑壳发嗡,半晌没能缓过劲来。
“咕!!!怎么是你们?!本大爷想要上一趟雪山怎么就这么难?!!快放我下去!!”
布利啾当即又坐起了身,目光停落到迪卢克和锅巴两人身上的时候浑身的羽毛的都炸了起来。
这一刻它又蓦地望向了营地的方向,意识到了更加重要的事情。
“不对!!快向着那个大坑的位置过去!!那里说不定还有倒霉蛋埋在雪堆里,你们去把它们救起来本大爷什么都招,不然我就要和你们拼命了!!!”
它攥紧了手底的法杖,却又是在这一刻听到了安德留斯冷冷的回应。
“外来者,那处坑洞里并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而你的身上有一种令我愤怒的味道。”
那狼眸不经意地一瞥,直盯得布利啾的羽毛炸得更加厉害。
“我并不欢迎你,你和那天将我困住的少女来自同一个地方。”
只是在眼角的余光望见鲁斯坦手足无措地来到罗莎琳冰雕前那彷徨的模样时,它也并没有追问什么。
时机并不允许,而它也尊重自己昔日旧友与挚爱重逢的短暂光阴。
鲁斯坦喘息着,手掌慢慢地放在了那冰雕上隔着比时间还遥远的距离抚着罗莎琳的脸庞。
他终于还是抿起了唇,意识到了对方真的还存活于世的事实。
这一刻无形的苦痛还是将他的身影击得摇摇欲坠,他瘫坐在捂住了脸庞失声痛哭了起来。
一旁,布利啾发愣着望向了鲁斯坦的位置。
好在是它方才被误解的表现,此刻并没有任何人上前将它控制住。
但它也大概能知道现在的鲁斯坦到底有多崩溃,像是有一直支撑着对方勇气的支柱崩塌了一样。
“你得向我保证,那地方确确实实没有生还者了才行……本大爷听得出真话假话。”
布利啾无比认真地向着安德留斯说着,它已经并不打算逃跑了。
因为那随着自己一路走来的最后一个同伴,至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走动了。
它能够守护的东西越来越少,这只会让它越来越渴望变得强大。
“狼群不会以任何方式欺骗我们所承认的卢皮卡,无论多久都一样。”
安德留斯的这句话是对着鲁斯坦开口的,却也很笃定地向着布利啾回应以了这份认真。
“本大爷……真是受够了千奇百怪的方言了。”
布利啾啪嗒一声呈大字形躺倒在了这宽阔的狼背上,胸膛这才起伏得和老旧风箱一样沙哑。
无论是方才杜林一脚带来的震动伤到了它的内脏,还是负伤勉强应对虚幻狼影到了最后的这些关头。
都已经让它疲倦得无以复加,它说到底也只是一只相对强大点的深渊法师。
“本大爷全都招了,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前提是你们得带着我追上那条龙,追上那座塔……”
“还有本大爷知道怎么让它停下,我只要能够爬到它的头顶上……”
那颤颤巍巍的法杖被布利啾缓缓举起,遥遥对准了已然模糊在天边的那座高塔。
但其实它也大概知道,如果把杜林杀死无疑就是在破坏深渊教团的计划。
取而代之的无非就是挽救了与它而言毫无相干的蒙德城,还有可能再不会原谅它的小祸斗。
即便是成功了,在那之后它将面对的也只会是真正的再无法安宁的生活,它将腹背受敌举目无亲。
“……”
布利啾那面具下的小眼睛底色彩如此落寞。
“只要本大爷能救下那孩子,我死了就死了吧……”
“他还小,记不住什么魔物……等到长大了自然会忘了我的,而且我本来就是个坏蛋……”
它呢喃自语着很小声,只有自己能够听见。
怀里的祸斗牌小布偶被它攥得紧紧,又被它偷偷揣放到了自己蓬松的羽毛里。
“我只会骗小孩,亲手把他送到了可恶的璃月港……还根本没有找到把他手脚治好的方法…”
瀑布一般哗啦啦飞出的泪水,从它面具上的眼孔咕咕地撒了出来。
“可恶啊!!可恶啊!!本大爷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都给我等着!!!”
一旁,砂糖揣出小方巾凑上前轻轻擦拭着布利啾那哗啦啦的瀑布泪。
她看着显然是听到了对方嘟囔话语而选择了沉默不语着的众人。也只是失落地耷拉下了小耳朵。
但其实大概的,她也觉得眼前这个深渊法师已经比绝大部分的人都要像人了吧。
……
高坡上,一道金光涟漪渐渐散去。
归终静静地站在坡上,清冷的美眸一直望着杜林的身影消散在那浓雾里。
她脸色有些苍白地抿起了苦涩的唇,继而只字不提的让自己的目光从那高塔的位置缓缓移开。
肩上如雪般的长发渐渐变回青丝,她也终于像是失去了力量一般瘫软在了一旁同样面色发白的莫娜身上。
“辛苦你了莫娜,刚刚你把星轨定格在手底的样子真的十分帅气哦。”
闻言,莫娜也只是艰难地露出了绝美的笑容并没有说什么。
她并不是不想要像往常一样神气地叉腰附和,只是眼下她也真的已经没有了力气。
“……刚刚那一刻,我,我的水占盘占卜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杜林……杜林它不能出事,否则的话……祸斗就会被命运……打倒的……”
她咬着牙说出了最后这句话,又从身上翻找出了一颗像是松果一般奇特的小果子一点点咀嚼着。
这些从鲍里斯几人手底得到的小果子似乎藏匿了太多雪山地脉里纯粹无害的元素力,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帮助她恢复行动能力,至少她绝对再不允许自己到了这最后的关头还要什么都没能做到。
命运让她来到这里,一定是有着只有她才能做到的事情。
莫娜很清楚,自己其实一早就犯了占星术的禁忌之一……那便是占卜自己的命运。
但至少在这段命运的轨迹里她绝对是例外,她绝对能够做到影响什么本该发生的事情。
到底有什么事情一直被她忽略了,又始终没能想起来的呢。
闻言归终回过身望着此刻横七竖八躺倒了一地的一众愚人众战士和向着她们两人跑来的香菱,暗暗叹了口气。
因为她也看见了香菱脸上发白的神色,方才的震动对于众人的脏腑都是一种不轻的负担。
即便是她终于能轻松一点儿去施展开拳脚,在那样的震动中所有的事情也都变得无比吃力。
在杜林那如山岳的步伐踏下的那一刻,她在最后关头将队伍里的所有人都全部藏进了自己的尘歌壶里,又靠着自己能够瞬移到机关造物的特殊本领险而又险地逃出了生天。
但这个过程并不是有多轻松,但好在那一刻自己身旁的莫娜以某种方式延缓了时间的流淌。
若非是如此,至少现在愚人众的队伍也终究是要折损大半人数。
“莫娜、归终姐姐你们还好吗?!!快坐下来休息,千万不要勉强自己了。”
香菱环顾着四周,却很快地因为什么而变得脸色有些悲伤。
“归终姐姐……布利啾呢,它是不是没有逃出来。”
她看着自己身上这件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却又这么快变得脏兮兮的毛茸茸大衣,眼底打转起了泪花。
归终抿了抿唇,也只是默默不语地凑上前轻轻拍了拍香菱的肩膀将她搂如怀里安慰。
却是在这一刻,那被她轻拍着的某处位置蓦地掉落下了一颗十分黯淡的神之眼。
那并不是香菱的,因为她的神之眼此刻还挂在腰间呢。
“这是……神之眼?应该是布利啾不小心也一起带到我身上的,但是布利啾身上为什么会有神之眼?”
香菱十分惊讶地将那颗神之眼拾起,朦朦胧胧地透过那一缕黯淡望见了一点点紫色的痕迹。
她吸了吸小鼻子,眨巴着眼睛感受到了一种没由来的熟悉感。
莫娜的目光亦是望了过来,同样停在了那一颗似乎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神之眼上。
在这一刻她才忽然反应了过来,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什么。
她先前所占卜到的任何不同于此时结果里……祸斗都是没有神之眼的。
那拥有了神之眼的祸斗,还会被命运的齿轮所卷入么?
「……这就是你说的保护,坏男人?」
她伤感地看着那本该被国崩带在身上,继而让后者免遭于幸存活下去的神之眼。
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命运一直都在阻止自己所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了。
命运在害怕她唤醒祸斗的梦想,害怕自己把这颗神之眼转交到他的手底,对么?
莫娜缓缓探出了手,攥住了那颗被香菱举起的神之眼。
朦胧之间,她手底的水占盘有了不一样的倒影。
另一个结局的模样。
……
——那是一片空白。
请假一天以及最后的悬赏
其实是因为加班到现在刚回家,路上被淋了一身雨qwq
现在冻得不行,但在热水器还没热好水之前鱼丸还是可以抽空发一发请假条的。
这个星期内会结束掉蒙德雪山的内容,下一卷就是稻妻。
之所以会冗长一方面是好像读者其实已经不多了qwq,所以鱼丸想把故事尽量写得完全。
其次也是主要原因啦,鱼丸因为删改大纲的缘故,稻妻篇有很多需要斟酌的还没安顿好(叹)
也必须用心,因为这一卷大抵就是要走向完本了。
当然这本书保底还是要有两百万字的,不至于短期内完结。
嗯……大概没有下本书了,鱼丸的身体已经有些撑不住哩,真的撑不住了。
这本书,还有第一本书补完结局之后,鱼丸大概就不再会码字了。
相比去年新年时更新的速度,熟悉我的读者也都知道无论是字数还是质量都下滑了太多,而且字里行间充斥着的情绪也越来越极端,那并不好。
鱼丸是个正常人,不是病人,请相信我也知晓喜怒哀乐的可贵,我珍爱这个世界!
但说是封笔也不是绝对,也许生活会把鱼丸逼回来继续写呢……那样也好吧(叹)
真的很感谢喜欢这本书的读者能看到这里,此外还有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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