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胡桃打了个很可爱的小喷嚏,从床上懒趴趴地坐起了身。
那杏色的双马尾不知何时已经过了腰,待着谁人来盘起。
她眨巴着不太聪明的梅红色杏眼,微愣着扒拉了一下自己身上明明很软和温暖的红色毛茸茸小睡衣,怀里还揣着另一件同款蓝色的当抱枕呢。
这样的配置就算是璃月港忽然被雪埋了她也绝对不会感冒的呀,难道是有重要的人在想念她了嘛,毕竟她可是已经签了婚书的吖~!
想到这里,胡桃就露出了十分甜美好看的笑容。
“嘿嘿~笨蛋小斗……嗷呜~!”
胡桃嘿嘿傻笑着缩进了被窝里,怀揣着最美好的期许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梦里钴蓝色的眼眸温柔得望穿秋水,蓝紫色的高马尾上红绳随风轻摇晃。
一袭青衫布鞋,如踏梦而来。
第二百九十章:夫君,我忽然想要吃掉你了哦
尘歌壶内,那与胡家装修得别无二致的宅邸别院内。
温馨的灯火被轻轻挑亮,照应着院外遥遥的那轮壶内明月。
“虽然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是我刚刚因为阿桃的事情出神了太久……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叫什么呢,我也该感谢你这一路上悉心照料着锅巴了~它没给你添麻烦吧。”
祸斗轻轻抱着锅巴,回眸笑眯起眼礼貌地向着温迪招呼。
虽然或多或少他也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但是那放眼当前已经不重要了。
自己既然拥有那名为‘复苏之风’的原魔技能,必然也就代表着获斗曾在有意无意间已经受了对方的好意,这份恩情他同样懂得报答。
“蒙德城的旅馆多是已经休业,只能委屈你们在尘歌壶内暂歇一晚了……这儿的布置和胡家是一样的,锅巴的话应该是认得客房在哪儿的。”
“明天我再去拜托一下歌德先生,今晚实在已经给他添了太多麻烦。”
说完祸斗又埋头用那小肉脸亲昵蹭地着它毛茸茸的脑袋瓜。
其实只要是柔软温暖的事物他大多都喜欢,这大概是从小到大都不曾变的喜好。
闻言温迪这才收回了左右张望的好奇眸光,砸吧着嘴显得有些感叹。
明明身为神明的他如今只能流落街头,眼前年龄还不到自己零头的小孩子都已经有房有存款了,要是他也能够这样能够随身携带的屋子,那生活肯定能够滋润不少。
“诶嘿~叫我温迪就可以啦,其实我只是个吟游诗人而已。”
他俏皮轻笑着诶嘿了一声,心底倒也没有太多艳羡。
毕竟在他眼底整片蒙德都是自己的家,他能睡在每一处温柔的微风里。
“不过你不介意我们两个居住在壶里吗,不会给你添麻烦吗?”
温迪看着此刻乖乖缩在祸斗怀抱里装傻充愣的锅巴,眼底满是鄙夷。
明明自己这一路上对它那么好,它都没肯答应给自己抱着解解手瘾。
而且居然还明摆着就喜欢去坑蒙拐骗那些个喜欢可爱小动物的椰羊崽子,怕不是平日里就是这么骗吃骗喝过来才终于圆润成今天这幅肥陀样的。
明明同样是魔神,对方就能够混到这种地步,真的可恶哇,他巴巴托斯忽然真的有些羡慕对方这幅能够左右逢源的憨傻外观了。
感受到这鄙夷中带着几分羡慕的目光,后者只是轻蔑地哼哼了一声。
锅巴抬望过写满怜悯的眼眸瞥了温迪一眼,它就知道对方在嫉妒自己的帅脸。
如今它往璃月道上一走,哪家孩子见了它不眼睛放亮得能晃出光来。
要知道当年香菱、胡桃与行秋重云乃至云堇祸斗这六个小崽子可都是一有好吃的都往它嘴里塞,就只图看它动动小耳朵的样子都能笑得像吃了蜜一样满心欢喜。
不像某位落魄风神,跑到璃月翻垃圾桶都没人搭理。
“没关系的,其实我很少在尘歌壶里居住……大概是住不太惯吧。”
祸斗轻声回应着,又把锅巴放下来紧接着伸手贪恋地揉着它毛茸茸的脑袋瓜。
他需要的温暖其实很少,所以能像刚刚那样任性一下就已然很知足了。
听了这话,锅巴与温迪不自觉面面相觑了一眼。
两人都从彼此的眼底看出了几分不解,因为对方好像并不是很喜欢这个与璃月胡家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尘歌壶,像是心底或多或少有些芥蒂。
如同两人都不清楚对方为何会阔别璃月来到蒙德的原因一般,总惯值得深究。
若是可以的话,两人都不希望对方在这个年纪委身于难以释怀的哀愁中。
万一就这么闷闷不乐下去,最终就和魈一样长不高了该怎么办?!
别看他们两人好像很不着调,但归根结底也都算作对方的前辈啊。
“卢卢?(小斗崽子,是归终的这个壶做得不够精细让你觉得不适应了吗?但是我看一眼就很清楚了,这完全就和胡家府邸半点差别都没有了嘛)”
锅巴迈开小碎步跟在祸斗身后,不肯放对方就这么走开。
它关怀地睁着那圆圆的大眼睛眨巴着,仿佛脑袋瓜上都已经写满担忧。
温迪亦是紧随其后地走进府邸内,一边悠哉悠哉地听着眼前两人跨语言交流,一边感叹着这府邸长廊的辽阔,小脑袋瓜一时间又被大户人家刷新了认知。
即便他是风神没有错,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去过多繁华的宅邸观望过嘛,毕竟就算是神明也不能乱闯他人住所啊,这个道理他还是很清楚的。
“没有啦,我只是还不习惯尘歌壶里面的环境而已……这边是浴室,你们顺着这条路往里边再走一段就到客房了,。”
祸斗缓缓地走到浴室门前,却蓦然听见了里边轻微的水花声。
他的神色也不禁微微僵住,钴蓝色的眼眸望进朦胧的浴室玻璃门时也已经发现了那热腾的水气,无疑里面确实是有人正在沐浴泡澡。
“你们先去挑房间吧……回头我再去找你们,顺带一提那些房间可是有大有小的~要是手慢了可就要住得没有对方舒服了哦。”
但很快他就又不动声色地歪了歪头,把身子挡在了浴室门前。
听了这话,锅巴与温迪的眼底瞬间浮现了异样的光彩。
他们眯起了眼睛对视着,分明都在嘻嘻笑着下一秒却猛地撒开了脚丫子就往那廊道里头狂奔,他们今天就算是寄人篱下也要区分出个高低来。
“马科修斯!!你个混蛋不是挺能跑的吗?!刚刚故意装什么小短腿呢啊?!你什么意思啊,故意留了一手就为了在关键时刻占我便宜吗?”
温迪抓狂地看着眼前跑得比他一个风神还快的锅巴,完全不能理解对方那还没他胳膊长的短腿到底是如何迈得那么开的,他鞋子都快跑掉了。
“卢卢!(有本事说我有本事你别跑啊!要不是今儿有我,你都得睡大街!!谁占谁便宜了还?我为了躲那白发女魔头练出来的快跑速度足够让你吃灰了!!)”
锅巴面露狞笑地狂奔着,就算是喘不过气来它不时回头卢卢卢地嘲讽着脸都气成猪肝色的温迪,有时候魔神之间的乐趣就是这么简单。
几乎是一眨眼间,两人的身影就已经不见了僡踪迹。
祸斗终于得以松了口气,只是轻轻倚靠着浴室玻璃门。
但也是在这一刻,他才忽然发现浴室里的水花声似乎已经停了下来。
还未等他有所反应,从那门后缓缓伸出的一只白皙玉手已经熟络无比地伸向了他的小肉脸,那手指上泛凉的水滴就这么轻轻滴在了他的锁骨上。
绝美的少女散落着金发,微启绛唇地在他已经泛红的小耳朵上轻轻呼了口热气。
“有什么事情的话,干嘛不进来再说~你不会是被哥哥和派蒙忽悠傻了吧。”
荧坏坏地露出了微笑,欺霜胜雪般白的纤细臂弯已经缓缓搂在了祸斗的脖颈上,即便是隔着衣物,此刻的祸斗也能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柔软触感。
她琼鼻也顺着他的脖颈轻轻嗅着,半晌后睁开那暗金色美眸时却带了几分红芒。
“夫君……你碰了别的女孩子,对么?”
“这可不行啊,是不是因为我对你太冷淡了些?”
那如银铃般好听的呢喃声很冷,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变得病态。
祸斗几乎还来不及辩解,就已经被荧一把捏住命运的后衣领拽进了浴室内,那扑面而来的水雾顷刻间就把他的脸庞拍得通红,微微张启的小嘴巴显得不知所措。
这一刻,身高只比他高出半个脑袋瓜的荧就这么捂着他的嘴把他摁在墙上。
那绝美俏脸鼓起了腮帮,暗金色的美眸底满是幽怨的红芒。
那金色的两边长鬓垂落在胸前,似有若无地随着水雾遮掩氤氲的清香。
同样映入祸斗那钴蓝色眼眸中的只有对方那如天鹅般精致的脖颈,颤抖的瞳孔根本不敢往下移,那小鼻子里已经在缓缓流淌的鼻血渐渐剥夺他的智商。
“啊……我,我……没有,荧,你听我解释……”
就在他紧紧闭上眼睛支吾着正要辩解的时候,心底又是一沉。
只因为啊已经听见了,浴室门外又传来了锅巴与温迪两人的声音。
“祸斗你在哪?我和锅巴刚刚商量好了诶嘿,我们俩人就一起住那最大的一间就行了,那样随后要收拾也就轻松很多~我真的好喜欢那张大床啊~!”
温迪回味着刚刚自己扑到那雪白大床后反被其直接弹回到地上一连滚了好几圈的懵逼表情,就在那瞬间他巴巴托斯的人生目标就又多了一个。
迟早有天他也要这样一张同款的床,然后在上面摆满苹果酒。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他笑得小肉脸上的酒窝都要藏不住了。
“卢卢(瞧瞧你这出息,那张床之所以会放在那儿吃灰还不是因为人家胡桃小时候在上边蹦跶结果磕了个大包,现在人家都看不上的~)”
锅巴没好气地数落着,同时也在左右张望着寻找祸斗的身影。
两人停在浴室门外喊了老半天,最后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放到了浴室的门上。
“锅巴、温迪,你们两个别,别过来……我,我在洗澡呢……刚刚一头扎雪地里的时候头发有些弄脏了,呜啊~!我摔了一跤,没事的……”
浴室内,祸斗那迷离的钴蓝色眼眸里几乎已经是在竭尽全力维持清醒。
他因为荧愈发放肆的挑拨而哆嗦得一颤一颤,声音都变得含糊不清。
荧缓缓松开嘴,满意地看着祸斗那白皙脖颈上落下的浅浅牙印与口水。
随即像是找到了乐趣一般不怀好意地露出坏笑,一点点扒拉掉了对方的衣服。
“哼哼~现在你那么可爱的话,可是生来就会被吃掉的哦~”
她轻轻靠近了祸斗的耳畔,如银铃般好听的声音轻微而又妩媚地响起。
“你也不希望~你所珍视的他们发现我们两人再也分不开的关系吧~夫君~?别以为你用年纪小这个理由,就可以避免一些理所应当的事情发生哦。”
话音落下时,荧精确无误地一口吻在了祸斗那眼角处最敏感的泪痣上,轻轻品味着那片最为诱人的位置会有什么味道,她早就很想犯罪了。
那一瞬间,祸斗如遭雷击地几乎已经昏厥了过去,但还是颤抖着竭力保持清醒。
那双钴蓝色眼眸里迷离着爱心,泛红的小肉脸还留着茫然忍受的表情。
浴室门外,锅巴与温迪面面相觑。
他们总觉得洗个澡不用支吾成这样吧,这听着很像是在委屈哭泣诶。
“卢卢?卢~卢~!(你是不是还在生摩拉克斯的气?他其实已经自责很久了,如今的璃月已经再没有岩神,所以你原谅他好不好~大家都在璃月等你回来呢~!)”
锅巴十分聪明地明白过来真相,对方果然是因为它的到来而神伤起过往了。
“卢卢卢……(现在在名义上你已经身陨了,留云她们还蒙在鼓里整天恹恹不乐,如今奥藏山也已经闭了仙门……除了七星的人以外已经再没人去上贡了。)”
它似乎十分无奈,毕竟归根到底对方最后还是算作被璃月港逼走的吧。
这些陈年旧事钟离肯定是不擅长讲的,它就不该相信那连谈个感情都要横竖推脱出个成千上百年的榆木脑袋瓜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让钟离去带孩子那就是肥陀头不对椰羊嘴,专业不对口必然招致失败。
在这时候,温迪也是很体贴地为两人腾出了交流的空间。
祸斗把头倚在玻璃门上,借那几分凉意恢复些许清醒。
“我明白的……璃月为了我已经付出太多,这些我都明白,锅巴……谢谢你跑了那么远的路过来看我,我过得很好……过得一直很好。”
那双钴蓝色的眸子里的爱心还在泛滥,他分不清此刻的自己是获斗还是国崩。
听了这话锅巴也终于有些急了,那挥舞的小熊掌啪嗒啪嗒地拍着祸斗的脑瓜。
“卢卢卢!!(璃月港里从来没有人会理会那所谓的被你连累的玩意,大伙都只是想要保护你!!想要你平安健康地长大!!)”
那些璃月所有人都想对祸斗说话语,锅巴真的已经憋了很久了。
“卢卢卢……(获斗,你为什么就不能和小时候一样明白懂事……就这么乖乖念书练功把自己一点点变好,去偶尔唱唱戏,去笑得一直都那么开心?)”
“……在外边累了就回去吧,家里真的没有人会怪你的。”
锅巴的声音也有些沙哑低沉,似乎也终于失落得不愿佯装。
但是浴室内已然没有了声响,它回头与温迪对视了一眼,两人终于还是决定伸手打开那浴室玻璃门,至于这门有没有反锁在他们眼底都一个样。
玻璃门终于打开之后,那浴室内已然没有了祸斗的踪影,唯有一桶还在冒着热气的温水里的水花还在轻轻摇晃,还余留着方才的几分清香。
尘歌壶的主人是随时随地都能离开这儿的,两人也都清楚。
“……马科修斯,还是给那孩子再多一点儿时间吧~在怎么说如今的他也就只有十四岁出头嘛~再追究下去就不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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