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懒杨
……
秦夜独自思考了许久，初春饰利才急忙忙地跑到这里。
“抱歉，叔叔，风纪委员那边有点事情，所以来晚了。”
小姑娘跑得气喘吁吁的。
在秦夜面前坐下来，看看桌子上还剩下半杯水，也不管是不是秦夜的，直接拿起来就往嘴里灌。
秦夜看着小姑娘用自己的杯子喝自己喝过的水，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但他没有多想。
“没关系，又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找你过来随便聊聊。”
“这样啊，我明白了。”
喝完水的初春饰利点点头。
秦夜经常会找她闲聊，询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今天突然找她出来，倒也不算多奇怪。
她也很乐意跟秦夜聊天，毕竟是最亲近的人。
就是“最”，没有“之一”。
随意地聊聊这两天的事情，接着秦夜就假装不经意地提起：“你的老师有没有跟你说过那些奇怪的话？像是把你卖给我这样的？”
“没有啊，叔叔，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没有就好。”
秦夜摆摆手，转移话题聊点别的。
看来有异常的就是Item的四个少女，柳迫碧美跟初春饰利都是正常的，没有那些奇怪的想法。
果然正常点儿更好啊。
……
泷壶理后想要再联系自己的老师，跟她说明目前的情况，但她所知道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提示的是号码不存在。
很明显的，那位老师真的是彻底不管她们了。
这也就是说，只要选择听从秦夜的话，她们四个就真的自由了、跟秦夜就只剩下工作关系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芙兰达就觉得很高兴，一整天下来都是笑眯眯的。
绢旗最爱也挺高兴。
但麦野沉利好像并不高兴，就是冷着脸，让芙兰达跟绢旗最爱都不敢太放肆。
泷壶理后要打电话给老师，她们都看在眼里。
见她一直没有说话，最后还把手机放下来，就知道已经无法联系到那位老师，不用再听她的命令了。
坐在沙发上的麦野沉利看着泷壶理后：“老师不接电话？”
“不是不接，而是已经注销号码了。”
这一年多她们都没有联系过那位老师，因为一直都是无事发生，没想到现在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泷壶理后跟麦野沉利对视着：“麦野，你到底怎么想的？”
芙兰达、绢旗最爱的态度很明显：她们选择听从秦夜的“命令”，以后跟秦夜保持工作关系。
泷壶理后自己的态度也很明显：其他的命令可以接受，这个命令不能接受。
至于麦野沉利……
从今天上午到现在，她都还没有表明态度。
听到泷壶理后的询问，麦野沉利并没有马上回答。
芙兰达、绢旗最爱都看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但好一会儿后，麦野沉利却是选择反问：“泷壶你又是怎么想的呢？难道不想要自由吗？”
泷壶理后同样不回答、同样选择反问：“自由是什么？没有了‘主人’的我们、就真的获得自由了吗？”
“……”
少女们好像都愣愣的，沉默不语。
泷壶理后的视线在她们脸上扫过，又接着说道：“我跟你们不一样，我需要有个人保护我，以前是老师、现在是秦夜大人，仅此而已。”
说完再次扫视她们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这是我的选择，跟你们无关；你们的选择也跟我无关；不管怎么样，至少未来几年内，我们都还是朋友。”
至于几年后……
那就等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
夜幕降临，城市笼罩在黑暗之中，闪烁的霓虹灯、街边的路灯等等，拼尽全力的想要驱逐黑暗。
但它们的光芒对于无尽的黑暗来说，实在是太过微弱了。
当然了，好歹能照亮一亩三分地。
今晚也少不了喝酒。
以前的秦夜会喝酒，但不会每天都喝酒，自从认识黄泉川爱穗她们，喝酒几乎变成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了。
反倒是烟很少抽了。
御坂美琴劝他不要喝酒，却没有阻止他喝酒；但会阻止他抽烟。
那姑娘显然是更讨厌香烟这种东西。
黄泉川爱穗还是大大咧咧的，丝毫没有男女之防的样子，又跟秦夜勾肩搭背，但并不显得暧昧，更像是哥俩好啊。
“秦夜，你最近是不是有很多烦恼啊？说出来让我们帮你参谋参谋。”
“我能有什么烦恼，喝酒吧。”
有些事情能说，但没有必要说。
来到这里就是喝酒的。
喝酒的时候没必要想太多，只要能够高兴就行了；如果喝醉了那也很不错，一醉解千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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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难道不是名为自由的牢笼？
酒是要喝的、话是要说的。
但今晚没有喝那么多、话也只是随便说说。
只有黄泉川爱穗一如既往地喝到醉倒，然后被铁装缀里背回家去，月咏小萌也跟着她们离开了。
秦夜留在最后，继续小酌几杯、吃点东西，直到酒足饭饱。
有点醉意，但并不严重。
慢慢悠悠地吹着夜风走回到公寓楼这里，又看到自家门前有个少女，还是泷壶理后这个姑娘。
“你怎么又来了？”
“今晚我也想要住在这里。”
泷壶理后直接说出来意。
她已经发现了，跟秦夜说话，最好直白点儿，不要搞那么多弯弯绕的。
因为秦夜懒得跟她们玩那些小心思。
“住这里……”
秦夜摇摇头。
倒不是拒绝，只是有点无奈。
打开家门把少女带进去，在玄关里换鞋的时候，就顺便说道：“以后还是别随便到单身男性家里过夜比较好，一不小心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我觉得您不会乱来的，以前到酒店那里，从来都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
“那只是表面，你知道我私底下是什么样的？”
“昨晚已经知道了。”
“昨晚那是因为喝多了；而且只有一个晚上，能看到多少呢？”
“所以我今晚也来了，我会好好认识您的。”
泷壶理后换好室内鞋，跟着秦夜走到客厅里面；秦夜首先就是到沙发那里坐下来，剥开奶糖扔进嘴里。
这次不用秦夜招呼，泷壶理后自觉地在右侧的单人沙发坐下来。
她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但没有表情可能也是一种表情？
“而且不管怎么说，只要秦夜大人有需要的话，我是随时都可以的；我早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你还在说这个啊，不是说了吗，你自由了，你们都自由了。”
秦夜摆摆手。
感觉有点累，又直接瘫坐在沙发上面。
泷壶理后说话的声音，依旧像是有气无力般，显得很微弱：“是的，我自由了；那么、请问秦夜大人，自由的我做出自由的选择，这有什么问题吗？”
“自由的你做出放弃自由的选择吗？”
“如果连放不放弃自由都不能让我自由选择，那我真的得到自由了吗？”
“就算你这样说……”
“而且秦夜大人认为的自由、别人定义的自由，就真的是我的自由吗？难道您不是以‘给你自由’为名义给我套上新的枷锁吗？”
“……”
秦夜突然觉得，自己不适合跟人讲道理。
因为讲着讲着，总是发现好像对方更有道理，让自己变得哑口无言的。
果然自己的嘴很笨啊。
……
有首小诗流传甚广。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自由是人类从古至今的追求。
没有得到自由的时候，很想要获得自由；但现在所得到的自由、真的是自己想要的自由吗？
麦野沉利想了一整天，结果什么收获都没有。
回过神来，看看同伴们。
但绢旗最爱已经去洗澡了，不在客厅里；芙兰达还在跟她的妹妹通过手机聊天。
看了几眼，就开口询问道：“芙兰达准备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秦夜大人迟早会离开这里的，行动组也会随之解散的，等到那个时候，你准备做些什么呢？”
面对这个问题，芙兰达没有任何思考就给出答案：“结果当然是跟着秦夜大人去他的国家啊，除此之外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
麦野沉利不知道是她有问题、还是自己有问题。
跟着秦夜离开……
“你不是不想跟着秦夜大人的吗？怎么现在又说要跟着他一起离开了？”
“结果我有说我不想跟着秦夜大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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