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蔻少女
最后轻飘飘的也留下一句，打算先找其他人私聊熟悉下，然后再回到大群里闲聊，这样显得不会很尴尬。
这...李烨整个人都有些傻了，怎么凝光也这样？
是自己的问题吗？
李烨又发信息给甘雨，问她怎么不在群里聊天，整的有些怪尴尬的。
除了李烨和发明「摩拉手机」的「申鹤」外，最了解这款工具性能的就是甘雨了，甘雨知道以李烨的为人和行事风格，肯定不会看别人私聊信息的。
所以在聊天群刚建立，她就打算找群里的其他成员私聊，想要借此机会彻底摸清楚他们的底细。
现在即便李烨想法大胆，可实际上走的每一步都还四平八稳，甘雨到不担心他会犯错。
怕就怕团队内其他仇视璃月七星和岩王帝君的成员，可能会不满足于此，关键时刻蛊惑甚至是要挟、强迫李烨，做出过于激进的事情来。
所以必须先查清楚这些人的情况，再进行严格的监控，甚至是联系璃月七星对部分人进行精确抓捕！
如果有需要，甘雨甚至计划伪装出坚决反对璃月七星乃至岩王帝君的立场，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取其他成员的信任。
也正是出于这种考虑，甘雨看到李烨的发来的信息，想了想便回答说：想要先找其他人私聊熟悉熟悉，然后再去大群闲聊，这样也不会太尴尬。
躺在床上的李烨看到甘雨的回复以后，整个人都陷入到了迷茫之中。以前自己还没穿越的时候，如果要找群里的某位不太熟的成员私聊，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到了璃月，情况完全反过来了？
难道说璃月人和地球人沟通交流的习惯不一样？
还是自己拉拢的这群人，全都患有社交牛逼症？
......
第三十五章：从普遍理论而言，确实
第二天刚亮，李烨与凝光道别，带着钟离和魈乘坐马车原路返回璃月港。
马车上，钟离看着李烨总是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不由得有些意外。
跟李烨相处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李烨露出这样的神态，难道说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李烨一声长叹：“唉。”
钟离：“李老板为何唉声叹气？”
“不瞒钟离先生，我只是叹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李烨说到这里回想起这一年来的经历，又是忍不住直摇头：“我深知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没有正确的调查同样没有发言权。
所以自从决定打算干出一番伟业，即便在璃月港扛麻袋，我便经常去调查各个阶层人的观念。
后来创建了稼轩茶楼，兜里有了些资产，更是经常通过问卷调查的方式，让自己更加清晰的了解璃月人的习俗、观念。
本来我觉得在璃月港生活了一年，也算对璃月人多少有些了解。
谁知道根本不是这回事，我特么连自己团队成员都不了解，还自鸣得意觉得很了解璃月人，简直就是贻笑大方。”
钟离沉默了几秒，他觉得肯定有什么误会在这里面，可是考虑到团队成员的成分，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说：“从普遍理论而言，确实。”
李烨点点头似乎做出什么重大决策后说：“无论一个人多聪明，只要脱离群众就是容易陷入信息茧房内，从而忽略了客观的发展规律。
必须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今后无论是做市场调研，还是做研究报告，都要多方同时进行，争取做到相互对比查漏补缺。”
钟离看着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的李烨，沉默了几秒，最后还是回答说：“从普遍理论而言，确实。”
旁边的魈听着李烨讲的话，什么发言权，什么问卷调查，什么市场调研，什么研究报告，全都是没有听过的词汇。
难道说这是什么组织里的黑话？恐怕是了。
昨夜钟离大人特意叮嘱自己，未来一段时间就暂时留在李烨身边，多听多看少说话。
而钟离大人自己也打算再待在李烨身边，继续观察他一段时间。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钟离大人是要自己时刻监视并调查李烨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一丝有用的信息。
至于钟离大人似乎还有什么忌惮，不，是尚未调查清楚的事情，所以才没有打算对李烨动手，打算继续暗中观察。
只是从早晨开始，李烨就总说这些听不懂的黑话，看来还是对自己防备的很。
得想办法争取得到他的信任，只有这样才能打探到关键的信息，完成钟离大人交代的任务。
问题是那怎么才能得到他的信任？
冥思苦想的魈突然想起来，昨天听到李烨说，想要推翻璃月七星，取代摩拉克斯成为新岩神...
难道说...自己要学习钟离大人，明确反对璃月七星和摩拉克斯大人的立场，以此来获取李烨的信任？
可是...有这个必要吗？
作为降魔大圣、护法夜叉，魈对岩王帝君的忠诚不容一丝亵渎。
有些犹豫，这时魈下意识的抬头，看着马车内的钟离立刻明白了。
有，必须有！
自己的能力不及钟离大人之万一，连钟离大人为了调查需要的信息，不惜屈尊降贵伪装并潜伏在李烨身边暗中观察，自己又有什么理由踌躇不前？
不仅要做，而且必须表现的更加坚决！更加纯粹！
在魈暗自下定决心的时候，马车又一次四平八稳的穿过归离原，回到了璃月港。
进入璃月港，来到往生堂，钟离下了马车，继续履行他往生堂客卿的职责。
送别钟离，李烨又请赶车的马夫送俩人来到了彩染坊。
“袁华，下车。”
李烨招呼了魈下车，直接走进彩染坊呢。
彩染坊是璃月的一家还算小有名气的布店，里面也有不少裁缝当值，如果有客人需要的话，可以直接请店内裁缝帮忙制作。
布店的老板娘叫秀儿，是位三十来岁的俊美妇人，也是璃月港出了名的巧手。
据说秀儿年轻的时候，璃月港内想要追求她的青年才俊数不胜数，谁知道秀儿姑娘最后跟了位落魄酸书生。
让人扼腕叹息的是这位酸书生后来出息了，反而把秀儿一脚踹开，娶了位大商会的千金飞黄腾达。
再往后秀儿姑娘靠着一双手艺勉强生活度日，就这样又过去几年，结果某天似乎突然遇到位了不得的贵人。
不仅得了笔资助，顺利的开了这家布店，甚至连当初那位负心汉所在的商会，也因为查出了问题被总务司给查封了，只能说风水轮流转。
走进彩染坊，李烨远远的便主动打招呼说：“秀儿姐的生意好不红火，远远看过来就眼馋的很。”
老板娘看到是李烨，立刻眉欢眼笑的迎了过来：“哎呦，奴家还在想是谁呢这么甜，原来是李爷呀，快往里面请。”
李烨年轻俊朗，口碑好事业有成，说话嘴巴又甜，只要是没有生意上冲突的人，跟他打过交道后都喜欢的很。
何况前些年的时候，李烨还给彩染坊带来了两笔大生意，虽然定制的布匹、款式不说多好，可是备不住这量大呀。
关键这生意赚的轻松又省心，还不是一锤子买卖，按照李烨说每年都要来定制两批，绝对算是彩染坊的大客户了。
“今天来还有些事要麻烦秀儿姐，我们进去详谈吧，袁华你在这里等会。”
李烨来彩染坊确实不光要给魈定制两套衣服，还有新银行员工的服饰，后面报社员工的服饰都要定制一批。
听到有生意可以做，老板娘顿时眼前一亮，连忙招呼李烨进雅间，又叫人送来了茶水。
魈看着李烨和老板娘离开，心中暗自猜想，难道这个彩染坊也是李烨勾结的对象？
可是看来无非是家普普通通的布店而已，难道说这家店背后还另有隐情？
看来之后得对这家店详细调查一番了，说不定就能揪出一条大鱼来！
第三十六章：合作共赢
等双方落座之后李烨才说道：“先说生意吧，我正准备开一个钱庄，各方面加起来少说也得有五六十人，打算先定制一百套衣服。根据职位不同款式上面有少许的变化，但基本差距不会很大。”
百套衣服衣服，并不是单纯一件裤子，一件衣服那么简单，而是从上到下整一套。
根据目前璃月港的物价，如果属于大众款的话，一套这样的衣服从布料到定制，加起来最少也得五六百摩拉，一百套那就是五六万摩拉，
对于璃月港的大商会来说，五六万摩拉算不得什么，但对于彩染坊这种布匹店铺来说已经不是小数目了。
即便因为定制的数量比较多，得让出一部分优惠来，但因为每件的款式大同小异，做起来又快又顺手，绝对是梦寐以求的大生意了。
老板娘赞叹说：“李爷每次出手都是几十套，上百套的订制，哪怕是在璃月港也是少有的豪爽。”
这话有吹捧的意思，但也有算是实话实说了。
彩染坊的布匹、手工费不算高，可即便如此普通人家还是嫌贵。
其实也能理解，算笔账就可以了。
璃月港普通人家的月收入大概是五千摩拉左右，抛开日常开销，能剩下一两千就不错了。
璃月港的搬运工收入高一些，有些肯卖力气的一个月不休息的情况下，甚至能挣到上万摩拉。
但如果孩子一多，有上五六个，那这日子照样过得紧吧。
所以普通人都是买些粗布，回家里让婆娘自己做，就是为了省些钱。
契约是商业的温床，同样也是资本的利器。
贸易在缺乏有效管控的情况下，剥削是必然产生的结果。
在璃月港这个商业发达的都市，贫富差距非常明显，这也才属于正常情况。
豪爽吗？
李烨自己不觉得，在他看来这还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自己只不过在薅羊毛的时候，给羊多弄了些更精致的草料。
结果仅仅是做到了这一点，在外人看来就已经是匪夷所思了。
李烨摆手笑着说：“秀儿姐说笑了，定金和样式下午我就叫人送过来。
至于价格方面嘛...因为这批急着要，最好在一个月内赶制出来，所以就按照市场价格的九折来算吧。”
李烨经常在彩染坊进行大批量定制，除了老板娘上道外，也有一定着做实验的想法。
通过整合顾客相同的需求，做出量大的订单，然后找到合适的店铺下单，并以此作为筹码来争取更低的价格。
这种做生意的方式，在李烨穿越前的世界已经早已大杀四方。
现在李烨想要把它复刻到提瓦特大陆的璃月，所以在做生意的同时也才不断尝试这种方式，能否在璃月同样适用。
彩染坊是出了名的无论什么顾客，全都一点折扣都不给，概不还价的牌子还在外面挂着。
李烨开口说要打九折，似乎还少要了的意思。
事实上却是要少了，听到李烨只要打九折，老板娘非但没有任何不满的意思，反而开心的推辞说：“李爷这就见外了，以前说好这种大订单，都是按照市场价格的八折来算，这次虽然时间是紧凑了点，但这契约不能违背。
说是八折就是八折，您这一声秀儿姐可不能白叫。”
老板娘看的很长远，相对于差的这五六千摩拉，她更希望能与李烨建立长久的生意合作。
一来李烨给员工定制的时候确实阔绰，从来不扣扣索索，只挑选那些没太多利润的粗布。
二来李烨购买布匹后都交给彩染坊的裁缝来做，这点才是老板娘最关心的地方。
店铺养了那么多的裁缝，跟码头的劳工不同，这些裁缝工作一天给钱，没生意不工作也得给钱，
要说为什么裁缝特殊？其实不是裁缝特殊，相较于可替代性，以及流动性太大的劳工来说，像是裁缝、铁匠、木匠手艺工，有能力的店铺都会花钱养着一批。
这种定制的生意往往又属于今天有活儿，每天可能就没活，如果没活就不给钱，基本是留不住人的。
可是老板娘也不是搞慈善的，倘若迟迟没有生意，自然也不会养这些裁缝吃闲饭。
此外裁缝们也是有私心的，如果在一家店铺经常没有生意做，即便可以按时按月的拿到摩拉，她们往往也会选择离开。
一方面是在这家店铺内没机会锻炼、提升手艺，时间久了还可能让手艺生疏了，二来也是没有安全感，觉得自己在这里呆不久，还不如早点离开。
所以李烨把购买的布匹都交给店里的裁缝做，对于老板娘来说很关键，尤其是李烨定制的量还大就更关键了。
最后就是李烨定制的都是工作服饰，哪怕出现了点问题也方便改，不像商会老爷小姐定制的衣服，出现一点纰漏都有可能酿成大祸。
因此老板娘宁可少挣点钱，也愿意留住李烨这位大客户。
李烨知道老板娘的想法，但还是摇摇头说：“秀儿姐不用坚持了，说九折就九折不会变的，
倘若秀儿姐觉得不合适，要不这样，我今天过来的时候带了位小兄弟过来，正打算帮他定制两套衣服。
秀儿姐的手艺我是听过的，但始终没有机会见识一下...”
听到李烨的提议，老板娘笑着立刻答应下来：“李爷都这样说了，那奴家是无论如何都得露两手了。”
生意谈妥，李烨和老板娘走出雅间，朝着魈走了过来。
老板娘围绕着不明所以的魈转了两圈，随后点点头说：“李爷放心，此事就全权交给奴家吧，保证让李烨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