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宠爱一切
克劳迪娅这个存在就满足‘质’这一个条件的需求。
每一个人的灵魂都不一样,若是比作燃料的话,一般的油根本比不上喷气发动机的燃料。
爆发力、使用效率、密度、精度、质量等等,才是威尔海姆要去提升的。
一百个灵魂的力量是一百单位的战斗力,但若是一个灵魂就能发挥出一千级别的战斗力,这对威尔海姆来说可太棒了。
克劳迪娅被威尔海姆定义为与自己相匹配的灵魂,说是直觉也好嗅觉也好,也许威尔海姆同样同情对方和自己是一样的白化病才选择了对方。
再说了,反正这个女人在战场上也活不下去,自己的所作所为无非是给她换一个死法而已。
.........
对于威尔海姆和克劳迪娅的相遇,无数观众们感觉有些熟悉,随即也是根据记忆想起来在第五天轮回转生之后陪在对方身边的那个女孩。
曾经在教堂当中,无数观众们还记着威尔海姆和那个白发少女是情侣关系。
但那是属于第五天的来世,这两个灵魂的起源时属于第四天的。
无数观众们比较好奇曾经那对在第五天的情侣,在如今第四天的前世,又是一种什么情况。
威尔海姆这个人,无数观众们也可以说算是了解。
一个有着明显流氓气质的家伙,而且在此刻看到对方的过去之后,还给了观众们狂人的印象。
现如今,在无数观众们眼前的视频当中,播放的全是波及大半个世界的战争。
还有最为吸引人注意的是,每当在战场上有人死去时,在视频当中能够很清晰的看到灵魂被一种力量给吸收走了。
今天是1944年8月8日,炽热无情的战争已经持续到了今天。
一场新的战斗在辛西亚克斯小镇附近展开,映入无数观众们眼帘的也是两位熟人。
罗德斯与米歇尔二人此刻正在坦克车内,有条不紊的作为战争齿轮在运作着。
由德意志附魔之后的虎式坦克车内,一共需要五人进行工作,也就是车长,炮长,装填手,驾驶员,副驾驶。
罗德斯就是副驾驶,而他的好友米歇尔才是真正驾驶这辆坦克车的人。
他们所驾驶的坦克获得的战绩也是非常令人敬佩的,米歇尔身上所获得的勋章就是证据。
“嗡————!”
在米歇尔率领的坦克部队从辛西亚克斯小镇到卡昂的道路上,空中陡然传来的极为不妙声音,而且这声音即使在坦克车内也被听到了。
而就是这时,坦克车内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刹那无限延长的感觉。
因为那声音,他们全都无比熟悉,那声音就是轰炸机向着地面俯冲的声音。
而这声音也是除了米歇尔和罗德斯以外的所有人最后听到的声音。
“轰!!!”
轰炸机投下的炸弹精准无误的落在了坦克车顶。剧烈的爆炸冲击波令整个坦克变作了一个废铁棺材。
坦克车内已经被火焰所铺满,罗德斯和米歇尔二人虽然还活着,但已经被炸得不成人形了,已经是处于弥留之际的人了。
至于坦克车内的其他人,他们在炸弹轰炸之时就已经死去了。
这也算是幸运了,死亡一瞬间连痛苦都没有,不像是罗德斯和米歇尔二人此刻被火焰所蚕食烧灼着。
“...罗...”
“...米.....尔...”
在无数观众们眼中,燃烧的坦克车内两个被炸得不成人形的战士,在最后弥留之际想要呼唤一下战友的名字,但是就连发声都变得无比沙哑。
这声音完整的概括了他们不妙的现状。
难以置信之情,出乎意料的无可奈何。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也太简单了。
就连号称身经百战、有着虎式坦克战神的敬称的他们也无计可施。
败亡来的就是这么突然,根本不会给任何人反应和做准备的机会。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现实的典型事例,因此还让处于弥留之际的米歇尔与罗德斯产生了非现实的错觉。
‘我要死了吗?’
这种想法共同浮现在脑海当中,对现实与生的留恋源源不断的涌上二人心头。
面临即将到来的死亡,自己人生的走马灯都仿佛在一刹那之间出现在了眼前。
这样的回忆也许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接受自己的死亡、落幕,即便不能够心服口服,但至少能够让自己能够理解这一切。
为了获得人生最后关头那难以捕捉,又决不能错过的实感。
死亡之前的这一刹那正在不断延长着。
只不过,在无数观众们眼中,这两个人的灵魂同样已经开始向着战场的天空之上开始飞去。
与其他灵魂有着很明显的不同,其他灵魂升天展现在无数观众们眼前的,是一道如同萤火虫飞过的光芒。
而罗德斯与米歇尔两人灵魂升天,则是化作了两道非常庞大的灵魂光柱。
质量根本与其他灵魂不在一个层次,很明显的与其他灵魂展露出了不同。
而这光芒是处于非现实的境界线当中,常人是根本看不到这种景象的。
而当眼前的视频陷入黑暗之时,无数观众们眼前的景象已经切换成了另一个人的视角。
战争前夜,米歇尔一个坐在坦克车旁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水,眼神呆滞且平静的看着战友们在整顿休息。
就在这时,罗德斯拿着两瓶酒来到了他身边,无奈的看着他说道:
“你一个人在这里发什么呆啊,明天就要继续投入战争了,不喝一点吗?”
“...我需要保持清醒,你们想要在战争前夜大醉放纵一下没关系,但是我不行。”
虽然米歇尔是这么说的,但是眼神还是忍不住瞥了两眼挚友手中的酒。
毕竟他这种生存在战争当中的男人也是需要藉慰的,要么是香烟,要么是酒水,要么就是女人了。
米歇尔对女人没有多少兴趣,但抽烟喝酒可是很精通的。
“啊啊...我们都是能活一秒都感觉赚了的家伙,要是明天战死了,会不会为今天没有喝上一口而感到遗憾?”
罗德斯直接坐在了米歇尔身边,脸上挂着洒脱的笑容,他直接把手中的一瓶酒塞到了自己友人怀里,然后自己也是喝了起来。
罗德斯没有催促米歇尔一定要去喝,酒给了对方要不要喝全看对方的意愿。
“...死亡只是一瞬间的,大概不会给你什么回忆遗憾的时间。”看着怀中的酒瓶,米歇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于罗德斯的说辞反驳了一下。
毕竟他已经见过太多死亡了,不管是敌人的还是战友的,在死亡来临之际还能回想以前简直就是奢求,能够说出遗言的情况已经是万万岁了。
“被授予铁十字勋章的英雄大人,就是过于习惯战场的气氛了,这样可没法再去适应和平的环境了。”
对于挚友的一板一眼的模样,罗德斯喝了一口酒之后有些担忧且关心的说道。
战场上受到的伤害,不只是在肉体上的,还有心灵上的。
他发现自己的友人太过于适应战场了,适应等级已经达到了只能在战场上生存的程度了。
自己只是一块钢铁,只不过是驱动战争这一机器的齿轮,这就是米歇尔对自己的看法。
“...我没想过战争之后和平的生活,你总是向我展示普通人的日常,在以前的我看来会让我变得脆弱。”
“那现在呢?”
“我已经适应了你的存在,对于你所向往的生活,只要有你在的话......我大概能够去适应吧。”
“咿———还请不要用这种表情和语气说出这么惹人误会的话啊,在柏林的时候我的朋友都误会我和你是同性恋了。”
“........”
米歇尔面无表情的扭头看向了拿手搓着自己胳膊表示受不了的罗德斯,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手中的酒瓶砸在这个损玩意脑袋上开一个血花。
不过这个想法还是强压下了,闷闷不乐起来的米歇尔也不在顾忌什么神志清醒不清醒了,直接徒手拔掉了酒瓶塞子,大口大口的喝起酒来。
毕竟就这点酒水,还真不能灌醉他,也不能让他产生多大的醉意。
感受着酒水从喉咙当中流过,米歇尔沉声开口反问道:
“不要光说我,既然你这么向往平静和平的生活,为什么能够适应不平静的战场?”
“因为争斗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吧,无非就是扩大了而已,不会逃避的我只会去面对。”
罗德斯看了一眼周围的战友乃至伤员们,脸上露出一模无奈但却非常坦然的微笑出来。
“什么意思?
米歇尔对于挚友的回答感到疑惑与不理解,共同看着他眼中的光景,沉声询问道:“难道说你是在用着同样的心情去面对‘和平’和‘战争’吗?”
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吗?用着同一种心情去面对战争与和平。
米歇尔想象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态,所以更别提去理解了。
“是啊,有什么必要切换吗?”
罗德斯大大方方的在米歇尔不解的眼神当中承认了自己的心态,他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容,对着米歇尔笑道:
“当然,我也能够理解你在疑惑什么,也明白你的意思,毕竟就像是冬天和夏天穿的衣服也不一样,根据场合作出适当的选择是很重要的,更不如说这是基础。”
“但这也只是外在的问题而已,只相当于具体穿什么衣服这种级别,因为不管穿什么,人的本质、内在是不会改变的。”
“而你,我的挚友米歇尔啊,你却过分的被外在的因素牵着鼻子在走,你的情况怎么说呢,明明是因为天气冷才穿着防寒衣,但你本人却变成了适应寒冷(战场)的北极熊(恶鬼)。”
这就是罗德斯担心自己的友人米歇尔的部分,他太过于适应战场的寒冷了。
变成了适应战场寒冷的米歇尔,还能再去适应和平的温暖吗?
罗德斯本人没被外在牵着鼻子走,所以确实有些不适应战场,但他即使不适应也会去做。
即使强迫自己去穿上防寒衣适应战场寒冷,但也并不是说自己已经不会换衣服了。
但是对于米歇尔,罗德斯也是有一句话要送给他。
“你说你没有去想过战争之后的和平,你是打算一直穿着那身战争用的毛皮吗?我并不想看到我的友人变成了只能在断崖尽头不断战斗的恶鬼啊,崩溃成那副模样的话,还真是有够糟糕的。”
罗德斯拍了拍米歇尔的肩膀,关心着友人的他希望能够为对方找到除了战场以外可以生存的地方,所以也是直言了当的说出自己并不喜欢那样的米歇尔,道:
“我可不觉得我自己和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扫兴家伙成为死党啊,也不想看你一步步变成那副样子,那样的家伙是没有光明未来的。”
“...原来如此。”
米歇尔沉默了一下,他已经理解了战友的苦心了,也明白对方在担忧他什么了,所以接受了对方的观点。
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于是沉迷在自己所创造出来的幻想之中,但这样即使能够保住性命,到头来也只是空有一条命而已。
因为心灵于灵魂已经死了。
披着怪物的毛皮,最终沦为了怪物。
这样来去形容米歇尔的状况,确实很符合。
“嗯,你能明白就好,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今晚可是返回那个见鬼的美丽战场前的最后一夜了,在战前把战死后悔变成遗憾的东西全都满足吧!”
止住了之前的话题,拿着手里的酒瓶摇晃了两下,罗德斯笑嘻嘻的对米歇尔邀请道。
“就算我拒绝,你也会强行拖我去做的吧?”
米歇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眼神却没有任何抗拒的意思。
拿起酒瓶对着友人做出干杯状,罗德斯愉快的轻笑道:“那是当然,今天我一定要在战场外满足我这阴沉战友啊,觉悟吧。”
“真拿你没办法,好吧,我知道了。”
拿起酒瓶的米歇尔和罗德斯碰了一下,接受了友人的邀请。
但是对于罗德斯所言的道理,他还有着最后一个疑惑。
看着罗德斯的眼睛,米歇尔也是认真且直接询问道:
“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在安宁当中崩溃的人,就是顽固地不肯换下冬装的人,因得知了安宁而崩溃的人,是穿着夏装回到寒冬的人。”
“按照你打的比方,我大概就是属于前者了,是一个与洒脱无缘的家伙,非但无意脱下冬装,甚至想要忘掉如何去脱,不,也许是想变成脱不掉的东西,变成钢铁,让外观和内在都化作钢铁战车!”
“这样的我,说不定内心深处就是空虚无比的,我觉得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有你所谓的那种内在,所以自己的存在方式正在开始失去价值信息。”
“而能够断言穿戴任何服装(外观)都不会改变本质的你,到底拥有着怎样的内在?回答...我,罗..@#……&德@#&*@#&*斯.......”
想要得到答复的话语变得无比模糊,米歇尔眼前的景象也如同涂鸦一般开始变得扭曲。
有什么东西正在不断失去,因为在无数观众们眼中,米歇尔周围的景象全都在不断的崩溃、消散,最后被显露出来的黑暗所吞噬。
记忆也好,情感也好,曾经的一切的一切都在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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