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宠爱一切
而莱因哈特那深邃的眼神像是看透了藤井莲心中所想的一般,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说道:
“对于卿来说,现在只是现在,那是令人幸福的时刻,真令人嫉妒。”
是啊,像是藤井莲这种能够感受到既知感,还享受着既知感的存在,莱因哈特不曾见到第二个。
一直能有这这种心态和想法,确实有够幸福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寡人想确认一下,卿到底是什么人,毕竟寡人也还没有从卡尔那里得到任何消息。”
自己盟友的私生子?请述莱因哈特想象不出来那个脑袋无时无刻不在沸腾的家伙,能用单纯的方法制造出后代。
所以对于藤井莲,莱因哈特有种熟悉的感觉,不是既知感,而是确确实实在曾经某处见到过的某人。
“...卡尔-克拉夫特。”
藤井莲不自觉扭头看了一眼,正在如同小动物进食的玛丽。
这个名字的全名,她有着自己的记忆与印象,是和自己以及玛丽,甚至是斯卡蒂学姐都关系匪浅的存在。
拥有着上千个名字,不知道活了多少年隐藏在人类历史幕后的神秘存在。
也是黑圆桌莱因哈特的......
“卿身边的座位就是他的,卡尔·克拉夫特和寡人认识的时候,他就是这么自称的,是超过分的异常者。”
莱因哈特微笑着说道,然后看向了与水银座位相对的另一个位置,也就是靠近在斯卡蒂和自己身边的座位,说道:
“至于另一位,寡人看不透他,但直觉告诉寡人他绝对是比卡尔还要异常的存在,并且他的病症要比在场任何人都要严重,和寡人与卿等虽然身处同一天地,但绝对无法共情。”
“就好像是寡人和卿等所做的一切,他早已从一开始就洞察了一切,所以那份无聊比寡人更严重。”
闻言,沉默的斯卡蒂和玛蒂尔达眼眸之中的情绪闪动了一下。
斯卡蒂虽然与那个接触不少,但是比不上后者玛蒂尔达。
但是少女能感觉到那个异常者本身就不凡,而且还和自己有着莫大且神秘的渊源。
至于玛蒂尔达,她对于莱因哈特的话语既不反驳,也没有太多认同。
但说到无法共情这一点,玛蒂尔达回忆着莱茵的事迹在思索着神秘。
“就像寡人和卡尔有着比较异常的友情一样,卡尔也对格雷有着令寡人都无法理解和共情的友谊,不,也许是卡尔单方面的对格雷有着不一样的渴望吧,那是他缺失且求而不得、羡慕嫉妒的东西。”
莱因哈特抬起酒杯抿了一口格雷送给他的绝世美酒,品味着即使有着既知感,但不会厌倦的浓郁酒香,他微笑似着回忆似的说道:
“他们两人都是卿等的关联者,这个款待客人的地方就是曾经格雷布置好的,虽然不理解他的伟力,但寡人非常喜欢他这个朋友。”
是的,即使不理解自己两个友人之间的友情,但自己也和对方是朋友。
并且与格雷相处久了,也就总能感觉到新奇的未知感。
虽然对于他们来说是未知,但对于格雷来说只是随手创造的东西而已。
“那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藤井莲在这里得到了不少情报,但她还是最想要知道面前这个男人要做的事情,毕竟对方可是在诹访原摆下了炼成阵,道:
“成为神,篡夺神座吗?”
“卿倒是知道的不少,那确实是寡人目的的一部分。”
看着询问他的藤井莲,莱因哈特微微挑了挑眉毛,嘴角勾勒出愉悦的弧度,笑道:“一开始就说过了吧,那份既知感,寡人想要破坏它啊。”
“...破坏。”
“没错,寡人和卡尔与格雷两人缔结了友谊,然后谈及了这个,多亏了他们两人,世界在寡人眼里彻底变得黯淡无光了,原本就平淡无奇的生活变得更加索然无味。”
莱因哈特放下了酒杯,微微垂下了目光看向了桌子上山珍海味的美食,语气无趣且低沉的说道:
“寡人从未感受到过成就感,解脱感,让寡人满足且激情的东西自一开始就没有感受到过。”
他就像僧人对应该被打倒的敌人,就像必须被打倒的命运般,莱因哈特带着一种对神圣之物近乎敬畏的心情讲了起来。
“自此身诞生开始,无论身披何等名誉与荣耀,身处何等地位...常人哪怕跨越一座小山,都会感觉到欢喜、兴奋和激动,但是寡人却一次都没有感觉到过。”
也许正在观看的不少观众都觉得莱因哈特可能有些凡尔赛,但是知晓视频之中这个金发俊美如妖的男人,在人类历史之中的成就与他人评价,没有任何一个地球人会觉得莱因哈特是在吹牛。
因为莱因哈特这个就是如此的完美,完美的不真实。
任何一个德意志民族,都对历史上有着海德里希这样一个超级雅利安人而感到自豪。
道听途说的消息,就一直在称赞莱因哈特-海德里希个性坚毅,智力超群,精力过人。
他有绝伦的音乐天赋和细腻的情感,演奏小提琴催人泪下。
他是一名非常出色的运动员,田径十项全能。
成绩优异,精通滑雪、游泳、帆船、飞行、骑术、越野、击剑,既是神枪手又是神剑手,曾经跑步横穿德国,并已是现代五项运动选手。
后来,他还担任了党卫队全国领袖的体育运动总监。
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女性眼中,完美到自惭形秽的配偶人选。
海德里希是纳cui种族理念最理想的楷模,有人说过:“当纳cui照镜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海德里希的模样。”
而且,海德里希的得力助手贝斯特博士在回忆录中总结海德里希的一生,认为他是尼采描述的“金发野兽”最完美的体现。
并不是莱因哈特此刻黄金之兽的称号,而是历史上尼采对金发野兽的定义解释:
“超人”为了夺取权力,取得胜利,可以对凡人为所欲为。
宣称金发碧眼的北欧民族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种,因而有权奴役其他民族。
“金发野兽”一语,就是从尼采所说的“金发碧眼”的民族引伸出来的。
后来人们用这个词语来贬斥一切侵略和掠夺成性的“强者”,意即侵略者、强盗。
而一个现代的金发青年发迹于海军一个默默无闻的角落,在短短10年间成为欧洲最强大的帝国里最强有力的人物,
尼采的好友瓦格纳将“金发野兽”搬上歌剧舞台,而海德里希的父亲曾经多次指挥乐队演奏这幕歌剧。
海德里希凡人的一生的所作所为,大概就是为了亲身实现尼采这个“金发野兽”的梦想。
而海德里希的事迹和现在的坠入魔道的他也证明了,如果没有良知和道德的约束和规范,追求卓越的生命冲动将如同泛滥的河流,能够造成何等的灾害。
所以,别说没有人能理解莱因哈特的心态有什么扭曲。
观众们只要将那份视频之中世界独有的既知感,和海德里希一生结合在一起进行解析。
就算不能感同身受,也绝对能理解这个文武双全之人站立在人类金字塔顶端,却无法感受到一丝一毫成就感是何等的悲哀了。
玛蒂尔达能理解一部分海德里希的心情,以前被强制当成贵族子女培养,有种类似的心境。
至于斯卡蒂,能理解也能感同身受,因为她的挚友七实跟莱因哈特差不多。
在与斯卡蒂相遇之前,七实不明白努力后的喜悦为何物,不是自己在适应整个世界,而是全世界在恐惧和适应着她。
所以在这方面,除了藤井莲和玛丽之外,他们三人是能够彼此理解那份感情的缘由是什么。
“卡尔和格雷与寡人说过,寡人还没有拿出真正的本事,很陈腐吧?”
莱因哈特脸上浮现出不知道是嗤笑还是自我嘲讽般的神色,虽然依旧是笑容,但这个笑容却很危险,道:
“仿佛就像少年时代沉醉在自己就是万能的妄想里一样,卡尔告诉寡人越是接近极限,就越是陈腐,而格雷却这样和寡人说过,越是强大到不可名状,就越是能感觉到自己的不完美与缺陷。”
“他们两人说的都很有道理,但只有达到他们所处的境界才能感同身受,也就说寡人似乎生错了世界,但如果因为这样自我限制,就是对【爱】的不坦诚。”
“寡人讨厌那份既知感,无限体会着做什么都觉得无聊的心情真的称不上美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这份既知感把寡人弄坏了,寡人最初本想成为一个能正常感受喜怒哀乐的【人】而已。”
对于莱因哈特的话语,沉默已久的玛蒂尔达将那双泛起灼红色的眼瞳看向了对方。
“越是弱小的存在,越是能感受到自己的万能,你是和莱茵所言相反的存在呢。”
“哦?”
听到玛蒂尔达这个和他有着一份可以共鸣的战争概念的强敌,莱因哈特对此非常喜欢且感兴趣。
“相反吗?愿闻其详。”
“假如你现在是一只小鱼,当身处在名为【鱼缸】的世界之中,只要自身强大到一定规模,你就能会觉得自己能做到一切,可这一切也仅限于【鱼缸】而已。”
玛蒂尔达拿起了面前的酒杯晃了晃,一条酒水形成的游鱼此刻就在酒杯之中游荡着。
而斯卡蒂也知晓玛蒂尔达的理论是什么,经典的盒子理论而已,很适用于在场所有不凡的人身上。
“我处于我的天地之中,可以肆意改写现实规则与法则,但是在这个中央宇宙可行不通,你在【鱼缸】里能做到【万能】,但如果把你放到河流或者无尽的大海之中呢?”
斯卡蒂漠然且平静的说道,她和玛蒂尔达没有莱因哈特那种过于自傲到自负的等级。
虽然也对自己有着傲然,但是也在某人的教导下知晓,飞的越高,自己也就越渺小的道理。
万能,全能,这些词汇是人们追求力量的最终结果,但是能真正做到这一点的至高存在非常少。
无限的世界之中,只俯瞰单一世界的全能,那么自己本身就有点太过于渺小了。
“卿等说的言论非常有道理且有意思,毕竟凡人对神匪浅的描述就有着全知全能之类的妄议。”
莱因哈特闻言露出了非常愉快的笑容说道。
“不,全知全能者虽然狂妄且夸张,但那确实是存在,凌驾于霸者之上的上位者。”X2。
突然的,因为莱因哈特的笑言,斯卡蒂和玛蒂尔达像是触动了什么回忆机关一样,竟然说出了一模一样的话语。
这话语让莱因哈特挑眉,依旧感受到了既知感,但却有种触发次数非常少的隐秘任务的有趣感觉。
那怕是藤井莲和其他次元无数观众都不由自主的,被斯卡蒂和玛蒂尔达两人非常有默契的话语给吸引。
毕竟全知全能什么的,只是人类对于不可能达成的幻想给予的矛盾概念命题而已。
斯卡蒂和玛蒂尔达两人发话后,下意识不由自主的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眼神之中的情绪都有着类似的探寻。
对方莫非得知或者看到了和自己同样的东西?
虽然有着疑惑和探寻,但也仅仅只是一刹那。
“全知者必然全能,知识和力量是相互对等的,两者没有谁一定强过对方的定义,达成全知者,那他的知识已经超越了所有生物和存在的想象,以及世界限制之外。”
斯卡蒂回忆着记忆之中曾经看到的不可名状,最终给出了令莱因哈特不禁升起强烈好奇的答复。
全能者未必全知,全知者未必全能,因为全知和全能不能划等号。
全知者必然全能,但也有着全知全能悖论。
如果是全知者就没有不可能的事,一切不可能都是当事者能力不足导致的。
如果全知,必然知道把不可能化为可能的方法。
全知就是全能,同理全能就是全知。
全知者知道怎么把汽车从针眼里开过去,其他人不知道这个方法就认为不可能,对方就不是全知者。
“真是非常有趣的答复,寡人很想见一见那种层次的存在,卿等倒是让寡人提前理解了一点格雷话语中,越是强大就越是能感觉到自己有缺陷的真意。”
莱因哈特脸上带着神清气爽的笑容,斯卡蒂和玛蒂尔达的话语令他知晓了一部分自身的限制,道:
“但寡人更想要前往更高处了,探寻寡人想要的东西了。”
“那你想对这个世界......”
藤井莲看到莱因哈特脸上那一种觉悟和顿悟般的笑容,顿时感觉到了不妙的后果。
“愚问。”莱因哈特平静淡然的笑道:“如果寡人的【爱】,寡人的霸业会造成世界毁灭的话,那么寡人的爱就是【破坏】。”
想要接触,那怕对方过于纤细和渺小。
想要去爱,那么自己的爱会毁灭对方。
那么即使破坏了,也在所不惜。
莱因哈特的渴望并不扭曲,生来站在至高点的他,目的很明确。
“万象,想要抱紧,想要破坏!”
“...伤害别人,是不好的。”
玛丽神情怯怯的看着双眸泛着狰狞金光的莱因哈特。
当她听到对方想要抱紧万象,但却想要破坏时,像是触动了自己的逆鳞一般,鼓起了勇气反驳对方那样是不对的。
莱因哈特听到玛丽敢于反驳自己,也没有任何恼怒,只是脸上露出了更加浓郁的笑意,看着玛丽笑道:
“此刻卿身为求道者,但渴望却逐渐要变成了霸道了,这也是卡尔和格雷计划的一部分吗?”
“彼此同为霸者,卿等都理解不共戴天的含义吧?”
你不认可我,我不认可你,你的世界乃是地狱,我的世界乃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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